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9:18)jmrj 與 所有人 說(shuo):風(feng)寒侵人肌表而化熱
(22:30:21)jmrj 與 所(suo)有(you)人 說(shuo):無汗(han)(han),辛溫本身屬熱而發汗(han)(han),兩熱向(xiang)遇,如何相解
(22:32:46)北斗小(xiao)星(xing) 與 jmrj 說:這里有個發汗和自汗 得(de)差別
(22:32:51)jmrj 與 所有(you)人 說:表、肌、營、衛的相互關(guan)系
(22:33:24)jmrj 與 所(suo)有人 說:風寒(han)在肌(ji)表化熱為何不發汗
(22:34:51)jmrj 與 所有人 說:外感風寒,奏里不固,似強弱之別
(22:35:18)jmrj 與 所有(you)人 說:似(si)無(wu)
(22:33:48)北斗小星 與 jmrj 說(shuo):體質有(you)強弱(ruo),若素體弱(ruo)質,肌表不(bu)密,感受風寒,每致(zhi)腠理空疏,汗孔洞(dong)
開(kai),病太陽中風;素體強(qiang)壯(zhuang),腠(cou)理致密,感受(shou)風寒(han),常(chang)使玄府更(geng)加緊(jin)閉,則(ze)易病太陽傷寒(han)。
(22:35:41)2000tms 與(yu) 北(bei)斗小(xiao)星 說:腠理跟經絡(luo)有關嗎?:還是各行其事?
(22:37:06)北斗小星 與2000tms 說:人體都是相關(guan)(guan)的,我不(bu)認為各(ge)行(xing)其是,但如(ru)何(he)相關(guan)(guan)的,我也 說不(bu)清
(22:36:12)羊角錘 與 jmrj 說:桂枝湯證(zheng)本(ben)是陽郁(yu),并非邪(xie)實(shi),正邪(xie)交爭故發熱,衛陽不(bu)勝寒(han)邪(xie)故有汗而(er)邪(xie)不(bu)出(chu)
1(22:37:28)jmrj 與 北斗小星 說:這么(me)說.....
中(zhong)醫治(zhi)療(liao)(liao)一切以(yi)養為(wei)(wei)(wei)(wei)主(zhu)(zhu),以(yi)治(zhi)為(wei)(wei)(wei)(wei)輔,以(yi)內(nei)(nei)(nei)為(wei)(wei)(wei)(wei)主(zhu)(zhu),以(yi)外為(wei)(wei)(wei)(wei)輔。一切養生(sheng)和診治(zhi)方(fang)法(fa)都是為(wei)(wei)(wei)(wei)了(le)回到主(zhu)(zhu)體(ti)自(zi)身(shen),調動(dong)內(nei)(nei)(nei)在的(de)(de)(de)生(sheng)命因(yin)(yin)素(su),靠機(ji)體(ti)自(zi)身(shen)的(de)(de)(de)內(nei)(nei)(nei)在功能(neng),去適應自(zi)然(ran),達到健康(kang)與(yu)長壽的(de)(de)(de)目(mu)的(de)(de)(de)。所以(yi)無論是調和營衛的(de)(de)(de)“桂枝湯”,還是清熱解毒的(de)(de)(de)“銀翹散”,還是辛溫解表的(de)(de)(de)“麻黃湯”等等歷代名(ming)方(fang),其根本都是為(wei)(wei)(wei)(wei)了(le)提(ti)高(gao)人(ren)體(ti)與(yu)自(zi)然(ran)相適應的(de)(de)(de)能(neng)力,以(yi)提(ti)高(gao)健康(kang)指數為(wei)(wei)(wei)(wei)要旨。為(wei)(wei)(wei)(wei)什(shen)么兩(liang)千年以(yi)前的(de)(de)(de)《傷寒論》方(fang)子到現在還有效(xiao)?因(yin)(yin)為(wei)(wei)(wei)(wei)中(zhong)醫治(zhi)的(de)(de)(de)是人(ren)不是病,中(zhong)醫在治(zhi)療(liao)(liao)的(de)(de)(de)過程中(zhong),是用(yong)藥物的(de)(de)(de)偏性來糾正人(ren)體(ti)的(de)(de)(de)偏性,讓(rang)致病因(yin)(yin)子賴以(yi)生(sheng)存的(de)(de)(de)條件被打破,改善人(ren)體(ti)的(de)(de)(de)內(nei)(nei)(nei)環(huan)境(jing)(jing),讓(rang)你的(de)(de)(de)內(nei)(nei)(nei)環(huan)境(jing)(jing)得到自(zi)我修復,這是中(zhong)醫對(dui)治(zhi)病的(de)(de)(de)理解。這就是為(wei)(wei)(wei)(wei)什(shen)么用(yong)兩(liang)千年前的(de)(de)(de)“麻杏石甘湯”治(zhi)療(liao)(liao)今天的(de)(de)(de)肺炎依(yi)然(ran)有效(xiao)的(de)(de)(de)原因(yin)(yin)。中(zhong)醫這種“天人(ren)合一”、“順應自(zi)然(ran)”、“中(zhong)庸達觀(guan)”治(zhi)病觀(guan),不僅與(yu)西(xi)醫“短兵相接”、“針鋒相對(dui)”治(zhi)病觀(guan)相輔相成,中(zhong)醫治(zhi)病更是在努力追(zhui)求一種崇高(gao)的(de)(de)(de)理想境(jing)(jing)界。
當歸四逆湯是由桂枝湯去生姜,加哪些藥物組成的?()
A.當歸
B.細辛
C.芍藥
D.通草
正確答案(an):當歸;細辛;通草(cao)
中(zhong)(zhong)醫(yi)是(shi)(shi)科(ke)(ke)學(xue)(xue)而且是(shi)(shi)高級的科(ke)(ke)學(xue)(xue).論(lun)羅輯思維和(he)臨床(chuang)療(liao)效.多維度.多角度.由病(bing)點(dian)到整體(ti)(ti)系統的處理方式(shi)來解決疾(ji)病(bing),無(wu)論(lun)是(shi)(shi)大規模(mo)的疫情.還是(shi)(shi)個體(ti)(ti)單癥都(dou)有(you)理論(lun)依據去應對未知病(bing)源 o 科(ke)(ke)學(xue)(xue)不是(shi)(shi)認定框(kuang)架預設不變(bian)(bian)(bian)(bian)的定律(lv),變(bian)(bian)(bian)(bian)化才(cai)是(shi)(shi)不變(bian)(bian)(bian)(bian)的恒律(lv).只(zhi)有(you)在(zai)(zai)變(bian)(bian)(bian)(bian)化中(zhong)(zhong)取得療(liao)效才(cai)能不變(bian)(bian)(bian)(bian)危重病(bing)人。科(ke)(ke)學(xue)(xue)如果(guo)(guo)追蹤尋(xun)跡永(yong)遠(yuan)(yuan)治不疾(ji)病(bing)不斷變(bian)(bian)(bian)(bian)化的疾(ji)病(bing)科(ke)(ke)學(xue)(xue)永(yong)遠(yuan)(yuan)跟(gen)著跑,是(shi)(shi)科(ke)(ke)學(xue)(xue)的不幸還是(shi)(shi)人類的不幸.現代醫(yi)學(xue)(xue)如此科(ke)(ke)學(xue)(xue)幾十萬世者(zhe)魂歸故里(li).中(zhong)(zhong)醫(yi)經典不科(ke)(ke)學(xue)(xue)幾千年造福人類.春瘟.夏濕秋躁冬寒.都(dou)有(you)應對之(zhi)法(fa).無(wu)人能識無(wu)人敢用妄(wang)稱大家.現代醫(yi)學(xue)(xue)如果(guo)(guo)能繼古(gu)承今為(wei)吾(wu)所用沒有(you)必要追根(gen)述源。跟(gen)病(bing)源賽跑本(ben)已錯誤.急治標緩治本(ben)是(shi)(shi)先(xian)圣的經典.中(zhong)(zhong)醫(yi)是(shi)(shi)先(xian)賢智慧的結晶.科(ke)(ke)學(xue)(xue)解析不了(le)先(xian)人的智慧不是(shi)(shi)科(ke)(ke)學(xue)(xue)本(ben)身(shen)的問題,而是(shi)(shi)人缺乏了(le)解科(ke)(ke)學(xue)(xue)解析的智慧.因為(wei)我(wo)有(you)限的知識要全(quan)面了(le)解千年精華太難了(le)。我(wo)們能在(zai)(zai)精華中(zhong)(zhong)得其點(dian)滴造福于民.可為(wei)圣者(zhe).無(wu)智都(dou)是(shi)(shi)偽(wei)科(ke)(ke)學(xue)(xue)
中醫學派是在實踐中不斷創新而產生的,各學派都有自己的風格和特長,明代王肯堂在《明醫雜著》中就曾說:“外感法仲景,內傷法東垣,熱病用河間,雜病用丹溪,一以貫之,斯之大全矣。”中醫的學派有明顯的繼承性,大的學派像醫經學派、傷寒學派,能夠千余年一代一代繼承發展下去而不衰,甚至傳到國外,例如在日本流傳有傷寒學派和丹溪學派醫學。一個學派群體的發展創新能力是個人能力的高倍放大,而且通過學派間的學術爭論擴大了認識的廣度與深度。例如傷寒學派與溫病學派間的爭論,河間學派與易水學派之間的爭鳴,以及丹溪之學與宣和局方之爭論等,促使各學派的認識能力進一步放大,各學派不斷吸收他派之長,互相滲透交叉,此起彼伏,匯流成干,形成中醫學繼往開來的一條長河。
醫經學派 致力于基礎理論方面研究的一派。《漢書·藝文志》敘述醫經家時說:“醫經者,原人血脈、經絡、骨髓、陰陽、表里,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并箴石湯火所施,調百藥齊和之所宜,至齊之得,猶慈石取鐵,以物相使。”漢代時曾有醫經七家,其代表著作有:《黃帝內經》、《黃帝外經》、《扁鵲內經》、《扁鵲外經》、《白氏內經》、《白氏外經》、《白氏旁經》,但僅有《黃帝內經》(簡稱《內經》)一書承傳下來。它從臟腑、經絡、病機、診法、治則、針灸、制方等方面對人體的生理活動、病理變化,以及診斷治則等進行了系統而綜合的敘述,《內經》從此成為中醫學理論的基礎。歷代均有研究《內經》、發揮《內經》的醫學家及其著作,主要有:梁代全元起著《內經訓解》;唐代楊上善著《黃帝內經太素》,王冰著《素問釋文》;宋代林億等著《素問釋文新校正》;元代滑壽著《讀素問鈔》;明代吳昆著《素問吳注》,馬蒔著《黃帝內經靈樞注證發微》與《黃帝內經素問注證發微》,李中梓著《內經知要》,張景岳著《類經》;清代張志聰著《素問集注》、《靈樞集注》,沈又彭著《醫經讀》等。
經方學派 重視運用經驗方的一派。《漢書·藝文志》說:“經方者,本草石之寒溫,量疾病之淺深,假藥味之滋,因氣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齊,以通閉解結,反之于平。”中醫學從用單味藥物發展為組合成復方治病,在先秦時代就已經很普遍了,1972年湖南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醫書《五十二病方》,即是先秦時代的經方著作。前人在長期醫療實踐中,為了不斷提高療效,很重視經驗的積累和搜集,如《孔叢子》一書所載:“夫三折股而后為良醫,梁丘子遇虺毒而獲瘳,慮有與同疾者,必問所以已之方焉,眾人為此之故各言其方,欲售之以已人疾也,凡言其方者,稱其良也,且以參據所以已方之優劣也。”《漢書·藝文志》載有經方十一家,其中包括《湯液經法》、《泰始黃帝扁鵲俞拊方》、《婦人嬰兒方》、《金創?瘛方》等,說明西漢時代,經方已成一大派別。經方學派在六朝和唐代成為主導學派,當時著名醫學家都有經驗方的著作。例如,六朝有陳延之的《小品方》、阮炳的《阮河南藥方》、范東陽的《范汪方》、葛洪的《肘后方》、釋僧深的《僧深藥方》等。唐代經方家三大著作有甑權的《古今錄驗方》、孫思邈的《千金要方》、王燾的《外臺秘要》等。北宋的三大經方家有陳師文的《太平惠民和劑局方》、許叔微的《普濟本事方》、嚴用和的《嚴氏濟生方》等;因經驗方的盛行,北宋徽宗也曾主持編纂《圣濟總錄》二百卷,所集有效方劑約2萬首,其搜集之富是空前的。元代有危亦林撰著的《世醫得效方》。明代有朱棣撰集的《普濟方》。清代著經驗方的傳人仍不絕如縷。 圍繞東漢名醫張仲景所著《傷寒論》,探討張仲景論治傷寒(古代外感發熱性疾病的總稱)的學說和辨證論治規律,以及研究張仲景本人、《傷寒論》版本流傳的一批醫學家。
自從漢末張仲景著《傷寒論》以來,歷史上對它研究的有四五百家之多。該書最早的編次者是晉代的王叔和,他尤其重視從治法研究《傷寒論》。唐代醫學家孫思邈晚年才得見張仲景的著作,他在六經分類條文的基礎上,又采取突出主方,以方類證的辦法整理《傷寒論》,以利臨床驗用。同時他認為凡療傷寒,不出麻黃湯、桂枝湯、大青龍湯這三方三法的范圍,希望以簡馭繁把握《傷寒論》的精髓。但當時張仲景的醫著、醫術流傳不廣。《傷寒論》廣泛傳播并得到深入研究始于宋代。
北宋校正醫書局校正的《傷寒論》為學者提供了定本。整理者之一的林億,率先提出《傷寒論》113方、397法之說。宋代的朱肱、韓祗和、許叔微、龐安時等,均有著述,各抒心得。例如朱肱《類證活人書》認為,《傷寒論》的六經,就是足三陽、足三陰六條經絡,這種以經絡論六經的見解最先觸及了《傷寒論》六經實質這一重要問題。在這一時期,《傷寒論》研究厥功甚偉的是金代的成無己。成氏《注解傷寒論》,首次博引《內經》諸說,以釋仲景辨證施治的道理,開引經析論、以經解經的研究法之先例。
至明末,不僅研究《傷寒論》的學者倍增,而且在傷寒學派中又分成許多流派。明代學者治《傷寒論》強調學仲景非拘執其“方”,而是致力于闡揚他的“法”,也就是辨證施治的原則。為了不走因循舊時隨方衍義的舊套路,便于闡發《傷寒論》的精華,明末的方有執推出了“錯簡”說,認為通行的《傷寒論》年代久遠,簡編錯亂,雖經王叔和編次,仍存在不少人為的錯亂,因此他提出了自己的重訂編次主張。他在《傷寒論條辨》中,削去《傷寒例》,把衛中風、寒傷營、營衛俱中傷風寒立說,并作為仲景原書要旨,其實與孫思邈的麻、桂、青龍三方三法名異而實同。清初喻嘉言附和“錯簡”說,將方有執的主張又演為“三綱鼎立”說,即“冬月傷寒”為大綱,傷寒六經中以太陽經為大綱,太陽經中又以“風傷衛、寒傷營、風寒兩傷營衛”為大綱。喻氏更重視“法”的整理,在方氏《傷寒論條辨》基礎上,訂正傷寒397法。此后張璐、吳儀洛、程應旄、章楠、周揚俊等,更從而和之,后世稱這一派學者為“錯簡重訂派”。他們對王叔和、成無己持非議態度,引起了另一些醫家的反對。例如,明末清初張遂辰及其弟子張志聰、張錫駒與錯簡派針鋒相對,認為王叔和、成無己所做的編次注釋工作均有助于仲景的《傷寒論》;該書皆仲景原文,絕非錯簡,不主張隨意取去重編;在闡釋仲景方法上張氏及弟子亦多有心得。清末陳修園基本上同意這種觀點,故現代多稱他們為“維護舊論派”。
在《傷寒論》六經的實質及如何更好地歸納《傷寒論》精義方面也有不少爭議。如宋代朱肱曾以六經為經絡,清代汪琥在《傷寒論辨證廣注》中響應:“傷寒之病,必傳經絡,仲景分六經,不出‘靈樞’經脈。”因此他對六經證候從經絡角度予以增刪。屬于維護舊論派的張志聰和屬于錯簡派的黃元御,在六經的實質上看法倒是一致的,即以六氣來分析六經,以臟腑來聯系六氣。清代的柯韻伯對朱肱的六經為經絡之源也持有異議。他認為六經是“經界之經,而非經絡之經”,且反對喻嘉言的三綱鼎立說及397法的劃分,主張按方類證,如有關桂枝湯的各條文統歸桂枝證。其后徐大椿亦仿而行之,謂仲景著書不過是隨證立方,本無一定次序可言,于是他以桂枝湯、麻黃湯等12類湯,來歸類《傷寒論》113方,從而形成以方類證派。與以方類證不同的是以法類證,代表人物是清代的錢潢和尤在涇。尤氏《傷寒貫珠集》不像其他傷寒家那樣拘泥于條文字句,而是另辟蹊徑,以正治、權變、斡旋、救逆、類病、明辨、雜治、刺法這八法來概括三陽篇,謂諸法如珠,貫通全論。此外,沈明宗、包誠等則主張分經類證。傷寒學派中的學術主張爭奇斗艷,各派通過爭鳴,從不同角度對《傷寒論》的理論構架、六經實質、辨證方法、論治精髓等進行了討論,從而大大提高了中醫臨證水平,活躍了醫家辨證論治的思路。 因創始人劉完素系河北河間人而命名的學派。劉完素生于宋金對峙時期的北方金國,以闡發火熱病機,善治火熱病證,著《素問玄機原病式》、《宣明論方》、《素問病機氣宜保命集》、《三消論》、《傷寒標本心法類萃》、《保童秘要》等學派開山之作。其學派內又有張從正與朱丹溪等人,不僅繼承了河間之學,又有自己的創新而卓越成家,后人甚至將張從正、朱丹溪與劉完素、李東垣并列,稱金元四大家或四子學派。
以劉完素為代表的河間學派,是以闡發火熱病機為中心內容的一個醫學流派。開始于研究外感病之火熱病機,繼而演變為研究內傷之陰虛火旺病機。它促進了中醫學病機學說的發展,亦為后來溫熱學派奠定了基礎。
劉完素的火熱學說思想,淵源于《素問·熱論》和《素問·至真要大論》病機十九條。火熱論的主要論點是“六氣皆能化火”說。臨床運用則分為表里二證,火熱在表,則用辛涼、甘寒之法以汗解;火熱在里,則用承氣諸方以下解;表里俱熱,則用防風通圣散、涼膈散以兩解之。自完素以后,討論火熱病的理法方藥乃自成體系,成為火熱論派。
直接承傳完素之學的有穆大黃、馬宗素、荊山浮屠,浮屠傳之羅知悌,羅知悌傳之朱丹溪,丹溪傳之趙道震、趙以德、虞誠齋、戴元禮、王履、劉叔淵等人,而以朱丹溪最著。私淑完素之學的有張從正、葛雍、鎦洪等,以張從正的影響最大。張從正雖言“風從火化,濕與燥兼”,臨床亦多采用完素所制諸方,但不都強調“兼并同化”。而謂凡非人體所自有以致病者,不論其為火熱與否,概屬邪氣。主張祛邪務盡、攻邪從速,而倡汗吐下三法以攻邪之說。三法亦分表里,在表汗之,在里或吐或下之,特別是用吐法有得心應手之妙。說明從正師河間而又發展了河間之學,便成為攻邪論者的宗師。
朱丹溪為劉完素的再傳弟子,受到完素火熱論的啟示,發揮為“陽有余陰不足”之說,變六淫之火邪,為內傷之火熱。所謂“陽有余”,乃指相火之易于妄動而言,相火妄動,則陰精易傷,是為“陰常不足”,于是提出養陰瀉火之法。使河間之火熱論一變而為滋陰說,這對后世的影響極為深遠。縱觀河間學派,劉完素、張從正、朱丹溪是該派最具代表性的三大家。其火熱論、攻邪論、養陰論三家立說同,各有發明,各盡其妙用,皆足資取法。 易水學派肇始于金代,因創始人張元素是河北易縣(金之易州)人而稱其為易水學派。該派以張元素著《潔古珍珠囊》、《醫學啟源》、《潔古家珍》,李東垣著《脾胃論》、《蘭室秘藏》、《內外傷辨惑論》,羅天益著《衛生寶鑒》等為代表。該派傳人及私淑者還有王好古、薛己、李中梓、張璐、趙獻可等名家。易水學派與河間學派之間既有學術爭鳴又互相尊重,成為中國醫學史上的美談。
以張元素為代表的易水學派,以研究臟腑病機及其辨證為中心內容。元素之學,先后傳于李東垣與王好古,李東垣之學傳于羅天益。私淑李東垣的學者,有薛己、張景岳、李中梓諸家。趙獻可又私淑薛己。傳獻可的學者,有高鼓峰、董廢翁、呂晚村諸人。張璐對薛己和張景岳二家之學均有所承受。李中梓之學一傳沈朗仲,再傳馬元儀,三傳尤在涇。易水學派的師承關系,大體如此,而以張元素、李東垣、張景岳、薛己、李中梓、趙獻可六大家最著名。張元素在《靈樞》、《素問》、《中藏經》的臟腑辨證基礎上,結合自己的臨證實踐,以臟腑的寒熱虛實論點來分析疾病的發生與演變,探討臟腑的虛實病機,在當時的諸醫學家中是最有成就的。在制方遣藥方面,又發明性味歸經和引經報使之說,實不愧為一代宗師。李東垣創立“內傷脾胃,百病由生”的論點,以脾胃為元氣之所出,相火為元氣之賊,“火與元氣不兩立,一勝則一負”,因而發明升陽瀉火和甘溫除熱的用藥法度,后世稱之為補土派的先導者。張景岳理論上屬醫經學派,臨床則信服張元素、李東垣之學,倡“陽非有余,陰常不足”論,制左歸丸、右歸丸、左歸飲、右歸飲諸名方,而為陰陽兩補之巨匠。薛己為明代一大臨床家,學術思想淵源于張元素、李東垣,同時又遙承王冰、錢乙之說,而重視腎中水火,因而臨床多脾腎并重;李中梓重視先后二天,既酷似東垣,又酷似景岳。趙獻可雖私淑薛己,而對腎命水火說,獨具匠心,提出“兩腎各一寸五分之間”為命門,并對六味丸、八味丸大加闡發,廣泛應用,以腎命概括脾胃,但又與薛己的學術思想略異。王好古師事張元素、李東垣,而于陽虛的三陰證獨有發揮。易水學派還特別留心于精氣虛損一面,尤以脾腎虛損最為突出。其臨證治療,多偏于溫補,故時人稱之為溫補學派。 研究溫病學而演成的學術流派。溫病指起病較急,熱象較盛,傳變較快,容易化燥傷陰的一類外感熱病,包括風溫、溫熱、溫疫、溫毒、春溫、暑溫、伏暑、濕溫、秋燥、溫瘧、伏氣溫病等。溫病的研究是在“諸醫以傷寒法治之不效”的事實,經實踐積累、理論升華而發展起來的。其代表人為葉天士及薛雪、吳鞠通、王孟英等,代表作有《溫熱論》、《濕熱條辨》、《溫病條辨》、《溫熱經緯》等。因溫病范疇也屬于外感熱病,但又與傷寒有所區別,故溫病學派在崛起時就有著學術上的爭論。溫病學家主要研究溫病特有的傳變規律、察舌驗齒等診斷手段和辨證方劑等。但溫病學說的理論還不僅限于治療溫病,對雜病辨治也有一定指導價值,溫病學派把中醫學理論推向了一個新的臺階。
金元時期的河間學派在溫病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自劉完素倡“熱病只能作熱治,不能從寒醫”之說后,其門人馬宗素《傷寒醫鑒》、鎦洪《傷寒心要》、常德《傷寒正統》都對此大加闡揚,認為治熱之法惟表里二途,力主寒涼藥物發表攻里的優點,從而形成“寒涼派”。此后,元末明初王履在《傷寒溯洄集》中,亦提到溫病“感天地惡毒之氣”,“溫暑及時行寒疫、溫瘧、風溫、溫毒、溫疫等,決不要以傷寒六經諸病通治”。此時對外感熱病診治通行的說法是:“外感宗仲景,熱病用河間”,表明外感傷寒和溫熱病的治療已逐漸分離。事實上河間學派是溫病學派的先驅。
明代末年,溫熱病流行,諸醫用傷寒治法不效,這一新問題促進溫病學說在理論上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吳又可在實踐基礎上,指出當時流行的是溫疫,而非傷寒,按疫施治,大獲奇效。于是他撰成《溫疫論》,提出溫疫是戾氣所感。他對戾氣所入之門(口鼻)、所受之處(客居膜原)及特殊的傳變途徑均有論述。主張溫疫與傷寒應嚴格區分,治法當以疏利(疏達膜原)和分消(祛邪逐穢)為要務,還提出溫病下不厭早,汗不厭遲,總宜顧存津液為原則。這些主張給后世溫病學家以很大的啟發。此后清初的戴天章,以吳又可之源為基礎,詳言溫疫病狀,以分辨氣、色、舌、神、脈等諸方面來區別溫疫與傷寒,其治法則有汗、下、清、和、補五法。清代乾隆年間,瘟疫又復流行,當時余師愚認為溫疫乃運氣之淫熱,內入于胃,敷布于十二經所致。因此他創制清瘟敗毒飲,重用石膏,瀉諸經表里之火,對斑疹的辨析亦有說明。這一時期,研究溫病的學者逐漸增多,學者們對溫熱病的病因、癥狀已有一定的認識,但在其病機理論上尚未能統一,還缺乏更明晰的研究。
清代中葉以后,醫家對溫病的認識進一步提高。其中核心人物有葉天士、薛雪、吳鞠通、王孟英等。臨床大師葉天士提出,新感溫邪,上受犯肺,逆傳心包。又提出肺主氣屬衛,心主血屬營。他把溫邪進入人體的病理過程分為衛、氣、營、血四個階段。提出衛之后方言氣,營之后方言血;邪在衛,可汗解,在氣乃可清氣;初入營分,還須清氣透營,即入血分,方可涼血散血等一系列辨治溫病的見解。他的言論反映在由其弟子整理的《溫熱論》中。衛氣營血的辨證體系從此確立。此外,葉氏在察舌、驗齒、辨斑疹白?等方面也有許多卓見。與葉氏同時的薛雪,對溫熱病之一的濕病,在病因、病機、病證、治法等方面亦有專題系統認識,進一步完善了溫病學說。
此后對溫病學說發展做出貢獻的還有吳鞠通、王孟英等。吳鞠通在深研葉天士醫案基礎上,結合自己的心得,寫成《溫病條辨》,為系統論溫熱證治之始。他按溫熱病的傳變情況,自上而下地劃分為上焦、中焦、下焦三個階段,建立了三焦辨證綱領。三焦辨證實質上結合臟腑來討論病位、病勢,揭示了溫病病程中臟腑病機之間的聯系和影響。他將清絡、清營、育陰三法作為治病的大法,總結出了桑菊飲、銀翹散等一系列與治法相適應的名方,從而確立了溫熱學派包括病因、病機、診斷、治療的理論體系。王孟英對溫熱學派的貢獻主要體現在《溫熱經緯》一書中。此書匯集溫病名家學說最多,以《內經》、《傷寒論》為經,葉天士、薛雪諸家論說為緯,廣征清代溫病學家之論,附以王氏自家評議,淹貫各家之長,不抱門戶之見,對溫熱學說的總結及普及起了較大的作用。溫病的研究至此則進入了成熟時期。 清末民初主張將中西醫學匯聚溝通的一派醫學家。在此主旨下,有試圖從理論上匯通者;有在臨床上中西藥物綜合使用者;也有主張借以改進中醫或中醫科學化者,因他們對中西醫為不同理論體系尚缺乏深入了解,致使該派的學說和實踐只展現于一時,沒能流傳下來。但因該派的學者們在一個時期內,致力于興辦學校,創立期刊,意在通過接受新知,取長補短發展中醫,在當時的歷史情況下,也起到了培養中醫人才和傳播中醫學術的作用。此外,匯通學派還成為其后中西醫結合的先聲。
中西醫匯通思潮是在19世紀中后期西洋醫學大量涌入中國而逐漸形成的。西方列強獲得自由出入中國各通商口岸的特權后興辦了一些醫院、醫學校、藥廠;傳入包括基礎醫學和臨床醫學在內的各種西醫書籍,吸收留學生,派遣傳教醫士來華。兩種醫學體系的思維方法、理論體系和研究方法的迥異,必然給傳統醫學的發展前景帶來影響。由于不同的動機、不同的方法,中西醫匯通派又有著不同的思潮和方法,在匯通的進程上也有不同的深度和廣度。
有一派的思潮認為中醫傳統的體系是一個完善的系統,是優于西醫的體系。但是,他們又不能不承認西醫體系中有些值得學習的內容,而學習這些東西,主要是為了保持住中醫固有的體系,不至于湮沒在西洋醫學浪潮的沖擊之中。這一派的主要代表是唐容川。他雖然也說過“西醫亦有所長,中醫豈無所短”的話,希望“不存疆域之見,但求折衷歸于一是”,但他認為中醫已發展到“氣化”的階段,超越了解剖學的階段。這種匯通是比較初級的,甚至可以說是貌合神離的。
另一種思潮則認為,中西醫這兩種體系各有長短,需要互相學習,互相吸收對方的優點,這樣才能使中醫學繼續發展和提高,達到一個新的階段。也有人認為可以貫通兩者之長,形成一個新的體系。這種思潮在中國近代醫學發展史上占主導地位,代表人物有朱沛文、惲鐵樵、楊則民和張錫純等人,他們都不同程度地深入學習了西醫的知識。
朱沛文主要從生理解剖學的角度出發,認為兩個體系各有短長,“各有是非,不能偏主,有宜從華者,有宜從洋者。大約中華儒者精于窮理而拙于格物,西洋智士長于格物而短于窮理”。他反對“空談名理”,重視“察臟腑官骸體用”,主張把二者結合起來。但他的匯通還沒有深入到臨床應用階段。
惲鐵樵對西醫作了較深入的學習、研究,從理論上闡明了中西醫匯通的重要意義。他一方面在著作中與全盤否定、消滅中醫的謬論開展論戰,維護中醫的生存權益;另一方面又主張“欲昌明中醫學,自當溝通中西,取長補短”,“吸取西醫之長,與之化合,以產生新中醫”。認為這種中醫是一種“不中不西,亦中亦西”的醫學。代表作有《群經見智錄》、《生理新語》、《脈學發微》等。
張錫純不僅從理論上進行中西醫學匯通的嘗試,更進一步從臨床上,尤其是中藥與西藥的結合方面身體力行,付諸實踐,創制出一些中西藥結合的治療方劑。他的代表作是《醫學衷中參西錄》。楊則民《內經哲學之檢討》則主要從哲學的高度探討中醫理論之提高、中西醫辨證和辨病之互通。
匯通派的(de)理論,形成了(le)近代(dai)(dai)中醫(yi)發(fa)展(zhan)史(shi)上一股強(qiang)勁的(de)、不容(rong)忽(hu)視的(de)潮(chao)流。近代(dai)(dai)中醫(yi)學者大都自覺(jue)或不自覺(jue)地(di)卷入這股思潮(chao)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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