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de)(de)揚州繁(fan)華無比,昌盛之時(shi),那真是連月亮都(dou)要比別的(de)(de)地(di)方更(geng)圓、更(geng)亮。神(shen)仙(xian)都(dou)眷戀(lian)的(de)(de)地(di)方,有名為“揚州八怪”,真是格格不入。
清朝前中期揚州書畫界再度百(bai)花(hua)齊(qi)放,爭(zheng)奇斗艷(yan)。
書院的(de)(de)發達,學術(shu)氛圍(wei)的(de)(de)濃(nong)厚,滋養出(chu)(chu)(chu)一批個性(xing)高標的(de)(de)藝術(shu)家,“揚州八(ba)怪(guai)”就在此時橫空出(chu)(chu)(chu)世,為(wei)后學們奉獻出(chu)(chu)(chu)詩(shi)、書、畫、印的(de)(de)饕(tao)餮盛宴。
然而(er)他們(men)個人經歷(li)卻跌(die)宕(dang)起伏,大多數人一生(sheng)處于貧窘的(de)掙扎中。而(er)這(zhe)些苦衷都深埋于畫家內心深處,成為藝術的(de)真實,比我們(men)眼睛(jing)看到(dao)的(de)現象更真誠,更震撼。
有道是(shi)風(feng)平(ping)浪(lang)靜(jing),哪里會出新(xin)奇?一帆風(feng)順(shun),只會讓人慵懶乏味,更會使人怠于思考(kao)。
我們(men)今(jin)天就(jiu)來淺析(xi)一下“揚州(zhou)八怪(guai)”為(wei)何為(wei)“八”,如何稱“怪(guai)”。
一、八這個數(shu)字,歷(li)來(lai)有(you)很多故事(一)八怪就(jiu)是八個人的說法是不準(zhun)確的
“八(ba)怪(guai)”之(zhi)說來自李(li)玉(yu)棻《甌缽羅室書畫過目考》的記載:高(gao)翔、汪(wang)士慎、羅聘、李(li)方(fang)膺(ying)、金農、黃慎、鄭燮、李(li)鱓。
坊間有傳:閔貞、邊(bian)壽民、陳撰、華嵒等也在(zai)八怪之列。
(二)八是1―10里可分最(zui)多的數(4、2、1)
前人(ren)稱其(qi)“揚州八怪(guai)”而不(bu)是9怪(guai)或15怪(guai),大概也有延展(zhan)性和不(bu)計其(qi)數的層面(mian),是否寓意這個隊伍有很多很多人(ren)呢(ni)?
二、“揚州八(ba)怪”為(wei)何會橫空出世(一)在(zai)清朝中(zhong)期(qi),揚州地區尚在(zai)顯現中(zhong)國元文化的特質,在(zai)清朝后期(qi)慢慢北(bei)上
當時地(di)方達官(guan)顯貴及鹽商多為飽學之士,他(ta)們倡(chang)導(dao)風雅,使(shi)揚州一地(di)的金石、詩(shi)、書、畫市場得到了空前的大發展。
鄭(zheng)板橋、李方(fang)膺、李鱓等喜歡(huan)的前(qian)輩石濤正高(gao)歌“自然為(wei)上(shang)”、“筆墨(mo)當時代”、“法自我立”,追求(qiu)“無法而法,乃為(wei)至法”的境(jing)界。
畫(hua)壇空氣無比清新,正是(shi)(shi)包容和創(chuang)(chuang)新的春(chun)風(feng)撲(pu)面之時(shi)。在沒有(you)那(nei)么多封建思(si)想約束下,使(shi)得畫(hua)家們(men)可以縱情(qing)揮灑,是(shi)(shi)創(chuang)(chuang)新,是(shi)(shi)出奇(qi),各盡心(xin)意(yi),盡顯才(cai)情(qing)。
所以后來出現一批(pi)有為(wei)(wei)的書畫大家,長期活躍于此,也就(jiu)不足為(wei)(wei)奇。
他們的(de)(de)畫(hua)風就如(ru)同(tong)陶淵明的(de)(de)詩、明清的(de)(de)家具(ju)、宋(song)代(dai)的(de)(de)白瓷和(he)青(qing)瓷一(yi)樣的(de)(de)“芙(fu)蓉(rong)出水”,不(bu)設不(bu)施的(de)(de)自(zi)然(ran)美貫穿整個藝術史。
這(zhe)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hua)家被稱為揚州畫(hua)派。他(ta)們(men)學(xue)養廣博,精于鑒賞,工于詩文,通曉金石,書畫(hua)下筆可古可新,總會(hui)出奇。
名聲在外(wai),越(yue)來越(yue)響亮。引起保守(shou)派(pai)的(de)反感,吹起嫉妒(du)之劣風。因(yin)揚(yang)州(zhou)(zhou)畫(hua)派(pai)不合(he)乎(hu)他(ta)們的(de)“鄭重其事(shi)”,書(shu)畫(hua)的(de)方圓規矩,欲滅(mie)之。后因(yin)“規勸”無望,惱羞成怒就送揚(yang)州(zhou)(zhou)畫(hua)派(pai)一別號“揚(yang)州(zhou)(zhou)八(ba)怪”,以抨之。
(二)藝術家的沃土。才學們紛紛“煙花三月下揚州”
1、仕(shi)途(tu)忐(tan)忑,矢志書(shu)畫
據我所翻(fan)閱書籍記載(zai),揚州(zhou)八怪(guai)里鄭燮(xie)、李鱓、李方膺(ying)三人曾經當過領導,但最大的官也就(jiu)是縣令。
①鄭燮就是廣為(wei)人(ren)知的(de)鄭板橋,少懷(huai)報國之(zhi)志,先后博得(de)“康熙秀(xiu)才、雍正舉人(ren)、乾隆進士(shi)”的(de)頭銜,在山東當過(guo)縣令。罷(ba)了官之(zhi)后,盡情(qing)于詩文書畫中。
△鄭板橋
②李鱓當過宮廷(ting)畫家,兩次為(wei)官(guan)。在揚州眾怪里他最早成名,有“畫仙”之稱。20多歲時“蕭蕭被馬離都市”,50歲左(zuo)右“一官(guan)聊以庇其身”。本該人生圓滿,結果再(zai)次被削官(guan)罷(ba)職,后到揚州賣畫為(wei)生。
△李鱓
③李方膺出(chu)身官(guan)宦之家(jia),生活可依,后來也算子承父(fu)業(ye),考取功名,當了縣(xian)令。結果和上面的兩位一(yi)樣被掃出(chu)官(guan)場,無奈(nai)去揚州賣(mai)畫(hua)度日。
△李方膺
這三人故事的(de)開始多(duo)有不同,結(jie)局步調(diao)都是(shi)驚人的(de)相(xiang)似。
其(qi)中(zhong)被(bei)罷(ba)免官(guan)職的原由略有差異,但(dan)大都是(shi)因了文人墨客那(nei)份傲骨(gu)和(he)悲憫天下的善舉(ju),惹(re)惱了上司(si)。為官(guan)廉潔,愛民如子,剛正不阿是(shi)不受同僚追捧的。
坎坷人生(sheng),仕途不順(shun)。蘇軾說“歸于平淡”。聽起來,是那(nei)么云(yun)淡風輕。然,為國為民錚錚鐵骨,為朋為友赤城以(yi)心(xin),但仍(reng)壯(zhuang)志(zhi)難酬,豈不悲哉。
2、絕意仕途,終身布衣(yi)
畫壇(tan)翹楚汪士慎,堪稱揚州八怪第一位,他出身貧寒,滿腹經綸,卻不愿為(wei)官。貧困潦倒(dao)、落寞無奈時(shi)來到揚州。
△汪士慎
也有說八怪中成就最高的(de)是金農。他云(yun)游(you)四海,廣結(jie)明(ming)賢,后來在(zai)揚州結(jie)識了畫(hua)(hua)家汪士慎(shen)、鄭板橋以(yi)及鹽運(yun)使(shi)盧(lu)見(jian)曾(ceng)等人,后定居揚州,開始以(yi)畫(hua)(hua)養畫(hua)(hua)的(de)生活(huo)。
△金農
八怪中還有(you)高翔、羅(luo)聘(pin)、黃慎等歷史上濃墨(mo)重(zhong)彩的人物,都是(shi)不入名仕,終身布衣。
三(san)、自(zi)然美 背(bei)后的(de)“技”與“道(dao)”(一)技之不同,各有千秋
1、得第一最多的人
黃慎
①人物畫對后(hou)世影響最大,成(cheng)就第一(yi)。
②“草書入畫”他是(shi)第一(yi)人(ren),其跳躍(yue)跌(die)宕之感有趣至極。但卻極難辨認,更是(shi)很難給(gei)人(ren)以(yi)學,而他并不在意。
③揚(yang)州八(ba)怪里被(bei)褒貶爭(zheng)議的第一人。
他充耳不聞(wen),堅持自我。在山(shan)水、人物、花(hua)鳥領域都有著超凡脫俗的不斐成(cheng)績。
△黃慎
2、年齡最(zui)小(xiao),最(zui)會講鬼(gui)故事
羅聘
他是金(jin)農(nong)的(de)弟子,在揚(yang)州八怪里年齡(ling)最(zui)小。金(jin)農(nong)去世(shi)后,他北上說鬼畫《鬼趣圖》名揚(yang)京城(cheng)。
世人皆知羅聘鬼畫的好,殊不知他(ta)畫工極高,筆鋒精準(zhun)。畫風完(wan)全不同于金農(nong),又經常能(neng)給老師代筆應酬那些惱人的俗事。
金農在世時對他的花鳥便(bian)大加(jia)贊賞。
△羅(luo)聘《鬼娶圖》局部
3、仕途最坎坷
“兩革(ge)科(ke)名一(yi)貶官”的李鱓,仕途(tu)最是坎坷,心路(lu)歷程也是一(yi)路(lu)引領藝(yi)術的方向(xiang)。我們來看看他(ta)墨跡蹤痕。
鄭(zheng)板橋(qiao)總結說:“復堂(tang)之畫凡三(san)遍”。
①從民間到宮廷,第一變
②第(di)二(er)(er)次當官是第(di)二(er)(er)變
③到(dao)揚州賣畫是第三(san)變
李鱓(shan)的畫從最(zui)初的規(gui)范(fan)到規(gui)矩方圓,深淺(qian)離合,到最(zui)后被清末批評家指責他缺乏傳統筆墨的簡練、大膽、潑(po)辣,揮(hui)灑自如。
李鱓被有些人評價是揚州(zhou)八(ba)怪(guai)的前幾位,技藝超(chao)群(qun),成(cheng)就(jiu)很高(gao)。
△李鱓
4、最隨性之人
高翔是揚州本地人。
他是“揚州八怪”其(qi)他兄弟所崇拜的大(da)師(shi)――石濤的忘年交。
他飽讀詩書,一生(sheng)不倦。
生活卻隨心隨性。
他(ta)技藝(yi)高(gao)超,詩(shi)書畫(hua)印無所(suo)不精(jing)。金農(nong)所(suo)用印多出自(zi)他(ta)之(zhi)手(shou)
他好(hao)交友,聚(ju)會(hui)中沒有筆(bi),為滿(man)足朋友興致,用手指(zhi)代(dai)筆(bi)畫(hua)了(le)(le)一張(zhang)惟(wei)妙惟(wei)肖的畫(hua),無(wu)意中開創了(le)(le)指(zhi)畫(hua)先河。
△高翔
5、最豪橫的一個
李方膺一個被誣陷而罷了官的(de)畫家。
李方(fang)膺(ying)畫梅獨樹一幟,借天時(shi)晴和、借地利幽僻,惜(xi)墨如(ru)金,冷香蒼秀。
他畫雨竹,仿佛(fo)能聽見竹葉竹竿相撞之聲,然則卻(que)不屈不撓(nao)、屹立挺拔(ba),仿佛(fo)他倔強(qiang)的(de)樣子,讓人欽佩又(you)有些許哀(ai)傷。我們的(de)哀(ai)傷只(zhi)是(shi)我們自(zi)己的(de),作(zuo)者(zhe)只(zhi)是(shi)他印(yin)中(zhong)的(de)模樣“夢(meng)中(zhong)之夢(meng)”、“換米糊口”、“梅花手段”、“小窗風雨”那樣風輕云淡罷了。高人心胸開闊自(zi)有梅竹為(wei)友,此生暢懷(huai)。
△李方膺
6、說走就走的人
金農前半生如徐霞客一(yi)樣。遇到高翔之后,在揚州(zhou)僑住下來。
他自創“漆書”,以拙為巧,以蒼為妍,以書入(ru)畫,極富(fu)金(jin)石意(yi)味。
金農的梅(mei)花畫法豐(feng)富(fu)(fu),構圖多變。每(mei)每(mei)有機會(hui)到(dao),必會(hui)為籬笆邊的野梅(mei)花慶幸,為散落墻(qiang)角的落梅(mei)煥發(fa)的一(yi)片生計(ji)而欣喜。他總能用(yong)那極富(fu)(fu)空靈的筆觸,舞(wu)動花之(zhi)性情,讓人感懷。
△金農
7、詩作得最(zui)好(hao),寫得最(zui)多
汪士慎傳統文(wen)化修(xiu)養極高(gao),詩作很多。他的(de)梅花清雅孤(gu)傲,有一(yi)股不食人間(jian)煙火(huo)的(de)氣息,是后學們膜拜(bai)的(de)楷模。
他的(de)構圖非常(chang)奇特 ,完全(quan)是厚積的(de)學養和個(ge)性的(de)完美融入(ru),藝術作品讓人(ren)叫絕。
心有(you)清氣,畫必(bi)清遠;心有(you)詩情(qing),畫必(bi)詩境。也只有(you)真正體悟了生活,那種(zhong)辛酸和甜(tian)蜜才能在筆下流淌氤氳(yun),給人以溫暖的(de)擁抱和明快的(de)輕松吧。
△汪士慎
8、趣事最多的人
鄭(zheng)板(ban)橋為官和在生活(huo)中的(de)(de)很多故事都是家喻戶曉,他的(de)(de)難得糊涂讓人們記(ji)住了這個有趣的(de)(de)人。
在繪畫(hua)上他也是個(ge)說的和做的極有意思。
他很崇(chong)拜前輩石濤,在學(xue)習中卻叨叨念(nian)念(nian):學(xue)一(yi)半,撇一(yi)半,未嘗全(quan)(quan)學(xue),非(fei)不(bu)(bu)欲全(quan)(quan),時不(bu)(bu)能(neng)全(quan)(quan),也(ye)不(bu)(bu)必全(quan)(quan)也(ye)。
想想畫面都讓人(ren)啞然(ran)失笑。
但鄭板橋卻是極(ji)認真的,他創(chuang)造(zao)了獨(du)創(chuang)的“六分半”書法(fa),刪繁就簡,個(ge)性化表現(xian)蘭(lan)竹畫法(fa),至(zhi)今為人津(jin)津(jin)樂道。
徐悲鴻說:
△鄭板橋
三(san)、大樂與(yu)天地同和高翔曾(ceng)自言“吾(wu)自樂吾(wu)真”。“我(wo)自用我(wo)法,難與(yu)古人(ren)量(liang)。宇(yu)宙俯仰間,畫出真清狂”。
畫家的(de)(de)孤(gu)芳自賞,高潔(jie)幽獨(du)(du)的(de)(de)心(xin)境在汪(wang)士(shi)慎的(de)(de)寫意墨竹上(shang)表現(xian)的(de)(de)更(geng)是飄逸淋(lin)漓。題詩:“一(yi)枝寒玉抱虛(xu)心(xin),幽獨(du)(du)何曾羨上(shang)林。惟有(you)蕭(xiao)然舊庭院,四(si)時(shi)風(feng)雨得清音。”
無論(lun)為謀(mou)生(sheng)而(er)畫還是(shi)為寄情而(er)作,皆志向高遠畫風高格。對當(dang)時(shi)陰暗的(de)部分,也是(shi)筆觸辛辣,將心放飛(fei)、自由乃至放縱。
但是他自殺了。功成名(ming)就后他自殺了。
“揚州八(ba)怪”在經歷(li)著種(zhong)種(zhong)磨難(nan),生活(huo)困苦(ku)的(de)情況下,也是能把得意(yi)和(he)失(shi)意(yi)熬成粥(zhou)喝盡肚子里,并寄情于書畫,找到自(zi)己(ji)的(de)精神家園。
在有限(xian)的空(kong)間里體(ti)現無限(xian)的意(yi)境,大(da)樂與天(tian)地(di)(di)同和:“借題發揮”“借物抒情”,可以(yi)是梅蘭(lan)竹菊,可以(yi)是蔬果(guo)草蟲……天(tian)地(di)(di)間任何一草一木(mu),創造出畫面以(yi)外的意(yi)境,讓人聯想和想象,以(yi)有限(xian)達到無限(xian),言(yan)有盡而意(yi)無窮。
△金農
畫(hua)家們走進生活,嘗(chang)盡底層(ceng)人民疾苦,用(yong)筆(bi)墨引亮人們心中那一束斑駁的光。
縱觀繪畫(hua)史,“揚州八(ba)怪(guai)”是繞不開的(de)話題(ti),傳承并大刀闊斧的(de)改革,墨寶(bao)的(de)份(fen)量不可小覷。
如果(guo)有(you)機會能在(zai)展(zhan)廳里看看大師(shi)們的墨跡,定然要與在(zai)書齋翻閱冊頁(ye)是(shi)不同(tong)的。如果(guo)恰好有(you)不同(tong)時期的大師(shi)作(zuo)品(pin)在(zai)一起觀摩,應(ying)該(gai)會有(you)“珠玉(yu)在(zai)側(ce),覺我形穢(hui)”吧。我相信,大師(shi)中的大師(shi)還是(shi)會超越時代閃亮登場的,亦如揚州畫派。
“揚州八(ba)怪”不止八(ba)個人,他們在詩(shi)書(shu)畫(hua)印中寄情(qing),抒發意氣。愿每個人都能找到熱(re)愛之(zhi)事,愉(yu)悅身心,美滿一生。
我是元六一,您還知道誰?請一起來(lai)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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