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hao)，我是小編，說起元(yuan)子攸的話(hua)，各位一定(ding)都有所(suo)耳聞吧。
一(yi)、出身不凡，少年英姿
元子攸，北魏大(da)名(ming)鼎鼎的(de)彭城王元勰(xie)之(zhi)子。北魏拓拔家族英(ying)杰輩出，元勰(xie)就是(shi)其(qi)中(zhong)的(de)代表人物。孝文(wen)帝(di)元宏在位時，元勰(xie)備受(shou)器重，他極具政(zheng)治遠見(jian)，正是(shi)在他的(de)全力支持之(zhi)下，元宏才有底(di)氣與強(qiang)大(da)的(de)守舊貴(gui)族分(fen)庭抗禮，達到了改革的(de)目的(de)。
元宏去世時，特地任命元勰為托孤大臣(chen)，輔佐宣武帝元恪，可恨元恪昏庸無(wu)能，只知享樂，寵信(xin)奸臣(chen)高(gao)肇，威望(wang)極高(gao)的元勰最終為其所(suo)害。
元勰遇(yu)害時，元子攸只有一歲(sui)，年少失去父親的他，被母親獨自(zi)撫養成(cheng)人，長大(da)之后(hou)卻繼承(cheng)了父親的許(xu)多(duo)優點，豐神俊(jun)朗(lang)，文(wen)武兼備，因為氣(qi)派不俗，成(cheng)為后(hou)來(lai)的孝明帝元詡伴讀。
年(nian)紀相(xiang)仿的(de)“叔侄”兩(liang)人感情(qing)極深(shen)，如果(guo)順利的(de)話，他們(men)會像孝(xiao)文帝(di)和彭城王(wang)一樣，譜(pu)寫一段君(jun)臣之間的(de)佳話。然(ran)而當時動蕩的(de)北(bei)魏局勢，沒有給(gei)他們(men)機(ji)會。元詡(xu)即位后，不滿(man)母親胡氏專權，謀劃奪回權力，結果(guo)被親生(sheng)母親狠(hen)心毒死，從而引(yin)發了讓北(bei)魏元氣大(da)傷的(de)“河(he)陰之變”。
二、身(shen)是傀儡(lei)，心有除奸(jian)之志
元(yuan)子(zi)(zi)攸在爾(er)朱(zhu)榮的(de)(de)一(yi)手操縱(zong)下(xia)登(deng)基為帝，雖然他(ta)是(shi)元(yuan)勰之子(zi)(zi)，有著一(yi)定的(de)(de)威望(wang)，但是(shi)此時(shi)羽翼(yi)未豐(feng)，只能任由爾(er)朱(zhu)榮操控朝政(zheng)。爾(er)朱(zhu)榮為了(le)更好(hao)地掌控住他(ta)眼中的(de)(de)“傀儡”元(yuan)子(zi)(zi)攸，將他(ta)的(de)(de)女兒、元(yuan)詡的(de)(de)皇后女爾(er)朱(zhu)英娥(e)二嫁給了(le)元(yuan)子(zi)(zi)攸。對于帝王(wang)來說，這是(shi)難(nan)以忍受之事，然而元(yuan)子(zi)(zi)攸此時(shi)卻敢(gan)怒不(bu)敢(gan)言，被迫娶了(le)爾(er)朱(zhu)英娥(e)。
此時的爾(er)朱榮，除(chu)了(le)皇帝寶座(zuo)沒被他(ta)(ta)(ta)坐上外(wai)，其(qi)權(quan)力(li)之大，已經堪比當年的曹孟德。北魏(wei)遭遇(yu)巨(ju)變，天(tian)下大亂，各地(di)(di)義(yi)軍頻出，爾(er)朱榮一一率軍平(ping)定。他(ta)(ta)(ta)可不是(shi)(shi)為女(nv)婿元子(zi)攸分憂，而是(shi)(shi)將北魏(wei)看成自(zi)己(ji)的囊中之物，不容他(ta)(ta)(ta)人覬(ji)覦(yu)，另外(wai)，他(ta)(ta)(ta)這樣做，也(ye)達到了(le)控制各地(di)(di)的險惡用心(xin)。
隨著爾朱(zhu)榮(rong)勢力的(de)(de)日益(yi)膨脹，元子(zi)攸的(de)(de)處境(jing)也越(yue)來(lai)越(yue)危險。要知道，爾朱(zhu)榮(rong)之前就想做皇(huang)帝的(de)(de)，只是時機還(huan)不成熟，經過兩年(nian)時間的(de)(de)經營，北魏諸地除河南(nan)之外，都成了爾朱(zhu)榮(rong)控(kong)制的(de)(de)地盤(pan)，連軍隊都由爾朱(zhu)榮(rong)的(de)(de)死(si)黨(dang)元天(tian)穆和(he)弟(di)弟(di)爾朱(zhu)世隆掌控(kong)，他(ta)身邊(bian)整(zheng)天(tian)圍著一群(qun)投(tou)機分子(zi)，已經在為他(ta)登基(ji)造勢。
野心的(de)(de)(de)膨(peng)脹(zhang)，讓(rang)爾朱榮(rong)行事(shi)更加肆無忌憚，他開(kai)始將觸手伸向了(le)(le)京畿之(zhi)地河南，公然(ran)向元子(zi)(zi)攸提(ti)出任命(ming)他推薦的(de)(de)(de)官員在此(ci)地做官。元子(zi)(zi)攸知(zhi)道如(ru)果繼續退讓(rang)，他這個(ge)皇帝(di)必將走向覆(fu)滅(mie)的(de)(de)(de)深淵，因此(ci)據理力(li)爭(zheng)，拒(ju)絕(jue)了(le)(le)爾朱榮(rong)的(de)(de)(de)要求，翁婿兩人因此(ci)撕破(po)了(le)(le)臉皮。爾朱榮(rong)的(de)(de)(de)耐心已(yi)經(jing)快用盡，而元子(zi)(zi)攸除(chu)掉(diao)岳(yue)父的(de)(de)(de)志向，也(ye)堅定了(le)(le)起來。
三(san)、扭轉局勢，用計(ji)除奸
北(bei)魏永安三年(公(gong)元(yuan)530年)，北(bei)魏帝國君(jun)臣之(zhi)間的權力之(zhi)爭，終于將要迎來(lai)決定性的一(yi)幕(mu)，爾朱榮馬(ma)上要動手(shou)了。
這(zhe)一(yi)年8月，本就繃緊了(le)神(shen)經的北魏君臣(chen)們(men)，聽(ting)到(dao)了(le)一(yi)個(ge)爆炸性的消息：爾朱(zhu)(zhu)榮以女(nv)兒即將臨盆為由，決定入(ru)朝探視。此舉明顯(xian)是(shi)(shi)醉翁之意不在酒(jiu)，爾朱(zhu)(zhu)榮真實的目(mu)的，就是(shi)(shi)當(dang)面逼宮，讓(rang)元(yuan)子攸就范，如果他這(zhe)次再拒絕(jue)，爾朱(zhu)(zhu)榮就只(zhi)能(neng)廢掉這(zhe)個(ge)不聽(ting)話的女(nv)婿(xu)了(le)。
生死存亡時(shi)刻，元子(zi)攸(you)的(de)身邊(bian)不(bu)(bu)乏謀(mou)略之士，他(ta)(ta)們認為(wei)這何嘗不(bu)(bu)是除掉爾(er)朱榮的(de)機會。然(ran)而，元子(zi)攸(you)雖然(ran)早就存有除奸之志，奈何事發突(tu)然(ran)，他(ta)(ta)還沒有準(zhun)備好，所以局(ju)勢對(dui)他(ta)(ta)來說非常不(bu)(bu)利。在這種時(shi)刻，年輕的(de)他(ta)(ta)出現了猶豫，當然(ran)，這也只是短瞬間的(de)事。面對(dui)危機，元子(zi)攸(you)沒有辱沒他(ta)(ta)父(fu)親元勰的(de)英(ying)名，最終下定決心除掉爾(er)朱榮。當時(shi)的(de)他(ta)(ta)，吼出了一句流(liu)(liu)傳千古(gu)的(de)名言：“寧為(wei)高貴鄉(xiang)公死，不(bu)(bu)為(wei)常道鄉(xiang)公生。”讓身邊(bian)親信涕泗(si)橫流(liu)(liu)，愿(yuan)為(wei)他(ta)(ta)肝腦涂地。
箭在(zai)弦上，不得(de)不發(fa)，24歲(sui)的(de)(de)元(yuan)子攸(you)比起(qi)后來8歲(sui)除掉(diao)鰲拜的(de)(de)康熙，在(zai)年齡(ling)上占優勢，此時處境卻更加兇險(xian)。他(ta)與親信還沒商議(yi)好(hao)對策，密謀就鬧得(de)全(quan)(quan)城皆知，完全(quan)(quan)陷入了(le)被動之中，明(ming)眼(yan)人都知道，他(ta)這回沒有絲毫勝(sheng)算。然而，爾朱榮的(de)(de)愚蠢，讓他(ta)扭轉了(le)劣(lie)勢。
爾(er)朱(zhu)榮(rong)終于(yu)率領五千人(ren)馬趕到了京(jing)城，他(ta)(ta)(ta)當然也聽到了風聲，不(bu)過他(ta)(ta)(ta)很自信，城外(wai)的軍隊(dui)個個以一當十，他(ta)(ta)(ta)就不(bu)信沒有(you)一兵(bing)一卒的元子攸(you)敢對他(ta)(ta)(ta)下手。所以，爾(er)朱(zhu)榮(rong)只帶了死黨元天穆入宮覲見，他(ta)(ta)(ta)還是(shi)留了個心(xin)眼，匆匆用(yong)過酒宴告(gao)退，讓(rang)元子攸(you)準(zhun)備(bei)的第一次刺殺計劃落空。
不過，爾(er)朱榮終(zhong)究(jiu)(jiu)輕視(shi)了他的(de)這個女婿，三天之后，元(yuan)子攸誆騙爾(er)朱榮皇后產子，讓他速(su)到宮中見外(wai)孫。爾(er)朱榮這一回沒有(you)多想，帶著幾(ji)個侍衛就(jiu)入了宮，早(zao)就(jiu)蓄勢待發的(de)元(yuan)子攸和眾多親信(xin)，一哄而上，爾(er)朱榮雖(sui)然(ran)久經(jing)戰陣，終(zhong)究(jiu)(jiu)雙拳不敵四手(shou)，一命(ming)嗚呼。
四、帝王末路，含(han)恨(hen)而終(zhong)
爾朱(zhu)榮伏誅，元(yuan)子(zi)(zi)攸面(mian)臨的(de)局勢(shi)仍(reng)然非常的(de)嚴(yan)峻。城(cheng)中有(you)爾朱(zhu)榮的(de)黨羽(yu)，城(cheng)外有(you)爾朱(zhu)世(shi)(shi)隆(long)統帥的(de)精兵，如果他(ta)們此時發動擾亂(luan)，形勢(shi)將會(hui)是(shi)一(yi)面(mian)倒。好在爾朱(zhu)世(shi)(shi)隆(long)為(wei)人謹小慎(shen)微，聽到爾朱(zhu)榮身死，他(ta)以為(wei)元(yuan)子(zi)(zi)攸早有(you)準備，準備跑路(lu)，恰好城(cheng)中爾朱(zhu)榮的(de)親信(xin)賀拔勝，忠于北(bei)魏，他(ta)一(yi)番說(shuo)辭，將城(cheng)中的(de)親信(xin)哄出(chu)了(le)城(cheng)，眾人作鳥獸散，元(yuan)子(zi)(zi)攸暫(zan)時轉(zhuan)危為(wei)安。
不過，爾(er)(er)朱(zhu)(zhu)榮縱橫一世，他的(de)(de)手下可不都是庸碌無能之輩(bei)，有人看破了(le)(le)洛陽城(cheng)中的(de)(de)形勢(shi)。此時，爾(er)(er)朱(zhu)(zhu)榮的(de)(de)堂侄(zhi)爾(er)(er)朱(zhu)(zhu)兆(zhao)率軍趕到，有了(le)(le)底氣的(de)(de)爾(er)(er)朱(zhu)(zhu)世隆發動(dong)反撲，兵臨(lin)洛陽城(cheng)。盡管(guan)元子攸(you)下定(ding)了(le)(le)拼(pin)死一戰的(de)(de)決心(xin)，城(cheng)中百姓(xing)也踴(yong)躍(yue)守城(cheng)，終究因寡不敵眾，失敗被擒。
當(dang)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元子攸在被(bei)俘虜北上的(de)途(tu)中(zhong)，被(bei)爾朱榮殺(sha)害。這位不甘受權臣控(kong)制(zhi)的(de)少年帝王，雖然結局凄(qi)慘(can)，他敢于(yu)反(fan)抗的(de)勇氣(qi)，卻強(qiang)過了許多自(zi)甘墮落的(de)皇帝，為后世所稱頌。
元(yuan)(yuan)(yuan)釗(zhao)，鮮卑(bei)族人，公元(yuan)(yuan)(yuan)526年出生于(yu)河(he)南洛(luo)陽，臨珧王元(yuan)(yuan)(yuan)寶暉(hui)之子，三(san)歲時被(bei)太(tai)(tai)(tai)后胡(hu)氏(shi)立(li)為皇(huang)帝，在位不(bu)足100天(tian)，便被(bei)大將(jiang)軍爾朱榮沉(chen)入黃河(he)淹(yan)死(si)，是北(bei)魏歷史上唯一(yi)一(yi)位曇花一(yi)現的皇(huang)帝。元(yuan)(yuan)(yuan)釗(zhao)未被(bei)立(li)為皇(huang)帝之前，是孝(xiao)明帝元(yuan)(yuan)(yuan)詡(xu)統治北(bei)魏時期，當時正值孝(xiao)明帝的母親(qin)胡(hu)氏(shi)獨攬大權的巔峰之際，囂(xiao)張跋(ba)扈，擅權亂政，搞得(de)北(bei)魏一(yi)塌(ta)糊涂，孝(xiao)明帝對此(ci)非常不(bu)滿(man)，于(yu)是發密詔命大將(jiang)軍爾朱榮率兵逼迫(po)胡(hu)太(tai)(tai)(tai)后交權，不(bu)料密詔被(bei)泄露，傳到了胡(hu)太(tai)(tai)(tai)后那(nei)里，胡(hu)太(tai)(tai)(tai)后得(de)知后大怒(nu)，于(yu)是設計毒殺了元(yuan)(yuan)(yuan)詡(xu)，時年十九歲，謚號孝(xiao)明皇(huang)帝，廟(miao)號肅宗，葬于(yu)定陵(ling)。
胡(hu)太(tai)后毒(du)殺(sha)孝(xiao)明(ming)(ming)(ming)帝(di)后，將孝(xiao)明(ming)(ming)(ming)帝(di)唯(wei)一的(de)女兒元(yuan)氏謊稱為皇(huang)(huang)子(zi)立為皇(huang)(huang)帝(di)，事情(qing)暴(bao)露后，引起(qi)(qi)朝中百官的(de)共憤，于是胡(hu)太(tai)后便(bian)廢黜元(yuan)氏，立臨珧王(wang)元(yuan)寶(bao)暉之子(zi)元(yuan)釗為帝(di)，時(shi)年(nian)(nian)僅三歲，胡(hu)太(tai)后繼續掌控著北魏的(de)實權(quan)，擅權(quan)亂政(zheng)，使得(de)本就衰弱的(de)北魏更是雪上加霜(shuang)。再說了，孝(xiao)明(ming)(ming)(ming)帝(di)生前曾經密(mi)令(ling)爾(er)(er)朱榮帶(dai)兵(bing)進(jin)京(jing)逼胡(hu)太(tai)后交權(quan)。孝(xiao)明(ming)(ming)(ming)帝(di)死后，爾(er)(er)朱榮以為孝(xiao)明(ming)(ming)(ming)帝(di)報仇為借口討伐胡(hu)太(tai)后，于武泰元(yuan)年(nian)(nian)(公元(yuan)528年(nian)(nian))四月起(qi)(qi)兵(bing)渡過黃河，直逼京(jing)都洛陽，此時(shi)胡(hu)太(tai)后慌(huang)張了，連忙召(zhao)集孝(xiao)明(ming)(ming)(ming)帝(di)六宮(gong)所有宮(gong)女都令(ling)進(jin)入(ru)寺(si)院，胡(hu)太(tai)后自己也剃光頭發，已(yi)遮人耳目(mu)。(《魏書(shu)》記載(zai)：及武泰元(yuan)年(nian)(nian)，爾(er)(er)朱榮稱兵(bing)渡河，太(tai)后盡召(zhao)肅(su)宗六宮(gong)皆令(ling)入(ru)道，太(tai)后亦自落發。)
元子攸根本沒辦法挽救北魏，因為元子攸后來被爾朱兆活活勒死了。原(yuan)因就是他殺(sha)了(le)爾朱榮后沒有趕盡殺(sha)絕，爾朱榮的弟弟爾朱世(shi)隆(long)、侄(zhi)子(zi)爾朱兆都從元子(zi)攸的手(shou)下溜了(le)出(chu)去，而這也是元子(zi)攸和北魏(wei)最后亡(wang)了(le)的原(yuan)因。
公元530年，當時身為北魏孝莊帝的元子攸靠著自己的謀略，把亂世梟雄朱爾榮殺了，而從那時起北魏的全力就落到了他手上。元(yuan)子攸(you)本來(lai)壯志躊(chou)躇，想一(yi)鼓作(zuo)氣復(fu)興北魏，但(dan)是(shi)他的一(yi)個(ge)疏忽直接讓他的夢想破滅了(le)。這(zhe)個(ge)錯誤就是(shi)他沒把(ba)朱爾榮一(yi)脈趕(gan)盡殺絕(jue)，給自己和北魏留了(le)個(ge)炸彈。
元子攸雖然殺了朱爾榮，但他沒有把朱爾榮的家人趕盡殺絕。一(yi)年過后(hou)(hou)，朱(zhu)爾榮的(de)侄子(zi)朱(zhu)爾兆就(jiu)率軍(jun)直接攻到了洛陽城底下，而(er)元(yuan)(yuan)子(zi)攸(you)(you)沒(mei)有任(ren)何辦(ban)法，只能逃(tao)命去。但因(yin)為他逃(tao)得太匆忙，一(yi)匹(pi)馬都沒(mei)備。最(zui)后(hou)(hou)元(yuan)(yuan)子(zi)攸(you)(you)因(yin)為城陽王元(yuan)(yuan)徽的(de)坐(zuo)視不(bu)理(li)，很快(kuai)就(jiu)被(bei)抓到了。城陽王雖然逃(tao)走了，但也沒(mei)逃(tao)幾天就(jiu)被(bei)他自(zi)己的(de)親信殺了。而(er)朱(zhu)爾兆因(yin)為連著打了很多敗仗，心(xin)里不(bu)舒服，就(jiu)拿元(yuan)(yuan)子(zi)攸(you)(you)來賭氣(qi)，最(zui)后(hou)(hou)元(yuan)(yuan)子(zi)攸(you)(you)就(jiu)被(bei)活活勒死(si)了。
由此看來，元子攸雖然有謀略，有本事殺了當時的亂世梟雄朱爾榮，但是他不夠膽大心細和狠辣。他(ta)沒把朱爾榮一脈趕盡殺絕就是他(ta)這輩子犯的(de)最(zui)大(da)的(de)錯誤(wu)。正是因為他(ta)沒能殺了朱爾兆，他(ta)才會狼狽地(di)逃命和狼狽地(di)被抓走。因此(ci)，元子攸挽救不了北魏王朝也是有原因的(de)。
“俄然霧起，浮圖遂隱”
讀永寧寺的材料時，我總想起卡爾維諾用語言、夢境和幻想搭建起的無數看不見的城市，它們其實都是威尼斯。永寧寺這座北魏時期最輝煌的寺院的建筑和圖像早已蕩然無存，它身影只留在《洛陽伽藍記》、《水經注》、《魏書》等史料中，因人們一遍遍的敘述和閱讀而逐漸清晰、鮮活。卡爾維諾借馬可波羅之口寫威尼斯：“在我講述其他城市的時候，我已經在一點點失去它”。當我在想象永寧寺塔的時候，越來越看不清它。
故宮的“梵天東土并蒂蓮華”佛造像展，展出了四件永寧寺遺址出土的造像殘件。它們見證過永寧寺塔登峰造極的營建，經歷過人們18年的頂禮膜拜，也罹受了那場大地獄般的大火。 它們讓我離永寧寺又近了一毫厘。
伽藍
對永寧寺塔的想象，源于《洛陽伽藍記》。永寧寺是此書開篇之作，也是篇幅最長的一章。楊炫之先描述了永寧寺的建制，永寧寺于熙平元年（公元516年）由靈太后胡氏主持修建。
“在宮前閶闔門南一里御道西”。“中有九層浮圖一所，架木為之，舉高九十丈。有剎，復高十丈，合去地一千尺。去京師百里，已遙見之……浮圖有九級，角角皆懸金鐸，合上下有一百二十鐸。浮圖有四面，面有三戶六窗，戶皆朱漆。扉上有五行金釘，其十二門二十四扇，合有五千四百枚。復有金環鋪首。殫土木之功，窮造型之巧。佛事精妙，不可思議。繡柱金鋪，駭人心目。至于高風永夜，寶鐸和鳴，鏗鏘之聲，聞及十余里”。
“（永寧寺）四面各開一門。南門樓三重，通三道，去地二十丈，形制似今端門。圖以云氣，畫彩仙靈。綺錢青瑣，輝赫麗華。拱門有四力士、四獅子，飾以金銀，加之珠玉……”
永寧寺遺址平面圖，來自考古報告
?考古發掘證明楊炫之的記錄有一部分相當精準。永寧寺位于北魏洛陽城中部偏西、宮城以南500米處（“閶闔門南一里”），南北長301米，東西寬212米，呈長方形。寺院內中部偏南有永寧寺塔基。塔基呈正方形，地下部分為夯土，寬100米；地上部分為木塔基座，寬38米。塔身為木制，塔剎為金屬。塔后有佛殿（“浮圖北有佛殿一所，形如太極殿”）——永寧寺是以佛塔為主、佛殿為輔的佛教建筑群。
永寧寺塔基，圖來自考古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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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寺塔為樓閣式四方形木塔，共九層。塔基由 124根木柱排列為5圈組成柱網，塔心實體為土木混砌而成，殿堂式回廊環繞著塔心。每面有九間，共三十六間，分成三組，每組三間，正中一間開門，左右兩間置窗，每面三門六窗，門上有金釘、鋪首，窗雕花賦彩，檐角都綴著金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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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間不設隔斷墻，入塔禮佛可繞塔心一周。據《魏書》“永寧佛圖，靈像所在”的記載和從出土的1560余件造像殘件判斷，塔心和周圍墻壁上修建有龕，塔內應遍布佛、菩薩、天王、力士、供養人造像，皆為彩塑。遺址還出土了帶有忍冬草紋的殘件，說明佛堂內是有彩繪壁畫的，可以想象那是個燦爛輝煌的佛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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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楊炫之的記載，永寧寺是可以登臨其上、俯瞰洛陽城的（“明帝與太后共登之”；“炫之與河南尹胡孝世共登之”）。
有學者從楊炫之用“若今宮墻”、“形制似今端門”和“形如太極殿”等形容永寧寺院墻、寺南門和佛殿，認為它是“官府建筑融入宗教內涵的產物”。而四方形多層木塔，又是印度式佛塔與我國傳統樓閣建筑結合產生的形制。可惜楊炫之筆下千余間“雕梁粉壁、青瑣綺疏”的僧房樓觀，尚未探測到。
考古發掘和《洛陽伽藍記》最大的區別在于永寧寺塔的高度。
關于永寧寺塔的高度眾說紛紜，楊炫之的“去地一千尺”是最夸張的，《魏書》的記錄是四十丈，《水經注》的記錄是四十九丈。考古學家根據塔基的體量推測，認為《水經注》的記錄更準確：“自金露盤下至地四十九丈”，塔身加塔剎通高約147米（比兩個應縣木塔還高）。
?遺址還出土了15萬余件五色琉璃珠，珠子非常細小，有藍、綠、紅、黃、黑等多種顏色，有可能是楊炫之寫的裝飾寺門上獅子、力士的“珠玉”，也有可能是門樓上的珠簾。
《四庫提要》以“秾麗秀逸”評價楊炫之的文筆，《洛陽伽藍記》四六駢句和散句相得益彰帶來的節奏感，也頗得漢大賦氣韻。讀到“金盤炫目，光照云表，寶鐸含風，響出天外”時，我腦中竟響起了哥德堡變奏的旋律。這自帶巴洛克式華麗典雅整飭韻律的筆法，正適合描摹美輪美奐的佛教建筑。永寧寺塔是北魏洛陽城中最高的建筑，在洛陽城外百里，便可遙見它的身影，在城中可聽到“寶鐸和鳴”的“鏗鏘之聲”。楊炫之借西域沙門菩提達摩之口，表達了自己對這一人間奇跡的贊嘆：“（西域沙門菩提達摩）年一百五十歲，歷涉諸國，靡不周遍。而此寺精麗，閻浮所無也。極佛境界，亦未有此。’口唱南無，合掌連日。”
佛教自東漢傳入中原，至南北朝時期盛極一時。北魏皇室篤信佛教，在平城就熱衷開窟建寺，遷都洛陽之后更是“篤信彌繁，法教逾盛”，皇親貴族甚至拋家舍業地修佛寺，彼時“京師表里，凡有一千余寺”，“昭提櫛比，寶塔駢羅”，“金剎與靈臺比高，廣殿共阿房比壯”。遍布全城的宏偉寺廟讓西域僧人以為置身佛國。
楊炫之在描摹永寧寺時，也漸漸走進他用回憶制造的佛國幻象中，講故事的人，終于成為了故事里的人。
蕪城
楊炫之在感慨永寧寺塔“不可思議、駭人心目”時，這座塔早已化為廢墟，洛陽也“城郭崩毀，宮室傾覆，寺觀灰燼。廟塔丘墟，墻被蒿艾，巷羅荊棘”。時任東魏公務員的楊炫之到舊都洛陽出差，目睹曾經的宮闕變為農田，人間佛國“鐘聲罕聞”，刻骨的沉痛令他用文字賦予斷井頹垣生命，讓永寧寺早已飄散的“寶鐸和鳴”回響不絕。他的黍離之悲有“故園已是愁如許”的滄桑，有“舉目凄涼無故物”的沉痛，更有“終不似、少年游”的喟嘆，諸多情緒混在一起，為《洛陽伽藍記》冷靜的文字平添難賦深情的沉重。
永寧寺曾是洛陽這片人間凈土里最偉大的建筑，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之后，就有在城中修建一座“永寧寺”的構想，及至神龜二年（公元519年）永寧寺建成。早先挖掘佛塔地基時，曾挖出三十尊金像，篤信佛教的胡太后認為是“信法之征，是以營建過度也”——瑞兆讓胡太后不惜成本地營造寺院，其時北魏已陷入社會危機。它矗立在洛陽城內的18年間，北魏走向了盛極而衰以至不可挽回。楊炫之在永寧寺一章，用了近3/4的篇幅記述了北魏滅亡史，它充滿陰謀、刀光隱隱、血流成河，也洋溢著注定失敗卻仍要反抗的悲壯。
悲劇從胡太后鴆殺孝明帝開始。當年永寧寺塔剛建成，“明帝與太后共登之。視宮內如掌中，臨京師若家庭”，想必母子倆也有其樂融融的時刻。僅僅過了十年，胡太后為了實現自己專權的野心，毒殺了年僅19歲的親生兒子，立更易控制的幼子為帝。駐扎在晉陽的地方軍閥太原王爾朱榮聞風而動，以復仇為名擁軍南下。他整頓軍隊的所在，就是永寧寺。當時的長樂王元子攸作為內應，爾朱榮幾乎兵不血刃地占領了洛陽（可見胡太后多不得人心）。元子攸也被爾朱榮立為孝莊帝。胡太后的女王夢化為泡影，且眾叛親離、大勢已去，下令宮人、幼帝隨她一起去永寧寺出家（由此可推斷永寧寺是皇家寺院）。然而爾朱榮仍然以祭天為由，將胡太后和幼帝騙至河陰（黃河南岸，約在今孟津縣），心存幻想的胡太后還在用“出家”作為與爾朱榮談判的條件，然而后者拂衣而起，沉殺二人。
爾朱榮隨后把屠刀舉向被迫參加祭天的北魏的朝臣，“縱兵亂害，王公卿士皆斂手就戮。”受害者人數在不同的記錄里，從一千余到三千不等。“河陰之變”是北魏最血腥的一幕，北魏王公、元氏貴族幾乎一朝覆滅，其中還有不少元子攸的同黨，這也為他與爾朱榮分崩離析埋下了種子。
河陰之變后，爾朱榮雖長期在晉陽，但掌握了北魏實權。他氣焰最囂張時，他的侄子爾朱兆甚至做出了把孝莊帝囚禁在永寧寺的忤逆之舉，可見這皇帝當得多窩囊。然而年輕氣盛、在元氏族中威望甚高的少年元子攸不甘于被爾朱氏架空做傀儡皇帝——他倆的關系有點像漢獻帝和曹操，但元子攸更剛烈。
孝莊帝見無法阻止爾朱榮篡位的步伐，他抱著“寧做高貴鄉公死，不做漢獻帝生”的想法，在爾朱榮動手之前，假稱皇后（爾朱榮之女）生子，令其進宮探望，暗中埋下伏兵，“手刃榮于光明殿”，與爾朱榮一起被砍死的還有他的20多個親信。
爾朱氏炸了，派爾朱榮的堂叔（從父弟），爾朱度律率兵向孝莊帝索要尸體。一番混戰后，最終孝莊帝被爾朱氏生擒。他被囚禁在永寧寺門樓中，就是“圖以云氣，畫彩仙靈。綺錢青瑣，輝赫麗華”的門樓。后又被送到晉陽，最終被縊死在三級寺。“帝臨崩禮佛，愿不為國王。又作五言曰：‘權去生道促，憂來死路長。懷恨出國門，含悲入鬼鄉。隧門一時閉，幽庭豈復光？思鳥吟青松，哀風吹白楊。昔來聞死苦，何言身自當！’”時年24歲的元子攸最后一次禮佛，發下的愿心竟是“不為國王”。那首絕命詩后來成為他的挽詞，“朝野聞之，莫不悲慟。百姓觀者，悉皆掩涕而已”。如今讀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與絕望，只有一腳踏入死亡的人才能描摹。
在北魏不可逆轉地墜入深淵的過程中，似乎處處有永寧寺塔的影子。簡直是北魏洛陽版“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它曾見過胡太后與孝明帝曾經的母子深情、爾朱榮大軍的刀光劍影、胡太后的愚蠢專斷和她欲皈依而不得的絕望。還有被困在寺門樓上的孝莊帝。他的勇氣、反抗和失敗，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純凈高貴，令人唏噓。
浴火
永熙三年二月，與北魏國運共沉浮的永寧寺塔被雷火所擊而焚毀：
“火初從第八級中平旦大發，當時雷雨晦冥，雜下霰雪。百姓道俗，咸來觀火，悲哀之聲，振動京邑。時有三比丘，赴火而死。火經三月不滅。有火入地尋柱，周年猶有煙氣。”
這場三月不滅的大火，是永寧寺塔的劫數，只有塔內造像劫后余生。
據考古報告，永寧寺遺址出土彩塑品1560余件，原來的泥塑大多被燒成了磚紅色、青灰色的陶塑，色彩盡失，“原貌不復可見”，但卻變成了比泥更能禁受時間磨洗的陶，焉知非福？
這批塑像幾乎全部為手工雕塑，也是北魏塑像最高水平的體現。
之前在國博《大象中原》展上，見過一組永寧寺出土頭像，甜美動人的笑，令我心頭一暖、又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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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并蒂蓮華”展看到這件，我瞬間窒息了。
?圓潤的面龐、挺拔的鼻梁、飽滿的鼻翼、豐盈的唇峰……無不細膩生動，雖是泥塑，皮膚卻好像有溫度和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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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士多德式的“古典的靜穆”，那永恒的生命之流。
?臉上帶著1500年塵土的菩薩頭像，笑靨如花，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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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殘身像，服飾皆為“太和改制”之后的褒衣博帶風格，階梯型衣褶，圓轉流暢。層層衣紋難掩修長清秀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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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背影最令人浮想聯翩，孝莊帝寫完“昔來聞死苦，何言身自當”，轉身赴死的背影，是什么樣子？
在佛造像界，北魏造像的笑容最動人，佛造像的“改夷為夏”也完成于北魏。從永寧寺出土造像殘件看，當時的設計者和雕塑者努力把中國人的形象、氣質加諸造像，氣韻生動的表情、秀麗挺拔、曲線玲瓏的身材……蕓蕓眾生就這樣留在了神佛身上。
《永寧寺》全篇最戳淚點的當屬楊炫之描寫永寧寺塔最后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大火熄滅，永寧寺已磚瓦不存，有人在東萊海邊見 “浮圖於海中，光明照耀，儼然如新，海上之民咸皆見之。俄然霧起，浮圖遂隱。”
浮圖以海市蜃樓重現人間，又被海霧帶走。
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Vanity of vanities, vanity of vanities; all is vanity.
對于虛空的描述，人類是相通的。
傳奇落幕，楊炫之筆鋒一轉：“至七月中，平陽王為侍中斛斯椿所使，奔於長安。十月而京師遷鄴。”以史傳筆法寫出北魏的結局，冷靜得近乎殘酷。
讀完《洛陽伽藍記》，想起馬拉美說萬物存在是為了終結于書本。
所幸永寧寺塔留下的不止如此。
麥積山石窟北魏第三期窟，還有青州龍興寺窖藏北魏時期佛、菩薩像上，那長圓臉、細長眉眼、高挺的鼻子和迷之微笑，不正是永寧寺造像的余韻？
文明的力量，豈容青史盡成灰？
————————這是解釋梗兒和隨便說說的分界線————————————
1、鮮卑人從呼倫貝爾大草原入主中原，錫伯族的先祖是鮮卑人。
2、伽藍=寺廟；浮圖/浮屠=塔。
3、關于“間”：古建筑兩根柱子為一間，跟商品房的“間”不是一回事；古建筑的墻主要的作用是隔斷，不~承~重。
4、蕪城取義鮑照《蕪城賦》。
5、“初掘基至黃泉下，得金像三十軀”。金，金屬，可能是Cu，不是Au。
6、河陰之變，有學者認為屠殺的地點選在黃河岸邊，與北方少數民族“投尸入河”的習俗有關。鮮卑先人逐水草而居，有水崇拜的傳統，認為水能“封印”暴死者的靈魂。北朝發生過好幾起受害者被“投尸入河”的屠殺，那些史料讀著令人頭皮發麻。
7、爾朱度律率兵向孝莊帝索要尸體的情節大致如下：一千身著喪服的胡騎在爾朱度律的帶領下兵臨洛陽城，孝莊帝親自登上城樓，用官位向正愁師出無名的爾朱氏勸降（啊天真）。爾朱度律慷慨陳詞，聲稱只要爾朱榮的尸體，邊說邊哭，“發言雨淚，哀不自勝。群胡慟哭，聲振京師。帝聞之，亦為傷懷”，君臣隔空抱頭痛哭（啊太天真）。哭泣和傷懷的尾聲，是兵戎相見。
8、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見《桃花扇》。
9、看永寧寺發掘報告，才知道原來走過N多次的隴海鐵路，有一小段竟是從永寧寺的院子里穿過去的。如果你坐過走隴海線的列車，有幾秒鐘你曾造訪過這座活在史料中的寺院。
11、關于永寧寺遺址考古發掘有一種說法，因為當地百姓老從遺址上挖木頭（或者已燒成炭的木頭）烤白薯，怕造成破壞遺址，就趕緊發掘了——你在感慨黍離之悲時，別人只想烤白薯。永寧寺塔基還被誤認為是漢代帝王陵或者宋代帝王陵。
12、楊炫之筆下裝飾華美的一千馀間僧房樓觀遺址不復存在，可能是北魏被拆除，連同永寧寺其他堪用的建筑構件，如礎石啥的，被送到東魏首都鄴城再利用。
13、參考資料：《洛陽伽藍記》、《北魏洛陽永寧寺考古發掘報告》。
14、洛(luo)陽可去(qu)(qu)的地方太(tai)多(duo)了，我最(zui)想去(qu)(qu)漢魏(wei)洛(luo)陽故(gu)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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