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馬逐風嘶

曹山本寂[1]

焰里寒冰結，楊花九月飛，
泥牛吼(hou)水面，木馬(ma)逐風嘶。

《曹山本(ben)寂禪師語錄》，大正(zheng)藏(zang)第(di)四(si)十七冊頁五(wu)二(er)七上

【白話新唱】

熾熱的火焰里寒冰凝結
三月楊花在九月的天空飛揚
泥塑的牛在水上吼叫
木(mu)雕的馬在風中奔(ben)馳嘶鳴

【分析與鑒賞】

在一般經驗中，熾熱的(de)(de)火焰(yan)里(li)不(bu)可(ke)能有寒冰凝(ning)結，三(san)月(yue)(yue)楊花也不(bu)可(ke)能在九月(yue)(yue)的(de)(de)天空(kong)飛揚，泥塑的(de)(de)牛(niu)不(bu)會(hui)在水上吼叫(jiao)，木雕的(de)(de)馬(ma)也不(bu)會(hui)在風中奔馳嘶鳴。曹山(shan)本寂寫出這種矛盾(dun)的(de)(de)話語，乃是要表達晤道者的(de)(de)內證經驗與凡人(ren)的(de)(de)感官(guan)經驗具有本質(zhi)上的(de)(de)差異(yi)，進而(er)提醒人(ren)們在表相的(de)(de)背后(hou)還有深(shen)不(bu)可(ke)測的(de)(de)奧秘。

正如人問趙州和(he)尚狗有沒(mei)有佛(fo)性，趙州和(he)尚卻(que)回答沒(mei)有，這其(qi)實是違(wei)背(bei)了一般佛(fo)學常識(shi)，因為一般佛(fo)學常識(shi)認為人人皆有佛(fo)性。那么，趙州和(he)尚為什(shen)么要這么說呢？

因為事情不(bu)是(shi)(shi)這么簡單的有(you)或(huo)者沒有(you)，而是(shi)(shi)無論有(you)或(huo)者沒有(you)，都是(shi)(shi)分別心(xin)的二元對(dui)立(li)的思考模(mo)式(shi)，正好都是(shi)(shi)謀殺(sha)開悟的最佳武器。如果趙州和尚(shang)很(hen)輕率地(di)說有(you)或(huo)者沒有(you)佛(fo)性，等于是(shi)(shi)扼殺(sha)了對(dui)方開悟的機會。而趙州這時候說的沒有(you)，就是(shi)(shi)要(yao)提醒對(dui)方，要(yao)超越二元對(dui)立(li)的大陷阱。

不要太輕易被事情(qing)的表相蒙蔽了！

事(shi)情的真相(xiang)(xiang)很可能與表相(xiang)(xiang)完全不一樣(yang)。

[1]曹山(shan)本(ben)寂（840-902）：六祖下(xia)六世(shi)，嗣法于洞山(shan)良價，有《曹山(shan)本(ben)寂禪(chan)師(shi)語錄(lu)》一卷行世(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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