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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的和尚是如何偷情的,與和尚偷情的美女

話歷史 2023-12-28 21:06:46

在人們的確心目中,和尚作為出家人,四大皆空,而且戒律森嚴,應該不會和偷情之類的淫穢之事掛上勾,可是偏偏有些和尚不僅熱衷于偷情,而且還是個中高手。

目前我所查到的最早的關于和尚偷情的記載是智遠道人。

《南史·后妃列傳下》載述,梁元帝娶徐昭佩為妃,但二人關系不大融洽。可能是因為元帝只有一只眼睛,不大好看。每次元帝臨幸徐妃,徐妃“必為半面妝以俟”,理由是一只眼睛只能看一半。總是惹得元帝“大怒而出”。徐妃與元帝臣暨季江私通,季江感慨說:“柏直狗雖老猶能獵,蕭凓陽馬雖老猶駿,徐娘雖老猶尚多情。”從而為中國貢獻出了“徐娘半老”這一成語。就是這位徐妃“與荊州后堂瑤光寺智遠道人私通”。

漢魏以來對和尚也稱道人,北魏西域沙門吉迦夜《雜寶藏經》卷二說,有一和尚被誤捕入獄十年,他的弟子向國王申訴,于是王即遣人,就獄檢校。王人至獄,唯見有人,威色憔悴,須發極長,為獄監飼馬除糞。還白王言:獄中都無沙門道士,唯有獄卒。比丘弟子復白王言:愿但設教,諸有比丘,悉聽出獄。王即宣令:諸有道人,悉皆出獄。

自己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連個和尚都不如?元帝終于忍無可忍,逼徐妃投井自殺,然后把尸體交還給徐家,“謂之出妻”。這還不夠,元帝還親自寫了一篇《金樓子》的文章,述其淫行。

唐代以前,和尚動不動就偷皇后、公主。

《北齊書·后宮》載述:北齊武成帝高湛繼承帝位后,逼奸嫂嫂李祖娥,皇后胡氏不耐宮闈寂寞,同高湛的親信隨從和士開勾搭成奸。和士開被殺后,也成為太后的胡氏寂寞難耐,以拜佛為名,經常出去寺院,終于又勾搭上了一個名叫曇獻的和尚,曇獻下陰部與秦朝的嫪毐有得一比,固而身受胡氏喜愛,兩人經常在禪房私會。胡太后把國庫里的金銀珠寶多搬入寺院,又將高湛的龍床也搬入禪房。宮中上下人人皆知,只有皇帝高緯蒙在鼓里。一次,高緯入宮向母后請安,發現母后身邊站著兩名新來的女尼,生得眉清目秀,當夜,命人悄悄宣召這兩名女尼,逼其侍寢,可是兩名女尼抵死不從。高緯大怒,命宮人強行脫下兩人的衣服,才發現玄機,原來是兩名男扮女裝的少年僧侶!這兩人都是曇獻手下的小和尚,生得十分漂亮,被胡太后看中,讓他們喬扮女尼帶回宮中。高緯又驚又怒,第二天就下令將曇獻和兩名小和尚斬首。

武則天一生男寵無數,第一個卻是一個和尚薛懷義。薛懷義原名馮小寶,本是同官縣(今陜西銅川)街頭賣膏藥的小販,后來因為在街頭幫人打架誤傷人命,為躲避官府的緝拿,潛逃到洛陽,在白馬寺出家當了和尚。唐太宗死后,武則天作為太宗的嬪妃,都被送到感業寺出家為尼。白馬寺和感業寺只有一墻之隔,一來二去二人就認識了,自然也少不了要做些茍且之事。武則天當上皇帝后,立刻讓馮小寶當上了洛陽名剎白馬寺的主持。高宗死后,武則天就讓馮小寶隨便出入后宮,又把他的名字改為“懷義”,賜給他薛姓。

唐代幾位公主也和和尚偷情,一位是高陽公主,一位是太平公主。

高陽公主是李世民的第十七女,十五歲的時候,李世民就精心挑選了宰相房玄齡的次子高大雄壯的房遺愛作她的駙馬,可是卻一點也不合高陽公主的胃口。公主喜歡的是溫文儒雅的書生,洞房花燭夜之后,房遺愛可能就再沒有和公主親近過了。喜歡打獵的高陽公主一次出獵的途中,遇見了文雅俊秀的會昌寺和尚辯機。據說這位辯機可了不得,自小就好學發奮,品行高潔,十五歲正式出家為僧,師從道岳法師。貞觀19年正月,玄奘大師求經歸來,奉旨在弘福寺主持翻譯取來的經文,辯機以淵博的佛學、飛揚的文采、出眾的儀容,被玄奘法師選中,參與撰寫青史巨著《大唐西域記》。這年,辯機只有二十六歲。為了安慰房遺愛,高陽公主特別送給他兩名年輕漂亮的侍女。無可奈何的房遺愛,對于公主偷和尚的事,也就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數年后,事發,辯機被腰斬,高陽公主身邊的侍女均被處死。

實際上,辨機并不是高陽唯一私通的和尚,據《新唐書》記載,和尚智勖能占卜禍福,惠弘能視鬼,道士李晃醫術高明,全都私下和高陽公主有一腿。后來李治登基,三位僧道慫恿高陽公主推翻李治造反,結果被賜死,年僅二十七歲。

太平公主是武則天的女兒,《舊唐書》載述:“有胡僧惠范,家富于財寶,善事權貴,公主與之私,奏為圣善寺主,加三品,封公,殖貨流于江劍。”

和尚偷情,有時難免發生撞車的事件,《宋稗類抄》卷四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五代的一位名叫張席的和尚去逛妓院,遇到微服出游的李后主,二人雖然談笑投機,但畢竟還是要講個先來后到,所以和尚先“擁妓入屏幃”,李后主不無遺憾地寫道:“淺斟低唱,偎紅倚綠,大師鴛鴦寺至,傳持風流教法。”然后,煜徐步而出,僧妓竟不知。煜常密諭鉉云。和尚住的是鴛鴦寺,修的是風流法。張席居然和皇帝撞了車,好在李后主講究嫖德,不僅不和張席爭風吃醋,反而詩興大發,最后悄然離開。

和尚犯淫戒,一旦事發,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據明余永麟《北窗瑣語》記載:“宋靈景寺僧了然,不遵戒行,常宿娼家李秀奴,后衣缽一 空,為秀奴所絕,僧迷戀不已,乘醉直入,擊秀奴斃之。”宋代靈隱寺有一位和尚名叫了然,常去嫖妓女李秀奴,往來日久,積蓄花光,衣缽蕩盡,李秀奴不念舊情了,就拒絕他。了然惱羞成怒,便飽以老拳,柔弱的李秀奴哪里經受得住,結果一命嗚乎。當時,正在杭州做官的蘇東坡審理這個案子,他發現了然身上刺有這樣兩句情詩:“但愿同生極樂國,免教今世苦相思。”蘇東坡大怒:“這個禿奴,修行忒煞,靈山頂上空持戒,一從迷戀玉樓人,鶉衣百結渾無奈。毒手傷人,花容粉碎,空空色色今何在?臂間刺道苦相思,這回還了相思債。”蘇東坡當即斬了這個花和尚。

清《清代名人軼事·陳宏某部寺僧》和陳康祺《郎潛紀聞初筆》卷四皆記載了乾隆二十四年,曾發生一起淫僧案:蘇州治平寺有二十二房,囊橐饒裕,造密室藏婦女,恣意淫縱。乾隆二十四年,巡撫陳文恭公宏謀,廉得其實,密掩捕之,搜獲婦女四人,并衣飾奩具無算。公派員讞鞠二十二房內犯奸者一十四房,淫僧一十六名,并供出被奸婦女二十五人。奏聞,械淫僧解京治罪,刑部請杖斃,奉旨發黑龍江,給披甲人為奴。

最慘的當要數《水滸傳》中的好漢楊雄的老婆潘巧云和和尚裴如海了。潘巧云與青梅竹馬的和尚裴如海偷情,后來楊雄的結拜兄弟愛管閑事的石秀殺了和尚裴如海,巧云先被楊雄割去舌頭,又“一刀從心窩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取出心臟五肝,掛在松樹上。”

元明以后,有許多專門輯錄和尚偷情的史料,如明詹詹外史《情史類略》,更有本題“南陵風魔解元唐伯虎選輯”的《僧尼孽海》。和尚或出入宮廷,或主持寺院,專事勾引,獨思淫樂。無論當朝公主、官宦妻妾,還是良家婦女、平民閨秀,都逃不出他們的手心。

在雜劇和各類市井小說中,尼姑思春,和尚偷情更是隨處可見。被文人演繹得最多的恐怕屬月明和尚和柳翠的偷情。

宋張邦畿的《侍兒小名錄拾遺》中有記載:五代時有一僧,號至聰禪師,祝融峰修行十年,自以為戒性具足,無聽誘掖也。夫何,一日下山,于道傍見一美人,號紅蓮,一瞬而動,遂與合歡。至明,僧起沐浴,與夫人俱化。有頌曰:“有道高僧號至聰,十年不下祝融峰,腰間所積菩提水,瀉向紅蓮一葉中。”

元王實甫據此作《度柳翠》雜劇,李壽卿據此作《月明三度臨歧柳》雜劇。王實甫之劇已佚,李壽卿之作收入《元曲選》中,存本作《月明和尚度柳翠》,它主要寫南海觀音大士凈瓶中柳枝上偶染微塵,罰往人世,托生為杭州妓女柳翠,返本還元。月明在路上勸柳翠出家未成,便在她夢中出現,并設惡境使其省悟。月明在顯孝寺說法,柳翠問禪后徹悟,在東廂坐化,復歸南海。

明田汝成在《西湖游覽志》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杭州民間傳說:“普濟巷樂同普濟橋,又東為柳翠井,在宋為抱營之地,相傳紹興間柳宣教者,尹臨安,履任之日,水月寺和尚玉通不赴庭參,宣教撼之,計遣妓女紅蓮,詭以迷道,詣寺投宿,誘之淫媾。玉通修行五十二年矣,戒律凝重,初甚拒之,乃至夜分,不勝駘蕩,遂與通焉。

明徐渭的《四聲猿》的第一部《玉禪師翠鄉一夢》進一步發揮:高僧玉通修行多年而正果難成,因拒絕庭參府尹柳宣教,被柳宣教所遣妓女紅蓮引誘,把持不住自己,片刻之間破了色戒,然后氣急而死。后來他投胎柳家為女,名柳翠,長大后淪落為娼,敗壞門風,最后在其師兄月明的點化下頓悟成佛。

明馮夢龍《古今小說》卷二十九《月明和尚度柳翠》記敘尤為詳盡。這事,到清代還被人發揚光大,演變成一些娛樂項目,陸欠云《湖壖雜記》就記載:“今俗傳月明和尚馱柳翠,燈月之夜,跳舞宣淫,大為不雅。”

當然,偷情功夫最深的最有名的要數題“元臨安高則誠著”的香艷小說《燈草和尚傳》中的燈草和尚,說的是元末有一楊知縣,有妻汪氏,有女名長姑。長姑已許李商人之子李可白。楊縣令一日同幾個朋友出外周游,夫人在家冷清度日,忽有一紅臉婆子自薦,稱善作戲法。婆子取出一束燈草來,約有三寸長,到火上點著了,就變了一個三寸長的小和尚,后竟直鉆汪氏陰戶與汪氏歡娛。小和尚又能變作身長八尺,日日與夫人交歡。楊官兒回家后知情,夫人便將和尚藏于婢女暖玉處,和尚又和暖玉夜夜快活。一日,楊官兒和暖玉偷歡時,又發現燈草和尚,遂將他扯死。于是紅臉老婆子領來春夏秋冬四妖來救燈草和尚,夏姐先誘奸楊官兒,春姐又奪長姑夫李可白后又誘得楊官兒。后燈草和尚戀上長姑,被李可白發覺后休掉,仍與和尚淫欲過度而死。楊知縣也在女兒作法場時被燈草和尚嚇死。最后暖玉又戀上了做道場的周道士。周先后與暖玉、汪氏成奸。后來暖玉勾搭男仆逃離,汪氏便和周道士結為夫妻。

燈草和尚為文人創造的一個神鬼形象,因而具有一般人不具有的功能,固不可信,但《燈草和尚傳》之類書的社會影響卻不可小覷。專寫或者涉及和尚尼姑的淫亂行為的小說為數不少,有名的還有《風流和尚》、《呼春稗史》、《梧桐影》、《禪真逸史》,等。

就連魯迅先生也曾拿和尚開涮。他口述了一個故事,大意是這樣的: 某日,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病危,因其一生自潔不近女色,臨終前心有不甘,小弟弟勃起不退,使之無法圓寂。一眾弟子眼見師父痛苦不堪,兩害相權取其輕,決定花錢雇個青樓女子讓師父開開眼過過癮。妓女來到后,脫光衣褲,供高僧研究考察。高僧將此女裸體上下里外悉數看透,大失所望,嘆曰:“我操,這女人的玩意兒怎么跟尼姑的一模一樣啊?!”話畢,高僧溘然死去。

據郁達夫說,這個故事是他和唐弢與魯迅聊天時,聽魯迅現場口述的。事后他倆查閱很多書籍,都找不著出處。由此認定這其實是魯迅自己虛構杜撰的故事。郁達夫深感魯迅厲害,一篇黃色段子抵得上幾筐大部頭,遂實錄為文,作為“小說”言傳。1935年,郁達夫曾以“小說”名義給上海《申報》副刊轉薦一篇短文,注明作者是魯迅。不知何故,《申報》在已排版情況下,出于魯迅本人反對,將稿子撤了下來。那時的魯迅,乃《申報》副刊《自由談》支柱撰稿人,因此撤稿內情頗讓人費解費猜。其后,這篇東西也從未收錄進魯迅任何文集里。

即便是佛經,也有關于和尚偷情的記載,如宋釋普濟《五燈會元》卷六:“昔有婆子供養一庵主,經二十年,常令一二八女子送飯給侍。一日,令女子抱定,曰:‘正恁么時如何?’主曰:‘枯木倚寒巖,三冬無暖氣。’女子舉似婆,婆曰:‘我二十年只供養得個俗漢!’遂遣出,燒卻庵。”修行了二十年,一見妙齡女子便把持不住,真是枉費了婆子一番苦心,難怪她要一把火燒了廟。

和尚為什么要偷情?《水滸傳》《楊雄醉罵潘巧云,石秀智殺裴如海》一回中,施耐庵一段分析最為精妙:“看官聽說:原來但凡世上的人情,惟和尚色情最緊。為何說這等話?且如俗人出家人,都是一般父精母血所生。緣何見得和尚家色情最緊?說這句話,這上三卷書中所說潘、驢、鄧、小、閑,惟有和尚家第一閑。一日三食,吃了檀越施主的好齋好供。住了那高堂大殿僧房,又無俗事所煩,房里好床好鋪睡著,無得尋思,只是想著此一件事。假如譬喻說,一個財主家,雖然十相俱足,一日有多少閑事惱心,夜間又被錢物掛念。到三更二更才睡,總有嬌妻美妾同床共枕,那得情趣。又有那一等小百姓們,一日假辛辛苦苦掙紥,早辰巴不到晚。起的是五更,睡的是半夜。到晚來,未上床,先去摸一摸米甕,看到底沒顆米。明日又無錢。總然妻子有些顏色,也無些什么意興。因此上輸與這和尚們一心閑靜,專一理會這等勾當。那時古人評論到此去處,說這和尚們真個利害。因此蘇東坡學士道:‘不禿不毒,不毒不禿。轉禿轉毒,轉毒轉禿。’和尚們還有四句言語,道是:‘ 一個字便是僧;兩個字是和尚;三個字鬼樂官;四字色中餓鬼。’”

明凌蒙初在《初刻拍案驚奇·奪風情少婦捐軀》一文中,也談到了這個問題:“你道這些僧家受用了十方施主的東西,不憂吃,不憂穿,收拾了干凈房室,精致被窩,眠在床里沒事得做,只想得是這件事體。雖然有個把行童解讒,俗語道‘吃殺饅頭當不得飯’,亦且這些婦女們,偏要在寺里來燒香拜佛,時常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看見了美貌的,叫他靜夜里怎么不想?所以千方百計弄出那奸淫事體來。”

人有七情六欲,既然是和尚也不一定真正能做到無欲。敦煌本《歷代法寶記》記云:“則天咨問諸大德:‘和上等有欲否?’神秀、玄約、老安、玄賾等皆言無欲。則天問詵禪師:‘和上有欲否?’詵禪師……答:‘有欲。’則天又問:‘何得有欲?’詵答曰:‘生則有欲,不生則無欲。’則天言下悟。”南宋濟宗禪師宗杲,更說出“飲酒食肉,不礙菩提;行盜行淫,無妨般若”的話。既然高僧都承認有欲,就更別說孽根未凈、定力不足的小和尚了,或者根本就是披著僧衣的假和尚了。魯迅筆下的阿Q認為自己有權摸小尼姑的臉蛋,其理由便是“和尚摸得,我為甚么摸不得。”

清李慈銘《越縵堂國事日記》:“光緒十一年(1885),御史張燎因京師白云觀,每年正月舉行燒香拜會,‘男女雜沓,并有閑房屈曲,靜坐暗室,托為神仙,怪誕不經,請旨嚴禁’。”湖南巡撫卞寶第干脆頒布一則《示禁燒香》令:“燒香結會,男女雜處,最為風俗人心之大害。”禁止婦女以燒香為名進廟入觀。

反過來說,女人為什么要偷和尚?也許《水滸傳》中好漢楊雄的老婆——潘巧云臨死時對楊雄說的一句話足以說明問題:“跟我師兄一晚,勝于跟你十年。”至于和尚為什么會具有如此的魅力,也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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