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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評元末起義者:忘恩負義的盜賊愚民妖人

歷史典故 2023-07-20 12:44:50

編寫(xie)《大誥》時,朱(zhu)元(yuan)璋(zhang)又發明了(le)“殿興有(you)福(fu)”理論。他(ta)天才地將起義者(zhe)(zhe)分為(wei)“首亂(luan)(luan)”者(zhe)(zhe)和(he)“殿興”者(zhe)(zhe)兩部分。首亂(luan)(luan)者(zhe)(zhe),就是帶(dai)頭造反(fan)的(de)那一批人,而(er)殿興者(zhe)(zhe),就是他(ta)這(zhe)樣半路參加起義的(de)人。《御(yu)制大誥三編 造言好(hao)亂(luan)(luan)第十三》中(zhong),朱(zhu)元(yuan)璋(zhang)說:“元(yuan)政不綱,天將更其運祚,而(er)愚民好(hao)作(zuo)亂(luan)(luan)者(zhe)(zhe)興焉。”就是說,因為(wei)天下無道,所以愚民作(zuo)亂(luan)(luan)。朱(zhu)元(yuan)璋(zhang)認為(wei),帶(dai)頭做亂(luan)(luan)者(zhe)(zhe)都是忘恩負(fu)義、膽大妄為(wei)之徒,注定沒有(you)好(hao)下場(chang)。因為(wei)這(zhe)些(xie)人引起了(le)戰亂(luan)(luan),造成了(le)流血,老天爺討厭這(zhe)樣的(de)人。

本文摘自人民網 作者:張宏(hong)杰 原題為:朱元璋為什么刪(shan)《孟子》?

朱元(yuan)(yuan)璋本人(ren)就是(shi)大元(yuan)(yuan)王朝(chao)的(de)推翻(fan)者。他(ta)食元(yuan)(yuan)朝(chao)之(zhi)毛,踐元(yuan)(yuan)朝(chao)之(zhi)土,世受元(yuan)(yuan)朝(chao)雨露之(zhi)恩,卻起兵打倒了大元(yuan)(yuan),這怎(zen)么解(jie)釋?

雖然誰握住(zhu)了刀把(ba)(ba)子誰就有了話語(yu)權,但要把(ba)(ba)這個道理(li)講圓滿,也(ye)實在太考驗人的(de)智商了。

朱元璋開始是這樣(yang)解(jie)釋的(de):他(ta)當(dang)初(chu)參加(jia)起(qi)義(yi),只是為(wei)了吃飯活命(ming),并(bing)不(bu)是為(wei)了推翻元朝。他(ta)不(bu)斷強調自(zi)己加(jia)入(ru)(ru)起(qi)義(yi)軍(jun)實(shi)在是迫不(bu)得已,是人生的(de)一大(da)污點(dian)。他(ta)說(shuo)自(zi)己加(jia)入(ru)(ru)起(qi)義(yi)軍(jun)是“昔者(zhe)朕(zhen)被妖人(紅(hong)巾軍(jun))逼起(qi)山野。”(《與元臣(chen)禿魯書》)他(ta)又說(shuo):“朕(zhen)本(ben)淮(huai)右布衣,暴兵(紅(hong)巾軍(jun))忽至,誤入(ru)(ru)其中。”(《洪武實(shi)錄》卷37)在《皇(huang)陵碑(bei)》中又說(shuo):“元綱不(bu)振(zhen)乎彼世祖(zu)之法,豪(hao)杰(起(qi)義(yi)領袖(xiu))何有(you)乎仁良(liang)(也(ye)沒什么好東西)。”他(ta)寧(ning)肯污辱自(zi)己,也(ye)不(bu)能(neng)給臣(chen)民作壞的(de)榜樣(yang)。

后(hou)來他又(you)進一步解釋:“盜賊奸起(qi),群雄(xiong)(xiong)角逐,竊據州郡。朕(zhen)不得已(yi)起(qi)兵,……當是時(shi),天(tian)下已(yi)非元氏有矣(yi)。……朕(zhen)取天(tian)下于群雄(xiong)(xiong)之手(shou),不在元氏之手(shou)。”

也(ye)就是說,元朝(chao)的滅(mie)亡(wang)跟他沒什么關系。他參加起義,不(bu)是為了推翻舊王(wang)朝(chao),也(ye)不(bu)是為了當皇帝(di),而是因為實在不(bu)忍(ren)心看人民遭(zao)受(shou)痛苦,要救萬民于水(shui)火(huo)。天(tian)下取自群雄,而非(fei)元朝(chao)之手(shou)。

這(zhe)(zhe)兩種(zhong)解釋(shi)似(si)乎還不(bu)圓滿(man)。編寫《大誥》時,朱元(yuan)璋又發明了“殿(dian)興(xing)有福”理論。他(ta)天(tian)才(cai)地將起(qi)(qi)義(yi)者(zhe)分(fen)為(wei)“首亂(luan)(luan)”者(zhe)和“殿(dian)興(xing)”者(zhe)兩部分(fen)。首亂(luan)(luan)者(zhe),就是(shi)(shi)帶頭(tou)造(zao)反(fan)的(de)那(nei)一批人(ren),而殿(dian)興(xing)者(zhe),就是(shi)(shi)他(ta)這(zhe)(zhe)樣半(ban)路參加起(qi)(qi)義(yi)的(de)人(ren)。《御制(zhi)大誥三編?造(zao)言(yan)好亂(luan)(luan)第十三》中,朱元(yuan)璋說:“元(yuan)政(zheng)不(bu)綱,天(tian)將更其運祚,而愚民好作(zuo)(zuo)亂(luan)(luan)者(zhe)興(xing)焉(yan)。”就是(shi)(shi)說,因為(wei)天(tian)下無道,所以愚民作(zuo)(zuo)亂(luan)(luan)。朱元(yuan)璋認為(wei),帶頭(tou)做亂(luan)(luan)者(zhe)都是(shi)(shi)忘恩負(fu)義(yi)、膽大妄為(wei)之徒,注(zhu)定沒有好下場(chang)。因為(wei)這(zhe)(zhe)些(xie)人(ren)引起(qi)(qi)了戰亂(luan)(luan),造(zao)成了流(liu)血,老天(tian)爺(ye)討厭(yan)這(zhe)(zhe)樣的(de)人(ren)。

這就是所(suo)謂的“殃歸首亂。”

朱元璋還舉(ju)大量例子(zi)論證他的(de)(de)觀點:歷代大型農民(min)起(qi)義中(zhong),最早(zao)揭(jie)竿而(er)起(qi)的(de)(de)那(nei)批人(ren)(ren),確實(shi)多(duo)數都做了后人(ren)(ren)的(de)(de)鋪(pu)路(lu)石:“秦之(zhi)陳勝、吳廣(guang),漢之(zhi)黃巾,隋之(zhi)楊玄感,僧向海(hai)明,唐之(zhi)王(wang)仙芝,宋之(zhi)王(wang)則(ze)等輩,皆系造言倡亂(luan)首(shou)者,比天福民(min),斯等之(zhi)輩,若煙消火滅(mie)矣(yi)。何故?蓋天之(zhi)道好還,凡(fan)為首(shou)倡亂(luan)者,致干戈(ge)橫(heng)作,物命損傷者既多(duo),比其成事也,天不與首(shou)亂(luan)者,殃歸首(shou)亂(luan),福在(zai)(zai)殿興。”至于(yu)那(nei)些后來才參加起(qi)義的(de)(de)人(ren)(ren),就沒什么責任了。因為動亂(luan)的(de)(de)大火已經燒起(qi)來了,他們再加把火,是為了使火災早(zao)點結束,早(zao)點還大家以太平。所(suo)以“福在(zai)(zai)殿興”。

這(zhe)一說法充滿矛(mao)盾。既然天下無道,“天將更(geng)其(qi)運祚”,被推(tui)翻是必然的,總得(de)有第一個(ge)起來反對它的。站在(zai)(zai)“首亂”者的尸體(ti)上取得(de)成功后,卻(que)又這(zhe)樣(yang)大言不(bu)慚地辱罵他們(men),實(shi)(shi)在(zai)(zai)是匪(fei)夷所思。絞盡腦汁(zhi),朱元(yuan)璋的理論其(qi)實(shi)(shi)是要(yao)落腳于天下無道,為了(le)生存,反抗也(ye)是可以理解的,但(dan)萬(wan)(wan)萬(wan)(wan)不(bu)要(yao)第一個(ge)揭竿而起。

說(shuo)他(ta)狡猾也(ye)可以(yi),說(shuo)他(ta)愚蠢也(ye)可以(yi),說(shuo)他(ta)陰險也(ye)可以(yi),說(shuo)他(ta)坦率(lv)也(ye)可以(yi),反(fan)正理(li)論構建至此(ci),朱元璋圖窮匕見(jian):不論怎么說(shuo),你們可千(qian)萬不要造我(wo)大明的(de)反(fan)。

為(wei)了說服(fu)愚民,他(ta)費盡口舌,推導出了寧(ning)可餓死,也(ye)(ye)強(qiang)于(yu)造(zao)反(fan)之說。他(ta)說,元朝(chao)承平時(shi),富無旁(pang)憂(you),貧有(you)貧樂。縱(zong)迢天(tian)災,“饑謹(jin)并臻,間有(you)缺(que)食而死者,終非兵刃(ren)之死。設使被(bei)兵所逼,倉惶投崖,趨火赴淵而歿(mo),觀其窘于(yu)衣食而死者,豈不優游自盡者乎?”也(ye)(ye)就(jiu)是(shi)說餓死強(qiang)于(yu)戰死。

所以(yi)寧(ning)可餓死(si),也(ye)(ye)不(bu)能(neng)反抗他(ta)的統治(zhi)。他(ta)又(you)從多(duo)方面論(lun)證(zheng)這個主張,說造(zao)反其(qi)(qi)實沒什么(me)好處:從亂(luan)者并非(fei)俱(ju)能(neng)為(wei)人(ren)上人(ren),除了那些“亂(luan)雄”和文武官(guan)吏外,“其(qi)(qi)泛常,非(fei)軍即民(min),須聽命而役之(zhi)。嗚呼,當此之(zhi)際,其(qi)(qi)為(wei)軍也(ye)(ye),其(qi)(qi)為(wei)民(min)也(ye)(ye),何(he)異于居承平時,名色亦然,差役愈甚。”

他(ta)在(zai)《大誥三編 造言好亂》一(yi)節中說:

且昔朕(zhen)親見豪(hao)民(min)若干,中民(min)若干,窘民(min)若干,當是(shi)時,恬于(yu)從亂。一從兵后,棄撇田園(yuan)宅(zhai)舍(she),失玩桑棗榆槐,挈家就軍,老(lao)幼(you)盡行,隨軍營(ying)于(yu)野外……與官軍拒,朝出則父(fu)子兄弟同行,暮歸(gui)(gui)則四(si)喪其(qi)三二者有之……飲食不(bu)節,老(lao)幼(you)悲啼,思(si)歸(gui)(gui)故里,不(bu)可得而歸(gui)(gui)。不(bu)半年,不(bu)周歲,男子俱亡(wang)者有之,幼(you)兒父(fu)母亦(yi)喪者有之,如此身家滅者甚多(duo)矣。

也(ye)就是(shi)說,從(cong)概率論(lun)上(shang)分析,參加起義和叛亂,獲(huo)得功名富貴的(de)可能性是(shi)極(ji)低的(de)。相反,給(gei)人(ren)家當炮灰的(de)可能性卻(que)幾乎是(shi)百(bai)分之(zhi)百(bai)。通過這種“寧(ning)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ren)”的(de)理(li)論(lun),朱元璋鄭重警告百(bai)姓:寧(ning)可餓(e)死,也(ye)不要起來造反。

朱元璋的功與過,評(ping)價

最得意:開創大明基業 最失意:太子朱標早逝

最不幸:幼年經歷悲慘 最痛心:馬皇后病逝

最擅長:剛猛治國

提到明朝,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會是明太祖朱元璋。正是如此,在今天影視劇、評書小說以及太祖像明代歷史研究中,朱元璋是一個頗為引人關注的歷史人物。不但著名明史學者吳晗為其作傳,甚至毛澤東也曾親自對這部傳記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見,這種情況在毛澤東的一生中是不多見的。那么,是什么引起了人們對朱元璋的興趣?清代的史學家趙翼曾說:“蓋明祖一人,圣賢、豪杰、盜賊之性,實兼而有之者也。”朱元璋正是這樣一個人,他的身上,豪 氣和匪氣并存,后世對他的評價也是毀譽參半。但不論如何,誰也無法忽視他的存

在,誰也無法否認他是個有“色彩”的人。他奇特的個性、傳奇的身世、跌宕起伏的創業史以及獨樹一幟的治國馭人之術,都令人好奇,引人深思。

成功之路:草莽中走出的“真龍天子”

貧苦身世。中國歷史上的開國皇帝中似乎沒有誰比朱元璋出身更加低微、身世更加凄慘的。 元朝文宗天歷元年(1328)九月十八日,朱元璋出生在濠州鐘離東鄉(今安徽嘉山明祖陵縣 治明光鎮北趙府村)一座破舊的二郎廟中。他的父母沒有土地,是靠租種別人田地為生的佃 農。他是家里的第六個孩子,上面有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取名重八,后來改名元璋,字國 瑞。朱元璋小時候曾讀過幾個月的私塾,后因沒錢交學費,只好退學給人家放牛。

元順帝至正四年(1344),淮河流域災害頻發,旱災、蝗災、瘟疫接踵而至。朱元璋的家里 也遭受了滅頂之災,他的父親、母親、大哥、大哥的兒子在這場災難中相繼去世,大嫂帶著 孩子回了娘家,家里只剩下他和二哥。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是日子卻實在沒有辦法過下去了 ,家里一粒米都沒有,二哥只好出外逃荒。朱元璋因為年紀小,到村子附近的皇覺寺出家做 了和尚。因為寺中也沒有余糧,朱元璋只做了幾十天的和尚,便被打發出門,云游四方。直 到至正八年(1348),朱元璋才又回到了皇覺寺。云游的幾年間,居無定所,風餐露宿,靠 化緣度日,其實和討飯也差不多。然而經過這幾年云游的磨礪,朱元璋的視野大為開闊,人 生閱歷大為豐富。

走向巔峰。朱元璋的悲苦經歷在當時社會中有相當的典型性,元朝殘暴的統治和地主階級的 無情壓榨,使得農民的生活十分艱辛。官逼民反,各地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形成了歷史上著 名的元末紅巾軍起義。之所以稱為紅巾軍,是因為起義者頭裹紅巾。當時紅巾軍主要有劉福 通、芝麻李、徐壽輝等數支隊伍,各自為戰。

朱元璋雖然身在寺廟中,但他顯然是六根未凈,不久就投身到了蓬勃興起的農民起義浪潮中 太祖稱帝前的吳王府(今南京瞻園)。至正十二年(1352)閏三月,由于皇覺寺被毀,又有友人來信相邀,朱元璋來到濠州城下 ,投奔了紅巾軍的郭子興部,成了郭子興的親兵。他膽大機敏,作戰勇敢,在紅巾軍中很快 就嶄露頭角,逐漸升遷。郭子興將養女馬氏嫁給了他,使他在軍中的地位不斷提升。后來, 朱元璋自己拉起人馬,成為割據一方的梟雄,加入了群雄爭霸的戰團。元至正十六年(1356 ),朱元璋聽從謀士的意見,攻下金陵(元代稱集慶),作為穩固的根據地。他躊躇滿志地 對徐達等人說:“金陵險固,古所謂長江天塹,真形勝地也。倉廩實,人民足,吾今有之; 諸公又能同心協力以相左右,何功不成?”當天就改集慶為應天府。

當時的形勢依然嚴峻。張士誠以平江(今江蘇蘇州)為中心,發展勢力。在以“布袋和尚” 著稱的彭瑩玉戰死后,起義軍推舉徐壽輝為首領。徐壽輝被推舉只是因為相貌好,并沒有才 干,不久陳友諒控制了這支隊伍。劉福通于前一年迎韓林兒在安徽亳州建立龍鳳政權,尊韓 林兒為小明王,朱元璋接受他的冊封,任江南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方國珍割據溫州、臺 州等處。元朝的勢力仍然強大,在起義軍的四周都布有重兵。

朱元璋將陳友諒視為最大的威脅,因此制定了先擊陳友諒的作戰方針。陳友諒本來是個漁家 子弟,身高體壯,練就一身好武藝,又略通文墨,曾在縣衙作貼書。農民大起義爆發后,他 投奔到了徐壽輝的天完政權下,后來取代了徐壽輝,自稱皇帝,國號大漢。陳友諒自恃兵多 將廣,直撲金陵而來。大敵當前,有人建議出降,有人提議奔踞鐘山,朱元璋怒斥“主降及 奔者可斬也”,軍心始安。同時,他派胡大海騷擾陳友諒的后方,利用康茂才與陳友諒是舊 識的關系詐降,誘敵深入。陳友諒果然上當,中了朱元璋的埋伏,大敗而歸,朱元璋乘勢奪 得了江西的一些地方。至正二十三年(1363),雙方于鄱陽湖展開生死大戰。戰斗十分激烈 ,長達36天,陳友諒中流矢而亡。朱元璋雖然損失慘重,卻取得了最后的勝利。至正二十四 年(1364)正月,朱元璋自稱吳王,設百官司署,李善長、徐達為左右相國。

徐達像朱元璋消滅陳友諒之后,下一個目標就是張士誠。張士誠控制著南達紹興、北抵徐州 、西距濠州、潁州等地,這也是中國最為富庶的地區,只是他庸碌無為,安逸自居,沒有更 大的野心。當朱元璋與陳友諒激戰鄱陽湖,他竟然無動于衷,坐視朱元璋不斷壯大,由此又 可見朱元璋當年以陳友諒為勁敵而后攻張士誠的決策是正確的。至正二十五年(1365)十月 ,朱元璋命徐達為將,攻取淮河流域。次年八月,朱元璋再命徐達為大將軍,統兵20萬,直 搗張士誠老巢,朱文忠攻杭州以為策應。至正二十七年(1367)六月,朱元璋攻破平江,張 士誠束手被擒,后于金陵自縊身亡。

至正二十七年九月,朱元璋部將朱亮祖攻取臺州、溫州。十一月,部將湯和下慶元(今浙江 寧波),方國珍逃入海中,不久為廖永忠所敗。方國珍走投無路,只好投降朱元璋。次年正 月,湯和與廖永忠擒獲陳友定,平定福建。同年,廖永忠、朱亮祖、楊璟等人攻取廣東、廣 西。在平定東南之時,至正二十七年十月,朱元璋命將北征蒙古,山東、河南隨即而下,馮 勝也攻克了潼關。

在轟轟烈烈的北伐中,朱元璋于1368年正月在金陵稱帝,國號“大明”,年號“洪武”。這 常遇春像個當初的放牛娃、小沙彌終于躍上了權力的巔峰。這里順帶提一下,朱元璋為何選 定國號為大明呢?熟讀金庸小說的人都知道《倚天屠龍記》,在這部武俠小說中,明教與元 朝勢不兩立。而且,小說中有幾位人物也與歷史人物重合,比如頗有心計的朱元璋、勇猛忠 信的常遇春,還有布袋和尚彭瑩玉等人。那么朱元璋定國號是否真的與明教有關系?

按照吳晗的觀點,“大明”的意義的確出于明教。明教,原稱摩尼教,是波斯人摩尼所創, 唐延載元年(694)傳入中國,因其崇拜光明,所以又稱明教。明教的教義是二宗三際,即 他們認為統治世界的明暗兩種力量,為明暗二宗;明暗兩種力量相互斗爭,經過初際、中際 、后際三個階南京徐達墓段,為三際。明是光明,代表善和理;暗是黑暗,代表惡和欲。在初際階段,還沒有天地, 明暗相互對立;中際階段,暗占據優勢地位,這時明王出世,經過斗爭將黑暗趕走;后際階 段,明暗各歸本位。明教對于那些受到壓迫和剝削的人具有很大的號召力,因為明教主張迎 接明王出世,改變現狀,相信不久以后人們會過上好日子。

元朝末年,明教正是利用這一點在廣大窮困農民間進行傳教,準備武裝起義。當時明教的彭 瑩玉,在淮西傳教,宣揚明王就要降世了,要信徒做好準備。至元四年(1338),彭瑩玉和 他的徒弟周子旺在袁州(今江西宜春縣)率眾五千余人起事,雖遭鎮壓失敗,但此后各地起 義不斷,而彭瑩玉也在堅持斗爭。河北韓山童也是重要的秘密宗教領袖,廣招信徒,醞釀起 事。至正十一年(1351),元朝征發農民15萬修黃河。韓山童派人預先在河道中埋下一個一 只眼的石人,上面刻有“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字樣。石人挖出后,人心不穩。韓 山童認為時機成熟,聯系劉福通等人準備起事,推舉韓山童為明王。事情泄露,韓山童被殺 ,其妻楊氏帶著兒子韓林兒逃脫。劉福通力戰突圍,后攻取潁州等地。各地聞風而動,接連 起義,掀起了元末農民起義的高潮。劉福通擁立韓林兒為小明王,建立龍鳳政權。朱元璋所 在的郭子興部,在郭子興死后其子郭天敘受劉福通節制,所以朱元璋其實是小明王的部將。 后來朱元璋勢力強大,命廖永忠迎小明王到自己的軍中,途中小明王在坐船時落水,就這樣 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有史家認為,這可能是朱元璋安排的。

朱元璋定國號為“大明”,是承繼小明王而來,“國號大明,承林兒小明號也”,據說這是 劉基的主意。朱元璋手下的將領,不是出于淮西彭瑩玉的教化,就是小明王的屬下,大都是 明教的教徒,因此朱元璋定國號為大明自然順理成章,而且這樣還意味著朱元璋就是明王降 世,其他人都不具有合法性,社會上再也不應出現其他的明王了,這也有助于穩定人心。另 外,明字代表著光明,分開是日、月二字,是十分吉祥的詞匯,代表了大明王朝的神圣。值 得注意的是,在朱元璋登基之后不久,為防止秘密教會危害自己的統治,他下旨禁止一切邪 教,包括白蓮教、彌勒教、明教等。

《太祖實錄》所載北伐滅元戰略確立國號后,朱元璋加速了統一的進程。洪武元年五月,他 視察開封,部署北伐的進一步軍事行動。七月,元順帝北遁。徐達勢如破竹,八月占領元朝 國都大都(今北京),元朝的統治結束,歷史進入了朱元璋的大明時代。隨即徐達平定山西 ,次年收復陜西。洪武四年(1371),朱元璋命湯和、傅友德南北夾擊四川的夏政權明玉珍 ,于七月平定四川。朱元璋幾次招降云南未得,于洪武十四年(1381)派傅友德、藍玉、沐 英征討,親自制定進軍路線。平定云南后,朱元璋留沐英世守云南,直到明朝滅亡。洪武二 十年(1387),他派傅友德、藍玉擊敗納哈出,逐步統一了東北。至此,朱元璋基本上完成 了統一中國的大業。

成功秘訣。從朱元璋參加農民起義軍,到他在金陵稱帝,用了17年的時間。在當時所處的年 代,群雄競起,逐鹿中原,先后出現了天完、龍鳳、大周、大漢、夏、吳等諸多政權,然而 卻是后起的朱元璋完成了一統帝業。是什么因素讓朱元璋笑到了最后,實現了天壤之別的巨 大飛躍?

首先,這要歸功于朱元璋卓越的個人能力和堅毅果決的性格魅力。幼年艱辛的生活造就了他 堅強剛毅的性格,云游僧的經歷開拓了他的眼界,加深了對現實社會的了解。他投奔郭子興 沒有太祖像

多久,因為英勇機敏,就被提升為九夫長,并被郭子興賞識,將養女馬氏嫁給他,由此在義 軍中的地位不斷提升。當彭大、趙君用失利逃到濠州,鳩占鵲巢,矛盾加劇,郭子興被趙君 用囚禁時,郭子興的部將,甚至他的兒子都躲匿起來,沒有人敢站出來救郭子興。正是朱元 璋從前線趕回來,利用彭大和趙君用之間的矛盾,夜訪彭大,陳說利害關系,勸說彭大出兵 ,才將郭子興解救出來,當時他參軍剛剛六個月。這種臨危不亂、果敢機智的素質,是他超 出常人的地方,也是他終成大業的重要原因。后來,不斷壯大的朱元璋引起了郭子興的猜忌 ,逐漸被排擠,有時連一日三餐都無法保證。不過,這對于在貧困中成長起來的朱元璋不算 什么,他在忍耐中等待機會。不久,在強大敵人的壓迫下,郭子興不得不請朱元璋幫助他謀 劃統籌。在郭子興病逝后,朱元璋掌握了這支隊伍。短短3年間,朱元璋就從普通一兵搖身 一變成為擁兵10萬的大元帥。

朱元璋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他虛心好學,喜歡結納儒士。他先后網羅了馮勝、陶安、劉基、 朱升等一大批儒雅之士,給予他們很高的待遇。他還經常與這些人一起討論,談古論今,分 析時勢,請他們幫助出謀劃策。通過與儒士的交往討論,朱元璋的個人素質得到了提升,眼 界更加開闊,對他最終奪得江山有很大的幫助。朱元璋勤奮好學,在打仗的間隙也不忘記讀 書學習。這個習慣在立國后也沒有改變,特意命人在奉天門建文淵閣,收藏經史子集,設置 若干名大學士,自己經常抽空去那里,“命諸儒進經史,躬自批閱,終日忘倦”。

他特別喜 南京李文忠墓歡讀史書,尤其留意歷代興亡的經驗教訓,時常引以為戒。經過多年的自學, 朱元璋的文化水平有很大的提高。“太祖高皇帝在軍中喜閱經史,操筆成文,雄渾如玄化自 然”。朱元璋對此也頗為自詡,“我起草野,未嘗師授,然讀書成文,渙然理順,豈非天生 耶?”天生恐怕未必,不過與他的后天努力是分不開的。在讀《尚書》時,他發現各家注釋 不同,特意命宿儒訂正,著有《御注洪范》,這可以算作是他的學術成果。

其次,朱元璋善于網羅人才,在他身邊聚集了大批文臣武將,為他奪得江山立有赫赫功勛。 他手下的李善長、徐達、湯和、耿君用、耿炳文、郭興、郭英、周德興等人都是他的同鄉, 對他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朱元璋注重“文武相資”,認為開創帝業好似構筑大廈,武臣似 “斧斤”,剪伐砍削;文臣如“黝堊(yǒu è)”,藻繪粉飾,二者偏廢則難以有成。 因此,他很重視招攬儒士,聽取他們的建議。正是在陶安、馮勝的建議下,朱元璋攻取金陵 ,東征西討,成就帝王之業。攻取徽州后,他親自上門拜訪朱升,得到“高筑墻,廣積糧, 緩稱王”的建議,并堅決加以執行,因此能夠在群雄先后稱帝時韜光養晦,保全實力,逐步 發展壯大。

太祖馬皇后像

還有,朱元璋的夫人馬氏,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大腳馬皇后,是他完成帝業的堅強后盾和賢 內助。馬皇后是安徽宿縣人,她的父親和郭子興友善,臨死前將她托付給郭子興,收為義女 ,郭子興將她許配給了朱元璋。后來郭子興聽信讒言,猜忌朱元璋,將他關押起來,恰巧當 年收成不好,朱元璋時常挨餓。為此馬氏曾偷偷將滾熱的燒餅藏在衣服內給他送去,結果燙 傷了皮肉,可謂是患難夫妻見真情。她在二人中間調和,終使嫌隙得釋。連年激戰之時,馬 氏帶領將士的妻子制軍鞋戰袍,鼓舞士氣。當陳友諒率軍猛撲而來的時候,她又將后宮的財 物捐獻出來,獎賞前方作戰的將士。朱元璋后來殺戮漸重,無人敢勸,馬皇后時而勸諫,因 此很多人得以保全。有人傳言參軍郭景祥的兒子想要殺父,朱元璋要殺掉他。馬皇后勸說道 :“景祥止一子,人言或不實,殺之恐絕其后。”這樣朱元璋才沒有下旨,后來經過調查, 果然是冤枉。洪武十五年(1382)八月,馬皇后病重,自知難以治愈,對朱元璋說:“死生, 命也,禱祀何益!且醫何能活人?使服藥不效,得毋以妾故而罪諸醫乎?”擔心朱元璋遷怒 于醫生,竟然執意不許太醫治療。當月,馬皇后就去世了,年僅51歲。朱元璋對于馬皇后的 去世,非常悲痛,久久不能釋懷,從此再也沒有立后。朱元璋的晚年生活十分孤寂,脾氣很大,盛怒之下再也無人敢勸。假設馬皇后能多陪伴他一段時間,朱元璋也許就不會殺戮過重 。

大權獨攬:歷史上少有的強勢皇帝

朱元璋起自布衣,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使他比較了解社會的真實情況。朱元璋認為元朝滅亡 正是由于權威下移,君主為臣下所蒙蔽,不了解民情,政策也得不到堅決貫徹。朱元璋常常思考如何建立一種政治體制,確保不會出現主荒臣專的局面。

改革政治體制。在明代以前,歷朝大體上沿用秦始皇所創立的君主之下設宰相輔政的政治體制框架,只是相權的形式和職權的大小略有不同。明朝初年,也基本沿用漢唐舊制,直接承太祖像襲元朝舊制,在中央設三大府:中書省,下統六部,職掌行政事務;大都督府,統管軍事;御史臺,職掌監察事務。地方設行中書省,置平章政事,總管地方事務。但朱元璋對此很不滿意,他親自設計、制定了幾項重要的政治制度,對以往政治制度進行了大膽的變革和創新。

他首先從地方機構改革著手。洪武九年(1376),朱元璋下令撤銷行中書省,設立承宣布政 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揮使司,分掌行政、司法、軍事權力,三者地位平等,互不統攝 洪武刻本《皇明祖訓》,向中央負責。全國分為浙江、江西、福建、北平、廣西、四川、山 東、廣東、河南、陜西、湖廣、山西十二個布政使司,洪武十五年(1382)增設云南布政使 司。

而朱元璋更為關心的是中央機構的改革。洪武十三年(1380),他借口胡惟庸謀反,趁機宣 布撤銷中書省,不設丞相,提高六部職權,分掌天下事務,直接向皇帝匯報。“罷宰相不設 ,析中書省之政歸六部,以尚書任天下事,侍郎貳之”。朱元璋惟恐后世子孫不理解自己的 苦心,特意在《祖訓》中明文規定不許變亂舊章:“以后子孫做皇帝時,并不許立丞相。臣 下敢有奏請設立者,文武群臣即時劾奏,將犯人凌遲,全家處死。”同時將掌管全國軍事的 大都督府一分為五,改為前、后、左、右、中五軍都督府,分領所屬都司衛所部隊,但無權 調兵。

朱元璋進行上述變革和調整的根本目的是進一步強化君權,主要手法是分化、弱化大臣之權 ,他對地方行省、中書省和大都督所作的一系列變革莫不如是。朱元璋罷丞相,是對一千多 年中央政治制度的一次重大變革。不設丞相,六部直接將全國政務奏請皇帝裁決,實際上是 皇帝兼行相權。皇帝不得不處理更多的政務,據說朱元璋每天要看200多份奏章,處理400多 件政事,相當辛苦。由此,專制主義皇權到了朱元璋手中得到了空前的加強,他也成為歷史 上最有權勢的皇帝之一。不過,如此高度集中的皇權也會產生負面影響,因為沒有

相應的約 束機制,明代中后期皇帝為所欲為,極度腐朽,甚至數十年不上朝。

設立特務組織。朱元璋生性雄猜,加強了對大臣的監視。開始時,他派遣一些檢校、僉事明 騎馬武士俑等人暗中偵查大臣的舉動,也沒有逮捕和審訊的權力。當時最著名的特務是高見 賢、夏煜、楊憲和凌說,專門刺探別人的陰事,“四人以伺察搏擊為事”,“專主察聽在京 大小衙門官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無不奏聞”。“惟此數人,譬如惡犬,則人怕”。朱 元璋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大臣對自己和大明江山忠心無二,要他們知道恐懼,防止他們 營私舞弊、結黨亂政。事無巨細,家長里短,都被朱元璋探知。有一個非常有名的例子,可 以看出當時的恐怖情景。錢宰被征編《孟子節文》,罷朝回家做了一首詩:“四鼓冬冬起著 衣,午門朝見尚嫌遲。何時得遂田園樂,睡到人間飯熟時。”第二天上朝時,朱元璋告訴他 昨天詩作得不錯,只是并沒有“嫌”他遲,不如改成“憂”字更好些。錢宰聽后大驚失色, 嚇得直磕頭謝罪。類似的事例還有很多,所以大臣們都提心吊膽,就連李善長、徐達這樣的 功臣也人人自危。

洪武十五年(1382),朱元璋為了加強監視,特別設立了特務機構錦衣衛,成為他實行特務 政治的重要手段,也形成了歷史上有名的明代特務政治。錦衣衛隸屬于皇帝的親軍體系,長 官為指揮使,下領官校。官為千戶、百戶,校為校尉力士,因穿橘紅色服裝,騎馬,故又稱 “緹(tí)騎”。明初“緹騎”只有數百人,明中后期達到十幾萬人之眾。錦衣衛下設鎮 撫司,有監獄和法庭錦衣衛木印

,成為“詔獄”,直屬于皇帝,權力很大。錦衣衛職掌“侍衛、緝捕、刑獄之事”。太祖時 ,“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獄中,數更大獄,多所斷治,所誅殺為多”。

朱元璋設立錦衣衛為明代后來的皇帝做了一個惡劣的開端。永樂十八年(1420),成祖朱棣 在錦衣衛外,另設東廠,因設于東安門北而得名。成化十三年(1477),憲宗設西廠,由汪 直統領。正德初年,權閹劉瑾奏設內行廠,自領之,職權更廣,雖錦衣衛、東廠、西廠亦在 偵緝范圍之內。正德五年(1510),隨劉瑾被誅而內行廠廢止。終明一朝,西廠、內行廠存 在時間不長,而錦衣衛、東廠則存至明亡。這些特務機構,成為維護皇權的重要手段,但更 多的時候是被專權的太監如劉瑾、魏忠賢等人所利用,成為打擊報復大臣的有力武器,不知 有多少忠臣慘死其中。

朱元璋所進行的這些制度更張,盡管后世或臧或否,評價不一,但基本實現了他的初衷,也 算稱心如意。只是有一件事,卻困擾了他近30年,遲遲無法解決。

陷入定都困擾。朱元璋登基稱帝前后,對于國都的確定幾經周折。最初朱元璋參加農民起義 軍后,一直活躍在江淮之間。然而這里土地貧瘠,民生艱苦,而且接近元朝的軍事力量,不 利于自己的發展壯大。為了謀求更大的發展空間,成就不世之偉業,必須另擇一個既有經濟 保障又地形險要的根據地,這樣金陵就進入了朱元璋的視野。金陵,北有長江天塹,為形勝 之地,三國吳,東晉,南朝宋、齊、梁、陳,五代十國的南唐都曾以此為都城。馮國用首先 向明南京城墻朱元璋建議攻取金陵,“金陵龍蟠虎踞,帝王之都,先拔之以為根本,然后四 出征伐,倡仁義,收人心,勿貪子女玉帛,天下不足定也”。陶安也建議先取金陵,據形勢 以臨四方。葉兌也上書請求定都金陵,然后就可以拓地江廣,進軍兩淮,北征蒙古,退軍又 可以據長江以自守。元至正十六年(1356),朱元璋聽取謀士的意見,攻取金陵,改稱應天 府,修建宮殿,以此為爭奪霸業的基礎。此后十余年間,朱元璋南征北戰、四出征討,將江 南群雄依次消滅。洪武元年(1368)正月,朱元璋在應天稱帝,在即位詔書中稱應天為京師 。

然而朱元璋只是暫時肯定了應天作為京師的地位,并沒有正式確立國都。作為自己成就霸業 的地方,朱元璋為何不肯確立應天為國都呢?首先,朱元璋覺得以應天為國都的歷朝都是氣 數不久,似乎不太吉利。其次,有些大臣認為“有天下者,非都中原,不能控制奸頑”,明南京聚寶門藏兵洞

而且應天偏處江左,在位置上作為國都不是十分理想。三月,朱元璋派兵攻取汴梁。許多人 建言定都汴梁。朱元璋很重視,于四月親自前去實地考察。他認為汴梁雖然位置適中,但是 無險可守,四面受敵,論形勢不如應天。八月,朱元璋正式下詔,以應天為南京,汴梁為北 京。朱元璋既然對汴梁不甚滿意,為何又要定為北京呢?原來他考慮到汴梁是宋朝的舊都, 北上征討元朝時可以喚起北方民眾的民族情感,有很大的號召力;而且當時西北未定,需要 將汴梁作為運送糧草和補充兵力的基地。

雖然確定了應天、汴梁的兩京制度,但是朱元璋并沒有修建汴梁的打算,他還在尋找更加合 適的地方。洪武二年(1369)八月,平定陜西。在這種情況下,定都之議再起。九月,朱元 璋召集大臣商議國都之地。大臣各抒己見,主要集中在長安、洛陽、應天、汴梁、北平等地 ,“或言關中險固,金城天府之國;或言洛陽天地之中,四方朝貢,道里適均,汴梁亦宋之 舊都;又或言北平元之宮室完備,就之可省民力”。朱元璋在分析各地利弊之后,提出了以 臨濠為中都的想法,“所言皆善,惟時有不同耳。長安、洛陽、汴京,實周、秦、

漢、魏、 唐、宋所建國,但平定之初,民力未蘇息,朕若建都于彼,供給力役悉資江南,重勞其民。 若就北平,要之宮室不能無更,亦未易也。今建業長江天塹,龍蟠虎踞,江南形勝之地,真 南京莫愁湖勝棋樓(傳說太祖與徐達在此下棋)足以立國。臨壕則前江后淮,以險可恃,以 水可漕,朕欲以為建中都,何如?”臨濠在元朝時稱為濠州,洪武七年改稱鳳陽,是朱元璋 的家鄉,群臣豈敢有異議?這樣,明初就形成了南北兩京、中都并存的情況。從九月開始, 朱元璋下令仿照南京規制在臨濠營建中都。他之所以決定以臨濠為中都,甚至一度想遷都臨 濠,除了這里是他的家鄉,還與優待淮西功臣集團有關。眾所周知,朱元璋在起兵反元建立 明王朝的過程中,淮人多隨同他東征西討,立下功勞,成為開國功臣,包括丞相李善長、徐 達和功臣湯和、耿君用、耿炳文、郭興、郭英、周德興、常遇春、陸仲亨、曹震、張翼、陳 桓、謝成、李新、何福、張龍、張赫、胡泉、陳德、王志、唐勝宗等人,其中湯和與周德興 還是朱元璋同村伙伴。能夠光宗耀祖、榮歸故里,當然是他們所愿意的。

然而洪武八年(1375)四月,朱元璋在巡視中都修建情況后,突然下令停止修建。此時中都 修建達6年之久,已經頗具規模。停建的理由是勞民傷財,其實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朱元璋與 淮西功臣集團矛盾日益加劇。淮西功臣恃功自傲,多有違法亂紀之事,而且在朝廷中結黨謀 取私利,與朱元璋加強皇權背道而馳。他擔心在淮西功臣集團的老家建都,會更加助長他們 勢力的膨脹。洪武十一年(1378)正月,朱元璋下詔改南京為京師,定都問題才算告一段落 。

其實,朱元璋對南京一直不是很滿意,遷都的想法從來沒有打消過。洪武二十四年(1391) ,朱元璋派太子朱標巡視關中,頗有遷都關中的打算。當時,明朝的主要威脅是蒙古草原上 的北元殘余力量。遷都西北,可以加強北方邊防,安定邊界。朱標考察了西安和洛陽,比較 兩地地形,回來后向朱元璋獻陜西地圖。不料世事無常,太子朱標于第二年病逝,使朱元璋 受到沉重的打擊,再也沒有精力和心情考慮遷都的問題了。他在當年年底親自撰寫的一篇祭 灶文中,表達了萬般無奈的心情:“朕經營天下數十年,事事按古就緒。維宮城前昂后洼, 形勢不稱。本欲遷都,今朕年老,精力已倦,又天下初定,不欲勞民。且興廢有數,只得聽 天。惟愿鑒朕此心,福其子孫。”聽起來真是異常的凄涼,也能感覺到國都問題一直令朱元 璋不能釋懷。

朱元璋(zhang)這樣費盡(jin)苦心(xin)地更張(zhang)制度,反復斟酌定都問(wen)題,無(wu)非是因為天下得之不易,希望(wang)能(neng)世 代固守,傳(chuan)之久遠。因此,他不會(hui)允許任何人(ren)對其統治和權力構(gou)成威脅

吳晗是(shi)怎樣評價朱元(yuan)璋(zhang)的(de) (2)

錢宰被征編《孟子節文》,罷朝吟詩:“四鼓咚咚起著衣,午門朝見尚嫌遲,何時得遂田園樂,睡到人間飯熟時。”第二天,元璋對他說:“昨日作的好詩,不過我并沒有嫌啊,改作憂字如何?”錢宰嚇得出了一身汗,磕頭謝罪。國子祭酒宋訥獨坐生氣,面有怒容。朝見時朱元璋問他昨天生什么氣,宋訥大吃一驚,照實說了。元璋叫人把偷著給他畫的像拿來看,他才明白。從這段描述可以看出,朱元璋目的是利用特務網在大臣中構成一種威懾力量,使他們不敢背著他干有損于皇權的事。朱元璋的特務網是由檢校和錦衣衛組成的,檢校是朱元璋專設的特務人員,任務是“專察聽在京大小衙門官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無不奏聞。”最著名的特務頭子高見賢等人,專門搜集和告發人家隱私的勾當。使官員人心自危,都很害怕他們。朱元璋說:“有這幾個人,譬如人家養了惡犬,則人怕。”確實,在高見賢等人得勢時,就連朱元璋親信的元勛李善長也怕他們,日夜提心吊膽。當然,特務統治名聲不好,加上大小特務假借皇威作惡多端,特別是后來遷都北京,演化成東廠,成為明皇朝黑暗勢力的一角,遺臭于后代。但是,不能一概而論。吳晗在斥責了朱元璋的特務統治之后,同時對朱元璋使用特務統治加強封建集權,作了頗有見地的評價:
要組織這樣的力量、機構,進行全國規模的調查、登記、發引、盤詰工作,必須付出極大的努力和準備周密的計劃,以及必須的監督工作。差不多經過三十年的不斷斗爭,朱元璋和他的助手們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把自己的統治機構,威懾力量,逐漸發展、鞏固,使之比前代更為完善。 至于文字獄,《朱元璋傳》見解也有獨到之處。吳晗認為這種歷史現象是由“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引起的。他在書中這樣寫道:
是(shi)(shi)一(yi)部分(fen)(fen)舊地(di)主(zhu)階(jie)(jie)級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文(wen)(wen)人(ren)(ren)(ren)對(dui)(dui)(dui)(dui)新(xin)(xin)興(xing)(xing)皇朝(chao)臣(chen)(chen)屬關(guan)系(xi)(xi)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斗(dou)爭。他(ta)(ta)(ta)們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階(jie)(jie)級立(li)場(chang)(chang)很(hen)堅定(ding),認(ren)為造反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窮苦農(nong)民(min)怎能作(zuo)(zuo)皇帝,對(dui)(dui)(dui)(dui)地(di)主(zhu)進(jin)行(xing)(xing)統治(zhi),因(yin)而(er)(er)拒(ju)絕(jue)和新(xin)(xin)朝(chao)合作(zuo)(z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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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用(yong)(yong)(yong)嚴(yan)(yan)刑重罰,殺(sha)了(le)(le)(le)(le)(le)(le)(le)十(shi)幾萬人(ren)(ren)(ren),殺(sha)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人(ren)(ren)(ren)主(zhu)要是(shi)(shi)國(guo)公(gong)、列侯、大(da)(da)將(jiang);宰(zai)相(xiang)、部院大(da)(da)臣(chen)(chen)、諸司(si)官(guan)吏,州(zhou)(zhou)縣胥役;進(jin)士(shi)、監生(sheng)、經生(sheng)、儒(ru)生(sheng)、文(wen)(wen)人(ren)(ren)(ren)、學者(zhe);僧、道(dao);富人(ren)(ren)(ren)、地(di)主(zhu)等(deng)等(deng),總之,都是(shi)(shi)封建(jian)統治(zhi)階(jie)(jie)級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內(nei)部成(cheng)員,他(ta)(ta)(ta)心(xin)目中(zho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敵(di)人(ren)(ren)(ren)。他(ta)(ta)(ta)用(yong)(yong)(yong)流血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手(shou)段(duan)進(jin)行(xing)(xing)長期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內(nei)部清洗(xi)工(gong)作(zuo)(zuo),貫徹了(le)(le)(le)(le)(le)(le)(le)“以(yi)(yi)猛治(zhi)國(guo)”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方(fang)(fang)針,鞏固了(le)(le)(le)(le)(le)(le)(le)朱(zhu)(zhu)(zhu)(zhu)(zhu)(zhu)家(jia)(jia)皇朝(chao)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統治(zhi)。 ■怎樣(yang)看待吳晗(han)(han)(han)對(dui)(dui)(dui)(du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評價(jia)(jia)(jia) 吳晗(han)(han)(han)對(dui)(dui)(dui)(du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評價(jia)(jia)(jia)最(zui)突(tu)出(chu)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特(te)點是(shi)(shi),忠于(yu)(yu)史(shi)料、直書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其(qi)(qi)人(ren)(ren)(ren)其(qi)(qi)事(shi)。毛澤東對(dui)(dui)(dui)(dui)1954年(nian)(nian)《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傳(chuan)》稿本(ben)(ben)(ben)提出(chu)意見后(hou),吳晗(han)(han)(han)在(zai)(zai)1965年(nian)(nian)新(xin)(xin)版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傳(chuan)》里,為讓(rang)讀者(zhe)對(dui)(dui)(dui)(du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功過(guo)(guo)有(you)較強烈(lie)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印象,特(te)地(di)最(zui)后(hou)增加了(le)(le)(le)(le)(le)(le)(le)一(yi)段(duan)對(dui)(dui)(dui)(du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總體(ti)評價(jia)(jia)(jia),充分(fen)(fen)肯定(ding)了(le)(le)(le)(le)(le)(le)(le)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在(zai)(zai)統一(yi)全國(guo)、結束元(yuan)(yuan)(yuan)(yuan)(yuan)末二十(shi)多年(nian)(nian)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戰亂局(ju)面(mian),以(yi)(yi)及興(xing)(xing)修水利、發(fa)展農(nong)業(ye)生(sheng)產(chan)等(deng)方(fang)(fang)面(mian)所作(zuo)(zuo)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貢獻。 吳晗(han)(han)(han)對(dui)(dui)(dui)(du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不(bu)(bu)(bu)足(zu)和過(guo)(guo)失,也歸納了(le)(le)(le)(le)(le)(le)(le)五條。其(qi)(qi)中(zhong)第一(yi)條指責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當(dang)皇帝背叛了(le)(le)(le)(le)(le)(le)(le)革(ge)命。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當(dang)皇帝不(bu)(bu)(bu)是(shi)(shi)過(guo)(guo)錯,這(zhe)一(yi)條可(ke)以(yi)(yi)不(bu)(bu)(bu)列入其(qi)(qi)中(zhong)。其(qi)(qi)他(ta)(ta)(ta)四(si)條是(shi)(shi):一(yi)是(shi)(shi)他(ta)(ta)(ta)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以(yi)(yi)猛治(zhi)國(guo)”方(fang)(fang)針,過(guo)(guo)分(fen)(fen)運(yun)用(yong)(yong)(yong)特(te)務(wu)(wu)組(zu)織,制(zhi)造了(le)(le)(le)(le)(le)(le)(le)許(xu)(xu)多血案,野(ye)(ye)蠻殘(can)酷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刑罰,大(da)(da)量(li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屠殺(sha),弄到(dao)“賢否不(bu)(bu)(bu)分(fen)(fen),善(shan)惡(e)不(bu)(bu)(bu)辨”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地(di)步。許(xu)(xu)多篤(du)著勛勞(lao)(lao)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大(da)(da)將(jiang)和文(wen)(wen)臣(chen)(chen),毫無理由地(di)被(bei)野(ye)(ye)蠻殺(sha)害。二是(shi)(shi)政(zheng)治(zhi)上(shang)(shang)(s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措施(shi)是(shi)(shi)必(bi)須(xu)隨社會(hui)、時(shi)代(dai)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變(bian)化(hua)而(er)(er)改(gai)變(bian)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卻(que)定(ding)下(xia)皇明(ming)祖(zu)訓(xun),替他(ta)(ta)(ta)一(yi)二百年(nian)(nian)后(hou)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子(zi)孫統治(zhi)定(ding)下(xia)了(le)(le)(le)(le)(le)(le)(le)許(xu)(xu)多辦法(fa),并且(qie)不(bu)(bu)(bu)許(xu)(xu)改(gai)變(bian),這(zhe)就束縛和限制(zhi)了(le)(le)(le)(le)(le)(le)(le)政(zheng)治(zhi)上(shang)(shang)(s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任(ren)何革(ge)新(xin)(xin),阻礙了(le)(le)(le)(le)(le)(le)(le)時(shi)代(dai)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前進(jin)。三是(shi)(shi)他(ta)(ta)(ta)所規定(di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八股(gu)文(wen)(wen)制(zhi)度(du),只許(xu)(xu)鸚鵡(wu)學舌,今(jin)人(ren)(ren)(ren)說古(gu)人(ren)(ren)(ren)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話,卻(que)不(bu)(bu)(bu)許(xu)(xu)知識(shi)分(fen)(fen)子(zi)有(you)自(zi)己(ji)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思想(xiang)、看法(fa),嚴(yan)(yan)重地(di)起了(le)(le)(le)(le)(le)(le)(le)壓制(zhi)新(xin)(xin)思想(xiang)、摧殘(can)科學、文(wen)(wen)化(hua)進(jin)步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有(you)害作(zuo)(zuo)用(yong)(yong)(yong)。四(si)是(shi)(shi)他(ta)(ta)(ta)自(zi)己(ji)雖(sui)不(bu)(bu)(bu)相(xiang)信神仙、報(bao)應,卻(que)為了(le)(le)(le)(le)(le)(le)(le)使臣(chen)(chen)民(min)信服(fu),大(da)(da)肆(si)宣揚一(yi)些(xie)(xie)荒誕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神跡,欺騙和毒害人(ren)(ren)(ren)民(min)。 吳晗(han)(han)(han)對(dui)(dui)(dui)(du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這(zhe)些(xie)(xie)貶評文(wen)(wen)字(zi)(zi)(zi),在(zai)(zai)“以(yi)(yi)階(jie)(jie)級斗(dou)爭為綱”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年(nian)(nian)代(dai)里,都是(shi)(shi)十(shi)分(fen)(fen)犯(fan)忌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但它卻(que)是(shi)(shi)史(shi)實(shi),《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傳(chuan)》里如實(shi)地(di)寫(xie)下(xia)來(lai)了(le)(le)(le)(le)(le)(le)(le)。這(zhe)樣(yang)評價(jia)(jia)(jia)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是(shi)(shi)比較客觀、公(gong)正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作(zuo)(zuo)者(zhe)系(xi)(xi)《求是(shi)(shi)》雜志原副總編(bian)輯(ji)) ■主(zhu)題(ti)延(yan)伸 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幾個“首(shou)創” ◆首(shou)創公(gong)開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特(te)務(wu)(wu)機關(guan) 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是(shi)(shi)中(zhong)國(guo)歷史(shi)上(shang)(shang)(shang)最(zui)善(shan)使用(yong)(yong)(yong)特(te)務(wu)(wu)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帝王(wang),他(ta)(ta)(ta)在(zai)(zai)中(zhong)國(guo)歷史(shi)上(shang)(shang)(shang)首(shou)創公(gong)開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特(te)務(wu)(wu)機關(guan)——“錦衣衛”,豢養大(da)(da)批特(te)務(wu)(wu),稱為“檢校(xiao)”,四(si)處(chu)觀察臣(chen)(chen)下(xia)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活(huo)動,從(cong)事(shi)鎮(zhen)壓“不(bu)(bu)(bu)軌”、“妖言”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勾(gou)當(dang)。 ◆首(shou)創世(shi)界最(zui)周密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戶(hu)口(kou)制(zhi)度(du) 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建(jian)立(li)了(le)(le)(le)(le)(le)(le)(le)中(zhong)國(guo)古(gu)代(dai)史(shi)上(shang)(shang)(shang)同時(shi)也是(shi)(shi)世(shi)界古(gu)代(dai)史(shi)上(shang)(shang)(shang)最(zui)周密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戶(hu)口(kou)制(zhi)度(du)。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規定(ding),戶(hu)口(kou)本(ben)(ben)(ben)上(shang)(shang)(shang)要詳細(xi)(xi)寫(xie)家(jia)(jia)庭人(ren)(ren)(ren)口(kou)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姓(xing)名、職(zhi)業(ye)、年(nian)(nian)齡以(yi)(yi)及田產(chan)等(deng)基本(ben)(ben)(ben)信息。每家(jia)(jia)每戶(hu)微小(xiao)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變(bian)化(hua),都細(xi)(xi)致地(di)表現在(zai)(zai)戶(hu)口(kou)本(ben)(ben)(ben)上(shang)(shang)(shang)。 ◆首(shou)次發(fa)明(ming)“介(jie)紹(shao)(shao)(shao)信”朱(zhu)(zhu)(zhu)(zhu)(zhu)(zhu)元(yuan)(yuan)(yuan)(yuan)(yuan)璋(zhang)(zhang)(zhang)還首(shou)次發(fa)明(ming)了(le)(le)(le)(le)(le)(le)(le)“介(jie)紹(shao)(shao)(shao)信”。明(ming)朝(chao)戶(hu)口(kou)制(zhi)度(du)森嚴(yan)(yan),百姓(xing)出(chu)門,須(xu)到(dao)官(guan)府登(deng)記。官(guan)府經過(guo)(guo)嚴(yan)(yan)格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審批手(shou)續后(hou)開出(chu)“介(jie)紹(shao)(shao)(shao)信”,信上(shang)(shang)(shang)寫(xie)明(ming)姓(xing)名、籍貫、職(zhi)業(ye)、出(chu)發(fa)地(di)及目的(de)(de)(de)(de)(de)(de)(de)(de)(de)(de)(de)(de)(de)地(di)。 下(xia)圖:峰高無坦途馮維作(zuo)(zuo)

朱元璋加入過明教(jiao)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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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讀過金庸《倚天屠龍記》者都知道高手云集的邪派明教,小說中把明教寫成元末的紅巾大起義的發起和組織者,當時的一些真實的風云人物,像韓山童、彭瑩玉、郭子興、陳友諒、朱元璋等,在書中均被列入了明教信徒行列。到最后,善良而懦弱的教主張無忌因被人誤解而主動攜美歸隱,方使得朱元璋“篡奪”了大權。朱元璋執政后,國號稱“明”,亦有不敢忘本之意,又或者是怕激怒武功絕頂的張無忌,被屠龍刀取了首級,呵呵。

小說家言雖不足為憑,但以金庸的深厚歷史人文和社會民俗根底,當不至于因為小說的虛構特性而信口開河。如此,明教之于動搖元王朝的農民起義,之于朱元璋的崛起,究竟是何種關系?

明教,即為歷史上源于波斯,曾經流行一時的摩尼教。據白壽彝主編的《中國通史》,“摩尼教是在唐代傳入中國的,安史之亂后傳入漠北回鶻汗國。回鶻因協助平亂有功,成為內地摩尼教的保護者。公元840年回鶻西遷以后,回鶻人把摩尼教帶入今吐魯番一帶地區。內地的摩尼教雖遭唐政府禁斷,但并未絕滅,主要在東南沿海一帶的民間流傳。因為摩尼教崇拜光明,所以又稱為明教。”(第十三冊,第四節)。從此以后,明教成為了秘密的民間宗教。五代時陳州摩尼教徒曾聚徒起義,北宋的方臘起義也屬明教教徒的組織策動。

按比較確切的史料,元末的紅巾起義最初源于“白蓮會燒香惑眾”,從元到清,白蓮教“或充醫卜,或充貿易,遍歷各村,親去傳徒”,是最為普及和活躍的民間宗教組織。《明史 列傳10》載:“元末,林兒父山童鼓妖言,謂“天下當大亂,彌勒佛下生”。河南、江、淮間愚民多信之。潁州人劉福通與其黨杜遵道、羅文素、盛文郁等復言“山童,宋徽宗八世孫,當主中國”。乃殺白馬黑牛,誓告天地,謀起兵,以紅巾為號。”這里面有兩個值得注意之處,一是造反的宗旨(也可以理解為策略),乃是“復宋”。后來劉福通扶持韓林兒即帝,國號也是“宋”。二是白蓮教的佛教性質,蓮花和彌勒佛都屬于佛教中的象征物和人物,“明王出世”的宣傳,韓林兒的“小明王“稱號和“大明”國號均可用相關佛教經典解釋,應該是出自白蓮教教義。后來的白蓮教首領唐賽兒,則更直截了當的稱“佛母”。

那么,這一切都與明教無關嗎?也不是這樣。白蓮教的教義和明教有很多相似之處,“據白蓮教的解釋,世界上存在著兩種叫做明暗“兩宗”相互斗爭的勢力,明就是光明,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代表罪惡與不合理。這兩方面,過去、現在和將來都在不斷地進行斗爭。彌勒佛降世后,光明就最終戰勝黑暗。”(TOM網歷史資料庫:《白蓮教的歷史淵源》)而這所謂“兩宗三際”說(兩宗即明暗,三際為青陽、弘陽、白陽),恰恰又是明教的基本教義,只不過抽象的“光明之父“被實體化了的彌勒佛所替代。此外,白蓮教教徒日常要求禮拜,“教首常于夜間聚眾拜燈,念靈文。”也非常接近明教儀式。是明教為圖生存而攀附佛道,還是白蓮教借鑒了明教的教義?有待業內行家進一步深入考證。關于白蓮教和明教之間的淵源和關系,本人查閱有關的歷史專題論文標題索引,確有學者對此作過研究,但論文出為六十年初,未曾找到原文。

元末明初之際,明教也并非衰弱到了毫無號召力的程度。據白壽彝主編的《中國通史》載:“溫州也是一處摩尼教徒集中的地方。那里有一所“潛光院”,是一所明教寺院。元末陳高曾經提到它,并指出“甌閩人多奉”明教,教徒們“齋戒持頗嚴謹。日一食,晝夜七持誦膜拜”。有一些知識分子學習明教經典,隱居于此。”這說明當時至少在東南各地的民間,明教仍然具有一定的影響。

此外,當時還有一派與白蓮教相呼應,名為彌勒教的秘密民間組織,也就是縱橫兩湖的紅巾徐壽輝、彭瑩玉部,其教義也大體類似。基本可以說,三教教義有眾多共同點,元末大暴動與此三教均密切相關。黎東方的《細說明朝》一書也說:““這個革命團體的真正名稱是什么,今已難考。在外表上,它只是半公開的—種宗教.有時候被稱為“明教”,有時候被稱為“白蓮教”,有時候被稱為“彌勒教”。它的主要的口號是:“彌勒佛下凡轉世,作人間的‘明王”。它的主要的戒律與活動,是燒香、點燈、吃素、做禮拜。”

元至正十一年五月,“明王”韓山同遇害,劉福通起兵造反,次年春二月,郭子興與孫德崖等在濠州響應,朱元璋就在那個時候投奔過去的。其時天下大亂,元王朝搖搖欲墜,崩潰在即,割據之勢已成。在這個強豪們招兵買馬,東征西討的當口上,無需再用宗教去收買人心或建立組織,料不會有太多弘揚教義的心思,也不會有太多舉辦禮拜、念咒文,燒香點燈等等宗教儀式的空閑。所以說,本質而言,朱元璋不屬于白蓮教或者明教教徒,他只是為時代推動,身不由己地投入造反大潮中的百萬之眾中的一員罷了。

當然,朱元璋又不僅僅是普通的一員。從元至正十一年三月投軍,到二十四年正月進吳王位,十三年的時間,朱元璋征服群雄,消滅了勢力最為強大的陳友諒,并屢破張士誠,江南半壁大半已入掌中,帝王之相成型。統一江山,南面稱尊唯待時日而已。明這一國號如有些人猜測的那樣含有宗教紀念的意味,可能性則不大。因為建國后,朱元璋于洪武三年即下旨禁“左道”,明教與白蓮教同被禁止。

盡(jin)管(guan)最初朱(zhu)元璋(zhang)奉(feng)(feng)行“緩(huan)稱(cheng)王”的(de)(de)(de)(de)(de)韜(tao)諱政(zheng)策,在元至(zhi)(zhi)正二十四年以(yi)(yi)前,一直尊(zun)奉(feng)(feng)韓林兒(er)的(de)(de)(de)(de)(de)“宋”朝,北面為臣(chen)。但公允的(de)(de)(de)(de)(de)說,名(ming)分雖為君臣(chen),實際更像是(shi)(shi)相互呼應的(de)(de)(de)(de)(de)同盟,朱(zhu)元璋(zhang)與(yu)其(qi)在政(zheng)治(zhi)、軍事(shi)(shi)、人事(shi)(shi)上(shang)均無(wu)行政(zheng)方面的(de)(de)(de)(de)(de)關系,畢竟逐鹿天下(xia)靠的(de)(de)(de)(de)(de)是(shi)(shi)智(zhi)慧和實力(li)。朱(zhu)元璋(zhang)的(de)(de)(de)(de)(de)江山是(shi)(shi)他憑多年的(de)(de)(de)(de)(de)奮(fen)斗和卓越的(de)(de)(de)(de)(de)政(zheng)治(zhi)軍事(shi)(shi)能力(li)打下(xia)來的(de)(de)(de)(de)(de),與(yu)其(qi)曾(ceng)經的(de)(de)(de)(de)(de)隸屬,以(yi)(yi)及(ji)無(wu)論(lun)是(shi)(shi)否(fou)遵從(cong)過白(bai)蓮(lian)教還是(shi)(shi)明(ming)(ming)教的(de)(de)(de)(de)(de)教義無(wu)關。白(bai)蓮(lian)教或明(ming)(ming)教僅(jin)僅(jin)是(shi)(shi)為其(qi)提供了一個創造從(cong)最底層的(de)(de)(de)(de)(de)貧農(nong)變為至(zhi)(zhi)尊(zun)天子的(de)(de)(de)(de)(de)“帝王本無(wu)種”傳奇(qi)的(de)(de)(de)(de)(de)舞臺而已,如《明(ming)(ming)史》所(suo)言(yan),“帝王之興(xing),必(bi)有先驅者資之以(yi)(yi)成其(qi)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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