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即位后的(de)第二年正月(yue),仰慕(mu)大隋已久的(de)突厥啟民可汗向隋朝進貢。
為了(le)向番邦展現我中華的(de)繁(fan)華,楊(yang)廣(guang)重新啟用北齊后(hou)主高緯在世時的(de)“雜(za)技班”,還將后(hou)周、南齊、南梁、南陳等原因亡國而失(shi)業的(de)樂(le)工樂(le)戶都(dou)重新召進宮里。
估計楊(yang)廣是(shi)想辦(ban)一次雜技嘉(jia)年華。
當時,楊廣先讓人為啟民可汗一(yi)(yi)行人做導游,觀(guan)賞朝內陳列專門為他(ta)們(men)準備(bei)的文(wen)物,啟民可汗一(yi)(yi)行人大開眼(yan)界,看過(guo)后,一(yi)(yi)個個都(dou)豎起大拇指,都(dou)說從來沒有見(jian)過(guo)這么精美的東西。
接著(zhu),讓啟民可汗等人坐進一(yi)(yi)個大(da)廳里。一(yi)(yi)陣鼓(gu)聲過后, 只見(jian)一(yi)(yi)隊巨大(da)的舍利(li)怪獸如同舞獅般跳出(chu)來,激水(shui)噴滿(man)大(da)廳。那些戲(xi)子(zi)裝(zhuang)扮的水(shui)人、蟲魚、龍(long)龜……雜耍隊頓時塞滿(man)整個大(da)廳。
突厥客人們漸漸入(ru)了迷,個(ge)個(ge)驚得張大(da)嘴巴。這時,一條巨大(da)的鯨魚模(mo)型開(kai)始向天噴霧煙,這還不算什(shen)么,關(guan)鍵是濃煙里還冒出數條長(chang)約七、八丈的黃龍……又有神龜馱等如夢(meng)如幻,令人目(mu)瞪(deng)口呆。
如此規模的嘉年(nian)華,或許可以與北京奧運會的開幕式(shi)相比了。
能(neng)制造出如(ru)夢如(ru)幻的(de)仙境,讓啟民可(ke)汗受到極(ji)大(da)的(de)震撼,隨即請(qing)求楊(yang)廣讓突厥人歸化成為大(da)隋的(de)子民。
楊廣聞訊十分高興,但只頒發褒(bao)美嘉(jia)獎的詔書(shu),并(bing)沒有答應他們。
翌(yi)年四(si)月(yue),楊(yang)廣一(yi)時興起,又(you)御駕(jia)北(bei)巡, 想出塞炫耀兵威。
為了讓自己的車(che)(che)能(neng)直通塞外,楊(yang)廣征(zheng)發(fa)了河北十(shi)多郡的男丁服徭役(yi),開鑿太(tai)行山直達(da)并州的馳道(dao)。這些馳道(dao),是(shi)皇(huang)帝專(zhuan)用車(che)(che)道(dao),大臣(chen)、百(bai)姓,甚至皇(huang)親(qin)國戚(qi)都是(shi)沒有(you)權利走的。
次月,楊廣(guang)的(de)車駕到了榆林郡,這(zhe)時,要(yao)從突厥(jue)控(kong)制的(de)一塊地盤穿(chuan)過,才(cai)能抵(di)達(da)幽州。他害怕啟民可(ke)汗看到車隊的(de)豪華會嚇出病(bing)來,先派(pai)武衛將軍長孫晟(sheng)前往向突厥(jue)人宣布,大隋皇帝將要(yao)經(jing)過這(zhe)里(li),無關人員通通閃開。
啟民(min)可汗聞訊,連忙將下屬的(de)各(ge)個部落幾十(shi)個大(da)酋長(chang)(chang)都召集(ji)在一起,恭(gong)恭(gong)敬(jing)敬(jing)地請長(chang)(chang)孫晟宣讀詔(zhao)書。
長(chang)孫(sun)將軍也不客氣,“告(gao)瑜(yu)”完后,看見于帳中雜(za)(za)草(cao)從生,有些(xie)很不滿(man)意(yi),就想讓啟民可(ke)汗親手拔除這些(xie)雜(za)(za)草(cao),就故意(yi)指著地上的雜(za)(za)草(cao)說:“這些(xie)草(cao)的草(cao)根肯(ken)定(ding)特別香。”
啟民(min)可汗聽到后隨即拔(ba)起一(yi)棵,放(fang)到鼻子邊聞(wen)了聞(wen),答道:“一(yi)點也不(bu)香啊。”
長孫晟慢悠悠地(di)說:“天子行幸之(zhi)地(di),諸(zhu)侯都要(yao)親自灑掃,平整御(yu)路,以表至(zhi)敬(jing)之(zhi)心。我(wo)見帳庭內有這些荒草,還以為是什么香(xiang)料(liao)呢(ni)。”
“奴(nu)才罪過!”啟民(min)可(ke)汗(han)猶如醍醐灌頂(ding),大聲(sheng)喊道:“奴(nu)才的(de)骨肉都是(shi)天(tian)子所(suo)賜(si),有(you)機會效犬馬(ma)之勞,怎敢推(tui)辭。將軍(jun)您(nin)原(yuan)諒我這個邊鄙的(de)粗(cu)人不知天(tian)朝法令,您(nin)對(dui)我的(de)教誨,真令我三生有(you)幸。”
說完(wan),立即拔出突厥(jue)寶刀,親(qin)自“斬草(cao)除(chu)根(gen)”,那些部族酋長見(jian)自己的大可汗都動(dong)手了,還站著傻(sha)楞?全都跟在屁股(gu)后面(mian),當起(qi)除(chu)草(cao)工。
不僅如此,啟民可(ke)汗還召集國人(ren)開山修路,從榆林郡北(bei)邊一(yi)直(zhi)(zhi)修到薊州,一(yi)共三千多(duo)里(li),有一(yi)百步寬,十分平直(zhi)(zhi)。
楊廣(guang)聽說(shuo)這件事后,十分高興,說(shuo)長(chang)孫晟真會辦事。
為了在突厥面前顯示威儀,楊廣命宇文愷制作可(ke)(ke)(ke)容(rong)千(qian)人的巨帳(zhang)蓬(peng),在里面設宴(yan)款待啟民(min)可(ke)(ke)(ke)汗等人。宴(yan)會后,楊廣賞啟民(min)可(ke)(ke)(ke)汗二(er)千(qian)萬段的錦帛。受到大哥如此(ci)盛情款待,啟民(min)可(ke)(ke)(ke)汗受寵若驚,就請求(qiu)和親(qin),并再請愿(yuan)要成(cheng)為大隋的子民(min)。
楊廣的面子早就(jiu)賺足了,就(jiu)回(hui)道:“磧北未靜,猶須征戰(zhan),但心(xin)存恭順,何必(bi)變服?”
出發前,楊廣在黃河邊大宴群(qun)臣。
太府卿元壽(shou)說:“漢武帝出關,旌旗(qi)千里(li),請(qing)在御營外分設二十(shi)(shi)四軍,每天派遣出一只軍隊,相(xiang)距(ju)三十(shi)(shi)里(li),旗(qi)幟相(xiang)望,鑼鼓相(xiang)聞,首屬相(xiang)屬,千里(li)不(bu)絕,此舉可顯示皇(huang)帝威儀。”
還沒等(deng)楊廣答(da)話,身旁(pang)的大(da)(da)臣(chen)法尚大(da)(da)喊“不可(ke)”。
楊廣不(bu)高興了,心想(xiang)這不(bu)是挺好的嗎?,就問(wen)“為什么不(bu)行?”
法尚也不顧忌(ji),胸(xiong)有成(cheng)竹地說:“千里連(lian)兵(bing),中(zhong)有山川阻隔,萬(wan)一(yi)有意外發生(sheng),首尾過(guo)長難(nan)以相救。應該結為(wei)方陣,四面拒外,六(liu)宮及百官(guan)家屬全都在內(nei)。如(ru)有事(shi)故發生(sheng),馬上下令當敵的一(yi)面抵御,再發精兵(bing)從內(nei)沖外奮進,又(you)可以兵(bing)車(che)為(wei)壁壘(lei),鉤(gou)結成(cheng)軍(jun)陣,就如(ru)同據城御敵一(yi)樣(yang)。臣以為(wei)這才萬(wan)無一(yi)失(shi)啊(a)。”
說得楊廣心里樂開(kai)了花,隨即封法尚為左武(wu)衛將軍。
問題是:主(zhu)意雖好,增加的(de)那(nei)些護兵護具,又要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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