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易(yi)識階(jie)》續要（1）

文/米鴻賓

■  易，生于(yu)市(shi)井，興于(yu)廟堂！

可(ke)現在的情況是(shi)：廟堂太遠，江湖很近。

易為古代術數，后受(shou)文(wen)化影(ying)響而(er)包容為哲學(xue)，屬(shu)于儒學(xue)范疇。

中國古代對儒(ru)(ru)學所代表的(de)意義，最初是指從巫、史、祝(zhu)、卜等早期宗(zong)教(jiao)的(de)教(jiao)職中分畫(hua)出來(lai)的(de)一批知識分子。所以，后世學者如(ru)俞(yu)樾、章太炎(yan)、錢穆等學人把原(yuan)始儒(ru)(ru)者稱為“方士(shi)”或“術士(shi)”。如(ru)“明(ming)靈星(xing)午(wu)子吁(yu)嗟(jie)以求雨者謂之(zhi)儒(ru)(ru)”（《國故(gu)論衡·原(yuan)儒(ru)(ru)》）；“《說(shuo)文》，儒(ru)(ru)，柔(rou)也，術士(shi)之(zhi)稱，柔(rou)乃儒(ru)(ru)之(zhi)通訓，術士(shi)乃儒(ru)(ru)之(zhi)別解。”（《諸子系(xi)年》）。

■  《易經》為群(qun)（六(liu)）經之首，是自秦漢之后開始的。先秦之前(qian)《詩經》是六(liu)經之首。

伏羲畫八卦，殷商時期出現骨卜，易學文化及其應用開始發端，并興于夏商周三朝。

“文王拘而演周易”——需要(yao)值得注意的(de)是：文王推演六十(shi)(shi)四卦(gua)，不是將(jiang)八(ba)卦(gua)推為六十(shi)(shi)四卦(gua)，六十(shi)(shi)四卦(gua)在文王之(zhi)前就(jiu)有，但(dan)沒有完(wan)整(zheng)含(han)義(yi)，文王重新構述賦予新的(de)意義(yi)，即卦(gua)辭(ci)。

文(wen)王演易遺址

《易經》是(shi)(shi)周(zhou)朝周(zhou)文王站在一個君王的(de)角度，研究人類社(she)(she)會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等等諸(zhu)方面而概括出的(de)社(she)(she)會發展規(gui)律(lv)，只不(bu)過是(shi)(shi)以象理的(de)方式表述出來。

歷史(shi)上(shang)有(you)一(yi)種觀點：司馬(ma)遷認為周文王“拘而(er)演周易”是因為被拘留(liu)而(er)“發憤”即生氣發牢騷，是倒霉的(de)著作(zuo)。以致(zhi)于后來很多(duo)學習《周易》的(de)人都窮困潦(liao)倒。

■  孔子建立(li)的(de)(de)易學(xue)的(de)(de)傳統(tong)，是中國哲學(xue)傳統(tong)的(de)(de)核心。

今天流(liu)傳的(de)《周易》是齊(qi)田何(he)所傳的(de)本子，《易傳》里有“十翼”。《史記》記載了由

孔(kong)(kong)子(zi)(zi)到(dao)漢代田何(he)的傳(chuan)《易》系(xi)(xi)統(tong)，但在楚(chu)國還有(you)另(ling)一個系(xi)(xi)統(tong)，就是帛(bo)書本。1973年長沙馬王堆(dui)發現(xian)的帛(bo)書《易傳(chuan)》六(liu)篇共包括《二三(san)子(zi)(zi)問》、《系(xi)(xi)辭》、《衷》、《要》、《昭力》、《穆和(he)》。《要》記載(zai)了孔(kong)(kong)子(zi)(zi)“老而(er)好易，居(ju)之在席，行(xing)之在橐”，和(he)《史記·孔(kong)(kong)子(zi)(zi)世(shi)家(jia)》。

孔(kong)子最大(da)的貢獻(xian)就是從學術上與占卜(bu)的《周(zhou)易》分(fen)道(dao)了。帛書《要(yao)》篇里(li)面(mian)說，孔(kong)子與

占(zhan)卜的(de)“史巫”是同途殊(shu)歸(gui)。

先秦書法龜甲占卜文

在易學(xue)的(de)應用(yong)方面(mian)，孔子的(de)自(zi)我評價頗值得(de)玩味(wei)：“吾百(bai)占而(er)七十當”（《孔子家語》）。

在《論語·子罕第(di)九》“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鳳鳥、河圖都是(shi)祥(xiang)瑞。這(zhe)是(shi)孔子的(de)哀嘆，是(shi)他卜得(de)《旅》卦后的(de)言語及心態表(biao)現(xian)。

孔子之后(hou)，義(yi)理(li)、象(xiang)(xiang)(xiang)數分流。象(xiang)(xiang)(xiang)數蘊含著義(yi)理(li)，義(yi)理(li)脫胎于象(xiang)(xiang)(xiang)數而出。

長得很相像的(de)兩個人，命(ming)運卻不盡同，原因就是神(shen)不同——神(shen)形不兼備。

“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老天不想斷絕這個“文”，匡人又能拿我怎么樣呢？）孔子與陽貨長相類似，因此在匡被困“拘焉五日”（見《孔子世家》、《莊子·秋水》）。

■  水是五行(xing)之始(shi)

晉(jin)人郭璞（有中國風(feng)水(shui)鼻(bi)祖(zu)之(zhi)稱(cheng)）給出(chu)了一個重要(yao)的認知：——“水(shui)者(zhe)，天地之(zhi)包(bao)幕，五行之(zhi)始焉。萬物之(zhi)所(suo)由生，元氣之(zhi)津液也。”（《文選·郭璞江賦》注(zhu)引(yin)）

■  天不生邵雍，易(yi)學(xue)萬古如常夜(ye)！

古(gu)往今來(lai)，每一種(zhong)新(xin)的文化現象的產生，往往是(shi)先由其“先知先覺”的代表人(ren)物所(suo)首創，然后為大家所(suo)學習并繼(ji)承發揚(yang)開來(lai)。北宋五子(zi)之(zhi)一的邵雍(yong)是(shi)易學發展史中最重要(yao)、最有成就(jiu)的人(ren)物之(zhi)一。其《皇極經世》、《邵子(zi)神(shen)數(shu)》兩大著作前無(wu)古(gu)人(ren)后無(wu)來(lai)者。

邵(shao)子之學，本于言(yan)理而(er)極于言(yan)數，始于豪邁而(er)終于謹細，基(ji)于刻苦，而(er)成于安樂(le)。

■  我們(men)不(bu)必(bi)承擔歷史的(de)政治責(ze)任，但(dan)應(ying)該承擔起總結歷史的(de)思想(xiang)責(ze)任。

北(bei)宋五子(zi)之一的張(zhang)載，在其《張(zhang)子(zi)正(zheng)蒙》一書中(zhong)詳細(xi)闡述了(le)“陰陽(yang)就是氣”和“天人(ren)合

一(yi)”理論(lun)。他是(shi)《四庫全書》中記載(zai)的(de)最早提及《葬書》中“風水”概(gai)念者；還(huan)是(shi)中國(guo)歷史上第一(yi)次提出地球自轉的(de)說法的(de)人。他提出“太虛(xu)無體(ti)”、“太虛(xu)即(ji)氣”，認為所(suo)見(jian)到的(de)天象東升西落不(bu)是(shi)天體(ti)運轉，而是(shi)地在(zai)中間旋轉。

清代哲(zhe)學家王夫之對張(zhang)(zhang)載推崇備(bei)至，寫下了《張(zhang)(zhang)子正蒙注》一書，以弘揚張(zhang)(zhang)載的氣(qi)體論。

張載的橫渠四句蕩(dang)氣回腸(chang)：“為(wei)天地立(li)心，為(wei)生民立(li)命（孔子(zi)曰(yue)：“老者(zhe)(zhe)安之，朋友信之，少者(zhe)(zhe)懷(huai)之。”學者(zhe)(zhe)立(li)志(zhi)，合下便當有(you)(you)如(ru)此氣象(xiang)。此乃是為(wei)生民立(li)命也(ye)）；為(wei)往圣繼絕學，為(wei)萬(wan)世(shi)開太平”。這四句話鏗鏘有(you)(you)力，可(ke)親可(ke)泣，它不但說出了(le)宋代(dai)以后中(zhong)國知識分(fen)子(zi)的共(gong)同目標，也(ye)是中(zhong)國知識分(fen)子(zi)內心深(shen)處的最強音！

北(bei)宋理學家張(zhang)載

為往圣繼絕學，存道于我，這(zhe)是在當今社(she)會特別要強(qiang)調的。

“傳不習乎？”學(xue)了這(zhe)個道(dao)，然后還要把這(zhe)個道(dao)在自己的生活(huo)中去實踐，不是光(guang)學(xue)不練。“在南北朝的時候，傅大士有(you)一天頭上戴著道(dao)冠，身上穿著袈裟，腳上穿著儒生的鞋子(zi)，

到梁(liang)武帝那(nei)里去，梁(liang)武帝問他你(ni)是(shi)(shi)(shi)道士？他說不是(shi)(shi)(shi)。你(ni)是(shi)(shi)(shi)和(he)(he)尚？也不是(shi)(shi)(shi)。那(nei)你(ni)是(shi)(shi)(shi)儒生(sheng)？也不是(shi)(shi)(shi)。那(nei)你(ni)到底(di)是(shi)(shi)(shi)什么？傅(fu)大士說，一(yi)(yi)(yi)個(ge)(ge)(ge)人(ren)，要(yao)(yao)有道家(jia)的(de)(de)(de)境(jing)界(jie)(jie)，要(yao)(yao)有佛(fo)家(jia)的(de)(de)(de)胸懷(huai)，要(yao)(yao)有儒家(jia)實(shi)踐(jian)的(de)(de)(de)精(jing)神。儒釋(shi)道三(san)家(jia)，一(yi)(yi)(yi)家(jia)也不能(neng)少。行為(wei)要(yao)(yao)做(zuo)(zuo)到，境(jing)界(jie)(jie)要(yao)(yao)高遠(yuan)，胸懷(huai)要(yao)(yao)寬闊，這樣才能(neng)做(zuo)(zuo)一(yi)(yi)(yi)個(ge)(ge)(ge)大人(ren)，做(zuo)(zuo)一(yi)(yi)(yi)個(ge)(ge)(ge)正(zheng)人(ren)，做(zuo)(zuo)一(yi)(yi)(yi)個(ge)(ge)(ge)活人(ren)。有了這樣的(de)(de)(de)心境(jing)之后(hou)，我(wo)(wo)相信你(ni)就(jiu)不會(hui)為(wei)你(ni)的(de)(de)(de)富貴、順逆、窮達所困。你(ni)真(zhen)(zhen)正(zheng)的(de)(de)(de)生(sheng)命就(jiu)找得(de)到。在(zai)西洋(yang)人(ren)來講，其所謂的(de)(de)(de)文(wen)化人(ren)指的(de)(de)(de)是(shi)(shi)(shi)什么呢(ni)？是(shi)(shi)(shi)指通過智力活動(dong)而(er)獲(huo)得(de)自(zi)己個(ge)(ge)(ge)性自(zi)由(you)的(de)(de)(de)人(ren)。第(di)一(yi)(yi)(yi)個(ge)(ge)(ge)，要(yao)(yao)有知(zhi)識(shi)；第(di)二個(ge)(ge)(ge)，要(yao)(yao)有膽(dan)識(shi)；第(di)三(san)個(ge)(ge)(ge)；要(yao)(yao)有見識(shi)；第(di)四個(ge)(ge)(ge)，他還必須對(dui)正(zheng)義(yi)和(he)(he)真(zhen)(zhen)理(li)采取一(yi)(yi)(yi)種(zhong)敬(jing)重的(de)(de)(de)態(tai)度，執著的(de)(de)(de)態(tai)度，堅(jian)持真(zhen)(zhen)理(li)和(he)(he)正(zheng)義(yi)；最后(hou)一(yi)(yi)(yi)個(ge)(ge)(ge)，對(dui)世態(tai)的(de)(de)(de)炎涼能(neng)夠處(chu)之泰然，得(de)之我(wo)(wo)幸，不得(de)我(wo)(wo)命。能(neng)夠成，我(wo)(wo)沒什么好高興的(de)(de)(de)；不成，放(fang)諸未(wei)來，藏諸名(ming)山，待諸來者。對(dui)自(zi)己個(ge)(ge)(ge)人(ren)的(de)(de)(de)窮與達，能(neng)夠看(kan)得(de)開，這種(zhong)人(ren)才能(neng)叫(jiao)真(zhen)(zhen)正(zheng)的(de)(de)(de)知(zhi)識(shi)分子。你(ni)要(yao)(yao)追求的(de)(de)(de)東(dong)西不是(shi)(shi)(shi)現(xian)在(zai)對(dui)你(ni)有用的(de)(de)(de)東(dong)西，而(er)是(shi)(shi)(shi)能(neng)夠提升你(ni)生(sheng)命的(de)(de)(de)東(dong)西。”

■       博(bo)觀而(er)約取，厚積(ji)而(er)薄發。

這(zhe)句(ju)話是蘇東坡在治學(xue)上很著(zhu)名的一句(ju)話——它培養人的軟實力。

蘇(su)東坡治《易》，以(yi)《東坡易傳》聞名于世。該書(shu)從儒釋(shi)道三家(jia)全(quan)面展開解易。以(yi)“道”

“德”連言，側重《老子》解易。蘇東坡之所以在仕途上未受到重視，原因是朱熹受他老師程頤、程顥的影響，與蘇東坡學術意見相左。在北宋五子中，程頤、程顥與邵雍是表兄弟關系，對蘇東坡有隙，致邵雍臨終亦不得相見。

據《宋(song)史》記(ji)載：高麗遣使到中國，求購陰(yin)陽術(shu)數(shu)等書(shu)，蘇東(dong)坡上書(shu)勸阻(zu)皇帝：不可(ke)將(jiang)天機伎術(shu)之(zhi)類的(de)書(shu)籍賣(mai)給外(wai)國，所(suo)宜賣(mai)者，不過文學(xue)而已。由此(ci)可(ke)見(jian)：唐宋(song)時期，人們將(jiang)易(yi)學(xue)類的(de)書(shu)籍是看作“秘籍”的(de)。

蘇(su)東(dong)坡幾乎是個(ge)全才，其(qi)(qi)在詩(shi)詞歌(ge)賦、琴棋(qi)書畫、天(tian)文地理、思(si)想哲學等等各個(ge)文藝領域皆(jie)有所得。他(ta)小范仲淹47歲，他(ta)們是未曾(ceng)謀(mou)面的師友，但(dan)他(ta)卻受到了范仲淹的巨大影響，其(qi)(qi)學問(wen)、人(ren)格(ge)、立身大節也可以稱為千(qian)古楷模。

可惜(xi)的(de)是，在中國的(de)歷史上，像(xiang)蘇東坡這樣有(you)個性、有(you)才(cai)情(qing)、對老(lao)百姓也不錯的(de)官員太少了(le)。

■       易為(wei)占卜之書

這是(shi)朱熹對《易(yi)》的結論。

朱熹是理(li)學的大(da)家，他的《周易本(ben)義》在(zai)元代開始為科舉必考(kao)之書(shu)。很受皇帝器重，位(wei)高(gao)言重。

史料記載：朱(zhu)熹(xi)之(zhi)葬(zang)，用懸(xuan)棺法(fa)。術家(jia)云：“斯文不(bu)(bu)墜(zhui)。”（丁傳靖(jing)：《宋人軼事匯編》卷十七引《韋居聽(ting)輿》，中華書局，1981年(nian)）。這段話的意思是(shi)說，朱(zhu)熹(xi)死(si)后下(xia)葬(zang)的方(fang)式，采用的是(shi)懸(xuan)棺法(fa)。為什么(me)采用這種漢地不(bu)(bu)常流(liu)行的方(fang)法(fa)呢(ni)？原(yuan)來這是(shi)朱(zhu)熹(xi)的隱衷，即懸(xuan)棺法(fa)可(ke)以預示在朱(zhu)熹(xi)身(shen)上(shang)所體(ti)現并(bing)發(fa)揚光大的儒家(jia)文化(hua)命(ming)脈將千秋萬代流(liu)傳下(xia)去，永不(bu)(bu)墜(zhui)落(luo)。

史料記載(zai)：朱(zhu)熹的父(fu)親請人(ren)(ren)為他擇佳地(di)，并(bing)問將(jiang)來子孫是否富(fu)貴。風水(shui)師回答說，富(fu)貴不(bu)會(hui)太大(da)，但生個(ge)小孩兒將(jiang)來長大(da)了似乎是個(ge)孔(kong)夫子。（丁傳靖：《宋(song)人(ren)(ren)軼(yi)事匯編(bian)》卷十七引《堅(jian)瓠集》，中華書局，1981年。）結果(guo)真是驚(jing)人(ren)(ren)的準(zhun)確。

朱熹(xi)生(sheng)前很不得志，他的(de)學術被宣(xuan)布為“偽學”，弟子(zi)朋友被列為“偽黨”。死后(hou)，他的(de)理論的(de)價值才(cai)被統(tong)治者發(fa)現，逐漸成(cheng)為統(tong)治思想(xiang)，朱熹(xi)本人也獲得很崇(chong)隆的(de)地(di)位(wei)。

■  收拾人心(xin)

宋(song)代易(yi)學形成于北宋(song)，一直延續(xu)到清初。宋(song)代是中國易(yi)學發展(zhan)的最(zui)鼎盛(sheng)時期，百舸爭流。

在宋代，陳摶、邵雍、司馬光（《溫公易說》，創四爻占法《潛虛占》）、周敦頤等是象數派的代表人物；而范仲淹、張載（《橫渠易說》）、王安石等則是義理派易學的代表人物。

周(zhou)敦頤(yi)、邵雍(yong)、張載、程顥、程頤(yi)等人(ren)是理(li)學(xue)的(de)創始人(ren)，至朱熹始集大成。比(bi)起漢唐學(xue)者乃至王安石等學(xue)者，理(li)學(xue)家治經，有了更高的(de)目標，就(jiu)是要“收(shou)拾人(ren)心(xin)”。這(zhe)也是《周(zhou)易》的(de)精(jing)神終義。

自宋以降(jiang)，漸(jian)漸(jian)出現(xian)了結構(gou)性(xing)分化——導致出現(xian)了純(chun)義(yi)(yi)理(li)(li)派和純(chun)粹(cui)追(zhui)(zhui)求技(ji)術(shu)(shu)的象數(shu)(shu)應用派，義(yi)(yi)理(li)(li)派在缺少(shao)具體實踐的基礎上曲高(gao)和寡。象數(shu)(shu)應用派在缺少(shao)了義(yi)(yi)理(li)(li)的支撐(cheng)下，逐漸(jian)淪(lun)落為江湖；至今絕大多(duo)數(shu)(shu)的學易(yi)者仍將學習的著眼(yan)點落在技(ji)術(shu)(shu)上，對支離的技(ji)術(shu)(shu)追(zhui)(zhui)慕至極(ji)，出現(xian)了很多(duo)技(ji)術(shu)(shu)紅(hong)顏。

宋(song)以后(hou)是易學發展的(de)斷代，逐漸地違(wei)背了《周易》的(de)精神（順于(yu)仁義），落于(yu)技術失于(yu)教化。

元代(dai)時間(jian)很短(duan)，況(kuang)且朱熹剛去世沒多久，有朱熹這(zhe)么個超(chao)級大家罩著(zhu)，光消化他的思(si)想就要(yao)很長時間(jian)，也很難出易學知(zhi)名人(ren)物。

元代(dai)值得一提的有劉秉(bing)忠、耶律楚材等。

■ 《系辭》曰：“震無咎者(zhe)存乎(hu)悔(hui)。”行動無過失的原因，就(jiu)是在于(yu)能夠(gou)悔(hui)改。

清朝的思想家焦循是揚州學派易學方面的重要代表(biao)人物，著有(you)《易圖略》、《易話》、《周(zhou)易補(bu)疏》等。

焦循(xun)特(te)別提到：《易(yi)經》之(zhi)道，乃是圣(sheng)人教人改(gai)過(guo)之(zhi)道也。孔老夫子說：“假我數年以學《易(yi)》，可以無大過(guo)也”，沒有“過(guo)”，就(jiu)沒有“禍”，沒有“禍”，就(jiu)有“利(li)”，就(jiu)有“福(fu)”。真正的避(bi)禍趨福(fu)就(jiu)在于能沒有“過(guo)”。《易(yi)經》就(jiu)教你改(gai)過(guo)之(zhi)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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