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也稱王直,說他在做走私買賣時冒用了母姓,他的義子和侄子均姓王。
明嘉靖年間,倭寇猖獗,后有學者分析,真正的倭寇數量有限,大多是本土人士。當時,汪直就是其中一位,且地位還不低。
其實,汪直并非沿海人士,是如今的安徽歙縣人。后來,和同鄉來到了廣東,做起了海外貿易。都知道,明朝有嚴厲的海禁政策,官方和海外可以發生貿易往來,但私人是絕對禁止的。
這不得不提一下當時日本的情況。
明朝建國時,日本正處于大分裂時期,一些失意的武士、政客就流落成了“賊”,占領個島,不時來侵犯下中國的沿海。后來,有段時間日本統一了,和明朝開始了貿易往來,便開始打擊倭寇。不過,很快貿易就中斷了,倭寇再度蔓延。
之后,日本進入戰國時代,貿易徹底中斷,倭寇就成了明朝的一個大麻煩。汪直活躍的時間,正是明朝倭寇最為猖狂的嘉靖時期。所以,當他帶著一些“違禁商品”出現在日本的某個小島時,受到了極大的歡迎。甚至,對方還給他造房子做基地,打算讓其做長久“生意”。
有資料說,由于汪直的對日貿易交流,還間接的將西方的槍引進到了日本,才有了日本的“鐵炮”。看后來日本當地對汪直的“敬仰”,想來,當年的他應是給日本輸入了很多有價值的物品。
歷史記載,汪直先是加入了當時實力很大的一個走私集團——許棟集團,做起了“掌柜”。后來,許棟集團被朝廷所滅,汪直便自立為船主,以金塘島馬跡山為據點,收攏海商、海盜殘部。到了嘉靖三十年,汪直與官軍配合,消滅了海盜盧七、沈九,吞并了在浙江活動的福建海盜首領陳思盼。
到了嘉靖三十一年,汪直移巢烈港,在浙江海道副使的默許下,汪直得到了一段時間的貿易自由,同時和官府中人交往甚密,逐漸確立了自己“海上霸主”的地位,并試圖在舟山瀝港重建雙嶼港的繁華。當時,汪直以為,他只要幫助官府解決了其他海盜,就可以安然做自己的貿易。
但是,官和賊能是一家嗎?
現在來看,當初給他一段時間的貿易自由,其實更多的是想借助他的力量來摧毀其余勢力。之后,等這些勢力消滅的差不多了,再來對付他。后來,果真如此,雖有大臣說要招安汪直,但最后卻還是誘捕了他。在獄中,汪直上了一道《自明疏》給嘉靖皇帝。
他首先說明:
“竊臣(王)直覓利商海,賣貨浙(江)、福(建),與人同利,為國捍邊,絕無勾引黨賊侵擾事,情,此天地神人所共知者。夫何屢立微功,蒙蔽不能上達,反罹籍沒家產,臣心實有不甘。” 接著他向朝廷報告日本的情況:
“日本雖統于一君,近來君弱臣強,不過徒存名號而已。其國尚有六十六國,互相雄長。”最后他向皇帝懇請:“如皇上仁慈恩宥,赦臣之罪,得效犬馬微勞馳驅,浙江定海外長涂等港,仍如廣中事例,通關納稅,又使不失貢期。” 他認為,自己下海經商結成團伙實在是被逼無奈,是朝廷的海禁斷了浙江福建沿海百姓的生路。也就是說,把廣東允許開放通商口岸,設立海關收取關稅的做法,推廣到浙江沿海,并且恢復日本的朝貢貿易關系,那么,東南沿海的所謂“倭患”就可以得到解決。
最終,在嘉靖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汪直被斬首于浙江省杭州府官巷口。臨刑前,汪直見了兒子最后一面,父子抱持而泣。當時,汪直說:“死了我一個人,兩浙的百姓都要遭殃了。”之后,倭寇果然搞得明朝相當被動,直到出現了幾位英雄人物。
那么,汪直當初該不該斬呢?
其實,不管是放在當時還是現在他都必須被除去。
先不談海禁對民眾生活的影響,單說汪直對民眾的影響。后來,汪直的確幫助朝廷做了一些“對”的事情,但是,他此舉其實是一種“交易”,他要換取自己的貿易自由。而他卻忽略了一點,朝廷為何要控管這一塊?那是因為:這里涉及了巨大的貿易利潤。
史料鮮有提及,汪直在這一期間,上繳了國庫多少銀子,但有提及,他的部下可以公然和百姓做生意。雖然,汪直想要貿易的自由,但卻不愿易朝廷管著他。
這在朝廷看來,不就是一個“小政府”嗎?
如果,放任他的這種行為,那么,不就是鼓勵大家都要這么做嗎?
所以,汪直的下場是注定的。
再來看看汪直和倭寇有聯系嗎?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后來,大概是明朝動用了大量兵力才將這股勢力消滅。其實,這些海盜更多的是走私貿易,當然會使用武力。也就是說,在當時汪直公然和這些海盜勾結,公然違抗朝廷的禁令,最后,還想讓官府打開通商口岸。并且,汪直認為,只要開放了港口,貿易開展起來,倭寇現象自然會消失。真是這樣嗎?即使現在,這么高度發達的全球貿易時代,某些地方依舊有海盜。
其實,明朝實施海禁,一方面是要保護自己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是海防的考慮。所以,經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軍隊力量要跟上。
看汪直自己,去日本做生意時,帶的三個葡萄牙人,都帶著火繩槍。可見,連他們自己都很清楚,沒有一定的武力保護,自己的利益是沒有任何保障的。所以,汪直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并沒有考慮國家所處的環境。當然,明朝后來的軍隊那么不堪,也是讓后人抨擊的一個原因。
也許,汪直帶著一幫人,的確過上了好日子,但他卻傳播了一個壞思想:發財可以不擇手段。所以,這樣的人必須死。
參考資料:
【《倭寇戰爭全史》、《借月山房匯鈔·汪直傳》、《紀擒獲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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