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語》里有這樣一段故事:
孔子說自己死后,子夏會比以前更有進步,而子貢會比以前有所退步。
曾子問其緣由,孔子解釋道:
“不了解孩子如何,看看孩子的父親就知道(孩子將來的情況)了;
不了解本人,看他周圍的朋友就可以了;
不了解主子,看他派遣的使者就可以了;
不了解本地的情況,看本地的草木就可以了。
常和品行高尚的人在一起,就像沐浴在種植芝蘭散滿香氣的屋子里一樣,時間長了即使聞不到香味,但他本身已經充滿香氣了;
和品行低劣的人在一起,就像到了賣鮑魚的地方,時間長了即使聞不到臭味,但他本身已經發臭了;
所以說真正的君子必須要謹慎的選擇自己處的環境才行啊!
而我的兩個弟子-----子夏喜歡同‘比自己賢明的人’在一起,子貢卻喜歡和‘不如自己的人’相處,你說未來,哪一個會進步,哪一個會退步呢 ”
......
一個正能量的朋友圈,抵過千萬份雞肋友誼。
選擇和優秀的人在一起,見賢思齊,每天都會有所進步;
選擇負能量不如自己的圈子,亦或是垃圾人,則會退步甚至墮落。
圈子貴精不貴大,余生,擇善而交,才能向上而生啊!
觀周孔子謂南宮敬叔曰:「吾聞老聃博古知今,通禮樂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今將徃矣.」對曰:「謹受命.」遂言於魯君曰:「臣受先臣之命,云孔子圣人之後也,滅於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國而授厲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茲益恭.故其鼎銘曰:『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循墻而走,亦莫余敢侮,饘於是,粥於是,以餬其口,其恭儉也,若此.』」臧孫紇有言:「圣人之後,若不當世,則必有明君而達者焉,孔子少而好禮,其將在矣.」屬臣曰:「汝必師之,今孔子將適周,觀先王之遺制,考禮樂之所極,斯大業也,君盍以乘資之,臣請與徃.」公曰:「諾.」與孔子車一乘,馬二疋,堅其侍御.敬叔與俱至周,問禮於老聃,訪樂於萇弘,歷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則,察廟朝之度.於是喟然曰:「吾乃今知周公之圣,與周之所以王也.」及去周,老子送之曰:「吾聞富貴者送人以財,仁者送人以言,吾雖不能富貴,而竊仁者之號,請送子以言乎.凡當今之士,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譏議人者也;博辯閎達而危其身,好發人之惡者也;無以有己為人子者,無以惡己為人臣者.」孔子曰:「敬奉教.」自周反魯,道彌尊矣.遠方弟子之進,蓋三千焉.
孔子觀乎明堂,睹四門墉有堯舜之容,桀紂之象,而各有善惡之狀,興廢之誡焉.又有周公相成王,抱之負斧扆,南面以朝諸侯之圖焉,孔子徘徊而望之,謂從者曰:「此周之所以盛也.夫明鏡所以察形,徃古者所以知今,人主不務襲跡於其所以安存,而忽怠所以危亡,是猶未有以異於卻走而欲求及前人也,豈不惑哉.」
孔子觀周,遂入太祖后稷之廟,廟堂右階之前,有金人焉,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無多言,多言多敗.無多事,多事多患.安樂必戒,無所行悔.勿謂何傷,其禍將長.勿謂何害,其禍將大.勿喟不聞,神將伺人.焰焰不滅,炎炎若何.涓涓不壅,終為江河.綿綿不絕,或成網羅.毫末不札,將尋斧柯.誠能慎之,福之根也.口是何傷,禍之門也.強梁者不得其死,好勝者必遇其敵.盜憎主人,民怨其上,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眾人之不可先也,故後之.溫恭慎德,使人慕之.執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趨彼,我獨守此.人皆或之,我獨不徙.內藏我智,不示人技,我雖尊高,人弗我害,誰能於此.江海雖左,長於百川,以其卑也.天道無親,而能下人,戒之哉!」孔子既讀斯文也,顧謂弟子曰:「小人識之,此言實而中,情而信.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行身如此,豈以口過患哉?」孔子見老聃而問焉,曰:「甚矣道之於今難行也,吾比執道,而今委質以求當世之君而弗受也,道於今難行也.」老子曰:「夫說者流於辯,聽者亂於辭,如此二者,則道不可以忘也.」
譯文孔子對南宮敬叔說:“我聽說老子博古通今,通曉禮樂的起源,明白道德的歸屬,那么他就是我的老師,現在我要到他那里去。”南宮敬叔回答說:“我遵從您的意愿。”
于是南宮敬叔對魯國國君說:“我接受父親的囑咐說:‘孔子是圣人的后代,他的先祖在宋國消亡了。他的祖先弗父何,最初擁有了宋國,后來給了弟弟厲公。到了正考父時,輔佐戴公、武公、宣公三個國君,三次任命,他一次比一次恭敬。因此他家鼎上刻的銘文說:“第一次任命,他彎著腰;第二次任命,他彎著身子;第三次任命,他俯下身子。他靠著墻根走,也沒有人敢欺侮他。在這個鼎里煮稠粥,煮稀粥,用來糊口。”他的恭敬節儉就到了這種地步。’臧孫紇曾說過這樣的話:‘圣人的后代,如果不能執掌天下,那么必定有圣明的君主使他通達。孔子從小就喜好禮儀,他大概就是這個人吧。’我父親又囑咐我說:‘你一定要拜他為師。’現在孔子將要到周國去,觀看先王遺留的制度,考察禮樂所達到的高度,這是大事業啊!您何不提供車子資助他呢?我請求和他一起去。”
魯君說:“好。”送給孔子一輛車,兩匹馬,派了一個人侍候他給他駕車。南宮敬叔和孔子一起到了周國。孔子向老子詢問禮,向萇弘詢問樂,走遍了祭祀天地之所,考察明堂的規則,察看宗廟朝堂的制度。于是感嘆地說:“我現在才知道周公的圣明,以及周國稱王天下的原因。”
離開周國時,老子去送他,說:“我聽說富貴者拿財物送人,仁者用言語送人。我雖然不能富貴,但私下用一下仁者的稱號,請讓我用言語送你吧!凡是當今的士人,因聰明深察而危及生命的,都是喜歡譏諷議論別人的人;因知識廣博喜好辯論而危及生命的,都是喜好揭發別人隱私的人。作為人子不要只想著自己,作為人臣要盡職全身。”孔子說:“我一定遵循您的教誨。”從周國返回魯國,孔子的道更加受人尊崇了。從遠方來向他學習的,大約有三千人。
孔子觀看明堂,看到四門的墻上有堯舜桀紂的畫像,畫出了每個人善惡的容貌,并有關于國家興亡告誡的話。還有周公輔佐成王,抱著成王背對著屏風面朝南接受諸侯朝見的畫像。
孔子走來走去地觀看著,對跟從他的人說:“這是周朝興盛的原因啊。明亮的鏡子可以照出形貌,古代的事情可以用來了解現在。君主不努力沿著在使國家安定的路上走,而忽視國家危亡的原因,這和倒著跑卻想追趕上前面的人一樣,難道不糊涂嗎?”
孔子在周國觀覽,進入周太祖后稷的廟內。廟堂右邊臺階前有銅鑄的人像,嘴被封了三層,還在像的背后刻著銘文:“這是古代說話謹慎的人。警戒啊!不要多言,多言多敗;不要多事,多事多患。安樂時一定要警戒,不要做后悔的事。不要以為話多不會有什么傷害,禍患是長遠的;不要以為話多沒什么害處,禍患將是很大的;不要認為別人聽不到,神在監視著你。初起的火苗不撲滅,變成熊熊大火怎么辦?涓涓細流不堵塞,終將匯集為江河;長長的線不弄斷,將有可能結成網;細小的枝條不剪掉,將來就要用斧砍。如能謹慎,是福的根源。口能造成什么傷害?是禍的大門。強橫的人不得好死,爭強好勝的人必定會遇到對手。盜賊憎恨物主,民眾怨恨長官。君子知道天下的事不可事事爭上,所以寧愿居下;知道不可居于眾人之先,所以寧愿在后。溫和謙恭謹慎修德,會使人仰慕;守住柔弱保持卑下,沒人能夠超越。人人都奔向那里,我獨自守在這里;人人都在變動,我獨自不移。智慧藏在心里,不向別人炫耀技藝;我雖然尊貴高尚,人們也不會害我。有誰能做到這樣呢?江海雖然處于下游,卻能容納百川,因為它地勢低下。上天不會親近人,卻能使人處在它的下面。要以此為戒啊!”
孔子讀完這篇銘文,回頭對弟子說:“你們要記住啊!這些話實在而中肯,合情而可信。《詩經》說:‘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立身行事能夠這樣,哪還能因言語惹禍呢?”
孔子的苦樂觀和富貴觀
毛慶耆
《論語》的《述而篇第七》,有一章比較集中地表達了孔子的苦樂觀和富貴觀。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這一章前四句表達了孔子的苦樂觀,后兩句表達了孔子的富貴觀。
“飯疏食,飲水”,即吃粗食,飲白水;“曲肱而枕之”,即彎著胳膊當枕頭睡覺。這是一種僅得裹腹的很低檔的生活方式。然而,“樂亦在其中矣。”在孔子看來,這中間就有樂趣,也就是樂在苦中,苦中有樂,苦亦猶樂。其實,孔子對飲食是很講究的。他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鄉黨篇第十》)從養生的角度而言,對糧食加工和魚肉烹飪都要求精細。他在這里卻提出疏食飲水、曲肱而枕的低檔生活方式,與他指出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
”的生活方式一樣,都旨在說明生活水準低下并不影響心中的快樂。為什么在貧苦的生活中會有樂趣呢?這是因為孔子及其儒家主張對道的追求高于對生活享受的追求。“君子憂道不憂貧。”(《鄉黨篇第十》)即使飲食居住低下,只要心中存有對道的追求,就仍然充滿快樂。這就是后來人們所說的“安貧樂道”。“安貧”固不足取,而“樂道”則是人生應有的高尚的精神追求。在“樂道”的境界中,不僅能夠不畏貧苦,戰勝貧苦,而且能夠調動生命能量,完成艱巨使命,這一點為歷來仁人志士所證明。
“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兩句,則集中表達了孔子對富貴的看法。孔子不反對求富,他說:“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述而篇第七》)意思是若能求到財富,雖然作鳴鞭開道之士,我也去干。他還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里仁篇第四》)他承認富貴是人都想要得到的,假如“不以其道得之”,對君子來說,是不能接受的。這話可以與“不義而富且貴”相互印證。“不義而富且貴”,既指以不義的手段取得富貴,又指富貴之人多行不義。明人郝敬《論語詳解》曰:“謂處富貴而驕奢,與不以其道得之者也。”也認為指兩種情況而言。對于“不義而 富且貴”的態度,孔子用了一個比喻的說法,叫做“于我如浮云”。不義的富貴,就像悠悠白云,相距遙遠,與我無涉。這是多么曠達,多么瀟灑,多么飄逸,多么身心自在的人生態度。
人類從自然界分化出來而為“萬物之靈”,就成為自然的對立面,構成人與自然、人與物的對立統一關系。人征服自然又受制于自然。人以科技手段用自然資源創造大量財物,同時又受財物的支配,異化為財物的奴隸。人為財死,身為物累,就是古人對這一現象的表述。對照孔子“浮云”一說,看看周遭現實,如何對待財物和地位,即富與貴,直可以令人深長思之。
毛慶其教授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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