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作品

花椒樹

十四歲，某日初潮

我(wo)懷著羞澀的(de)心從樹下經過

它開著白色的花。

二十三歲，戀愛時

我(wo)的(de)身體(ti)和滿(man)樹的(de)果子

都散發出奇異的香。

幾十個(ge)春天，都(dou)從同(tong)一條冰融的河上

輾轉而來。

我在兩片窄小(xiao)的葉子間(jian)

找(zhao)到(dao)了閃(shan)電，一個驟然消失(shi)的詞。

風(feng)晃動它的手臂(bei)，雨滴先于淚水抵達了

我空蕩蕩的子宮

選自《人民文學》2016年2期

從牧羊山歸來

他在廚房

砧板發出響聲

不久(jiu)，蒸(zheng)汽頂(ding)開了湯(tang)罐的蓋子(zi)。

我(wo)的男人，圍(wei)著圍(wei)裙蹲(dun)在地上

認真撿起掉(diao)到(dao)地上的骨(gu)頭(tou)渣子

那(nei)是一只七個月大的山(shan)羊

我們(men)上山(shan)與(yu)它嬉(xi)戲，把野菊的花環

戴到它的角上

下山時(shi)，買走(zou)了它的肋骨和前腿

選自《詩刊》2016年第11期(qi)下半月(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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