詐病,一般醫書多不(bu)記(ji)載,惟(wei)(wei)《景(jing)(jing)岳(yue)全書》敘述甚詳。考其(qi)所論證候及治法(fa),符(fu)合于現代(dai)西醫之(zhi)癔(yi)病。余臨(lin)證間曾遇一例,治法(fa)取自景(jing)(jing)岳(yue):“其(qi)治之(zhi)之(zhi)法(fa),亦惟(wei)(wei)借其(qi)欺而反欺之(zhi),則真(zhen)情自露而假病自瘥矣。”今記(ji)述于后。
1969年(nian)秋間(jian)(jian),有高(gao)姓中年(nian)男子(zi),組織上促(cu)其(qi)交待經濟問題(ti)。一(yi)日,兩工作人(ren)員陪(pei)(pei)(pei)其(qi)外出辦(ban)事,行走(zou)于(yu)馬路之旁。適一(yi)輛卡車(che)(che)迎面疾馳(chi)而來,高(gao)停步躊躇,陪(pei)(pei)(pei)者覺之。待車(che)(che)馳(chi)至身邊(bian),高(gao)猛然上撲,幸(xing)陪(pei)(pei)(pei)者力挽,僅稍稍擦過而緩(huan)緩(huan)跌地。然高(gao)僵臥路邊(bian),狀若死(si)(si)人(ren)。余(yu)適在(zai)近側,急速迓(ya)余(yu)往視(shi),診得六脈緩(huan)軟,知為詐病(bing)。蓋因連日思索不止,精神壓力重重,加之欲行自盡(jin)時思緒(xu)紛雜。躍向汽(qi)車(che)(che)霎那之間(jian)(jian),神魂飄蕩,遂(sui)成此病(bing)。于(yu)是告言無妨,然陪(pei)(pei)(pei)者驚惶(huang)不已,攔汽(qi)車(che)(che)送往醫院。余(yu)隨車(che)(che)以觀究竟,途中余(yu)謂(wei)陪(pei)(pei)(pei)者曰:此癥或以軟言慰之,或以厲言激之,皆可使醒(xing)。陪(pei)(pei)(pei)者某素來聲色俱(ju)厲,即于(yu)患者耳邊(bian)曰:“爾(er)欲自殺害人(ren),死(si)(si)亦罪(zui)加一(yi)等(deng)。明明未死(si)(si),還要裝死(si)(si),本可從輕發落(luo),今(jin)則非嚴加懲(cheng)辦(ban)不可。”并(bing)大聲佯(yang)謂(wei)司機曰:“汽(qi)車(che)(che)轉向,直送公(gong)安分局。”高(gao)聞聲即緩(huan)緩(huan)睜眼而醒(xing),哀求(qiu)莫去公(gong)安局。及至醫院,無病(bing)可查,亦不用藥,后即一(yi)如常人(ren)。
此癥即“癔(yi)病性假昏迷”,若不加(jia)治療,經十數(shu)分鐘(zhong)或數(shu)小時后,亦能自解(jie)。今以言激(ji)之(zhi),不過促其(qi)速醒耳。《景(jing)岳(yue)全(quan)書(shu)》之(zhi)治法與現代西醫相通,試之(zhi)實(shi)例果然有效。是知古人立言,必有其(qi)本,后世之(zhi)貶景(jing)岳(yue)者,往(wang)往(wang)言之(zhi)過甚,已(yi)非平心(xin)之(zhi)論矣。
一、維摩詰簡介
一名字
梵文里“維”是“沒有”之意,“摩”是“臟”,而“詰”是“勻稱”。 即為無垢。
意譯為凈名、無垢塵,意思是以潔凈、沒有染污而著稱的人。
二身份
維摩居士之前身為金粟如來。古來盛傳此說,然不見經文之本據,或謂發跡經,思惟三昧經說之,然二經皆不載于經錄。維摩經會疏三曰:‘今凈名,或云金粟如來,已得上寂滅忍。’谷響集一曰:‘李善所著頭陀寺碑,注引發跡經云:凈名大士,是往古金粟如來。予(寂照)嘗檢藏中,不得此經。又按復禮法師十門辨惑論,稽疑曰:窮見維摩神力,掌運如來。但十地之觀如來,尚隔羅縠。若維摩是如來助佛揚化,未知何名何……
【金粟如來】過去佛之名,指維摩居士之前身。古來即盛傳此說。或謂出自發跡經、思惟三昧經,而此二經均無漢譯本,亦不見載于經錄。凈名玄論卷二(大三八·八六六中):‘復有人釋云:“凈名、文殊皆往古如來,現為菩薩。如首楞嚴云:文殊為龍種尊佛;發跡經云:凈名即金粟如來。”’隋吉藏維摩經義疏卷一(大三八·九一五上):‘有人言:文殊師利本是龍種上尊佛,凈名即是金粟如來。相傳云:金粟如來出思惟三昧經,今未見本。
維摩詰是個富有的居士,佛學修養很高,連很多菩薩都來向他請教問法。“菩薩曾問過維摩詰:‘你既是一位大菩薩,卻又拖家帶眷,怎會自在呢?’維摩詰回答:‘我母為智慧,我父度眾生,我妻是從修行中得到的法喜。女兒代表慈悲心,兒子代表善心。我有家,但以佛性為屋舍。我的弟子就是一切眾生,我的朋友是各種不同的修行法門,就連在我周圍獻藝的美女,也是四種攝化眾生的方便。’”
維摩詰即便有妻有子過世俗生活,他也能無垢相稱,自得解脫。
二
二、關于《維摩詰經》
? ?《維摩詰經》,全稱《維摩詰所說經》,又稱《不可思議解脫經》、《說無垢稱經》等,是印度大乘初期的重要經典之一,一般認為成書于公元一世紀時,代表了初期大乘的思想特征。
一特點
⒈好玩,又很深刻
? ? ? ? 很多人怕讀佛經,太艱澀。但《維摩詰經》通過非常戲劇化的方式,講述的卻是大乘佛教最基本、最重要的義理。
胡適年輕時曾在他閱讀的《維摩詰經》的封面上留下了兩段題跋。一段是:“這是一部很荒誕的小說,居然有人奉作經典,豈非怪事!”另一段寫在四年后,說:“此書有文學意味,故能行遠;說理簡單而不繁,故能傳久而效大。《法華》與《維摩》真二大魔力,最不可忽。”
⒉不長,但很豐富
很多人怕讀佛經的另一個緣由是,太長。比如同是鳩摩羅什譯的《法華經》,28品,近七萬字。《維摩詰經》14品,只有三萬三千多字。還是比較容易有信心讀完的。經文雖然不長,但包含的內容卻很豐富。《維摩詰經》是大乘佛教初期的一部經,經中從多方面比較了大小乘的不同觀點和境界,宣揚了大乘的“菩薩凈土之行”,也就是菩薩圓滿的修行之道。這是一部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的經文。
⒊影響大
“……《維摩詰經》,是與整個佛法、佛教、東方文化,尤其是中國的文化關系最大、影響最深、歷史最久的一本經。” ——南懷瑾
此經在印度廣為流傳,東漢就傳入中土并有譯本。到魏晉時期,已成為名流必玩的“三種小玩意”之一(魯迅《準風月談·吃教》——? ? “……晉以來的名流,每一個人總有三種小玩意,一是《論語》和《孝經》,二是《老子》,三是《維摩詰經》。不但采作談資,并且常常做一點注解。”)《世說新語》中,常常能遇到維摩詰。
隋唐八宗雖然都沒有將其列為最高的“宗經”,但幾乎每一個宗派都很重視它,不斷引用、注疏。尤其是禪宗六祖惠能,難得能引經據典,但《凈名經》也是時時掛在嘴邊的。《五燈會元》中也常以此經內容為“話頭”。
《維摩詰經》的廣泛影響不僅在佛教內部,更涉及文學、藝術等方方面面。
【比如胡適認為中國后來的小說戲劇的發達,也與此經有著間接或直接的關系。我們看敦煌壁畫,《維摩詰經》的經變非常豐富,時間跨度大,經中大多數的內容都有呈現。謝靈運一口氣寫八首詩,化用的就是《維摩詰經》中的一組譬喻。《維摩詰經》還貢獻了很多成語,如“不可思議”、“不二法門”、“天女散花”。……】
更重要的是,《維摩詰經》還深深地影響了中國文人的精神世界。【王維就不用說了,李白、白居易、蘇軾……都對維摩詰青眼有加。這些文人,要夸別人,就說對方是維摩詰(《壇經》“師若凈名托疾毗耶”),要吹自己,也說自己是“病維摩”(如白居易“毗耶長者白尚書”,蘇軾“隱幾維摩病有妻”,等等)】。
唐朝大詩人王維,字摩詰,便源于此。他本人更號“詩佛”。
后世藝術影響
舞臺劇《維摩詰居士》由臺灣金色蓮花表演坊創作。整部舞臺劇以2500年前的佛陀時代為背景,舞臺場景的設計充滿唯美富麗的古印度藝術風味。戲劇內容敘述證有菩薩果位,但示現商人的主人翁維摩詰居士,如何以游戲三昧的人生態度,與超然無礙的智慧,自由穿梭于入世與出世的各種場合中,濟貧扶弱、弘法度眾。維摩詰居士于佛陀十大弟子、天帝釋、菩薩與魔王間除執破相、權變顯空,顯示出佛教的精神與特色。通過各種你來我往、犀利幽默、語帶玄機的智慧對話,闡釋修行修心的根本重點。
整部戲在濃厚的傳奇小說色彩中,加入天人與魔王等帶有神話意境的故事,讓戲劇的表現更活潑更生動。
⒋啟發多
為什么《維摩詰經》有如此深遠廣泛的影響?
最重要它能在很多方面啟發人們。作為一部佛經,它闡釋了大乘佛教“不二”的中道思想,反對將世間與涅槃、眾生與菩薩、煩惱與菩提、出家與在家甚至佛道與魔道等等強加分別,落入兩邊。這種“中道”的觀點為在家修行的居士佛教提供了重要的理論資源,同樣也啟發著普通人,如何在最日常的世俗生活中,活得有情趣、有品位,活得清凈、自在。
二《維摩詰經》緣起
維摩詰是古印度毗舍離地方的一個富翁,家有萬貫,奴婢成群。但是,他勤于攻讀,虔誠修行,能夠處相而不住相,對境而不生境,得圣果成就,被稱為菩薩。維摩詰為諸大菩薩之代表。直心正念真如,親證平等實相;見得一切眾生心源,具足恒沙煩惱,無量功德。故起方便教化,使一切眾生,除心源上之煩惱,顯心源上之功德。然其為模范與標準者,須依已除已顯之佛。起廣大心,證如實相,則能依佛功德為功德也。
有一次,他稱病在家,驚動了佛陀。佛陀特派文殊師利菩薩等去探病。佛知道維摩詰菩薩只是詐病,所以派去了被譽為智慧第一的文殊菩薩。文殊見到維摩詰后,兩位菩薩互斗機鋒,反復論說佛法,義理深奧,妙語連珠,使同去探訪的菩薩、羅漢們都聽呆了。一場論戰后,文殊菩薩對維摩詰倍加推崇,人們對維摩詰菩薩也更加崇敬了。
三《維摩詰經》相關內容介紹
維摩詰是音譯,詳稱為維摩羅詰,或簡稱維摩,舊譯凈名,新譯無垢稱,則為意譯。根據《維摩詰經》記載,維摩居士自妙喜國土化生于娑婆世界,示家居士相,輔翼佛陀教化,為法身大士。
他是毘舍離城中的一名富商長者,不僅辯才無礙,慈悲方便,而且受到城市居民們的愛戴。他的妻子貌美,名叫無垢,有一雙兒女,子名善思童子,女名月上女,皆具宿世善根。一家四口,平日以法自娛。善思童子還在襁褓中時,即能與佛及諸大弟子問答妙義。
佛陀曾至毘舍離城,善思童子獻花與佛,佛陀為他說法,當下就證得無生法忍。月上女出生時,不曾啼哭,且能開口道出宿世因緣,由她身上散發出的光明勝于月照,猶如金色,照耀家內。八歲大時,已長成美妙多姿的童女,引起城內諸大臣、居士、長者、婆羅門及豪門貴族的童男愛慕追求,因而展開一場神通游戲的招親活動,最后月上女度化了諸童子入佛道,發菩提心。月上女曾以她的辯才神通,與聲聞、菩薩討論佛法妙義,并蒙佛授記。所以經中描述維摩居士“雖處居家,不著三界;示有妻子,常修梵行”。
他奉行菩薩道,為度化聲聞二乘人配合文殊菩薩以及本師釋迦摩尼佛,運用權巧方便,乃至示現生病,而由佛陀弟子、菩薩及文殊師利菩薩的探病過程,凸顯維摩居士悲智雙運的菩薩道精神。他往來于各階層,經商講信用,甚至出入各種聲色場所,隨緣度眾,也都是為了要宣揚大乘佛教的教義。他教導娑婆眾生,當下照見心靈凈土,創造美好世界;闡說不可思議的解脫法門,強調“煩惱即菩提,不離生死、不證涅盤”的不二法門,提供修行人治病的妙藥良方。
《維摩詰經》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經典。此經譯本共有六種,其中以鳩摩羅什譯本流通最廣。本經情節豐富,充滿戲劇色彩,含蘊著無上智慧,歷來為中國各界學人信徒所喜愛。《維摩詰所說經》是一部“彈偏斥小”、“嘆大褒圓”、“恥小慕大”、“回小向大”的佛典。共十四品,每一品皆詳述菩薩和羅漢的優美趣事。如維摩居士以生病為緣,廣為大眾說法,諸羅漢、菩薩自覺對佛法體證不夠,拒往探病。文殊菩薩暢論不二法門,維摩詰以默然回應,令文殊不禁嘆道“善哉!善哉!乃至無有文字語言,是真入不二法門。”《維摩詰經》對我國的文學、哲學影響甚巨,而維摩詰居士也成為僧俗及各學派、教派贊嘆的對象。
三、《維摩詰經》唯心凈土與《阿彌陀經》極樂凈土,明凈土無二
一提到凈土,人們往往會想到《阿彌陀經》《無量壽經》中的西方極樂世界,或者是《藥師如來本愿功德經》中的東方琉璃世界,或者是《彌勒上生經》《彌勒下生經》中的彌勒凈土,不管怎樣,似乎總應該是別處的世界。
這些凈土往往作為人所處的此方世界的對立面出現。比如對照《阿彌陀經》,可以發現,西方極樂凈土和此處的娑婆世界有極大的不同:
其國眾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故名極樂。
極樂國土,七重欄循,七重羅網,七重行樹,皆是四寶,周匝圍繞,是故彼國名曰極樂。
極樂國土,有七寶池,八功德水,充滿其中,池底純以金沙布地。四邊階道,金銀、琉璃、玻璃合成。上有樓閣,亦以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瑪瑙而嚴飾之。池中蓮花大如車輪,青色、青光、黃色、黃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微妙香潔。
彼佛國土,常作天樂。黃金為地。晝夜六時,雨天曼陀羅華。
其佛國土,尚無三惡道之名,何況有實。
極樂國土,眾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其中多有一生補處,其數甚多,非是算數所能知之,但可以無量無邊阿僧祇說。
由上面的經文可知,那里的世界沒有苦,但是我們的世界卻是“眾生被困厄,無量苦逼身”。那里的世界莊嚴清凈,而我們的世界則是充滿污穢。那里的世界眾生都已經得到不退轉的果位,而我們世界中的眾生卻在生死輪回中沉浮。
但是《維摩詰經》中的凈土卻顯得非常特別。《維摩詰經》由長者子寶積發問引起,他希望聽到對佛國土清凈的解釋,希望世尊能夠說一說諸菩薩的凈土之行,而佛的回答是“若菩薩欲得凈土,當凈其心;隨其心凈,則佛土凈”,這一問答籠罩全篇,提出了唯心凈土的概念。
而唯心凈土又在何處呢?此方就有凈土,此方便是凈土。這個娑婆世界中的維摩詰丈室竟然就包蘊諸佛凈土:“此室一切諸天嚴飾宮殿、諸佛凈土,皆于中現,是為八未曾有難得之法。”
而且,這個世界本身也是凈土,舍利弗看到丘陵、坑坎、荊蕀、沙礫、土石諸山,穢惡充滿,而螺髻梵王看到的是釋迦牟尼佛土清凈,如同自在天宮一樣。舍利弗等借佛威神之力,才親眼看到果然如此。
這樣一來,就有一個令人疑惑的問題,既然此土即是凈土,那么還有必要去追求往生西方極樂嗎?禪宗四祖道信在《入道安心要方便法門》中說:“若知心本來不生不滅,究竟清凈,即是凈佛國土,更不須向西方。”[5]似乎否定了這種必要性。難道唯心凈土和西方凈土兩種理論無法融通嗎?
《維摩詰經》開篇講寶積與五百長者子,都拿七寶蓋來供養佛,而佛“令諸寶蓋合成一蓋,遍覆三千大千世界”,這啟發我們面對各種說法,要學會將五百七寶佛蓋合成一蓋,如《法華經》所說:“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佛乘。”
從這個角度看,無論哪部佛經,其實都是應機說法的成果,而根本的內涵是一致的。《法華經》有著名的藥草喻:
迦葉,譬如三千大千世界、山川溪谷土地,所生卉木叢林、及諸藥草,種類若干,名色各異。密云彌布,遍覆三千大千世界,一時等澍,其澤普洽。卉木叢林、及諸藥草,小根小莖、小枝小葉,中根中莖、中枝中葉,大根大莖、大枝大葉,諸樹大小,隨上中下、各有所受,一云所雨,稱其種性而得生長,花果敷實。雖一地所生,一雨所潤,而諸草木、各有差別。
佛說八萬六千法門,其實只是同一種法門。佛所說凈土,自然也是同一凈土。產生差異的原因在于眾生根性不同,如果卉木叢林藥草,有根枝莖葉的不同,自然領受不同。這也就能解釋,《維摩詰經》中為何舍利弗面對凈土而不能識別,必須依賴佛的神力才能看到,而螺髻梵王則能觀察自如。仔細考察就可以發現,西方極樂世界和《維摩詰經》中的凈土,看似不同其實卻是一致的。
這種一致首先體現在,凈土的存在都基于菩薩的慈悲之心。《維摩詰經》曰:
眾生之類是菩薩佛土。所以者何?菩薩隨所化眾生而取佛土,隨所調伏眾生而取佛土,隨諸眾生應以何國入佛智慧而取佛土,隨諸眾生應以何國起菩薩根而取佛土。所以者何?菩薩取于凈國,皆為饒益諸眾生故。譬如有人,欲于空地造立宮室,隨意無礙;若于虛空,終不能成。菩薩如是,為成就眾生故,愿取佛國;愿取佛國者,非于空也。
菩薩是依據眾生的根性,適應眾生的需求而取佛土,為了饒益眾生而取佛國。佛土本來清凈無染,只是為了度化根性下劣的眾生,所以才示現穢惡不凈的世界。
《無量壽經》描述法藏比丘累劫修行,發四十八大愿,最終成就,建立西方極樂世界,也正是因為他看到眾生之苦:
其壽未終,便頓奪之,下人惡道,累世勤苦,展轉其中,數千億劫,無有出期,痛不可言,甚可哀憨。
也許正是基于這種慈悲之心,兩經都為居士學佛敞開大門。《維摩詰經》中的主角便是位大居士:
雖為白衣,奉持沙門清凈律行;雖處居家,不著三界;示有妻子,常修梵行;現有眷屬,常樂遠離;雖服寶飾,而以相好嚴身;雖復飲食,而以禪悅為味。入諸學堂誘開童蒙;入諸淫舍示欲之過;入諸酒肆能立其志。
這樣的一位“白衣”,其佛法造詣卻超越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們,以至于他示疾,佛讓弟子去探望,竟然沒人敢去,都怕被他問倒。這足以使得在家的居士振奮。《維摩詰經》自六朝起,對文人士夫產生巨大影響,和維摩詰的這種身份是緊密相連的。例如唐代的大詩人同時也是虔誠的佛教徒王維,他字摩詰,顯然名字就來自這部經典。
而《阿彌陀經》的法門非常簡便易行,《阿彌陀經》說:
舍利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圣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
自然這樣的法門更為簡便,適應眾生根性。無怪乎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販夫走卒,凡因世間之苦觸動心懷,或抱有向善之心者,無不欣欣然從之,甚至到了諸宗皆衰,彌陀獨盛的程度。
再次,西方極樂世界中的法音宣流的內容和方式其實和《維摩詰經》中所說頗為接近。既然心凈方可得佛國凈,那么修行自然須求心凈。《維摩詰經》論直心、深心、菩提心、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四無量心、四攝法、方便、三十七道品、回向心、說除八難、自守戒行、不譏彼闕、十善是菩薩凈土,這統攝了佛教的基本修行方法,從這個意義上說,所有的法門都可以稱為凈土法門。而《阿彌陀經》講到西方極樂世界所說之法,亦無非念佛、念法、念僧,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
彼國常有種種奇妙雜色之鳥:白鶴、孔雀、鸚鵡、舍利、迦陵頻伽、共命之鳥。是諸眾鳥,晝夜六時,出和雅音。其音演暢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
彼佛國土,微風吹動諸寶行樹,及寶羅網,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種樂,同時俱作。聞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
《維摩詰經》中這樣描述香積佛國說法方式:
維摩詰問眾香菩薩:“香積如來,以何說法?”
彼菩薩曰:“我土如來,無文字說,但以眾香,令諸天人得入律行。菩薩各各坐香樹下,聞斯妙香,即獲一切德藏三昧。得是三昧者,菩薩所有功德,皆悉具足。”
與西方極樂凈土相比,一以妙音,一一妙香,何其相似!而釋迦牟尼佛在此方世界所說法難道不也是如此嗎?其修行內容如是,其方式也無非由六根起修。
最后,西方極樂世界和釋迦牟尼佛教化所行的這個娑婆世界,所以凈穢有別,是因為這個世界中的眾生剛強難化,心有染污。可以想像,假使一個人心不清凈,即使身處西方極樂世界,他也無法看到七重欄循、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寶池,無法聽到天樂,無從見到諸菩薩,而只可能看到深溝險壑,那里也同樣會變成娑婆世界。而如果一個人心清凈,則即使身處娑婆世界,所見所聞,也無非寶相莊嚴,大地山河,皆是如來。這樣說來,四祖道信“若知心本來不生不滅,究竟清凈,即是凈佛國土,更不須向西方”的說法便有了著落。
西方極樂世界存在的必要性何在?分析四祖道信所說,“不須向西方”的前提是“知心本來不生不滅,究竟清凈”。對于不知“心本來不生不滅,究竟清凈”者,又如何呢?道生《十四科》曾論西方凈土為方便眾生而設,不能廢除:
經由恒河佛國者,皆是圣人接物之近跡,佛實無土。何以明之?夫未免形累者,故須托土以自居,八住已上永脫色累,照體獨立,神無方所,用土何為?而言有者,以眾生解微惑重,未堪真化,故以人天福樂,引之令行戒善,或以三乘四果,誘之勸修道品;然涉善之功,自然冥歸菩提。因起貪報之惑,故流轉生死。實即土屬眾生,故無國而不穢。凈屬于佛,故無國而不凈。故經云:我凈土不毀,此之謂矣。
非上根利器的凡夫,就是所說的“未免行累者”,總還是需要有個實實在在的能夠抓得住的目標,所以要以人天福樂,以三乘四果來誘使人們趨向佛道,這里所說的道理同于《法華經》的火宅、化城諸喻。“此土即是凈土”,在《維摩詰經》中就連舍利弗等都需要借佛威神之力,才能親眼看到,何況凡夫。從這個意義上說,凈土的存在對于“未免行累者”自然是必要的。
總之,以“十方(fang)佛土(tu)中(zhong),唯有一佛乘”的(de)(de)觀(guan)點來融通(tong)眾經,而非(fei)偏執一隅,能夠避免(mian)很多無(wu)謂的(de)(de)爭吵。比(bi)如禪宗頓(dun)(dun)漸(jian),本(ben)為一體(ti)。毫無(wu)疑問,頓(dun)(dun)悟只(zhi)能在漸(jian)修(xiu)基礎(chu)上發生。所謂的(de)(de)“上根利器”者,哪個未曾經過累(lei)(lei)世(shi)累(lei)(lei)劫的(de)(de)修(xiu)習?只(zhi)講(jiang)頓(dun)(dun)悟,往(wang)往(wang)變成不(bu)切實際的(de)(de)狂(kuang)禪;只(zhi)講(jiang)漸(jian)修(xiu),又往(wang)往(wang)迷(mi)失最終目的(de)(de)地(di),執著(zhu)于磨磚(zhuan)作(zuo)鏡(jing)的(de)(de)功夫。諸經無(wu)非(fei)一經,諸法無(wu)非(fei)一法,唯心(xin)凈土(tu)和西(xi)方(fang)極樂本(ben)無(wu)二致。心(xin)中(zhong)有《維摩詰經》,再來觀(guan)察《阿彌陀經》的(de)(de)法門(men),也許就能夠更(geng)好地(di)理解何謂凈土(tu),何謂自(zi)性彌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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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qu)碼(ma): kbmq? ? ?書名:人體陽氣(qi)與疾病
作者:田原
豆瓣評分:7.8
出版社:中國中醫藥(yao)出版社
出版年份:2008年3月1日(ri)
頁數:223
內容簡介:
李可,山西靈(ling)(ling)石(shi)人,生(sheng)于(yu)1930年(nian),畢業于(yu)西北(bei)藝(yi)專(zhuan)文(wen)學(xue)部(bu)。逆境學(xue)醫(yi),經全省統考獲中醫(yi)大專(zhuan)學(xue)歷,曾任靈(ling)(ling)石(shi)縣中醫(yi)院院長(chang),全國民間(jian)醫(yi)藥學(xue)術(shu)研究(jiu)專(zhuan)家委員會委員,特邀研究(jiu)員,香港中醫(yi)藥報(bao)醫(yi)學(xue)顧問(wen),致(zhi)力(li)于(yu)中醫(yi)臨(lin)(lin)床與(yu)研究(jiu)52年(nian),尤擅長(chang)以重劑救治重危急癥(zheng),才識超絕,醫(yi)術(shu)精湛,并自擬處方三十多(duo)首,是我國當代(dai)中醫(yi)界獨具(ju)特色的臨(lin)(lin)床大家。
著有《李可老中(zhong)醫急危重(zhong)癥疑難病經驗(yan)專輯》,記錄了李老有關內科(ke)、小兒科(ke)、婦(fu)科(ke)、外科(ke)、泌尿科(ke)等各科(ke)急危重(zhong)癥疑難病的珍貴的治療經驗(yan)。書(shu)中(zhong)所載“破格救心(xin)湯(tang)”曾成功(gong)治愈千余例(li)重(zhong)癥心(xin)衰病人。
本書為(wei)“中醫點亮生(sheng)命叢書”之(zhi)一,由(you)李可先生(sheng)為(wei)您破解人體陽氣與疾病之(zhi)謎!
小白郎(lang)中(zhong):中(zhong)醫醫案(an)/醫話/學中(zhong)醫學臨(lin)床的參考文章
一、經方治濕熱之法
摘(zhai)要(yao):《傷(shang)寒(han)論》是闡述多種外感熱(re)(re)病證治的專(zhuan)書(shu)。《素問(wen)·熱(re)(re)論》曰(yue):“今夫熱(re)(re)病者,皆傷(shang)寒(han)之類也。”《難經》指出:“傷(shang)寒(han)有(you)五,有(you)中(zhong)風,有(you)傷(shang)寒(han),有(you)濕溫(wen),有(you)熱(re)(re)病,有(you)溫(wen)病。”
有關濕熱證治,《傷寒論》中內容雖較簡略,但其有關論述,對濕熱的辨證與治療卻很有指導意義,現歸納六法,分析如下。
1、宣暢上焦法
濕熱(re)為患,隨(sui)其病(bing)變(bian)部位之異,而(er)有治(zhi)法之別(bie),治(zhi)者必(bi)審病(bing)于何(he)經何(he)臟何(he)腑,采取相應之法。
外感濕熱之初 ,病(bing)于肌表,癥見(jian)頭痛,身重疼痛,惡寒,午(wu)后身熱(re),面色淡黃,胸(xiong)悶不饑,舌白不渴,脈浮而濡。
由于(yu)肺(fei)主皮毛,且(qie)主一身之(zhi)氣(qi),故治當宣暢上焦(jiao)肺(fei)氣(qi),肺(fei)氣(qi)得降(jiang),肌表疏達,氣(qi)機化(hua)行則濕化(hua)熱散。
《傷寒論》的麻黃連翹赤小豆湯證 ,雖言(yan)治(zhi)療(liao)“傷寒瘀熱(re)在里(li),身必發(fa)黃”,乃濕熱(re)內蘊,外不得汗越,下(xia)無小便滲泄,遏阻膽汁(zhi),外漬肌膚所致。
疸病屬濕溫范疇 ,以麻黃、杏仁宣肺以暢上焦,連(lian)翹、赤小豆(dou)、生梓白皮(pi)清熱(re)利濕(shi),姜棗(zao)調和營衛。
因此,對濕熱在表、壅閉肺氣者(zhe),可以輕宣上焦,暢通氣機,外透(tou)濕濁(zhuo),兼(jian)清(qing)里熱,使(shi)內外分解。近人(ren)治療皮膚(fu)濕疹亦常(chang)應(ying)用。
或問:濕溫有(you)忌汗之禁,“汗之則神(shen)昏耳(er)聾,甚則目冥不欲(yu)言”,何以(yi)更用汗法(fa)?
濕(shi)溫禁汗乃忌純用辛溫,因辛溫助(zhu)熱,蒸騰濕(shi)濁,蒙蔽清竅,故當禁用。
然在表之濕熱,又必以“微微似(si)欲汗(han)(han)出(chu)”方(fang)能解(jie)(jie)除,不得微汗(han)(han),病必不除,對于濕熱在表,既有不可純用(yong)辛溫發汗(han)(han)之禁(jin),又有得汗(han)(han)始(shi)解(jie)(jie)之治(zhi),臨證(zheng)當知變(bian)通。
《金匱要略》麻杏苡甘湯治風濕在表,“一身盡痛,發熱,日晡所劇者”,亦用宣肺化濕之法,與《溫病條辨》治上焦濕溫之三仁湯實有相似之處。
輕宣肺氣,暢達上焦,乃治療濕熱初期,在上、在表之大法, 故吳鞠通指(zhi)出(chu)“凡通宣三焦之(zhi)方,皆扼(e)重上焦,以上焦為病之(zhi)始人,且(qie)為氣化之(zhi)先。”
2、升降中焦法
濕熱(re)之邪(xie),由上(shang)焦(jiao)下傳,最易迫及脾胃,使中焦(jiao)升降(jiang)失司,氣機滯塞。
濕熱為病,中焦居多,其由上焦下傳中焦的過程中,可以阻遏胸膈氣機,出現心中懊憹。
治療虛煩不眠之癥 ,《傷(shang)寒(han)論》用梔子(zi)豉湯,用梔子(zi)之寒(han)以清(qing)熱(re),苦(ku)以燥濕(shi)泄降,豆(dou)豉芳香化濕(shi),辛散宣達,透(tou)濕(shi)外出,乃為(wei)可行之方。
《溫病條辨》之三香湯,在本方基礎(chu)上(shang),加郁(yu)金、降香、瓜蔞皮、桔梗、枳殼,宣上(shang)清熱(re),化濕(shi)開郁(yu),治療濕(shi)熱(re)之邪(xie),“由膜原直(zhi)走中道,不(bu)饑(ji)不(bu)食,機竅不(bu)靈”,既能宣暢(chang)上(shang)焦,使“邪(xie)從上(shang)焦來,還(huan)使上(shang)焦去”,又可升(sheng)降中焦,調理(li)脾(pi)胃。
濕熱之邪,阻于中焦,滯于胃腸,中軸失運,可致心下痞滿,胃氣失降而嘔,脾失健運而瀉。
半夏瀉心湯、生姜瀉心湯、甘草瀉心湯 ,苦降(jiang)辛開,調理氣機,寒熱(re)并(bing)用,以寒清熱(re),苦溫燥濕,而達恢(hui)復脾胃健運之功,對(dui)于濕熱(re)中(zhong)阻,癥見心下痞滿為主者(zhe),均可酌情選用。
如《溫病條(tiao)辨》治(zhi)陽明濕溫,“嘔(ou)甚(shen)而痞者”,以半夏(xia)瀉心(xin)湯(tang)去人(ren)參、干姜、大棗、甘草(cao)加枳實、生姜主之。
對陽明暑溫 ,脈滑數(shu),不(bu)食不(bu)饑不(bu)便(bian),濁痰凝聚,心(xin)(xin)下痞者,以半夏(xia)瀉(xie)心(xin)(xin)湯去人參(can)、干姜、大棗、甘草加枳實、杏(xing)仁主之(zhi)。
于“滯下(xia)濕熱內蘊,中(zhong)焦痞結,神(shen)志(zhi)昏亂(luan)”者,亦用瀉心湯法。
由(you)是可(ke)見該方加(jia)減在濕(shi)熱病中應(ying)用廣(guang)泛。
其他如(ru)黃(huang)(huang)連(lian)湯(tang)、干姜黃(huang)(huang)芩黃(huang)(huang)連(lian)人參湯(tang)均(jun)可用于中焦濕熱交阻,或為(wei)腹痛(tong)、或為(wei)下利(li)、或為(wei)嘔吐。
濕(shi)痰同(tong)類(lei),濕(shi)熱(re)郁(yu)阻,水(shui)不運行,亦可痰熱(re)互(hu)結(jie)。
治療(liao)痰熱互結(jie)(jie),正在心下,按之(zhi)則痛,脈見浮滑(hua)之(zhi)小陷(xian)胸湯(tang),亦可用于(yu)濕(shi)熱結(jie)(jie)聚心下之(zhi)證。王旭高曰“胃居心下”,故心下屬中焦。
《溫病條(tiao)辨》陽(yang)明(ming)暑(shu)溫有“脈見(jian)洪滑(hua),面赤(chi)身熱(re),頭暈,不(bu)惡(e)寒(han),但惡(e)熱(re),舌上(shang)黃(huang)滑(hua)苔,渴欲涼飲,飲不(bu)解(jie)渴,得水則(ze)嘔(ou),按之(zhi)胸下痛,小(xiao)便(bian)(bian)短,大便(bian)(bian)閉者”,則(ze)為濕邪中(zhong)阻,痰水結聚(ju),致上(shang)逆作嘔(ou),胃和(he)失降,便(bian)(bian)閉不(bu)調(diao),以小(xiao)陷(xian)胸湯加枳實主之(zhi)。
是方苦(ku)降辛(xin)通(tong),引水(shui)下行,清熱化(hua)痰(tan),燥化(hua)濕濁,甚為合宜。
除此以外,臨床上可(ke)(ke)用小陷胸湯加(jia)味治療濕熱黃疸,尤(you)其對重癥黃疸,常可(ke)(ke)取得(de)較好的退黃效果,可(ke)(ke)知其治療濕熱的作用不可(ke)(ke)忽視。
3、滲利下焦法
濕熱為病,有偏于(yu)熱重(zhong)者(zhe),有偏于(yu)水濕為甚者(zhe)。
濕(shi)為陰邪,其性重濁,易趨下焦,此時治當滲利膀(bang)胱(guang),使水濕(shi)下泄而(er)安。
所謂五苓散治太陽蓄水(shui),癥見(jian)小便不利(li),微(wei)熱消渴(ke),汗出(chu),脈(mo)浮(fu),或(huo)渴(ke)欲飲水(shui),水(shui)入即吐,或(huo)嘔吐而利(li),兼頭痛、身痛者,即是濕熱之證初(chu)期偏于(yu)濕重(zhong)者的表(biao)現。
凡外(wai)見太陽表證,內有(you)水(shui)濕(shi)停留者(zhe),皆可(ke)用本方以通陽化氣(qi)、淡滲利濕(shi),亦可(ke)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shu)湯治之。
在濕熱(re)病中,五(wu)苓散(san)常與他藥加減用之,如仲(zhong)景治諸(zhu)黃疸,見小便短(duan)者,以(yi)(yi)茵陳(chen)五(wu)苓散(san)主之,即以(yi)(yi)是方加茵陳(chen)而(er)成,宣通(tong)表里,清(qing)利濕熱(re),具有退黃之功(gong)。
水腫為病(bing),可由濕(shi)熱引起,劉(liu)河(he)間曰“諸水腫者,濕(shi)熱之相兼也”。
我們在臨(lin)床上治(zhi)療(liao)濕(shi)熱水腫,用(yong)大橘皮湯,即以五苓散加(jia)木(mu)香、檳榔、滑石、甘草、陳皮、生姜(jiang)組成,常可取得較好的療(liao)效(xiao)。
有人會(hui)問:濕熱相(xiang)兼之病,何以用五苓辛溫之劑?
此因濕熱有偏甚,對熱甚者固不可獨用,然于(yu)濕重者,不予溫化滲濕之(zhi)法,水濕何以得去?
但臨床運用,又當(dang)依病情而(er)酌,水濕(shi)甚者,或(huo)可(ke)暫用,先(xian)利(li)濕(shi)于(yu)下,使熱勢孤立,繼而(er)改用清利(li)之法;
或于是方(fang)加減運(yun)用,權(quan)濕熱之(zhi)(zhi)偏(pian)甚(shen),對(dui)濕熱并重(zhong),或熱較偏(pian)甚(shen)者(zhe),當酌加清熱之(zhi)(zhi)品施治。
如劉河間(jian)治暑(shu)熱挾(xie)濕泄瀉的桂苓(ling)甘(gan)露(lu)飲,以五苓(ling)散加六一(yi)散甘(gan)寒淡滲利濕,再加三石清熱解(jie)暑(shu)即是(shi)。
又《溫病條(tiao)辨》治“自利不(bu)爽,欲作滯下,腹中拘急,小便短”的(de)四(si)苓(ling)合芩芍(shao)湯,也是以五苓(ling)散減桂枝(zhi),白術(shu)易蒼術(shu),加(jia)白芍(shao)、黃芩、廣皮、木香(xiang)、厚樸組成。
對于“濕溫下利”尚(shang)有以五苓(ling)散(san)加寒(han)水石之法,皆是該方靈(ling)活(huo)之運用。
濕熱蓄積下焦而津傷陰虧者,當予利濕清熱兼滋陰之法。
治脈浮(fu)發(fa)熱(re),渴(ke)欲飲水,小(xiao)便不利的豬苓湯,以二苓、澤瀉淡滲利水,滑石利濕(shi)清熱(re),阿(a)膠滋陰潤燥,標本兼顧,為治療下焦水濕(shi)熱(re)結兼陰虛之良方(fang)。
若下焦氣化失常,濕熱壅滯,膀胱不泄,腰以下積水為腫,兼陰虛津虧者,《傷寒論》用牡蠣澤瀉散方。
以(yi)牡蠣軟堅(jian)行水(shui),且可存陰,澤瀉滲利水(shui)濕(shi),蜀漆祛痰逐(zhu)(zhu)水(shui),葶藶子(zi)宣肺行水(shui),商陸攻逐(zhu)(zhu)水(shui)邪,海藻軟堅(jian)化(hua)痰,復以(yi)瓜(gua)蔞根(gen)止渴生津,潤而(er)不膩,亦(yi)為治下(xia)焦(jiao)濕(shi)熱可鑒之法。
由(you)上亦知,對(dui)濕溫忌(ji)用滋陰之說,也當具體分(fen)析。
濕(shi)溫與陰虛雖皆有午后身(shen)熱(re),但必察全身(shen)癥(zheng)狀細加辨識,絕不可(ke)混淆,如濕(shi)溫兼陰虛者,則當配用滋(zi)陰之品(pin),然(ran)選(xuan)藥當注意用滋(zi)而不膩之味。
4、疏達三焦法
三焦(jiao)為水液代(dai)謝的通(tong)道(dao),三焦(jiao)與膽分(fen)屬于手足少(shao)陽。
疏達少(shao)陽(yang)有利于(yu)三焦(jiao)水道之暢通(tong),為治(zhi)療(liao)濕熱,注重宣(xuan)通(tong)氣分的(de)又一重要方法。
《傷寒論》230條提到服(fu)小柴胡湯后(hou),可致“上焦(jiao)得通,津液(ye)得下,胃(wei)氣因(yin)和,身濈然汗出而解”,就提示了(le)這一問題。
對于(yu)“陽明中風,脈弦(xian)浮大(da)而短氣,腹(fu)部滿,肋下及(ji)心痛(tong),久按之氣不(bu)通,鼻干,不(bu)得汗,嗜臥(wo),一(yi)身及(ji)目悉(xi)黃,小(xiao)便(bian)難,有(you)潮熱,時時噦,耳前后腫”,則有(you)先(xian)用(yong)針刺,繼用(yong)小(xiao)柴胡湯之法,以疏(shu)達少(shao)陽,調暢氣機,使氣化復,腠理開(kai),小(xiao)便(bian)通,濕化熱解。
另外,柴胡桂枝干姜湯(tang)常用于濕溫(wen)之證,已有(you)案例報導。
目(mu)前,臨(lin)床治(zhi)(zhi)療肝炎及膽系感染而(er)辨(bian)證屬(shu)濕熱者,多用(yong)柴胡類方加減治(zhi)(zhi)療,也是這一治(zhi)(zhi)法的運用(yong)。
5、苦寒清燥法
痢(li)疾(ji)及黃(huang)疸(dan)多屬濕(shi)熱(re)為(wei)病,《傷寒(han)論》對下利(li)及黃(huang)疸(dan)的治療,亦為(wei)濕(shi)熱(re)證(zheng)治提(ti)供了有(you)效的方(fang)法,苦寒(han)清燥則是其(qi)一(yi)。
“太陽病,桂枝證,醫反下之(zhi),利遂(sui)不止,脈促者(zhe)(zhe),表未解(jie)也,喘而汗(han)出者(zhe)(zhe),葛根黃芩黃連湯主之(zhi)”,為濕熱下利初期兼表熱之(zhi)常用方,乃苦寒清燥兼解(jie)肌之(zhi)法。
治“太陽與(yu)少陽合病,自下利者(zhe)”,與(yu)黃芩(qin)湯,用(yong)黃芩(qin)清熱燥濕,芍(shao)藥斂陰和血,草、棗調中。
后(hou)世治濕熱痢疾,常(chang)在此基(ji)礎上加減化裁而用,如張潔古之芍藥湯(tang)即是(shi)。
《溫病條辨》治“滯下(xia)已成,腹脹痛”的芩芍湯,以是方減(jian)草(cao)、棗,加黃連、厚樸(pu)、木(mu)香、廣皮而成,苦(ku)寒清(qing)燥,行氣芳化,疏(shu)利腸間濕熱。
對(dui)濕熱(re)下(xia)利偏于熱(re)甚,癥見下(xia)重、便赤者,《傷寒(han)論(lun)》用白頭翁湯(tang),苦寒(han)清(qing)燥之功更著(zhu)。
《溫病(bing)條辨(bian)》在此(ci)基礎上加黃芩、白芍,加強清(qing)燥之功,斂陰和血,緩急(ji)止(zhi)痛,皆為治熱(re)痢所常(chang)用。
其治陽(yang)明濕(shi)熱內瘀發黃之茵陳蒿湯(tang),苦寒清燥,且用大黃導火下行,兼行通腑(fu)之法。提(ti)示了濕(shi)熱為病,其在(zai)腑(fu)者,皆當通利。
病在三(san)焦、在膽(dan)(dan)、在腸都應適時而用,所謂(wei)濕溫禁下(xia),亦(yi)當具(ju)體分析,脾虛(xu)者,自(zi)不可下(xia),然于濕熱積(ji)滯(zhi)腸道膽(dan)(dan)腑者,氣(qi)機阻(zu)滯(zhi),不予通下(xia),邪(xie)無出路,病何能愈(yu)?
臨床實踐(jian)證明,茵(yin)陳(chen)蒿(hao)湯之(zhi)(zhi)用大黃,小(xiao)陷(xian)胸湯之(zhi)(zhi)用瓜蔞,對于(yu)黃疸的消退(tui)是(shi)有積極作用的。
痢疾滯下不暢(chang),早(zao)用大黃、檳(bin)榔通(tong)下,對于蕩(dang)滌濕(shi)熱,避免閉(bi)門留寇,是(shi)很有益(yi)處的。
6、剛柔相濟法
《傷寒論(lun)》所載烏(wu)梅丸,可治“蛔(hui)厥(jue)”之證,為人們所熟知。
是方“又(you)主久利”,既有大(da)(da)苦大(da)(da)寒(han)之(zhi)味清(qing)熱燥(zao)濕(shi),又(you)有大(da)(da)辛(xin)大(da)(da)熱之(zhi)品(pin)溫陽化濕(shi),兼以益氣補血,酸斂收澀,對于泄瀉日(ri)久,虛實并(bing)見,寒(han)熱錯雜,兼有濕(shi)熱未(wei)盡(jin)者甚宜。
如《溫(wen)病條辨》治久(jiu)痢(li)傷及厥陰,上犯(fan)陽明,氣上撞(zhuang)心,饑不(bu)欲食,干(gan)嘔腹痛(tong),即以本方主之。
治(zhi)“暑邪深入(ru)厥陰(yin),舌灰,消渴(ke),舌下板實,嘔惡吐蛔,寒(han)熱,下利血水,甚至聲音不出,上(shang)下格拒者”,以椒(jiao)梅(mei)湯(tang)主之。
方由黃(huang)連、黃(huang)芩、干姜、川椒、人參、烏梅、白芍、枳實、半(ban)夏組成,即仲景烏梅丸之法,皆是(shi)苦酸辛甘,剛(gang)柔(rou)(rou)相濟,柔(rou)(rou)以救陰,剛(gang)以扶陽。
從而啟示我們,濕(shi)(shi)熱(re)久羈,濕(shi)(shi)以(yi)傷(shang)陽,熱(re)以(yi)傷(shang)陰(yin),可致氣(qi)(qi)血(xue)兩虧,故濕(shi)(shi)熱(re)日(ri)久之疾(ji),又(you)必(bi)須注意救陽護(hu)陰(yin),調補氣(qi)(qi)血(xue)。
然(ran)又不可純(chun)補,避免(mian)濕熱(re)殘留之(zhi)邪未盡(jin),纏綿難愈(yu),必須(xu)繼續酌加(jia)清熱(re)燥濕之(zhi)味,以利(li)根除。
總之(zhi),仲(zhong)景于(yu)濕熱病(bing),記載雖然(ran)簡(jian)略,但就有關論述與方藥運用來看,其治療(liao)濕熱之(zhi)原(yuan)則與大法已備(bei)。
結合后世醫家所論,驗之臨床(chuang)實踐,足資啟(qi)悟,甚有補益,值得認真探討(tao)。(時(shi)振聲)
二、時方治濕熱之法
濕熱證一般分為:濕阻、涼遏、寒凝、冰伏四個階段治療,這是趙老家傳的獨到經驗。
濕(shi)阻(zu)為初起階段,濕(shi)邪偏(pian)盛,阻(zu)滯于(yu)中上二焦,尚未化熱,或雖熱而不盛。治之(zhi)當以芳香(xiang)宣化,以展(zhan)氣(qi)機(ji),氣(qi)化則濕(shi)亦化,此治療濕(shi)阻(zu)于(yu)肺(fei)之(zhi)要訣也。
若濕阻于中焦,困阻脾胃,則當以運脾氣為主,用辛開苦降法,辛開氣機,以化濕邪,苦以燥濕泄熱,則濕熱分消而去。 具體治療方法如下:
(一)芳香宣化法(上焦):
暑(shu)熱之襲于(yu)外,濕(shi)熱穢濁蘊(yun)于(yu)中。
證(zheng)見:頭暈(yun)身熱,周身酸(suan)沉(chen)乏力,胸中氣塞,脘悶(men)咳嗽(sou),小便黃赤,舌(she)苔白(bai)膩而滑(hua),脈濡滑(hua)。
此濕溫初起之證,宜芳香(xiang)宣化之法,趙老基本方用:
鮮(xian)佩蘭10克(后(hou)(hou)下),大豆卷10克,鮮(xian)藿香10克(后(hou)(hou)下),嫩前(qian)胡3克,川(chuan)郁金6克,白(bai)蒺藜(li)10克,姜竹茹10克,制厚樸5克,川(chuan)黃連(lian)3克(研沖),通草3克
(以(yi)上(shang)數種藥(yao)物為鮮品,其(qi)實這也正反映(ying)了(le)中藥(yao)運用的一個重(zhong)點問(wen)題(ti),鮮嫩、輕靈之品善于走上(shang)焦,其(qi)在治(zhi)療表證、衛(wei)分癥候的時候是干品無法比擬的)
(二)芳香疏解法(上焦)
暑(shu)熱外受,表氣不暢。
證見:形寒頭暈(yun),周身酸(suan)楚(chu),身熱肌膚干澀,中脘滿(man)悶,惡心嘔吐,腹中不舒。舌苔(tai)白(bai)膩(ni),脈濡(ru)滑,按(an)之濡(ru)軟略數。
宜(yi)芳香疏(shu)解(jie),退熱定(ding)嘔:
佩蘭(lan)葉12克(ke)(后(hou)下),廣藿香(10克(ke))(后(hou)下),陳香薷5克(ke)(后(hou)下),大豆卷10克(ke),制厚樸6克(ke),白蔻仁5克(ke),煨生姜(jiang)3克(ke),杏仁6克(ke),太(tai)乙玉樞丹(dan)1克(ke)研細末分沖。
(三)芳香化濁法(上、中焦):
暑熱濕(shi)滯、互助中焦。
證見:身熱泛惡(e),嘔吐痰水,心煩(fan)急躁,兩目有神,口干不欲飲(yin)水。胸腹中陣痛,大便欲解不得。舌苔白(bai)膩,脈象濡數,按(an)之(zhi)弦滑(hua)且數。
應以芳香化濁法(fa)定嘔降逆折熱:
佩蘭葉10克(ke)(ke)(后下),藿香(xiang)6克(ke)(ke)(后下),制厚樸6克(ke)(ke),半夏曲12克(ke)(ke),川(chuan)連3克(ke)(ke),佛手10克(ke)(ke),大腹(fu)皮10克(ke)(ke),煨鮮姜(jiang)3克(ke)(ke),保(bao)和丸12克(ke)(ke)(布(bu)包),赤芍12克(ke)(ke),焦麥芽10克(ke)(ke)。
沉香末(mo)1克(ke)、白蔻(kou)(kou)仁末(mo)1克(ke)二(er)味共研(yan)裝膠(jiao)囊分兩(liang)次湯藥送下。沉香末(mo)以降其氣(qi)逆,蔻(kou)(kou)仁化開濕郁。治若不(bu)當,即可轉痢。
(四)輕揚宣解法(上、中焦)
暑溫蘊熱,互阻肺胃(wei)。
癥(zheng)見:身熱頭(tou)暈,咳嗽痰多(duo),胸脘痞悶。舌紅(hong)苔白膩,脈弦滑(hua)略數,右脈濡滑(hua)且數。
熱在肺胃(wei),法(fa)宜宣(xuan)解(jie);濕濁(zhuo)中(zhong)阻,又當輕揚。
香豆豉12克(ke)(ke)(ke)(ke),炒(chao)山梔6克(ke)(ke)(ke)(ke),嫩前胡3克(ke)(ke)(ke)(ke),象貝母10克(ke)(ke)(ke)(ke),杏仁(ren)泥10克(ke)(ke)(ke)(ke),枇杷葉12克(ke)(ke)(ke)(ke)(布(bu)包(bao)),保和(he)丸15克(ke)(ke)(ke)(ke)(布(bu)包(bao)),鮮蘆根30克(ke)(ke)(ke)(ke)。
(五)宣肅疏化法(上、中焦)
暑濕熱郁,蘊阻(zu)肺胃
證見:咳(ke)嗽痰(tan)多,胸中滿悶,大便(bian)不通(tong),小(xiao)溲(sou)赤黃,舌苔黃垢而厚,脈(mo)象濡(ru)滑,右關尺滑而有力(li)。
宜宣肅上焦,疏化暢中(zhong)法。
前胡(hu)3克(ke)(ke),象(xiang)貝母12克(ke)(ke),杏仁泥10克(ke)(ke),香豆豉(chi)12克(ke)(ke)(布包(bao)),山梔子3克(ke)(ke),炙(zhi)杷葉12克(ke)(ke),黃芩10克(ke)(ke),保和(he)丸15克(ke)(ke)(布包(bao)),焦麥芽10克(ke)(ke),枳(zhi)殼3克(ke)(ke)。
(六)輕宣清化法(上、中焦)
暑熱偏多,濕邪略少(shao)。
證見:身熱(re)咳嗽,汗出口干,意欲(yu)涼飲,胸脘少悶。舌(she)紅(hong)苔黃,脈滑數略濡,右部有力。
宜清解暑熱,輕宣化(hua)濁(zhuo)。
薄(bo)荷細(xi)枝2克(ke)(后下),佩蘭葉(xie)10克(ke)(后下),連(lian)翹12克(ke),炙杷(pa)葉(xie)12克(ke),白蒺藜12克(ke),前胡3克(ke),杏仁(ren)10克(ke),川貝母 5克(ke)(研沖),鮮西瓜翠衣30克(ke),鮮荷葉(xie)一角,益(yi)元散(san)12克(ke)(布包),竹葉(xie)6克(ke),黃芩6克(ke)。
【注】益元散:滑石600g 甘(gan)草(cao)100g 朱砂30g
【制法】以上(shang)三味,朱砂水(shui)飛成(cheng)極(ji)細(xi)粉(fen)(fen);滑石、甘草粉(fen)(fen)碎成(cheng)細(xi)粉(fen)(fen),與上(shang)述粉(fen)(fen)末配研(yan),過(guo)篩,混勻,即得。
(七)辛開苦降法(中焦)
濕熱病,熱郁中(zhong)州(zhou),濕阻不化。
證見:頭暈且脹,胸(xiong)悶而(er)周身酸楚,漾漾泛惡,大便(bian)(bian)不暢,小便(bian)(bian)赤黃,苔白(bai)滑膩(ni),脈濡滑而(er)沉取有力。
宜辛開其郁以利三焦(jiao),苦降其熱以燥(zao)濕(shi)濁,少佐淡滲(shen)分消。
白蒺藜10克,佩蘭葉(xie)12克(后下),白芷3克(后下),半夏10克,黃(huang)芩10克,黃(huang)連3克(研沖),炒(chao)苡(yi)米(mi)12克,白蔻仁12克,赤苓12克,滑石12克。
(八)宣化通腑法(中、下焦)
暑(shu)夾濕滯(zhi),互(hu)阻(zu)不化。
證見:惡心嘔吐,腹(fu)脹矢(shi)氣,大便(bian)不通,小溲艱澀。舌(she)苔白膩,根(gen)部垢厚(hou),脈濡(ru)滑,關(guan)尺有力。
宜宣化(hua)降逆,展氣通腑(fu),一方兩(liang)法,兼顧胃腸。
鮮佩蘭(lan)12克(ke)(ke)(后(hou)下),鮮藿香6克(ke)(ke)(后(hou)下),香豆豉12克(ke)(ke),山梔5克(ke)(ke),老陳皮5克(ke)(ke),佛(fo)手(shou)片(pian)10克(ke)(ke),檳榔(lang)10克(ke)(ke),杏仁(ren)10克(ke)(ke),前胡6克(ke)(ke),通草3克(ke)(ke),煨姜(jiang)2克(ke)(ke),酒軍0.5克(ke)(ke),太乙玉樞(shu)丹1克(ke)(ke)共研末,裝(zhuang)膠囊,分兩次(ci)用佛(fo)手(shou)片(pian)10克(ke)(ke),煨姜(jiang)3克(ke)(ke)煎湯送(song)下,先(xian)藥服(此定嘔(ou)法)。
(九)泄化余邪,輕通胃腸法(中、下焦)
濕溫后期,身(shen)熱(re)已退,癥狀大輕,余(yu)熱(re)未除,濕熱(re)積(ji)滯退而不凈。
證見:大便不通,腑氣不暢,腹中不舒,舌苔膩根黃厚(hou),脈(mo)象濡滑,右側關、尺(chi)滑且(qie)有力(li)。
宣泄化余邪(xie)而通(tong)胃腸。
白蒺藜10克(ke)(ke)(ke)(ke),粉丹皮6克(ke)(ke)(ke)(ke),香(xiang)青蒿1克(ke)(ke)(ke)(ke),枳實(shi)3克(ke)(ke)(ke)(ke),鮮杷葉12克(ke)(ke)(ke)(ke),保和丸(wan)15克(ke)(ke)(ke)(ke)(布包(bao)),全栝樓30克(ke)(ke)(ke)(ke),知母(mu)6克(ke)(ke)(ke)(ke),炒苡仁12克(ke)(ke)(ke)(ke),山楂炭12克(ke)(ke)(ke)(ke),杏仁10克(ke)(ke)(ke)(ke),茵(yin)陳12克(ke)(ke)(ke)(ke),白蔻仁末(mo)0.6克(ke)(ke)(ke)(ke),生熟(shu)大黃末(mo)各(ge)1克(ke)(ke)(ke)(ke),上三味共研末(mo)裝膠囊,分(fen)兩次(ci)湯藥送下。
(十)泄化余邪、甘潤和中(中、下焦)
濕溫初愈,邪(xie)退不凈,中陽未(wei)復,陰(yin)分亦(yi)虛(xu),運(yun)化欠佳(jia)。
證(zheng)見:胃納不馨,周身乏力(li)(li),舌胖而淡,脈濡滑緩弱,按之弱而無力(li)(li)。
宜泄化余邪,甘潤和中,以善其后。病勢向愈,飲食寒(han)暖切當留意。
川石斛(hu)12克(ke)(ke)(ke),丹皮(pi)(pi)6克(ke)(ke)(ke),香青蒿0.5克(ke)(ke)(ke),甜杏(xing)仁(ren)10克(ke)(ke)(ke),建曲12克(ke)(ke)(ke),雞內金10克(ke)(ke)(ke),冬(dong)瓜子20克(ke)(ke)(ke),茯苓皮(pi)(pi)15克(ke)(ke)(ke),生熟谷麥(mai)芽各12克(ke)(ke)(ke),香砂(sha)枳(zhi)術丸12克(ke)(ke)(ke)(布包(bao))
本(ben)文(wen)時方部分來自:趙紹琴
維摩詰
維摩詰(詰音乞(qi),參見(jian)《乾隆大藏經》),早期佛教著(zhu)名居士(shi)、在家菩薩(sa),梵文(wen)Vimalakīrti,
音譯(yi):維(wei)摩(mo)羅(luo)(luo)詰(jie)、毗摩(mo)羅(luo)(luo)詰(jie)、略稱維(wei)摩(mo)或維(wei)摩(mo)詰(jie);意譯(yi)為凈名、無垢塵,意思是以(yi)潔凈、沒有染污而著(zhu)稱的(de)人。
維摩詰(jie)(jie)是(shi)音譯,詳稱為維摩羅(luo)詰(jie)(jie),或(huo)簡稱維摩,舊譯凈名,新譯無垢(gou)稱,則為意譯。
根據《維摩(mo)詰經》記載,維摩(mo)居(ju)士(shi)自(zi)妙喜國土化生于娑婆(po)世界,示家居(ju)士(shi)相,輔翼佛陀教化,為(wei)法身大士(shi)。
他是毘(pi)舍離城中的(de)一名(ming)富商長(chang)者(zhe),不僅(jin)辯才無(wu)礙(ai),慈(ci)悲(bei)方(fang)便,而且受(shou)到城市(shi)居(ju)民們的(de)愛戴。
他的妻子貌(mao)美,名叫無垢,有一雙兒女,子名善思童子,女名月上女,皆(jie)具宿世(shi)善根(gen)。一家(jia)四口,平日以法(fa)自娛。
善思童子(zi)還(huan)在襁褓中時,即(ji)能與佛(fo)及諸大弟子(zi)問答妙義。
佛陀(tuo)曾(ceng)至毘舍離城,善思童子獻花與佛,佛陀(tuo)為他說法,當(dang)下就證得無生法忍。
月上女出生(sheng)時,不(bu)曾(ceng)啼哭(ku),且能開口道出宿世因緣,由她身上散發出的光明勝于月照(zhao),猶如金色,照(zhao)耀(yao)家內。
八歲大時(shi),已長(chang)(chang)成美妙(miao)多(duo)姿的童(tong)(tong)女,引起城內(nei)諸大臣、居士、長(chang)(chang)者、婆羅門及豪門貴族的童(tong)(tong)男愛慕追求,因而展開一場神通(tong)游戲(xi)的招(zhao)親(qin)活動,最后月(yue)上女度(du)化了諸童(tong)(tong)子(zi)入佛(fo)道,發菩提心。
月(yue)上(shang)女曾以她(ta)的辯才神通,與聲(sheng)聞(wen)、菩薩討論佛(fo)(fo)法(fa)妙義,并(bing)蒙佛(fo)(fo)授記。所以經(jing)中描述(shu)維(wei)摩居士“雖處居家(jia),不(bu)著三界;示有(you)妻子,常修梵行”。
他奉行菩(pu)薩(sa)道(dao),為度(du)化聲聞二(er)乘(cheng)人(ren)配合文(wen)殊菩(pu)薩(sa)以(yi)及(ji)本師釋迦摩尼佛(fo),運用(yong)權(quan)巧(qiao)方便,乃至示現生(sheng)病,而由佛(fo)陀弟(di)子、菩(pu)薩(sa)及(ji)文(wen)殊師利菩(pu)薩(sa)的(de)探病過程(cheng),凸(tu)顯維摩居士悲智雙運的(de)菩(pu)薩(sa)道(dao)精(jing)神。
他(ta)往來于各(ge)階層(ceng),經(jing)商講(jiang)信用,甚至出(chu)入(ru)各(ge)種聲色場所,隨緣度眾,也都(dou)是(shi)為了(le)要(yao)宣揚大乘佛教的教義。
他教導娑婆眾生(sheng),當下(xia)照見(jian)心靈凈土,創(chuang)造美好世(shi)界;闡說不(bu)可思議的解脫法(fa)門,強(qiang)調“煩惱即菩提(ti),不(bu)離生(sheng)死、不(bu)證涅盤”的不(bu)二(er)法(fa)門,提(ti)供修行人(ren)治(zhi)病的妙藥良方(fang)。
擴展資料:
《維摩詰經》
《維摩(mo)詰(jie)經》由三國吳支謙譯出后,即在我國盛行,歷(li)代以(yi)來多達(da)七種漢譯本(ben),目前(qian)以(yi)鳩摩(mo)羅什所譯最(zui)為流(liu)(liu)暢,評價(jia)最(zui)高(gao),流(liu)(liu)通也(ye)最(zui)廣。
這部(bu)經(jing)(jing)是(shi)(shi)最(zui)長的(de)(de)白話詩,共兩萬五千言 ;也是(shi)(shi)一部(bu)最(zui)佳(jia)的(de)(de)劇本(ben),富藝(yi)術創(chuang)作(zuo)價值。除了文(wen)學藝(yi)術價值之外(wai),最(zui)重要的(de)(de)是(shi)(shi),本(ben)經(jing)(jing)已(yi)經(jing)(jing)成為(wei)在家居士(shi)奉為(wei)圭臬的(de)(de)修行寶典。
《維摩詰(jie)所說經(jing)》(梵文:? ? Vimalakīrtinirde?a-sūtra),簡(jian)稱《維摩詰(jie)經(jing)》、《維摩經(jing)》,或稱《不可思議解脫經(jing)》、《凈(jing)名經(jing)》,是大乘(cheng)佛(fo)教的佛(fo)經(jing)。
該經共三(san)卷(juan)十(shi)四(si)品,以維摩詰居士命名。最通行的版本由姚(yao)秦三(san)藏法師鳩摩羅什譯。它以辯論的方式來詳細說明(ming)大乘(cheng)佛教與小乘(cheng)佛教在教義(yi)上(shang)的分別,集中討論不(bu)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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