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feng)天承運，皇(huang)帝詔曰”，在(zai)古裝劇(ju)中我(wo)們常能聽到這樣一句話。在(zai)大臣(chen)或太監宣讀圣(sheng)旨時(shi)，這句話往往被冠(guan)在(zai)正文之前，即便不(bu)懂其中的含(han)義，也能從中體(ti)會到皇(huang)權的威嚴。
影視劇中宣旨與接旨的場景
然而(er)我們知道，古裝劇常常會犯歷史性(xing)錯(cuo)誤(wu)，這樣(yang)的(de)場景便是(shi)(shi)其中之一。“奉天(tian)承運皇帝詔曰”這八個字可(ke)以隨意冠(guan)在(zai)圣(sheng)旨之前嗎(ma)？它真的(de)像電視劇里那樣(yang)歷朝歷代都(dou)使用的(de)嗎(ma)？答(da)案其實(shi)是(shi)(shi)否定的(de)。
真(zhen)實的圣旨究竟什么樣？要回(hui)答這個問題，首先要從圣旨的發展歷程說(shuo)起。
圣旨的演變：從“訓誥”到“制詔”
在我國古代典籍(ji)中，“圣旨”二(er)字最早見于東漢蔡(cai)邕(yong)的(de)(de)《陳政事七要疏》。蔡(cai)邕(yong)是(shi)才女蔡(cai)文姬的(de)(de)父(fu)親(qin)，也(ye)是(shi)東漢時期的(de)(de)著名學者(zhe)。《陳政事七要疏》中有“臣伏讀圣旨，雖(sui)周成遇風，訊(xun)諸執事，宣王遭(zao)旱，密勿(wu)祗畏，無以或加。”其中“圣旨”便是(shi)皇帝對臣子的(de)(de)命令(ling)。
西漢時的詔書
盡管(guan)東(dong)漢末(mo)年才正式(shi)出現(xian)“圣旨”這(zhe)一名稱，但用來傳達帝王命令(ling)的(de)(de)文(wen)書(shu)卻是早已(yi)有(you)(you)之(zhi)。在夏商周三代，我國(guo)已(yi)經出現(xian)了“圣旨”的(de)(de)雛形。據《尚(shang)書(shu)》記載，周朝有(you)(you)六(liu)種官方文(wen)體(ti)，分別是“典(dian)、謨、訓、誥(gao)(gao)、誓、命”，除(chu)了記載帝王言行的(de)(de)“典(dian)”和(he)記載君臣會議內容的(de)(de)“謨”外，其他四種文(wen)體(ti)都具備“圣旨”的(de)(de)功能：“訓”指帝王的(de)(de)訓誡(jie)，“誥(gao)(gao)”指帝王的(de)(de)典(dian)冊，“誓”指帝王的(de)(de)檄(xi)文(wen)，“命”指帝王的(de)(de)命令(ling)。然而(er)，與此后成型(xing)的(de)(de)圣旨相比，這(zhe)時的(de)(de)“圣旨”在寫(xie)作(zuo)和(he)發布上都沒(mei)有(you)(you)一定(ding)的(de)(de)規范(fan)。
至(zhi)秦始皇統一(yi)(yi)天下后，“圣旨”才開始有(you)了相應的標準。秦朝廢除(chu)《尚書(shu)(shu)》中舊(jiu)有(you)的稱(cheng)呼(hu)，改為(wei)“制書(shu)(shu)”和“詔(zhao)書(shu)(shu)”，其中“制書(shu)(shu)”多是長期(qi)性的法令，“詔(zhao)書(shu)(shu)”則是具有(you)時效性的命令，這(zhe)兩個(ge)稱(cheng)呼(hu)此后一(yi)(yi)直延續到(dao)清朝。
在起草與發布上，秦(qin)(qin)朝的圣(sheng)旨較為簡(jian)單(dan)，多由丞相(xiang)書寫(xie)，經玉璽蓋(gai)章即可發布，在防偽性(xing)能上遠不如后世。由于丞相(xiang)獨(du)自掌管圣(sheng)旨，也就給了丞相(xiang)以矯(jiao)詔的可能——歷史上著名的、堪稱改變(bian)了歷史進程的“立胡亥(hai)為太子”的詔書，便是丞相(xiang)李斯(si)與胡亥(hai)、趙(zhao)高勾結，假秦(qin)(qin)始(shi)皇之名偽造的。
李斯墓
兩漢(han)時期，隨著皇(huang)權的進一步(bu)發展，圣旨(zhi)的相(xiang)關制(zhi)度也(ye)隨之(zhi)完(wan)善。西漢(han)設尚書五人，其中一人便專管奏(zou)章與詔(zhao)書；東(dong)漢(han)時廢除丞相(xiang)及御史(shi)大(da)夫，以(yi)三公（太尉、司徒、司空）代替丞相(xiang)，其中也(ye)必有一人代管詔(zhao)書。在內容形式上(shang)，漢(han)代的圣旨(zhi)也(ye)有了一定(ding)規范，開頭有了固定(ding)用語，不過不是“奉天(tian)承運(yun)皇(huang)帝詔(zhao)曰”，而是普普通通的“某(mou)年某(mou)月(yue)某(mou)日，某(mou)皇(huang)帝如何如何……”。
唐(tang)代一(yi)開(kai)始延續了漢制，稱圣(sheng)(sheng)旨(zhi)為(wei)“詔(zhao)書”，但(dan)在武則天稱帝后，為(wei)避(bi)“武曌（zhào）”的(de)諱(hui)，將詔(zhao)書重(zhong)稱“制書”。“制書”的(de)開(kai)頭一(yi)般會寫(xie)上“皇(huang)帝敕諭”四個字，結尾署上年(nian)月日及(ji)起(qi)草人，類似(si)于今天的(de)公文(wen)。唐(tang)代官(guan)制實行中(zhong)書省、門下省、尚書省三(san)省并立，其中(zhong)中(zhong)書省的(de)“中(zhong)書舍人”便專(zhuan)管圣(sheng)(sheng)旨(zhi)的(de)撰(zhuan)寫(xie)。至開(kai)元年(nian)間，唐(tang)玄宗設立翰(han)林(lin)院(yuan)，翰(han)林(lin)學士亦可負責(ze)撰(zhuan)寫(xie)圣(sheng)(sheng)旨(zhi)。因為(wei)中(zhong)書屬外廷，翰(han)林(lin)屬內廷，因此圣(sheng)(sheng)旨(zhi)又有“內制”與(yu)“外制”之分。
唐昭陵“封臨川公主詔”
在唐(tang)宋時(shi)期，圣旨(zhi)并不像后來那樣只是筆錄皇(huang)帝(di)(di)的(de)“金口玉言(yan)”，而是由(you)皇(huang)帝(di)(di)和大(da)臣商議完(wan)成(cheng)。在宋代(dai)，門(men)下省(sheng)更是有“封駁”（否決）圣旨(zhi)的(de)權力。例如宋代(dai)名臣胡致(zhi)堂便說：“中(zhong)書出令(ling)，門(men)下封駁，分(fen)為兩省(sheng)，而尚書守成(cheng)，頒之有司(si)。”到了元(yuan)代(dai)，雖(sui)然撤銷了門(men)下省(sheng)和尚書省(sheng)，但仍留中(zhong)書省(sheng)，君臣共擬圣旨(zhi)的(de)規矩也被保留了下來。
由此(ci)可見，明(ming)代以前的(de)(de)(de)圣(sheng)旨(zhi)，其實只(zhi)是高級(ji)一點的(de)(de)(de)公文，并沒有傳說中那(nei)樣至(zhi)高無上的(de)(de)(de)地位(wei)。到了明(ming)朝君主集權得到空前強化(hua)，圣(sheng)旨(zhi)的(de)(de)(de)地位(wei)才隨(sui)之提(ti)高。
朱元璋：奉天承運大皇帝
進入(ru)明代后(hou)，中國的(de)(de)(de)官制有了較大的(de)(de)(de)變化。朱元(yuan)璋進行了一系列(lie)加強中央集權的(de)(de)(de)改革，并在洪武十三年（公元(yuan)1380年）廢除(chu)丞相，將不具有商(shang)議權、否決權的(de)(de)(de)內閣(ge)提升為實際的(de)(de)(de)中樞機構。從這時開始(shi)，圣旨也不再是君臣商(shang)議產(chan)生的(de)(de)(de)公文，而(er)成了皇帝(di)意志的(de)(de)(de)直接體(ti)現，大學(xue)士的(de)(de)(de)作用只是筆(bi)錄、潤色而(er)已(yi)。
“奉天承運”幾個(ge)字也(ye)是在此(ci)時進入圣旨。曾參與編(bian)撰《大明(ming)會典》的余繼登在《典故紀聞》里記載：“元時詔書，首(shou)語(yu)曰‘上(shang)天眷命(ming)’，太祖(zu)謂此(ci)未(wei)盡謙卑奉順(shun)之意(yi)，始(shi)易為‘奉天承運’。見人言動皆奉天而行，非敢自專也(ye)。”
朱元璋畫像
此(ci)(ci)外(wai)，朱元璋還稱自(zi)己(ji)為“奉天承運(yun)皇(huang)帝(di)”，甚至親自(zi)撰寫了(le)《御制紀夢》一文，其中(zhong)說自(zi)己(ji)夢游天宮，見到了(le)“道(dao)法(fa)三(san)清”，紫衣道(dao)人(ren)授以真人(ren)服(fu)飾和法(fa)劍，命他自(zi)稱“奉天承運(yun)”，南京故宮“前(qian)三(san)殿”的(de)第一殿也因此(ci)(ci)被命名為奉天殿。此(ci)(ci)后，朱元璋頒發的(de)圣旨前(qian)面(mian)都要(yao)加上“奉天承運(yun)皇(huang)帝(di)”六字。
所(suo)以，在(zai)明代以前，圣旨中是不會出現(xian)“奉天(tian)(tian)承(cheng)運皇(huang)帝(di)詔曰”這(zhe)幾個字的。這(zhe)幾個字的讀法(fa)也不是許(xu)多(duo)影視小(xiao)說中的“奉天(tian)(tian)承(cheng)運，皇(huang)帝(di)詔曰”，而(er)是“奉天(tian)(tian)承(cheng)運皇(huang)帝(di)，詔曰”，“奉天(tian)(tian)承(cheng)運”是“皇(huang)帝(di)”的修飾語。
雖然明代的(de)(de)(de)圣(sheng)旨(zhi)中有(you)了(le)“奉天承運皇(huang)帝詔曰(yue)”的(de)(de)(de)字樣，但也不是(shi)每份圣(sheng)旨(zhi)都(dou)會(hui)以(yi)此(ci)開(kai)頭。明代圣(sheng)旨(zhi)中有(you)的(de)(de)(de)以(yi)這八(ba)個字開(kai)頭，有(you)的(de)(de)(de)直接以(yi)“皇(huang)帝圣(sheng)旨(zhi)”開(kai)頭，至(zhi)(zhi)于不很重要的(de)(de)(de)圣(sheng)旨(zhi)，則是(shi)開(kai)門見山，甚至(zhi)(zhi)全文只有(you)幾十個字。
清(qing)(qing)朝最初延續了(le)明制(zhi)，以大學士管理圣(sheng)旨。同(tong)時(shi)，由(you)(you)于(yu)滿人最初以奉(feng)(feng)天(tian)為首都，“奉(feng)(feng)天(tian)承運”這一詞語便在圣(sheng)旨中保留下來，以宣(xuan)示滿人得(de)天(tian)下是“奉(feng)(feng)天(tian)而行”。由(you)(you)于(yu)清(qing)(qing)代的圣(sheng)旨分為用于(yu)重大事務的“詔書”和(he)(he)用于(yu)普(pu)通事物的“制(zhi)書”，所(suo)以開頭也相應的為“奉(feng)(feng)天(tian)承運皇帝詔曰”和(he)(he)“奉(feng)(feng)天(tian)承運皇帝制(zhi)曰”。
清代“制書”
在圣(sheng)(sheng)旨(zhi)(zhi)的形式上，清(qing)朝更是規矩(ju)森嚴。圣(sheng)(sheng)旨(zhi)(zhi)必須由絹布(bu)縫(feng)制而成(cheng)，開(kai)頭(tou)“奉(feng)”字一定(ding)要寫(xie)在祥云(yun)上，每塊絹布(bu)開(kai)頭(tou)要頂格寫(xie)，比后文高(gao)出(chu)兩個字。除(chu)此之(zhi)外(wai)，“滿漢合璧”是清(qing)代圣(sheng)(sheng)旨(zhi)(zhi)的一大特(te)點，漢文行款從(cong)右至左(zuo)，滿文行款從(cong)左(zuo)至右，合于中(zhong)幅，在中(zhong)幅書寫(xie)日(ri)期和落(luo)款。如果是全國(guo)性的圣(sheng)(sheng)旨(zhi)(zhi)，則以“布(bu)告天(tian)下(xia)，咸使聞之(zhi)”結尾。
在書寫、制作如(ru)此繁(fan)瑣的(de)(de)情況下，篡改(gai)圣旨幾(ji)乎是(shi)不可能(neng)的(de)(de)工作。傳說中雍正(zheng)將康熙遺(yi)詔的(de)(de)“傳位十(shi)四(si)子(zi)”改(gai)成“傳位于(yu)四(si)子(zi)”這樣(yang)的(de)(de)情節(jie)，其(qi)實只可能(neng)出現在小(xiao)說野史之中，在現實中，雍正(zheng)既不可能(neng)將“十(shi)”改(gai)為繁(fan)體字(zi)的(de)(de)“于(yu)”，也不可能(neng)將滿文中的(de)(de)“四(si)”改(gai)為“十(shi)四(si)”。
康熙遺詔
圣旨的頒布與宣讀
近代文學(xue)家(jia)郭沫若在《洪波(bo)曲》中說“奉(feng)旨(zhi)(zhi)出朝，地動山(shan)搖”，可見圣(sheng)(sheng)旨(zhi)(zhi)頒(ban)布(bu)程序的繁雜與(yu)(yu)隆(long)重。像(xiang)小說戲劇(ju)里(li)那樣，皇(huang)帝靈機(ji)一(yi)動便拍(pai)腦(nao)袋擬旨(zhi)(zhi)頒(ban)布(bu)，在現(xian)實中是不(bu)可能(neng)存(cun)在的。在唐宋時期，擬旨(zhi)(zhi)、蓋章都(dou)要經過皇(huang)帝與(yu)(yu)大臣協商，且交(jiao)由中書省執行，皇(huang)帝也沒有獨斷(duan)專行的權(quan)力；即(ji)便在明清兩代，圣(sheng)(sheng)旨(zhi)(zhi)的頒(ban)布(bu)也有一(yi)定的程序，不(bu)可能(neng)隨寫隨頒(ban)。
一般來(lai)說，圣(sheng)旨(zhi)擬定完(wan)畢，首先需要“用寶”，也就是在圣(sheng)旨(zhi)上蓋上皇帝的(de)玉璽大印(yin)。各朝代(dai)大印(yin)的(de)數量(liang)不同(tong)，唐代(dai)8印(yin)，明代(dai)24印(yin)，清代(dai)有25印(yin)（其中(zhong)21印(yin)為滿漢雙語(yu)）。“用寶”后，根據圣(sheng)旨(zhi)重要程度的(de)不同(tong)，宣(xuan)旨(zhi)程序亦不盡(jin)相同(tong)。
乾隆印寶之一“信天主人”
以明清為例，對于一(yi)般的圣(sheng)旨(zhi)(zhi)，受旨(zhi)(zhi)者要(yao)在卯(mao)時進長安門(men)，至午門(men)外禮(li)部候旨(zhi)(zhi)。辰(chen)時，禮(li)部官員或(huo)皇帝(di)特派(pai)的官員宣旨(zhi)(zhi)，受旨(zhi)(zhi)人(ren)先(xian)行三跪(gui)九(jiu)叩大禮(li)，而后(hou)才能(neng)接旨(zhi)(zhi)。如果是派(pai)人(ren)到(dao)相關人(ren)員家里宣旨(zhi)(zhi)，則受旨(zhi)(zhi)者要(yao)準備香案，沐(mu)浴更衣(yi)，宣旨(zhi)(zhi)人(ren)往往要(yao)等上一(yi)兩個時辰(chen)才能(neng)開始宣旨(zhi)(zhi)。而影視劇(ju)中常(chang)出現(xian)的圣(sheng)旨(zhi)(zhi)一(yi)到(dao)便忙不迭跪(gui)下接旨(zhi)(zhi)的畫面，只(zhi)可能(neng)是接皇帝(di)的口(kou)諭或(huo)問話，不可能(neng)是正式的圣(sheng)旨(zhi)(zhi)。
至于(yu)冊(ce)封(feng)(feng)、宣讀遺詔等重大(da)旨意的傳遞，程(cheng)序(xu)更(geng)加(jia)繁瑣(suo)。據(ju)《明史(shi)·禮一》記載，明朝宣布冊(ce)封(feng)(feng)皇(huang)后的詔書(shu)要經過以(yi)下程(cheng)序(xu)：
設(she)香案于(yu)(yu)殿(dian)上，設(she)權置(zhi)冊(ce)(ce)寶案于(yu)(yu)香案前，設(she)女樂于(yu)(yu)丹陛。……禮(li)部官奉冊(ce)(ce)寶，各置(zhi)于(yu)(yu)案……樂作(zuo)，四(si)拜(bai)，興，樂止。……內(nei)(nei)使監(jian)令(ling)稱“有制”，尚儀奏(zou)(zou)拜(bai)。皇后(hou)拜(bai)，樂作(zuo)。四(si)拜(bai)，興，樂止。宣制訖，奉冊(ce)(ce)內(nei)(nei)官以冊(ce)(ce)授讀(du)冊(ce)(ce)內(nei)(nei)官讀(du)訖，以授內(nei)(nei)使監(jian)令(ling)。內(nei)(nei)使監(jian)令(ling)跪(gui)以授皇后(hou)，皇后(hou)跪(gui)受，以授司言。……正(zheng)副使再拜(bai)復命(ming)曰(yue)：“奉制冊(ce)(ce)命(ming)皇后(hou)禮(li)畢。”又再拜(bai)，給事中奏(zou)(zou)聞，乃退。皇后(hou)既受冊(ce)(ce)寶，升座。引禮(li)引內(nei)(nei)命(ming)婦班(ban)首(shou)一(yi)人，詣殿(dian)中賀(he)位跪(gui)，致詞曰(yue)：“茲遇皇后(hou)殿(dian)下(xia)膺(ying)受冊(ce)(ce)寶，正(zheng)位中宮(gong)，妾等不(bu)勝歡慶，謹(jin)奉賀(he)”。
當然，出于傳(chuan)達(da)效(xiao)率的(de)考(kao)慮，如(ru)果(guo)遇(yu)到緊急軍務或傳(chuan)達(da)全國性(xing)的(de)圣旨，一般來說就不用經過(guo)(guo)以上程序，而(er)是通過(guo)(guo)驛站(zhan)傳(chuan)遞公布即可。
縱(zong)觀(guan)圣旨的(de)(de)(de)歷史，我們(men)可以發現，“奉天(tian)承運皇(huang)帝詔(zhao)曰”八個字的(de)(de)(de)來歷與(yu)皇(huang)權(quan)的(de)(de)(de)發展(zhan)是分(fen)不開(kai)的(de)(de)(de)。在(zai)皇(huang)權(quan)受到一定制衡的(de)(de)(de)唐宋(song)，圣旨的(de)(de)(de)形(xing)式便相對簡樸(pu)親民，也沒有獨斷專行的(de)(de)(de)威力(li)；而到了(le)過分(fen)集(ji)權(quan)的(de)(de)(de)明(ming)清，為(wei)了(le)掩人(ren)耳(er)目，統治者(zhe)要再三(san)強(qiang)調自己“受命于天(tian)”，圣旨也就(jiu)成(cheng)了(le)“奉天(tian)承運”的(de)(de)(de)產物(wu)了(le)。
所以說(shuo)，“奉天承運皇帝詔曰(yue)”這(zhe)八個字聽(ting)上(shang)去好(hao)聽(ting)，但對(dui)統治階級以外(wai)的(de)普(pu)通百(bai)姓來說(shuo)，也(ye)許并不是一句(ju)好(hao)話。
參考文獻：
[1]《明史》
[2]《圣旨概述》田秉鍔(e)
[3]《詔制誥敕(chi)冊諭：關于圣(sheng)旨的(de)講究(jiu)》詹(zhan)茜卉
[4]《詔書和圣旨的區別》愚夫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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