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漢廣
【原文】
南(nan)有喬木，不(bu)可休思。
漢有游(you)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yan)刈其楚。
之子于歸，言秣其馬(ma)。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ke)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qi)蔞。
之子(zi)于歸，言(yan)秣其駒。
漢之廣矣(yi)，不(bu)可泳思。
江(jiang)之(zhi)永(yong)矣(yi)，不可方(fang)思。
【注(zhu)音(yin)】1.翹翹(qiáo):本指鳥尾上的長羽，比喻雜草叢生。
2.錯薪:叢(cong)雜(za)的柴草。
3.刈(yì):割。
4.秣(mò):喂(wei)馬。
5.蔞(lóu):蔞蒿，嫩時可(ke)食(shi)，老則為薪。
【觀點】這(zhe)(zhe)首(shou)詩(shi)，有的(de)(de)(de)說(shuo)是一(yi)首(shou)樵(qiao)夫唱的(de)(de)(de)戀(lian)歌，有的(de)(de)(de)說(shuo)是一(yi)首(shou)因求女不(bu)得而(er)唱的(de)(de)(de)失戀(lian)之歌。要正確(que)理(li)解《詩(shi)經(jing)》，從“興”這(zhe)(zhe)個(ge)角(jiao)度去(qu)思(si)考(kao)非常重要。詩(shi)中以(yi)喬木(mu)、楚、蔞，比興游女、馬、駒，順著(zhu)這(zhe)(zhe)個(ge)角(jiao)度去(qu)理(li)解，就能真(zhen)正觸及本意(yi)。喬木(mu)為什(shen)么(me)不(bu)可休，是因為它(ta)下面翹翹錯(cuo)薪(xin)，雜草叢生(sheng)，所以(yi)，必(bi)須先割(ge)掉灌木(mu)，粗的(de)(de)(de)荊(jing)條，再割(ge)去(qu)細的(de)(de)(de)蔞草。漢之游女為什(shen)么(me)不(bu)可求，是因為她(ta)要有人(ren)幫(bang)助喂馬，然后(hou)馬生(sheng)了馬駒后(hou)還要有人(ren)繼續幫(bang)她(ta)喂養馬駒。所以(yi)說(shuo)是樵(qiao)夫戀(lian)歌就太(tai)牽強(qiang)了。
【譯文】
南方喬木高又大
我卻不能休息在樹下
漢江姑娘真美麗
我卻無法追到她
漢江之水闊又廣啊
不能游泳難渡江
長江之水長又長啊
坐上竹筏也無望
喬木之下多雜草啊
我來割下粗荊條
美麗姑娘嫁給我吧
我愿為你把馬養
漢江之水闊又廣啊
不能游泳難渡江
長江之水長又長啊
坐上竹筏也無望
喬木之下多雜草啊
我來割下細蔞蒿
美麗姑娘嫁給我吧
我愿為你把駒養
漢江之水闊又廣啊
不能游泳難渡江
長江之水長又長啊
坐上竹筏也無望
南有(you)喬(qiao)木，不(bu)可(ke)休思(si)。 漢有(you)游女(nv)，不(bu)可(ke)求思(si)。
漢之廣矣(yi)(yi)，不(bu)可泳思。江之永矣(yi)(yi)，不(bu)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yan)刈(yi)其楚。之子于(yu)歸，言(yan)秣(mo)其馬。
翹(qiao)翹(qiao)錯(cuo)薪，言刈其蔞。之子(zi)于(yu)歸，言秣其駒。
這是流行于(yu)漢(han)水流域的(de)一(yi)(yi)(yi)首(shou)民間(jian)情(qing)歌，描寫(xie)一(yi)(yi)(yi)個(ge)(ge)男子愛慕一(yi)(yi)(yi)個(ge)(ge)女子而(er)得(de)不到(dao)的(de)苦悶心情(qing)。方(fang)玉潤曾(ceng)在《詩(shi)經原始》里寫(xie)道：“首(shou)章先言喬木起(qi)興，為采樵(qiao)的(de)；次即言刈(yi)(yi)楚，為題正面；三兼言刈(yi)(yi)蔞，乃采薪余(yu)事(shi)”，將《漢(han)廣(guang)》詩(shi)旨概(gai)括(kuo)為“江干樵(qiao)唱(chang)”，否定其戀情(qing)詩(shi)的(de)實質，不免有些迂闊。但詩(shi)中(zhong)確有對采樵(qiao)過程的(de)暗(an)示(shi)，既(ji)有文本依據，也符合勞動經驗(yan)，因此一(yi)(yi)(yi)般說(shuo)來，都將抒情(qing)主人公解(jie)讀(du)為一(yi)(yi)(yi)位青年(nian)樵(qiao)夫。
全詩共(gong)三(san)章，前(qian)一(yi)章獨(du)立，后二章疊詠，全部采用比(bi)興手法。
第一(yi)章(zhang)一(yi)連用了四個比喻(yu)(yu)，說(shuo)明意中人(ren)無(wu)法追(zhui)求(qiu)。舊說(shuo)將“游女(nv)”解釋為漢水的(de)女(nv)神(shen)(shen)，進而把這首詩說(shuo)成是歌詠(yong)(yong)漢水女(nv)神(shen)(shen)的(de)詩，像《楚(chu)辭》中的(de)《湘君》、《湘夫人(ren)》歌詠(yong)(yong)湘水女(nv)神(shen)(shen)一(yi)樣(yang)。但是，就這首詩的(de)內容來看，似乎將漢水女(nv)神(shen)(shen)看成一(yi)種比喻(yu)(yu)更合理。聞一(yi)多先生說(shuo)它：“借(jie)女(nv)神(shen)(shen)之(zhi)不(bu)(bu)可求(qiu)以喻(yu)(yu)彼人(ren)之(zhi)不(bu)(bu)可得(de)，已開《洛神(shen)(shen)賦》之(zhi)先聲。”說(shuo)得(de)很有(you)道(dao)理。
第二(er)、三兩章描繪(hui)了癡情的(de)幻(huan)(huan)境(jing)：有朝(chao)“游女”來(lai)(lai)嫁(jia)(jia)我(wo)，先把馬兒(er)喂(wei)喂(wei)飽；“游女”有朝(chao)來(lai)(lai)嫁(jia)(jia)我(wo)，喂(wei)飽駒兒(er)把車拉。可是，幻(huan)(huan)境(jing)終有破滅之時。他閉(bi)上眼睛將一(yi)腔私心戀慕(mu)化作美好的(de)幻(huan)(huan)想，睜開眼卻只見漢(han)水茫(mang)(mang)茫(mang)(mang)。從美好的(de)幻(huan)(huan)想中落回到現實中，他只有悲嘆：“漢(han)之廣(guang)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這首(shou)詩每章的(de)后四(si)句都是一(yi)(yi)字(zi)不易地重復，一(yi)(yi)唱三嘆，循(xun)章進意(yi)。第一(yi)(yi)章表(biao)達主人公(gong)對(dui)愛(ai)慕的(de)女子渴望(wang)以求(qiu)的(de)心情(qing)，后兩章對(dui)“漢廣”、“江永(yong)”的(de)復唱，已是幻境破滅后的(de)長歌當哭，將求(qiu)之(zhi)不得的(de)無限悵惘之(zhi)情(qing)渲染到無以復加的(de)程度，比之(zhi)首(shou)唱，真(zhen)有男兒(er)傷心不忍聽之(zhi)感。
《國風·周南·漢廣》是先秦時代的(de)民歌(ge)(ge)。這首詩(shi)是男子(zi)(zi)追求女子(zi)(zi)而不(bu)能(neng)得的(de)情(qing)(qing)歌(ge)(ge)。抒情(qing)(qing)主人公是位青年(nian)樵夫。他鐘情(qing)(qing)一位美(mei)麗的(de)姑娘，卻始終難遂心愿，情(qing)(qing)思(si)纏繞，無以解(jie)脫，面(mian)對浩渺的(de)江(jiang)水，他唱出了(le)這首動人的(de)詩(shi)歌(ge)(ge)，傾吐了(le)滿懷惆悵的(de)愁緒(xu)。全詩(shi)三(san)章(zhang)的(de)起興之句(ju)，傳(chuan)神地暗示了(le)作為抒情(qing)(qing)主人公的(de)青年(nian)樵夫，伐木刈薪的(de)勞動過程。
從(cong)結構形式上分析，《漢廣》全篇三章，前一章獨立(li)，后二章疊詠，同《詩經》中其(qi)他重章疊句(ju)的民(min)歌，似無差(cha)異。但從(cong)藝術意境看(kan)，三章層(ceng)層(ceng)相(xiang)聯，自有其(qi)詩意的內在邏輯。可析而為二。
首先，全(quan)詩(shi)三章的(de)起(qi)興(xing)之句，傳神地(di)暗(an)示了作為(wei)抒情主人公的(de)青年樵夫(fu)，伐木(mu)刈薪(xin)的(de)勞(lao)動過(guo)程(cheng)。方氏由此(ci)把(ba)《漢廣》詩(shi)旨概括(kuo)為(wei)“江(jiang)干(gan)樵唱”，否定(ding)其(qi)戀情詩(shi)的(de)實(shi)質，仍不免迂(yu)闊；但見(jian)出起(qi)興(xing)之句暗(an)示了采樵過(guo)程(cheng)，既有文(wen)本依據，也是符(fu)合(he)勞(lao)動經驗的(de)。
其次，從結構形式看(kan)，首章(zhang)似(si)獨立于二、三兩章(zhang)；而從情(qing)(qing)感表現看(kan)，前(qian)后部分緊(jin)密相聯，細(xi)膩地傳達了抒情(qing)(qing)主人(ren)公由希望到失望、由幻想(xiang)到幻滅，這(zhe)一曲折(zhe)復雜的情(qing)(qing)感歷程。有(you)希望有(you)追求，才(cai)有(you)失望有(you)失落；但詩(shi)篇(pian)于此未作明言(yan)，對這(zhe)位青年當年追求思戀的一往深情(qing)(qing)，讓讀(du)者(zhe)得之(zhi)言(yan)外。
詩篇從失望(wang)和無望(wang)寫起，首章八句(ju)，四曰“不(bu)可”，把(ba)追(zhui)求的(de)無望(wang)表(biao)達得淋漓盡致，不(bu)可逆轉(zhuan)。一般把(ba)首句(ju)視為(wei)起興；如(ru)果換一種讀法，把(ba)“漢(han)(han)有(you)游(you)女，不(bu)可求思”置(zhi)于(yu)首位，那(nei)么，“南有(you)喬(qiao)木(mu)，不(bu)可休思”便(bian)可視為(wei)比喻(yu)，連同“漢(han)(han)之(zhi)(zhi)廣矣，不(bu)可泳思”、“江之(zhi)(zhi)永矣，不(bu)可方思”，構成(cheng)一組氣勢(shi)如(ru)潮的(de)博喻(yu)；瞻望(wang)難及(ji)的(de)無限悵(chang)惘之(zhi)(zhi)情，也表(biao)現(xian)(xian)得更為(wei)強烈(lie)。當年苦戀追(zhui)求，今日瞻望(wang)難及(ji)。但(dan)心不(bu)甘、情難拔，于(yu)是由現(xian)(xian)實境(jing)界(jie)轉(zhuan)入幻(huan)想境(jing)界(jie)。
三、三兩章一(yi)(yi)再地(di)描繪了(le)癡情(qing)(qing)的(de)(de)(de)幻(huan)境(jing)：有朝(chao)(chao)“游女(nv)”來嫁我，先把馬兒喂喂飽(bao)；“游女(nv)”有朝(chao)(chao)來嫁我，喂飽(bao)駒兒把車拉。但幻(huan)境(jing)畢竟是幻(huan)境(jing)，一(yi)(yi)旦睜(zheng)開現實的(de)(de)(de)眼睛(jing)，便(bian)更深地(di)跌落幻(huan)滅(mie)的(de)(de)(de)深淵。他(ta)(ta)依然癡情(qing)(qing)而執著，但二、三兩章對“漢廣”、“江(jiang)永”的(de)(de)(de)復唱，已(yi)是幻(huan)境(jing)破滅(mie)后的(de)(de)(de)長歌當哭，比之(zhi)首(shou)唱，真有男兒傷心不忍(ren)聽之(zhi)感。總(zong)之(zhi)，詩章前后相對獨立，情(qing)(qing)感線索(suo)卻歷(li)歷(li)可辨。抒情(qing)(qing)主人(ren)公是位(wei)青(qing)年樵夫(fu)。他(ta)(ta)鐘情(qing)(qing)一(yi)(yi)位(wei)美麗的(de)(de)(de)姑娘，卻始終難遂心愿。情(qing)(qing)思(si)纏繞，無以解脫，面對浩渺的(de)(de)(de)江(jiang)水，他(ta)(ta)唱出了(le)這首(shou)動人(ren)的(de)(de)(de)詩歌，傾吐了(le)滿懷惆(chou)悵的(de)(de)(de)愁緒(xu)。
陳(chen)啟源《毛(mao)詩稽古編》把《漢廣(guang)》的詩境概(gai)括為(wei)“可見而不(bu)可求”。這(zhe)也(ye)就是西(xi)方浪漫主義所謂的“企(qi)慕情境”，即表(biao)現所渴望所追(zhui)求的對象在(zai)遠(yuan)(yuan)方、在(zai)對岸，可以眼望心至(zhi)卻(que)不(bu)可以手觸身接，是永(yong)遠(yuan)(yuan)可以向(xiang)往但永(yong)遠(yuan)(yuan)不(bu)能(neng)到達的境界(jie)。《秦風(feng)·蒹(jian)葭》也(ye)是刻劃“企(qi)慕情境”的佳作，與《漢廣(guang)》比(bi)較，則顯(xian)得一空靈(ling)象征，一具體(ti)寫實。
《蒹葭(jia)》全篇沒有(you)具體的(de)(de)(de)(de)事件、場景，連主人(ren)是(shi)男是(shi)女都(dou)難以(yi)(yi)確指，詩(shi)(shi)人(ren)著(zhu)意渲染一種追求向往(wang)而渺茫(mang)難即的(de)(de)(de)(de)意緒。《漢廣(guang)(guang)(guang)》則(ze)相對要(yao)具體寫(xie)實得多，有(you)具體的(de)(de)(de)(de)人(ren)物形象：樵夫(fu)與游女；有(you)細(xi)微的(de)(de)(de)(de)情(qing)感歷程：希望(wang)、失望(wang)到幻(huan)(huan)想、幻(huan)(huan)滅；就(jiu)連“之子于(yu)歸”的(de)(de)(de)(de)主觀幻(huan)(huan)境和“漢廣(guang)(guang)(guang)江永”的(de)(de)(de)(de)自然(ran)景物的(de)(de)(de)(de)描寫(xie)都(dou)是(shi)具體的(de)(de)(de)(de)。不為無見(jian)。當然(ran)，空靈象征能提供廣(guang)(guang)(guang)闊的(de)(de)(de)(de)想像空間，而具體寫(xie)實卻不易作審美(mei)的(de)(de)(de)(de)超越。錢鍾(zhong)書《管錐編》論“企慕情(qing)境”這一原(yuan)型意境，在《詩(shi)(shi)經》中以(yi)(yi)《秦風(feng)·蒹葭(jia)》為主，而以(yi)(yi)《周南(nan)·漢廣(guang)(guang)(guang)》為輔，其(qi)原(yuan)因或許就(jiu)在于(yu)此。
在很久以前在古詩詞群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讓我講詩經，我自然是不好講的，不敢講的。讀是讀過，粗略的很，自己讀之尚猶黑夜摸行，跌跌撞撞，豈敢誤人子弟，貽笑大方。年齡亦長，所見亦多，今在讀之，略有所悟。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這是出自《詩經》中風篇的周南，原詩是叫做《漢廣》的。漢，是漢水，學過地理的大概都知道，此為長江最長支流。廣，是廣闊。很多解釋中對題目是忽略的，我的理解換作白話應該是“廣闊的漢水”。那么我們再看原詩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大概給這首詩定義一下，應該是情詩，愛而不得的情詩。這對我們理解，有很大的意義。“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思并不是思念，它是語氣助詞，沒有意義。這里一說，理解起來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意思了。“喬木”高大的樹木，在很多注釋中，是這樣解釋的，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認為“喬木”是種不知名的樹木，并不影響理解，這是一種起興的手法。“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則“所詠之辭”方是重點，這里不必糾結。
“南方有喬木啊，卻不能在它下面休息。”你眼睜睜的看著它，太陽熾熱，但你卻不能休息。正好夏天，比如你家有空調，但是卻不能用。這種感覺大概是相通的。記住它。
前面已經說是起興，那么后一句必定是承接的，這種感覺很像我們學過的“樂府雙璧”之一的《孔雀東南飛》。“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手法是很異曲同工的，不過由于篇幅的不同，略有差異。“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有上一句的理解，那么這里的意思就明了了。“漢水有外出游玩的少女啊，卻不能夠去追求。”愛而不得，看而不能言，承接的完美，若天成。關于這里的“游女”，我想起一個故事來，它出自《韓詩外傳》：
一個名為鄭交甫的男子在漢水邊游玩時，遇到兩位女子，鄭交甫上前請求女子贈佩，兩人于是解佩贈之。鄭交甫同學當然很高興，小心翼翼的將它收入懷中。走出十幾步，探手入懷，懷中空無一物，回首，兩位女子杳然無蹤。這是很有浪漫主義的，讓我想起《洛神賦》。有很多人都認為這里的游女，就是這里的神女，但我認為不可取，詩經是現實主義的鼻祖。浪漫主義，不可能。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漢水如此廣闊啊，游泳如此果斷，長江如此漫長啊，木筏也渡不過。”這句話是揭示他的身份的，能想到游泳和木筏的，絕對不是什么貴族。這里的漢水和長江不僅是空間上的距離，我想代表的更是社會地位上的差距。這點后面的詩中是可以看出來的。這很正常，畢竟單相思，同時也解釋了“不可求思”的原因。相隔兩岸，這讓我們很容易想到牛郎織女的故事，但究竟是否源于這里，不得而知。但《古詩十九首》中有一句“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脫胎于此，我可以確定。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翹翹，是高出的樣子。錯薪是叢叢雜生的柴草。刈，是割，楚，是荊樹。“柴草叢叢啊錯雜亂生，我用刀啊割去荊樹的枝條。”這里主人公的身份很明了了，他是樵夫，這應該是他的日常生活。我們常說“人中翹楚”，翹楚二字來源這句。
“之子于歸，言秣其馬”于歸，是女子出嫁。秣馬，是用谷草喂馬。“姑娘就要出嫁了，趕快喂飽她的馬。”這里是主人公的想像，由于現實“不可求”，所以呢，他開始幻想，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意淫。然后后面又是重復，“漢之廣矣，不可泳思……”這也是詩經的一種反復吟詠的手法，很有音樂美。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我們這里解釋一下最后一個字，參照上面可以自己試試翻譯。蔞，蔞蒿。后面的解釋也只是浪費口舌，詩經中很多東西是有套路的翻譯的。最后又是“漢之廣矣，不可泳思”
詩經是很美的，至少我這樣認為，我記得有個電影還是電視劇，叫做《夏有喬木雅望天堂》，這說明起名的人還是有水平的，至少他讀過詩經，就可以說話了。
“不學詩無以言”，孔老夫子說的大概還是有道理的。我們學過“叨陪鯉對”出自《滕王閣序》，這又是另一種知識了，這里不提。
? ? ? ? ? ? ? ? 漢廣
? ? ? ? ? ? 先秦 · 佚名
南(nan)有喬(qiao)木，不(bu)可(ke)(ke)休思(si)。漢(han)(han)有游女，不(bu)可(ke)(ke)求(qiu)思(si)。漢(han)(han)之廣矣(yi)，不(bu)可(ke)(ke)泳思(si)。江(jiang)之永矣(yi)，不(bu)可(ke)(ke)方(fang)思(si)。翹翹錯(cuo)薪(xin)，言(yan)(yan)刈其楚。之子于歸，言(yan)(yan)秣(mo)(mo)其馬。漢(han)(han)之廣矣(yi)，不(bu)可(ke)(ke)泳思(si)。江(jiang)之永矣(yi)，不(bu)可(ke)(ke)方(fang)思(si)。翹翹錯(cuo)薪(xin)，言(yan)(yan)刈其蔞。之子于歸。言(yan)(yan)秣(mo)(mo)其駒(ju)。漢(han)(han)之廣矣(yi)，不(bu)可(ke)(ke)泳思(si)。江(jiang)之永矣(yi)，不(bu)可(ke)(ke)方(fang)思(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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