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璐
張璐(1617-1698?),字路玉,晚(wan)號石頑老人。祖藉昆山(shan)(shan),移居長洲(zhou)。因(yin)避戰(zhan)亂而(er)在西山(shan)(shan)參究醫(yi)藥15年,回蘇后以醫(yi)為業,名聲(sheng)大振。
張氏對傷(shang)寒學(xue)說研(yan)究頗(po)深,成果(guo)卓著,被尊為清初三大家之(zhi)一。
張氏嘗(chang)謂(wei)余自幼迄今,遍讀傷(shang)寒書。因感(gan)諸(zhu)家(jia)之多歧(qi)歧(qi)不一(yi),勵志研(yan)討三十年,博采眾長,貫以己意,輯成《傷(shang)寒纘(zuan)論》、《傷(shang)寒緒論》各二(er)卷,刊于(yu)康熙(xi)六年(1667)。
《纘論(lun)》以詮解《傷寒(han)(han)(han)論(lun)》原(yuan)文為主,《緒論(lun)》針對各(ge)家的評注依(yi)據經文原(yuan)旨發(fa)表(biao)論(lun)見(jian),以正本清源。并(bing)在(zai)方有執、喻嘉言關于風傷衛(wei)(wei)、寒(han)(han)(han)傷營(ying)(ying)、內寒(han)(han)(han)兩傷營(ying)(ying)衛(wei)(wei)三綱鼎立之(zhi)說基礎上,把太陽病分風傷衛(wei)(wei)、寒(han)(han)(han)傷營(ying)(ying)、營(ying)(ying)衛(wei)(wei)俱(ju)傷、風傷衛(wei)(wei)犯本、寒(han)(han)(han)傷營(ying)(ying)犯本、寒(han)(han)(han)傷營(ying)(ying)壞證、營(ying)(ying)衛(wei)(wei)俱(ju)傷壞證、與火逆證八(ba)上證型加以闡(chan)發(fa)。
另有《傷(shang)寒(han)兼證(zheng)鲆濉(sui)貳(er)ⅰ渡(du)撕(si)嗉匪湓普盆(pen)醋(cu)擁恰①舅筆(bi)鄙心晟偈肚(du)常嗟閉盆(pen)粗甘諫蠖┧桑卜(bu)從沉蘇盆(pen)吹難醭刪汀(ting)!渡(du)撕(si)嬤の鲆濉(sui)紛(fen)凵撕(si)婕(jie)兄(xiong)蟹紜⑿槔汀(ting)⒅袧M、腫脹等十七種雜(za)病,以問答形(xing)式一一剖析。后附(fu)(fu)經脈、奇經、運氣、方(fang)宜四篇。《傷(shang)寒(han)舌鑒》系傷(shang)寒(han)舌診(zhen)(zhen)專(zhuan)著(zhu),包括白、黃、灰(hui)、紅、紫、霉醬色、藍八種舌苔(tai),附(fu)(fu)附(fu)(fu)寒(han)妊娠(shen)舌,其中共載一百(bai)二十圖,本書對后世中醫診(zhen)(zhen)斷學的發展有較(jiao)大的貢獻。
后人嘗將上述(shu)四著合刊,名之《傷寒大成》。
柯韻伯
柯(ke)韻伯(1662-1735)諱(hui)琴,號似峰(feng)。浙(zhe)江(jiang)慈溪人,后遷居吳(wu)之虞山(常熟),其學術思想(xiang)代表作(zuo)《傷寒(han)來(lai)蘇集(ji)》。該(gai)書實系《傷寒(han)詮注(zhu)》、《傷寒(han)論翼(yi)》與《傷寒(han)附翼(yi)》三(san)部著作(zuo)合輯而成。
《傷寒(han)論(lun)注(zhu)》是將仲景《傷寒(han)論(lun)》原文以六經為(wei)綱,以證(zheng)為(wei)目重加編次(ci),按此順序(xu)論(lun)述其(qi)脈證(zheng)治例,并加以注(zhu)釋、校正簡誤(wu)等。
《傷(shang)寒論翼》之上卷(juan)七篇(pian)概括(kuo)論述了(le)六經(jing)的含義、治法(fa)、合病(bing)(bing)、并病(bing)(bing)、溫(wen)病(bing)(bing)、暑病(bing)(bing)等。下卷(juan)七篇(pian)主要介紹六經(jing)病(bing)(bing)解及治療大法(fa)。其中體現了(le)《傷(shang)寒論》不僅(jin)適(shi)用(yong)于(yu)傷(shang)寒病(bing)(bing),亦適(shi)用(yong)于(yu)治療雜的觀點(dian)。
《傷(shang)寒附翼(yi)》是方(fang)論(lun)的專著。柯氏采用分經(jing)論(lun)方(fang)的方(fang)法(fa),針對每經(jing)方(fang)證的立法(fa)原(yuan)則(ze)(ze),方(fang)解及(ji)使(shi)用法(fa)則(ze)(ze)加(jia)以論(lun)述。
《傷(shang)寒來蘇集(ji)》柯氏(shi)在(zai)注重《傷(shang)寒論》辨證論治原則的基礎上,提出仲景之(zhi)六經(jing),是(地(di)面(mian)(mian))經(jing)界之(zhi)分,而非(fei)經(jing)絡之(zhi)經(jing);并強(qiang)調《傷(shang)寒論》既(ji)為(wei)傷(shang)寒而設(she),也為(wei)雜(za)病而設(she)等獨特的見解(jie),實(shi)為(wei)后世學習(xi)《傷(shang)寒論》開(kai)(kai)發(fa)了新知,拓寬了思路(lu)故(gu)葉天士評(ping)價稱其著作具有別開(kai)(kai)生面(mian)(mian),透徹詳(xiang)明之(zhi)特點。
徐靈胎
徐靈(ling)胎(1693-1771),名(ming)大椿,一(yi)名(ming)大業,晚號洄溪老人(ren)(ren),清·吳(wu)江人(ren)(ren)。大椿生(sheng)有異稟,聰強過人(ren)(ren),先攻儒(ru)業,博通(tong)經史,旁及音律書(shu)畫(hua)、兵(bing)法水利。中年時因家(jia)人(ren)(ren)連遭病(bing)患,相(xiang)繼病(bing)故數(shu)人(ren)(ren),遂棄儒(ru)習(xi)醫(yi),而(er)取家(jia)藏醫(yi)書(shu)數(shu)十種朝夕披(pi)覽,久而(er)通(tong)大義(yi)。更窮源極流(liu),自(zi)《內經》至(zhi)明清諸家(jia)廣求博采。自(zi)此醫(yi)道日進(jin),難易生(sheng)死,無不立辨,怪癥痼疾,皆(jie)獲效驗。
徐氏曾二(er)次應召入(ru)京(jing)(jing)。乾(qian)隆(long)二(er)十五年,大(da)學士(shi)蔣文恪病(bing),朝(chao)廷召請海內名醫(yi),大(da)司寇(kou)秦蕙田首(shou)薦徐靈胎,進京(jing)(jing)診治(zhi):乾(qian)隆(long)三十六(liu)年,再召入(ru)京(jing)(jing)師治(zhi)病(bing),但自己感(gan)到(dao)年老力衰,攜棺(guan)上京(jing)(jing),最(zui)后確其所言,病(bing)死京(jing)(jing)中,由其子扶(fu)棺(guan)而回。
徐氏治(zhi)(zhi)學,特別推崇《內經》、《本經》和《傷(shang)寒(han)論(lun)(lun)》。嘗謂:言必本于圣經,治(zhi)(zhi)必遵乎古法。所著《傷(shang)寒(han)論(lun)(lun)類(lei)方(fang)(fang)(fang)》一卷,成(cheng)(cheng)書于1759年。是(shi)書將傷(shang)寒(han)論(lun)(lun)113方(fang)(fang)(fang)分(fen)為桂枝湯類(lei)方(fang)(fang)(fang)、麻黃湯類(lei)方(fang)(fang)(fang)、柴胡湯類(lei)似方(fang)(fang)(fang)、承(cheng)氣湯類(lei)方(fang)(fang)(fang)、四逆(ni)湯類(lei)方(fang)(fang)(fang)、雜方(fang)(fang)(fang)等十二(er)個類(lei)方(fang)(fang)(fang)。各類(lei)有(you)主方(fang)(fang)(fang),各方(fang)(fang)(fang)中列述有(you)關湯方(fang)(fang)(fang)證(zheng)治(zhi)(zhi)各條文(wen)。如此(ci)以方(fang)(fang)(fang)類(lei)證(zheng),對后世《傷(shang)寒(han)論(lun)(lun)》學習(xi)者有(you)很大的幫助(zhu)和啟發,成(cheng)(cheng)為傷(shang)寒(han)學派中以方(fang)(fang)(fang)類(lei)證(zheng)的主流派。
徐氏著作尚有《難經經釋》、《醫學源流論》、《醫貫砭》《神農本草經百種(zhong)錄》、《蘭(lan)臺軌(gui)范》等。晚年筑室七子山,隱(yin)于洄溪,卒年79歲。
尤怡
尤怡(yi)(?-1749),字在涇,號(hao)(hao)拙(zhuo)吾(wu),別號(hao)(hao)飼(si)鶴山(shan)人。江蘇長洲(zhou)(今蘇州)人。自(zi)小即喜醫道,歷代(dai)醫著,無不披覽。先從韓伯林學,后得名醫馬元(yuan)儀師授,潛(qian)心研究學問,醫術日見不凡(fan)。
。尤在(zai)涇最推重(zhong)醫(yi)圣張(zhang)仲(zhong)景(jing),對(dui)《傷(shang)寒論(lun)》、《金(jin)(jin)匱(kui)要略》研究極深,匯自己心得于一爐(lu),著(zhu)有(you)《傷(shang)寒貫珠集》,獨樹一幟,極為(wei)醫(yi)林(lin)推崇。另有(you)《金(jin)(jin)匱(kui)要略心典》、《金(jin)(jin)匱(kui)翼(yi)》之作為(wei)研究仲(zhong)景(jing)之學中有(you)影響(xiang)的(de)著(zhu)述。至(zhi)晚年醫(yi)術益精,治病多驗,著(zhu)有(you)《靜香(xiang)樓(lou)醫(yi)案》,另撰《醫(yi)學讀書(shu)記(ji)》,為(wei)讀書(shu)之札記(ji),闡述古(gu)典醫(yi)理及諸家之說(shuo)。
《傷寒(han)貫(guan)珠集(ji)》八卷,刊(kan)于(yu)1810年。尤(you)氏著作將《傷寒(han)論(lun)》原文按六(liu)經次序進行(xing)重新編(bian)排,每經首(shou)訂條(tiao)例大意,按法(fa)類證,隨證出方(fang),附(fu)系注釋。有如線索穿珠,一氣貫(guan)通(tong),故名貫(guan)珠集(ji)。其(qi)中(zhong)對治法(fa)分為正治法(fa)、權變法(fa)、斡旋法(fa)、救(jiu)逆(ni)法(fa)、類病法(fa)、雜治法(fa)等,提綱摯領,一止了然。本(ben)書在(zai)諸多《傷寒(han)論(lun)》注本(ben)中(zhong)實(shi)屬(shu)上乘(cheng)之作。
《金(jin)匱要略心典(dian)》三卷,是尤氏(shi)學習我國現存最(zui)(zui)早的一部診治雜(za)病的專著《金(jin)匱要略》的心得(de)筆(bi)記,刊于1732年。尤氏(shi)闡(chan)注仲(zhong)(zhong)景經(jing)義文(wen)理俱精,辨析尤細。對少數費解(jie)的原文(wen)寧缺(que)而刪不強予衍釋。對一些傳抄之誤(wu)予以(yi)校正,并刪后人增添的內容以(yi)及原文(wen)的最(zui)(zui)后三篇。本書(shu)對后學在理解(jie)與研究(jiu)仲(zhong)(zhong)景著作并指導臨床(chuang)都是極(ji)有禆益(yi)的。
陸九芝
陸懋修,字九芝,清(qing)·元和縣(今蘇州)人。生于(yu)(yu)嘉慶戊寅(1818),卒(zu)于(yu)(yu)光緒年(nian)間。先(xian)世以儒著稱(cheng),且(qie)皆通醫(yi)。九芝初(chu)業儒,中年(nian)始肆力于(yu)(yu)醫(yi),博極群書,活人無(wu)算。學精《內經》、運氣,治宗仲景家法。著有《世補(bu)齋(zhai)醫(yi)書文集》、《不(bu)謝方(fang)》、《傷寒論陽明病釋(shi)》、《仲景方(fang)匯(hui)錄(lu)》等。
陸氏在仲(zhong)景學(xue)(xue)說(shuo)研究方面(mian)稱得上析理(li)精微,立言(yan)純(chun)粹,對后學(xue)(xue)不無幫助。但某些地方也流露出(chu)較濃(nong)的(de)尊經復古思想,如云:仲(zhong)景撰用(yong)《難經》,溫病(bing)(bing)即(ji)在傷(shang)寒中,治溫病(bing)(bing)法(fa)不出(chu)傷(shang)寒外(wai)。意思是說(shuo):為廣(guang)義傷(shang)寒已包含溫病(bing)(bing)在內(nei),沒(mei)有必(bi)要(yao)再辟(pi)溫病(bing)(bing)學(xue)(xue)說(shuo)另立法(fa)門了(le)。
?很多人問過我如何學習中醫,如何自學,該讀什么書,遇到這樣的問題會比較尷尬,實在是很難說那本書可以包治百病,那本書可以讓你成為中醫高手,中醫價值觀和思維是有成千上萬本的書籍形成的,沒有單一的那本書可以讓你成為高手。
? 中醫的學習是思維,是學神。可是能悟到神沒有形也是空中樓閣。莊子天道中說的極好,"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應之于心,口不能言,有數存焉于其間"。是得手應心,百煉成鋼然后化境繞指柔,可問題是有多少人能體味到有數存焉于其間的這種感覺?
很多人問中醫從哪兒開始,我給的答案都是從北京大學出版社的十三經注疏開始,懂啦古文,有傳統思維,才能去看中醫各種書籍。那真的是籠中捉雞。只是這種大道理讓很多人手足無措。所以一直想寫一些瑣瑣的書籍簡介來打打醬油,讓大家可以有點具體的東西,可是每一次都提筆起來寫個幾段就放下,總覺得要等好一切完美后才可以,所以一拖就是幾年,今天提筆也是來做個粗略的流水帳,或許很多人看到之后可以有借鑒,然后可以有些交流。
大體想法是把一些書籍順成幾條線,內經派,傷寒派,本草派,日本派,學院派,各個古本,算是一些系列書籍的推薦,希望和大家有個淺淺的交流。
? ?讀古書近二十年,讀醫書近十年,對我而言的心境,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古方派集大成者湯本求真所說的或就是我的同感,今日不去綜合中西新醫術,而予志中醫,“然今獨力揚中醫者,因此學衰微,僅保余喘,行將廢滅,故特發揮其獨擅之長”。
中醫今天已經是個非常歧義的話題,中醫的框架體系結構已經被打散,現在躲在角落里變的奇形怪狀。網絡中出現的也是各種怎么科學吊打中醫的話題。好像中醫被凌遲就會得到叫好的彩頭,各種關注度也會持續增溫,獲得無數的掌聲。這應該不能說是中醫的悲哀,是現實的寫照。也是傳統文化的現狀。
中醫從來不能作為一個個體獨立存在,他是岐黃五術中的一環,如果整個傳統文化不存在,那么中醫的存在也變得畸形。醫有醫運,國有國運,醫運隨著國運走,中醫在宋元明清中呈現著不同的用藥方式。這些用藥方式和國運相一致。醫學本就是適合當時社會環境而存在的。中醫面對的各種境況,在后面論述的書籍中我也會大體闡述一下。
醫道通天徹底之學。學習之法也是從難到易,以傷寒論為本,建立框架體系。中醫的學習,我常言的是-醫在易內,醫在醫外。這幾句話是我對學習中醫的一種建議吧,想學好中醫是要跳出來看看,或者在你讀的《封神演義》,或許在你讀的《周易集解》中。
我是從泛泛的愛好周易經學進入到諸子百家,然后進入命理,經過幾年的屠龍術學習之后,偶然進入傷寒,入門的書籍也是黃元御的《四圣心源》,但是下面的論述應該是打亂次序,不可能說你從JT叔叔或者倪海廈,或者郝萬山等的視頻入手,應該這么說從什么入手更多的是個人的緣分,或者是個人的愛好。我想更多的論述是各種相關的書籍體系,這點更像是徐靈胎的《醫學源流論》,經過一系列的流水帳之后可能最后做個小結。
我所講的是以傷寒論為本,傷寒論其實是小眾的,因為這個書一直存在江湖傳說之中,千年以來若隱若現,從張仲景著書。到《小品方》《千金翼方》《外臺秘要》引用,他的存在一直是若隱若現,千年以來沒有形成一個門派或者有完整的流傳,真的就是江湖的傳說,到宋代林億整理國家版,才慢慢有雛形,成無己注釋才有一線的微光,可是之后的金元四大家的時代,又是千年,如果不是清朝訓詁之風,大量讀書人注解傷寒論,然后到民國幾個臨床大家的出現,或者一切都淹沒在傳說中。個人認知創新是本行業最尖端的人才,精益求精之后打破常規,融合百家之長把自己的行業帶到更高的頂端,進入下一個ZOOM。先從離我們最近的最傳統的一批人來說,他們留下最后的曙光,這一批人是維持傳統,然后從五湖四海匯到一起編輯教材,留下最基本的傷寒論體系,從湖北的李培生到北京劉渡舟,南京的陳亦人,福建的俞長榮,山東的李克紹。再到他們的傳承者郝萬山,算是我們能見到的最后曙光,因為俞長榮在書序中說過,《中醫診斷學》其實和傷寒論體系是相互矛盾的,甚至之后的大部分人都建議傷寒辯證作為外感,所以陳亦人才發表《略論“六經鈐百病》為傷寒發聲。從這里你也可以看到傷寒的式微。
可以參考的幾本書《傷寒論講義》第五版,《傷寒論選讀》,《傷寒論譯釋》陳亦人著,這三本書可能只能在老書店或者翻印的網店中有,可以這么說,這幾本真的是白話文中最有分量的,能讓你建立起來一套基本的六經框架,常說最簡單的是臨床,最難的是醫理,這幾本書是學院派傷寒論理論的集大成,有啦醫理可能不會治病,但是沒有醫理學臨床方子也是舉步維艱。雖然網上說陳亦人,劉渡舟,李培生,陳慎吾會講學術厲害臨床不行(至于臨床會在后面單獨小結),也只能說特殊環境造成的的,陳慎吾經歷那樣的時代把之后的臨床實踐給耽擱掉。以這幾本為基礎,配合郝萬山的視頻會更有所本。另外作為這幾本的補充,李培生《傷寒論講稿》,《劉渡舟的傷寒論講稿》,《李克紹醫學文集》,《金貴要略講義》第五版,《傷寒論匯要分析》俞長榮,連建偉《金貴要略方論講稿》,張家禮《金貴要略講稿》,都是這個體系的補充和參考。順帶一提,劉渡舟學生整理啦一本《劉渡舟傷寒論專題講座》,難得是專門講述脈診的。
近代學院派也是集合前輩的結晶,成無己,方有執,吳謙,柯韻伯,尤在涇,陳修園,王晉三,程郊倩,錢天來。。。。。這一代代的醫家給學院派準備了豐厚的土壤,而他們的傷寒論注解也是打開傷寒論的一把鑰匙,如果古文底子好,那么他們的書是必備的要看一遍。或者說是家中的常備書。時常翻閱會讓自己不斷有新的感悟,看似平平無奇,可是都是他們一生的結晶。(還有幾位重要的人物我覺得后面會做單獨的介紹,希望大家去看他們的全集。)下面稍微介紹幾本以上人物的書籍,成無己的《注解傷寒論》,(成無己延續下來的幾位,方有執的《傷寒論條辨》,程郊倩的《傷寒論后條辨》,鄭重光的《傷寒論條辨續著》),這幾本書是跨越千年,算是一種傳承和完善,吳謙的《醫宗金鑒》,柯韻伯的《傷寒來蘇集》,尤在涇的《傷寒貫珠論》,陳修園的《傷寒論淺注》,錢天來的《傷寒溯源集》,王晉三的《絳雪園古方選注》,這些人算是傳統傷寒論的縮影,一代代的傳承著傷寒論,他們的著作會受到時代的影響,也會在內經派(金元四大家)的時代有所限制。
同一天空下,我們不寂寞的,好的東西總有人去努力探討并且珍惜的保留。而日本人的匠人精神真的讓人佩服,看看我們自己的書,會感到汗顏的,丹波家族對傳統漢醫的堅持和執著,真是是千年如一日,在這兒有山田正珍,丹波元簡(子丹波元堅),森立之的全集都是可以去淘來看看,山田正珍的《傷寒論集成》,丹波元簡的《傷寒論輯義》,森立之的《傷寒論考注》都是極有學術和理論參考價值的,他們收集中國歷代注家,擇其善著而用之,特別是《傷寒論輯義》可以放在床頭的參考書,因為他們的傳承,對中醫文化來說真的是何其幸也。特別是人民出版的早年《修堂醫學選》(丹波元簡父子系列的幾本書),是值得收藏的。而一兩百年后的我們,出版過一本《傷寒論集解》羅列了六十六位注家,可是出版過一次就絕版啦。
? 為什么會開篇就是這傳統傷寒中醫,而不是介紹扭轉變局的,或者被市場熱炒的,因為我自己走過這些路,明白傳統的是基礎,整個中醫的黑話都在這些基礎書籍里,看是規規矩矩,古板老套,可是這些才是真的捷徑。個人覺得比從你海廈,JT叔叔等入手更對未來有意義。
? 時代的前行有持守者,也有變革者。在困頓中他們找尋新的道路。很多人開創了更好的未來,這也是中醫是萬幸,冥冥之中似乎有上天保佑,總會讓我們看到更好的珍寶。
傷寒論的第一位傳承和試圖革新的人應該是王叔和,之后的喻嘉言,張志聰,黃元御,陳修園,徐靈胎,唐容川,曹穎甫,張錫純都是偉大的變革者,他們的全集都可以拿來讀和收藏的,這幾個都是典型的用畢生精力研習傷寒論,才給后世開拓出來一條傷寒論的陽光大道。明清時代是因為特殊的政治環境,很多讀書人不能治國平天下,便成良醫,讓被人輕看的匠人之學,走上了經學研究的體系,開始內經方式注解傷寒論的模式。開辟三綱的喻嘉言,讓我們看到傷寒論在千年之后再一次重新認知,如同西方宗教改革發生在中醫上,其書《尚論篇》,《醫門法律》《寓意草》是中醫路上不得不讀的,其徒舒馳遠和再后輩齊秉慧都留下寶貴的醫學財富。錢塘學派開啟的眾人集注傷寒論的先例,《張志聰醫學全集》是可以整本收下的,錢塘學派算是一個轉彎,他們把《黃帝內經》《難經》《傷寒論》結和起來。
之后的爭議人物就是黃元御,這個公開狂罵太醫院和前代的醫者,但你不得不服他,才華橫溢,罵人的文字都辭藻華麗,或者他這樣的人真的不受歡迎,當時吳謙對他應該是極度討厭的。他提出一氣周流,氣機升降,土合四象的理論,不得不說是中醫的巨大進步,后世的黃元御有死忠粉也有死黑粉,真的很少有有那個醫家有這種待遇,死忠粉曹穎甫在很多理論上繼承啦黃元御,成臨床大家并且達到一種新的高峰,死黑粉非戴九章和他外曾孫陸九芝莫屬。要看《黃元御醫學全集》,也要看評論他的《世補齋醫書全集》,在我看來陸九芝對黃元御的醫學評論客觀公正,他對黃元御不恥的是黃元御竊取別人的醫學理論占為己有,這樣的問題只能歷史給出答案,我算是從黃元御開始入手中醫,黃元御的《四圣心源》是黃元御實戰能力具體體現,其中的很多很多方子真的是得到了張仲景的精髓,如果倪海廈藥方的運用上是藥性的加減的話,那么黃元御有很多方子是結構性完美,整個方子結構就是感覺可以放在傷寒雜病論里,可是黃元御很多方子用起來有一定的束縛,就是偏向道家系統,霸性不夠,當時起作用,但是不能改變身體的能量結構,很多過后病情容易反復,這是我的一家之言。至于后世的彭子益對黃元御是褒貶一體,《圓運動的古中醫學》一書我覺得不算是黃元御體系的,再有就是特殊環境下的炒作,好像這本書是整個中醫的頂峰和終結者,對此書我也是有喜歡到變得平淡。
陳修園難得是正面的君子形象,子孫三代用力在注釋傷寒論上,他的《傷寒論淺注》和《金貴要略淺注》是真的不淺。要是淺也不會被唐容川拿來做底本啦。至于他的東西就不拿來說了,隨便一搜都是大量的介紹。徐靈胎這樣的人是觸類旁通的天才,山醫命相卜的全才,要不也想不出來《傷寒類方》這樣的法子寫書,之后日本的古方派也是這一路子,雖然打破六經次序,但是用起來是順手,如果后人都能在這個體系完善,比如江爾遜的《桂枝湯類方應用研究》,有這一些列的書出現,或者中醫的很多知識可以有另外一種體系。徐學貫古今的大家,知病知己知命,活得灑脫。
如果以傳統而論,我個人覺得經歷了明清的積淀,清末民初的出現的人物帶來的傷寒世界的最后的小高峰。唐容川和曹穎甫,在理論和實戰上帶來新的思路,唐容川在陳修園的基礎上寫的《傷寒論淺注補正》和《金匱要略淺注補正》算是對經學注解傷寒論最后的完善,(如果對唐容川體系有什么缺陷,那么周巖在《本草思辨錄》中做了很好的闡述)。之后傳統文化走入低谷,可能后來者不知道等多少年才看到這樣的注解家出現,唐的《血癥論》是你讀過群書之后才可以和他交流,因為整本書錯過一句話就錯過一個見解或者用藥。
至于張錫純,我不愿意拔高他,我想他自有他的高度,用藥大膽,《醫學衷中參西錄》中案例也多,可是我覺得總有點不舒服感覺,就是和張景岳《張景岳醫學全書》一樣,看似完美的理論,是因為讀書人自我闡述的完美,張景岳自創二百多方,看似高手,可是總是失去了該有的嚴謹。有那么一丟丟讀書人的沽名釣譽。不過這兩個都是大家,他們的全集是完全可以收藏的。
備注一下,中國中醫藥出版社出版的《明清名醫全書大成》三十冊,大部分的明清醫家全集都有啦。這里面有你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但是可以涉獵整個明清的醫學的輝煌,總能得到我們個人想要的東西。其中的每個人都有優缺點,我也希望大家擇其善者而從之。
當我們醫學前輩在進行《黃帝內經》和傷寒論融合的時候,日本卻走向另外一條實用性更高的道路。我總覺的知識分子士大夫出來研習醫學,總要把傷寒論提高到經學的高度,但是在操作性的路上越走越遠,沒事就是古代的黃帝岐伯出來給自己學問背書。日本在十七世紀開始出現變革者,他們拋棄經學,丟掉五行學說,懷疑和斥責沿襲金元四大家的后世派。從開始名古屋玄醫,后藤艮山,吉益東洞父子,尾臺榕堂,都后面的湯本求真。
吉益東洞真的是實戰者,或許日本的環境沒有那么強的經學體系,很多東西的變革可以推到重來,所以他的東西更加注重實戰,《類聚方》《藥征》去掉框框條條,以更實用的姿態出現,尾臺容堂的《類聚方廣義》是這個探索的繼續。經過一兩百年到湯本求真之時,個人認知湯本求真的《皇漢醫學》是古方派的集大成者,京城半邊天的胡希恕老先生也是這一路子。傷寒原方出手,或者幾位藥的加減,真的是效如桴鼓,覆杯而愈。或許傷寒論實戰的部分真的在隔洋的日本古方派給補上了。順便提一下。年齡相符的湯本求真和魯迅,都是因為家人病逝學醫,都是在日本學醫,一個開創古方派的輝煌,一個肄業回來拿醫學開刀,開創新文化運動,打碎壇壇罐罐,一生不從醫而拿中醫開刀。而這兒遷出一段公案,治療魯迅父親的名醫是何廉臣,這個名醫讓嗜酒如命,肝郁暴脾氣的肺結核病人多活了三年,卻被扣上一定大帽子,真的不知道湯本求真喪失愛女和魯迅喪父因什么樣的情境做出截然相反的選擇。
在(zai)這兒順便補充(chong)一個日本的(de)(de)腹診(zhen)大家,稻葉克的(de)(de)《腹證奇覽》,腹診(zhen)算是傷(shang)寒(han)論最(zui)有(you)力的(de)(de)補充(chong),因為中(zhong)國(guo)的(de)(de)禮法約束,腹診(zhen)這一有(you)效手段無法施展(zhan)。至于其他的(de)(de)如淺田宗(zong)伯,大冢敬(jing)節,矢數道明等(deng)的(de)(de)書籍介(jie)紹放(fang)在(zai)后面(mian)臨(lin)床醫案里,因為他們的(de)(de)著書更有(you)利于大家在(zai)臨(lin)床上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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