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華北作戰的戰略意見(一九三七年九月二十五日)
朱、彭、任、周[1]并告林彪[2]: 戰略意見: 甲、依據現時敵攻保定、代州[3]并向石家莊、太原,對靈、淶、廣、蔚[4]四縣似乎沒有多兵據守的情況,依據蔣、閻[5]談決在保定取決戰方針,在晉北取固守方針的情況,為阻敵南占太原、石家莊,支持華北的持久戰起見,擬建議蔣、閻派何柱國[6]騎兵軍全部,另派桂軍或中央軍有力步兵一萬五千至二萬人,與我林師全部配合,受朱、彭指揮,在蔚、淶之敵向保定前進,靈、廣之敵向代州前進確已深入之際,從靈、淶之間向北突擊(反攻性質的中央突破),恢復靈、淶、廣、蔚四縣,然后向著大同、張家口、北平線,大同、太原線,北平、石家莊線,舉行大規模的側后襲擊戰,在靈、淶、廣、蔚建立群眾的及堡壘的根據地。如此著成功,還可用相當一部進出熱河[7]方向,如此或能造成華北戰爭的新局面,支持相當時期的持久戰。請你們考慮之后向蔣、閻建議。 乙、不管蔣、閻協助與否,目前紅軍不宜過早暴露,尤不宜過早派遣戰術支隊,應候蔚、淶之敵脫離蔚、淶攻至滿城附近,靈、廣之敵脫離靈、廣攻至繁峙附近,上述四縣兵力極少之際(此時,涿州之敵當攻至徐水附近,大同之敵當攻至雁門關附近),然后使用我林師全部向北突出,依情況再分成無數小支或分成二三個集團,向著恒山山脈以東以西以北廣大地區敵之空虛側后,舉行廣泛的襲擊戰。若在敵之主力尚未集中于其主要的攻擊點、敵之后方尚未十分空虛之時,暴露紅軍目標,引起敵人注意,那是不利的。若僅派遣戰術支隊,那是無益的。 丙、如同意上述意見,就請暫時把我軍兵力一概隱蔽并養精蓄銳,待必要條件具備時實行,那時應以王震[8]部位于策應前方、保持后路之地區。賀師[9]在晉西北之使用同此原則。 丁、如出至敵后,須采取沒收大地主政策,廣泛發動群眾,紅軍便不孤立。 戊、蔣、閻保定決戰、晉北固守的方針(見蔣十九日部署電),完全是處在被動的挨打的姿勢下,如無上述一支奇兵襲入敵后,決難持久,只有實行上述計劃才能變被動為主動。現在僅僅剩下此一著活棋,應向蔣、閻極力建議(暫不說紅軍單獨行動,只要求派兵協助)。 己、如能實現上述計劃,即使保定、代州失守,也是不怕的。沒有某些地方失守之代價,不能取得敵后活動的便利。 庚、實行上述計劃,須在靈、淶、廣、蔚敵軍甚少之條件下,須有敵后方敵兵不易活動而我步兵易于活動之地形條件。辛、以上作為一種提議,請考慮 電復。 毛澤東 二十五日 根據中央檔案館保存的抄件刊印。 注釋 [1]朱,指朱德。彭,指彭德懷,當時任八路軍副總司令。任,指任弼時,當時任八路軍政治部主任。周,指周恩來。 [2]林彪,當時任八路軍第一一五師師長。 [3]代州,今代縣。 [4]指山西的靈丘、廣靈和河北的淶源、蔚縣。 [5]蔣,指蔣介石。閻,指閻錫山,當時任國民黨軍第二戰區司令長官。 [6]何柱國(一八九七——一九八五),廣西容縣人。當時任國民黨軍騎兵第二軍軍長。 [7]熱河,指熱河省,見本卷第5頁注[5]。 [8]王震,當時任八路軍第一二○師第三五九旅副旅長。 [9]賀師,指賀龍任師長的八路軍第一二○師。
于謙不同意這些意見,認為不應該消極防御,他向眾將領陳述了自己的主張:“瓦剌現在氣勢囂張,據守不戰則表示我們害怕他們,這就會更加助長敵人的氣焰。我們不能示弱,讓他們輕視我們。我認為應該列陣于城外,用沖鋒來迎戰他們。”
劉伯承
1892年生,曾用名劉伯堅,四川省開縣人。1912年考入重慶軍政府將校學堂。1914年加入孫中山領導的中華革命黨。辛亥革命時期從軍,參加了反對北洋軍閥的護國、護法戰爭,任連長、旅參謀長、團長。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北伐戰爭時期,任國民革命軍四川各路總指揮、暫編第十五軍軍長。1927年參加領導了“八一”南昌起義,任中共前敵委員會參謀團參謀長。后留學蘇聯,先后在高級步兵學校及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1930年回國。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中共中央長江局軍委書記,紅軍學校校長兼政治委員,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總參謀長兼中央縱隊司令員,中央紅軍先遣隊司令,中革軍委總參謀長,紅軍大學副校長,中央援西軍司令員。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一二九師師長。解放戰爭時期, 任晉冀魯豫軍區司令員, 中原軍區司令員,第二野戰軍司令員, 南京市軍事管制委員會主任、南京市市長。
建國后,歷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二書記,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學院院長兼政委,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軍委訓練總監部部長,高等軍事學院院長兼政治委員,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副主席。1959年4月起任第二至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1980年辭去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職務。1982年后因年齡和健康原因辭去黨、國家和軍隊領導職務。是中共第七屆中央委員,第八至十一屆中央政治局委員。
1955年被授予元帥軍銜, 曾獲得一級八一勛章,一級獨立自由勛章和一級解放勛章。
1986年10月7日在北京逝世,終年94歲。
故事1
巧妙用兵 兩伏七亙村
1937年10月25日,時為八路軍一二九師師長的劉伯承獲悉日軍二十師團的迂回部隊向平定縣城開進,其運送軍械彈藥糧草的輜重部隊約千余人在測魚鎮宿營。測魚鎮東部的七亙村一帶地形復雜,道路彎曲,正太公路由此通過。劉伯承判斷,測魚鎮之敵第二天必定經七亙村向平定縣城運送軍用物資,即令三八六旅三營利用七亙村一帶的有利地形,力求打一次漂亮的伏擊戰,殲擊敵軍,奪其輜重,切斷二十師團的后方補給線。
國民黨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衛立煌,聽說八路軍要在七亙村伏擊裝備精良、不可一世的侵華日軍,非常懷疑。認為國民黨的數萬正規大軍都不能阻擋日軍入侵山西,八路軍又怎么能與日軍相匹敵呢?劉伯承要用七亙村伏擊戰的勝利,治一治國民黨軍隊的“恐日癥”。
10月26日拂曉,天剛蒙蒙亮,駐扎在測魚鎮的日軍輜重部隊,在200余名步兵的掩護下,沿公路大搖大擺地向平定方向開進。9點鐘左右,日軍先頭部隊進入了三營的火力范圍,三營戰士把這股敵人放了過去,其他敵人看到先頭部隊部隊平安無事,即緊隨其向前運動。當敵輜重部隊進入三營的伏擊圈時,三營抓住戰機,向其發起突然攻擊,以猛烈的機槍、手榴彈火力大量殺傷敵人。頓時,槍炮聲、喊殺聲連成一片,直打得敵人措手不及,暈頭轉向。隨即,八路軍戰士個個像猛虎下山,向敵群沖擊,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使敵人的隊形大亂。敵人前后被三營的火力和沖入敵陣的戰士所截,左右被道路兩側的地形所阻,兵力無法展開,火力不能發揮,掩護部隊也發揮不了作用,被八路軍戰士打得死的死、傷的傷,完全失去了指揮和抵抗能力。后尾掩護的少數兵力見大勢已去,懼怕被殲,丟下物資和其他人員,狼狽地向測魚鎮方向回竄。
這次戰斗,激戰兩個多小時,斃敵300余人,繳獲騾馬300多匹及大批軍用物資,取得了勝利。
敵運輸部隊被八路軍殲滅后,日軍運送軍用物資的計劃落空,前方急如星火,后方亦如熱鍋上的螞蟻。日軍依據用兵“不得遵常”的道理,認為八路軍伏擊勝利后,一定會轉移別處,絕不再再在七亙村設伏。所以,一面組織部隊到七亙村收集、搬運尸體,一面調整力量,準備繼續從七亙村一帶通過,向平定方向運送軍用物資。
劉伯承神機妙算,準確判斷敵人運送軍用物資未成,前方彈藥糧草告急,一定會千方百計再次運送。且向平定前方機動沒有道路繞行,七亙村是再次運送物資的必經之路。另外,劉伯承抓住敵人用兵教條的心理,對“不得遵常”的用兵之道,反其道而用之,大膽決定再次在七亙村設伏。為了進一步迷惑日軍,誘騙其上當,劉伯承又使用了疑兵之計。當日軍派重兵來七亙村實施報復時,他讓第三八六旅主力佯裝慌忙敗退,制造八路軍已被驅走的假象。第三八六旅主力在附近山里繞行一圈,乘夜又秘密返回到七亙村設置伏擊陣地,主攻任務仍由第三營擔負,不過伏擊地點由村東移到了村西。
28日上午,敵人由測魚鎮出動,沿原路向平定方向開進。這次,敵人吸取上次遭伏擊的教訓,以100余名騎兵開道偵察,300余名步兵殿后掩護,輜重部隊擺在中間,相信可以萬無一失。敵先頭部隊接近七亙村后,其偵察分隊進行了嚴密搜索。三八六旅三營的戰士沉著鎮靜,嚴密偽裝不動聲色,以致敵人走到跟前都沒有被發現。在敵人確信沒有伏兵,其先頭部隊的騎兵才搖搖晃晃地通過八路軍的伏擊地區。待敵輜重部隊進入伏擊圈后,三營指揮員一聲令下,埋伏在七亙村西側的戰士,對敵發起了猛烈襲擊。隨后,戰士們又沖入敵群,與敵人展開了面對面的搏斗。激戰到黃昏,又斃敵100余名,繳獲騾馬數十匹,余敵向平定方向逃竄。
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劉伯承指揮八路軍部隊,采用“重疊的設伏”戰術,在七亙村連續兩次伏擊日軍的輜重部隊,斃敵400余人,繳獲騾馬近400匹及大批軍用物資,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使侵華日軍嘗到了八路軍的厲害。
七亙村伏擊戰斗結束后,劉伯承將繳獲的日軍戰馬、軍刀、大衣等戰利品,拿出一部分送給國民黨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衛立煌,讓他看看八路軍是怎樣戰勝侵華日軍的。衛立煌親自點驗過目,對劉伯承率領八路軍戰士對日軍作戰取得的輝煌戰績,敬佩不已,稱七亙村伏擊戰是大膽巧妙用兵的奇跡,不得不承認:“還是八路軍的機動靈活的戰術好,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勝仗”。
故事2
“狹路相逢勇者勝”
1947年8月劉鄧大軍像一支利箭直插大別山。25日夜,當劉伯承率野戰軍指揮部和第六縱隊到達汝河北岸,準備渡河時,汝河南岸渡口已被敵吳紹周的八十五師占領了。河上船只,已被敵人搜砸一空。這時,在后面尾追野戰軍的3個師,距汝河北岸僅五六十里。情況尤分緊急,真有“相逢狹路間,道隘不容車”之勢。
此刻,劉伯承把指揮部前移到六縱司令部。在北岸河口附近一間小屋里,召集六縱干部舉行緊急會議。
屋里的人注意力高度集中。一直沉默的劉伯承,微微抬起了頭,用他分外沉著、安詳的眼光巡視了每張焦急的面孔,他開了口:“同志們!情況確實嚴重,我們已經聽到追擊我們的敵人的炮聲了!如果讓后面敵人趕到,把我們夾在中間,不僅影響戰略躍進,而且有全軍覆滅的危險!”說到這里,他的聲調變了,堅毅有力地說:“自古‘狹路相逢勇者勝!’”他用拳斗撞擊著桌面,更高聲地重復著:“現在要用進攻的手段來對付進攻的敵人,狹路相逢勇者勝!同志們明白嗎?從現在起,不管白天黑夜,不管敵人的飛機大炮,我們要從敵人的陣地上打開一條血路沖過去!只要我們堅決勇敢,不怕犧牲,就一定能打過去!”
政委鄧小平點了點頭說:“我同意司令員的意見,我們就是要用頑強的戰斗作風,把敵人壓垮,壓倒,叫他讓路!”
劉伯承和鄧小平的進攻命令,通過電話立刻傳遍了整個部隊。午夜12點,部隊開始行動。劉伯承和鄧小平親自來到河邊,具體指揮強渡。
六縱隊指戰員英勇奮戰,終于在天亮前殺開了一條血路,突過汝河,占領了南岸陣地。但整個形勢仍很緊張。敵人像輸紅了眼的賭棍,企圖奪回陣地,堵住口子,阻止大部隊渡河。擔任打開道路、副食全軍渡河的前衛團,遭到了敵炮火的猛烈轟擊,炮彈不時地打到團指揮所的院內。
這時,劉伯承、鄧小平突然來到指揮所。前衛團指揮員擔心首長的安全,勸他們躲開敵人的炮火,他們沒有理會,蹲在院子里,攤開地圖,仔細地研究起來,敵人炮火更加密集,劉伯承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詳細地詢問前衛團指揮員是如何部署兵力的,甚至連一些技術上的細節也查問到了。
平時,部隊指揮員都非常喜歡劉伯承這樣提問題,可這會兒,因為擔心首長的安全,他們確實有些不耐煩,急得搓手跺腳。劉伯承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嚴肅地說:“同志啊,不是我信不過,而是你們的任務太重要了!現在,還不能松勁,敵人的反擊很猛,能否保住陣地,可是關系到全軍的命運啊!”
劉伯承、鄧小平親臨前衛團指揮作戰,給部隊指揮員極大的鼓舞,各級指揮員身先士卒,經過整整一夜的拚殺,不但在南岸站住了腳,而且還不斷擴大,在敵陣中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使后面的大部隊和直屬機關在尾追之敵趕到之前,全部渡過了汝河。
強渡汝河后,劉伯承又指揮部隊徒步涉過淮河,率大軍進入了大別山區。劉鄧大軍千里躍進大別山像一把尖刀插進了蔣介石國民黨的心臟,把人民解放戰爭的車輪開到了國民黨統治區
故事3
“孩子的慘死是有貢獻的!”
劉伯承元帥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曾經是七個孩子的父親。為人們所熟知的兒子劉蒙、太行、太遲,女兒密群、雁翎、解先等人都在不同的崗位上很有成就。唯一令人遺憾、也是鮮為人知的是大女兒劉華北在延安保育院時被敵人暗殺,這件事一直深深刺痛著劉帥夫婦的心。
那是1943年9月,劉伯承夫婦從前線回到延安、參加整風運動并準備出席中國共產黨第七次代表大會。由于忙著工作,他一直抽不出時間去保育院看望孩子。直到1945年6月七大閉幕,在返回前線的三天前,他才準備抽出兩天時間陪陪孩子們。這天他特意準備了小禮物,還洗了澡、刮了胡子,笑著問妻子汪榮華說:“明天,該去看我們的女兒——華北他們了,這回刮了胡子,他們該不怕我扎小臉了吧?”
夏天的夜晚是那樣靜、又那樣長。在黎明還未到來時,劉伯承突然被隔壁窯洞的電話鈴聲驚醒。他急忙披衣起床,以為是中央有什么緊急通知。通訊員急急忙忙距進來,緊張地說:“中央保育院打來電話,叫你和汪阿姨快去一趟,華北她……”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怎么,華北她得急病了?”媽媽急于弄清情況。
警衛員說:“電話上叫你們馬上就去,我去備馬。”
劉伯承擋住他說:“等天亮再去吧,免得驚醒大家。”話音剛落,催促他們的電話又來了。
汪榮華說:“可能是急病,別讓老師、阿姨們著急了,咱們就去吧。”
“那就走吧,用不騎馬。”
走進保育院,孩子們還在夢中,只有值夜班的阿姨緊張地巡視著,辦公室里亮著燈光,在場的人都極緊張,焦灼的情緒籠罩著整個保育院。
當伯承夫婦一走進辦公室,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所長拉著他們夫婦的手,聲音顫抖著說:“首長,所里今夜出了大事。我們麻痹大意、失去警惕性,華北她……她被敵人謀害了。”如同晴天霹靂,劉伯承夫婦幾乎昏倒,雖然他們一時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心里卻象被戳了一刀,他極力控制著自己說:“安定!……孩子在哪兒?”
所長領著他們帶到隔壁的一個小窯洞里,小床上躺著心愛的女兒華北,汪榮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著撲倒在孩子身上:“孩子、好孩子,你睜眼看看爸爸媽媽吧,我們來遲了……”
劉伯承顫抖著又手撫摸孩子的臉,眼淚同樣從他沒有來得及帶假眼球的右眼眶里流出來,打濕了女兒的白被單。
所長悲傷地向劉伯承夫婦講述了孩子被害的經過:“兇手在半夜竄進院來,迅速暗殺了華北。這是敵人有預謀、有串聯的犯罪行為,我們一定要查清,替孩子報仇。”
劉伯承以非凡的忍耐力克制著,只見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全身的內衣都被汗水浸透了。他拉起被單深情地把女兒蓋好,對周圍的人說:“敵人以為殺了我劉伯承的女兒,我就會對他們手軟嗎?這是癡心妄想,華北不僅是我的女兒,也是黨和人民的女兒!孩子的慘死是有貢獻的!它要我們不能忘記階級斗爭,要是敵人不投降,就堅決把他們徹底消滅!正如你們大家分析的一樣,這個慘案肯定是政治性的,但我們決不能中他們的計。”最后他又說:“這件事讓保衛部門的同志去清查處理,不要草木皆兵,隨便懷疑自己的同志,敵人是跑不了的。”
第二天,劉伯承夫婦把女兒安葬在延河之濱、把另一個孩子依然留在保育院里,又整裝起程返回太行前線,投入了新的戰斗。
故事4
劉伯承的辦學公式
南京軍事學院的一些老教員、老學員經常談起這個公式——楊得志+羅哈里斯基+麥克阿瑟-“戈爾洛夫”=X?,其實,這個劉伯承辦學公式里蘊含著極為豐富的內容。當然,在描述之前,應該稍加注釋。
楊得志,1928年參加紅軍,歷任班長、排長、連長、團長、旅長、師長、晉察冀野戰軍司令員,是著名的戰將,入學時為華北軍區第十九兵團司令員。入學后不久,即赴朝作戰,先后任十九兵團司令員、志愿軍副司令員。
羅哈里斯基,即H·A·韋廖夫金—拉哈爾斯基,蘇軍中將。1941年8月至1994年6月,任蘇軍伏龍芝軍事學院院長,在軍事學術上有較深造詣。時為蘇軍總顧問,率20多位蘇軍顧問駐南京軍事學院。
麥克阿瑟,1903年畢業于美國西點軍校。39歲時任西點軍校校長,典型的“西點式”軍人 。歷任駐菲律賓美軍兵團司令、總司令。1941年任遠東軍總司令,1945年任太平洋美軍總司令,盟國駐日本占領軍總司令。1950年侵朝戰爭爆發后,任“聯合國總司令”。
“戈爾洛夫”,我國在40年代翻譯的一個蘇聯劇本《前線》中的主人公,是一個盲目自大,保守落后的典型人物。40年代初,延安曾多次上演這個話劇,在觀眾中有較大影響。這個公式的具體內容是這樣的:
楊得志——在這里代表“我”情。因為楊得志是由軍事學院調往朝鮮前線的,是將學院教學與戰爭實際聯系起來的橋梁。以我為主,就是從我軍實際出發,為我軍建設服務。
羅哈里斯基——在這里代表“友”情。吸取蘇軍的成功經驗,為我所用,作為軍事教學的參考。
麥克阿瑟——在這里代表“敵”情。即將朝鮮半島的敵情與軍事學院的課堂教學緊密聯系,運用最新軍事住處輔助教學,有針對性地研究美軍裝備、編制、指揮、作戰等問題。
“戈爾洛夫”——在這里代表保守、落后、機械,也可以說是教條主義的形象化。其意自明,不必贅述。
故事5
“貓論”源自劉伯承
“貓論”,曾和“石頭論”一起,被作為鄧小平堅持實事求是、堅持實踐第一的兩個主要論點。“黑貓、白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以下簡稱“貓論”),作為鄧小平同志的一句名言,不僅在國內已家喻戶曉,人人皆知,而且在國外也遐邇聞名,廣為流傳。而鄧小平“貓論”的提出卻是吸收借鑒劉伯承軍事思想的結果。
把“貓論”用來闡釋一種思想觀點的,首先是劉伯承。劉伯承是我軍著名的軍事家,善于把理論與實際相結合,不拘泥于教條,戰略戰術機動靈活,以打勝仗為最終目的。因之,這位農民出身的軍事家,每逢大戰在即,經常脫口而出:“不管是黃貓、黑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以此來說明一個相互而深刻的道理:戰爭的目的是為了消滅敵人,保存自己。由于這句話生動形象,很適合當時干部戰士文化水平不高的情況 ,深受一二九師和二野指戰員的喜愛。
鄧小平與劉伯承既是同鄉,又是長期共同戰斗的戰友,加之他一貫堅持實事求是的作風,無論是指揮打仗,還是領導建設,都特別強調從實際出發。所以,對于劉伯承常說的這句家鄉話,自然十分理解,非常贊同,將其從軍事領域引入整個社會領域,以之在社會主義建設中反對極“左”思潮,倡導和貫徹實事求是的思想。
1962年,我國正處于國民經濟調整時期。在農業問題上,由于在農村人民公社的實際工作中,許多地區違反按勞分配的等價交換原則,犯了刮“共產風”和其他平均主義的錯誤。所以,高速農業生產關系,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就成了調整時期亟待解決的首要問題。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中共中央書記處總書記和國務院副總理的鄧小平認為:調整農村生產關系,“哪種形式在哪個地方能夠比較容易比較快地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就采取哪種形式;群眾愿意采取哪種形式,就采取哪種形式,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來。”為了形象地表達這一正確觀點,鄧小平引用了劉伯承說過的“不管是黃貓、黑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這句四川話。在當時的情況下,它充分體現了鄧小平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勇氣和求實精神,反映了他對調整和改革社會主義內部生產關系的深刻認識。 從此,“貓論”便不脛而走,很快流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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