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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前看《北京人在紐約》,印象最深的是每一集開篇的那段話:如果你愛一個人,就送他去紐約,因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也送他去紐約,因為那里是地獄。
20多年過去,電視劇的故事情節都已經遺忘,只記得主演是姜文,還有“千萬里,千萬里,我追隨著你……”的流行歌曲。
拿到《中國“紐約客”》這本書,關于紐約的這段話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可見文字是有力量的,帶有好奇心和情感的文字更是有時空的穿透力。
《中國“紐約客”》的作者瑪雅1992-2002年在美國留學。她生在南京,長在北京,15歲當兵,做過公務員,后赴澳大利亞學英文,又到美國留學,從本科念起,讀了碩士,后來獲得政治學博士學位。瑪雅出國時已過而立之年,一個土生土長的、思想成熟的知識女人到了美國,所記錄的都是她“目所親視、手所親接、耳所親聆的尋常人事景物。”
社會學家、劇作家黃紀蘇在序言里說,這本書“對于在美國生活過的讀者,會有貼身衣褲般的親切。”對沒有親歷過美國的讀者,最大的印象也會是真實吧,不論是“家庭寫真”,還是“社會繪本”和作者眼里的“政治影像”,跟隨瑪雅既細膩又理智、既溫情又豪爽的文字,對美國、對紐約在多了一份感性的認知之外,更多了些理性的思考。
《中國“紐約客”》是《親歷美利堅:家庭寫真、社會繪本、政治影像》的增訂本,改版后叫了現在的書名。畢竟“紐約”(NewYork)是國人最熟悉的城市之一,白先勇在60年代創作的小說系列也叫《紐約客》,或許他的小說和瑪雅的這部紀實作品的名稱,都借用了美國最著名的知識、文藝類綜合雜志《紐約客》(The New Yorker,也譯作《紐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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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三十多歲高齡、英文零基礎”出國留學本身就很勵志。這部厚達450頁的作品,更是一個政治學者對美國社會、人情、文化、制度、歷史、國家、民主等話題的獨立思考;她2002年回國后加盟鳳凰衛視集團,曾任《鳳凰周刊》執行主編,出版和翻譯的作品等身。
這本書有幾處刷新了我的認知。
“美式愛國主義教育”很到位。
開門見山第一篇就是《星條旗下》,文中講,美國人喜歡掛國旗,掛國旗的意義遠不止是民族性的體現,那是一種無聲的,也是無所不在的愛國主義教育。“雖然沒有口舌生煙的說教和灌輸,美國人的政治思想教育其實比誰都到位。那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滲透、一種寓教于樂的感染,他們的“革命”傳統教育是以音樂來感召,以卡通故事來啟迪,以好萊塢大片來煽情。”作為政治學學者,瑪雅透過種種的現象和儀式,看到本質——愛國主義在美國近乎宗教,愛國主義是灌輸的。而美國人在全世界展現出的“民族自信心”、強權,正是出自“他們對自己國家的驕傲。”
作者早在2011年就寫過一篇文章發表在《環球時報》,用了個非常給力的標題《像美國那樣灌輸愛國主義》。作者覺得我們在愛國主義教育方面,應該向美國學習,理直氣壯地宣揚愛國主義,激發民族自信心。
盡管大權在握,但白宮主人的日子不好過。
作者在課堂上曾聽一位教授總結過美國總統的特征:白人(1995年前),男性,新教教徒,長子,高個頭,軍旅出身,例如華盛頓、杜魯門、艾森豪威爾、尼克松、卡特、里根、布什等等。作為世界第一強國的第一強人,總統權力很大,頭銜也很多,他是:國家元首、三軍統帥、首席立法人、國家經濟經理人、首席外交官、本黨領袖、公眾領袖和代表,等等。
總統日子不好過,因為“CNN的攝像機一年365天對準白宮;脫口秀主持人不遺余力地抨擊挖苦他們;老百姓不得惹自己的老板,但敢罵總統……”總統的生命安全時刻受到威脅。文中公布的數字說,“特朗普之前的44位總統中,有一半要么遇害身亡,要么幸免于難。”克林頓曾遭4次暗殺,奧巴馬5次。
作者披露的很多資料,在校學生可以作為知識了解,賦閑的讀者可當作趣聞和談資,專業人士可以看出門道,比如“美國的總統、議員、部長、州長卸任后,出書的,演講的,經商的,游說的,當智囊的,做廣告的,一個比一個活得充實,沒有誰需要被養起來。”甚至最驚世駭俗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政客鮑勃·多爾,居然接了壯陽藥的廣告……這在中國人看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中國人現在能讀到《圣經》,有宗教信仰自由,跟卡特總統的“個人要求”有關。
1980年卡特大選失敗,告別白宮不久,鄧小平邀請他到中國。他問卡特有什么個人要求,卡特坦率地提出:希望修改憲法,保證宗教自由,希望允許《圣經》的傳入 ……鄧小平向他承諾,憲法將會修改,以保證宗教自由,解除對《圣經》的一切限制。但拒絕了卡特“允許傳教士進入中國”的建議。一年后,中國修改了憲法,規定公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
在這本書里,第一次知道了一個“對中國充滿‘愛恨情仇’的美國農學家”韓丁和他的女兒卡瑪的故事。
在這本書里,作者總結了美國人的六個基本價值觀:個人自由,自我依靠,機會均衡,參與競爭,物質財富,努力工作。
就像一個人有優缺點一樣,一個國家也有優劣勢。書中對美國警察暴力執法、過度執法、種族歧視、槍支泛濫、黑幕重重的大選、福利病社會等問題,也多有涉獵。
站在一個政治學者的立場,有更寬泛的國際視野,“觀過了世界”,她的世界觀,看問題的角度,比普通人更獨到、客觀、深刻和精準。同時,她說多年的政治學訓練讓她學會了,不以個人好惡所左右,客觀地看待美國政治和中美關系。
……
美國十年,中國人在紐約,瑪雅用文字勾勒出了一個更真實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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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學者,瑪雅的文字也是雅俗共賞的。寫2016年的美國大選,特朗普戰勝希拉里當選總統,她說:
美國人真的很悲摧,攤上這么一對雄心爆棚的大爺大媽,為了當總統而當總統,哪怕豁出一張老臉、一條老命也要登上大位。糟糕的是,雄心一旦失德就成了野心,而野心經常和陰謀在一起,這就難怪政治有時候會如此骯臟。
看到用“大爺大媽”來稱呼川普和希拉里,難免會心一笑。
書中收錄的文章跨越了近20年時間,有的修訂過一兩次,也有最新的文字。字里行間,看到一位學者的嚴謹態度,也能讀出她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家國情懷”。
對普通讀者來說,最后的幾篇文字可能太政治、太枯燥,但對國際事務感興趣的人,可能會有如獲至寶感。
擁有美國國籍的人和去過美國的人,從沒到過美國的人,對美國、對紐約客都會有自己的主觀印象和認識,這部《中國“紐約客”》有助于我們重新認識美國。當年《北京人在紐約》中劉歡演唱的主題曲流行在國內的大街小巷,反反復復的一句歌詞: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問我到底恨不恨你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elf
問自己到底好在哪里
……
現在回味起來,才意識到這個你,指的是“紐約”。中國的“紐約客”們,對紐約、對美國到底是愛還是恨,大概真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楊振寧(1922,10.1~ ),美籍華裔物理學家,生于安徽省合肥市。
父親楊武之是芝加哥大學的數學博士,回國后曾任清華大學與西南聯合大學數學系主任多年。1942年楊振寧畢業于昆明的國立西南聯合大學,1944年在該校研究生畢業。此后他于1945年考取公費留學赴美,就讀于芝加哥大學,取得博士學位。1949年,楊振寧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進行博士后研究工作,開始同李政道合作。當時的院長奧本海默說,他最喜歡看到的景象,就是楊、李走在普林斯頓草地上。1966年以后,他長期執教于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創立并主持該校的理論物理研究所。他也是美國科學院院士、英國皇家學會會員、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香港中文大學博文講座教授。
1957年,楊振寧與李政道以他們提出的“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恒”理論共同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他們兩個人是最早獲得諾貝爾獎的中國人。后二人因排名先后的問題交惡。1962年因為《紐約客》的一篇文章,兩人正式決裂。楊振寧七歲的兒子楊光諾曾說,“我要一人得諾貝爾獎。”1989年他寫給已故中研院長吳大猷的信,向老師報告兩人合作情形。吳大猷覆信說∶“整件事是一極不幸的事,我想truth是不能永遠掩蓋著的,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不再在世人前爭,而讓truth慢慢的展現出來。”
1977年他和梁恩佐等人在波士頓創辦了“全美華人協會”,促進中美關系。
1980年楊振寧獲得拉姆福德獎,1986年獲得美國國家科學獎章。
楊振寧現居于北京清華大學。楊振寧的結發太太是杜聿明的女兒杜致禮,2003年10月因病過世。
2004年底至2005年初,82歲高齡的楊振寧與28歲廣東外語外貿大學翻譯系碩士班學生翁帆(離異)再一次步入婚姻殿堂。
榮譽
1957年與李政道共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他還獲得過美國國家科學獎章及擁有多項榮譽學位,也是國內外許多著名大學的名譽教授。個人經歷
楊振寧是1922年10月1日生于安徽合肥(后來他的出生日期在1975年的出國護照上誤寫成了1922年9月22日)。他出生不滿周歲,父親楊武之考取公費留美生而出國了。4歲時,母親開始教他認方塊字,1年多的時間教了他3千個字。楊振寧在50歲時回憶說:'現在我所有認得的字加起來,估計不超過那個數目的2倍。'
1928年楊振寧6歲的時候,父親從美國回來,一見面就問他念過書沒有?他說念過了。念過什么書?念過《龍文鞭影》。叫他背,他就都背出來了。楊振寧回憶道:'父親接著問我書上講的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能解釋。不過,我記得他還是獎了我一支鋼筆,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楊振寧讀小學時,數學和語文成績都很好。中學還沒有畢業,就考入了西南聯大,那是在1938年,他才16歲。1942年,20歲的楊振寧大學畢業,旋即進入清華大學的研究院。兩年后,他以優異成績獲得了碩士學位,并考上了公費留美生,于1945年赴美進芝加哥大學,1948年獲博士學位。
1949年,楊振寧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做博士后,開始同李政道合作進行粒子物理的研究工作,其間遇到許多令人迷惑的現象和不能解決的問題。他們大膽懷疑,小心求證,最終推翻了宇稱守恒律,使迷惑消失,問題解決。楊振寧在1957年諾貝爾演講中這樣說道:'那時候,物理學家發現他們所處的情況就好像一個人在一間黑屋子里摸索出路一樣。他知道在某個方向上,必定有一個能使他脫離困境的門。然而究竟在哪個方向呢?'原來,那個方向就是宇稱守恒定律不適用于弱相互作用。'
楊振寧謹記父親楊武之的遺訓:'有生應記國恩隆'。他在1971年夏,是美國科學家中率先訪華的。他說:'作為一名中國血統的美國科學家,我有責任幫助這兩個與我休戚相關的國家建立起一座了解和友誼的橋梁。我也感覺到,在中國科技發展的道途中,我應該貢獻一些力量。'
楊振寧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6年來,他頻繁穿梭往來于中美之間,做了許多卓有成效的學術聯系工作。他寫過這樣兩句詩:'云水風雷變幻急,物競天存爭朝夕。'
人們贊揚在理論物理前沿度過了半個世紀的諾貝爾獎得獎人楊振寧是一位堅忍不拔、具數學天才的科學家。他致力于揭示自然的對稱性,而這些對稱性常常是隱藏在雜亂的實驗物理結果的后面。
楊振寧長時期在看來是神秘的物理學和數學的十字路口工作。在這個領域內,一組漂亮的方程式可以是靈感的源泉,甚至可以在還沒有實驗證據以前就洞察物理世界是怎樣運轉的。這是一個外行很難懂的世界,其中有充滿了希臘字母的方程式的黑板,有尋求用數學去解決問題的“品味”和“風格”,有尋求用正確語言來描述物理世界的出自內心的靈感。
物理學家戴森去年在石溪為楊振寧退休所舉行的學術討論會上說:“楊振寧對數學的美妙的品味照耀著他所有的工作。它使他的不是那么重要的工作成為精致的藝術品,使他的深奧的推測成為杰作。”這使得他“對于自然神秘的結構比別人看得更深遠一些”。
楊振寧已有華發,可是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得多。他仍穿梭于紐約和遠東之間。他和香港以及北京的大學有密切的聯系,并且是設在南朝鮮漢城的一個理論物理中心的主席。
在關于他的生活和時代的一次廣泛的談話中,楊振寧談到他的物理學生涯,談到他沒有能從事某些領域的研究而感到的遺憾。楊振寧也談到他在中國童年和他長時間為溝通美國和自己的祖國在科學和文化方面的差異所作的努力。楊振寧談到他擔心中美關系的裂痕會擴大,以及由于新近對臺灣出生的物理學家李文和間諜活動嫌疑的調查,將為亞洲和亞裔美國科學家帶來的困難。·1971年中美關系開始解凍,楊振寧自1945年到美國來當研究生以后第一次回到中國大陸。他會見了已故的周恩來和中國的其他領導人,幫助開展了兩國之間的科學合作。他擔心這些合作將面臨危險。
那時候,當他從國外旅行回來后,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人員常常去找他。中央情報局的官員第一次去找楊振寧時楊要讓他的秘書記錄他們的談話,以免誤解。楊振寧繼續保持和中國的密切聯系,他說:“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近來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
楊振寧最關心的是科學而不是政治。他談到自己的一些經歷:一個從中國偏僻地區一個落后的城市來的年輕學生,怎么會有幸參與20世紀一個最主要的思想革命。這場革命是試圖用一個統一的方法來了解自然的無窮多樣性,從混沌的星球爆炸到電子環繞原子核的顫動。
1956年楊振寧第一次出名。那一年他和李政道共同發表了一篇文章,推翻了物理學的中心信息之一——宇稱守恒?基本粒子和它們的鏡象的表現是完全相同的。因為這個工作,兩人獲得了1957年的諾貝爾獎。
從長遠來看,1954年楊振寧和已故的米爾斯的開拓性的工作卻更為重要。那一年,兩人都在布洛克海文國立實驗室工作。他們提出了一個稱為非阿貝爾規范場的理論結構。以后證明它是以統一的方式描述作用力和基本粒子的關鍵。布洛克海文的一位理論物理學家馬奇努說:“當它在1954年寫成時,爭論極大。一些人認為它和物理世界無關。”當時,楊和米爾斯沒有繼續發展下去。可是以后證明,這個從微分幾何和纖維叢這樣的抽象世界中抽提出來的數學,正是為描述像磁、電、強核力,也許還有重大相互作用中,中界作用力的粒子交換所。戴森講道:“我要說,在楊振寧的工作中最最重要的是規范常已經證明這比他和李政道關于宇稱的工作要重要得多。”
楊振寧和李政道的關系變得愈來愈緊張,兩人在1962年分手。楊振寧拒絕談論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們的關系變得緊張的。他說:“這是我生命中令我非常失望的一件事情。我要說,這是一個悲劇。”他們兩人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講話了。
楊振寧扎根于數學,但是他指出,自己一生的工作不是脫離現實世界的形而上學的游戲。40年代后期他剛去芝加哥大學研究院時曾打算成為實驗物理學家。可是他很快就了解自己的動手能力很差。實驗室的同事們開玩笑道:“哪里出爆,那里就有楊振寧。”
曾任布洛克海文國立實驗室主任的實驗物理學家薩奧斯說:“楊振寧是一位極具數學頭腦的人,然而由于早年的學歷,他對實驗細節非常有興趣。他喜歡和實驗學家們交談,對于優美的實驗極為欣賞。”
對于物理學家最大的挑戰,依然是提出一個統一的理論,它既適用于以重力為主的極大王國,又適用于由量子所主宰的極小王國。物理學家在70年代已經在這方面獲得進展。他們提出一個稱為標準模型的理論。可是標準模型并沒有將重力考慮在內。
目前,弦線理論可能可以克服這個缺點。這個理論經過修改后要求十或十一維時——空,而不是我們熟悉的四維時空,即時間這一維加上立體幾何的三維。弦線理論提出來已經20多年,它在年輕的理論物理學家中很流行。可是楊振寧在晚年時是不同意這個理論的。楊振寧懷疑弦線理論或其派生的理論是否能將所有客觀存在的現實都放進一個簡潔的包裝中。
楊振寧說:“弦線理論并沒有得到實驗證明。它太不定形,太模糊。”問題部分地在于,為探索弦線的影響,需要極高的能量,更強的粒子加速器。如何寫出一個可以工作的理論,并從事十維計算也是一個問題。
楊振寧提出物理學正經歷一個過渡期。不斷地尋找更快更小的計算機晶片等的應用研究,將會比基礎研究對年輕人更有吸引力。他說:“很清楚,在未來的30到50年中,人們將更注意物理學的應用。其理由并不是因為所有的基本問題都已經解決了,而是因為更深入地探索物質的基本結構變得愈來愈貴。”他又說,2005年國會決定中止建造超導超級對撞機是一個信號,高能物理有充裕的經費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超導超級對撞機是要在美國德克薩斯州建造的一個基本粒子加速器,它的直徑將達54哩。
楊振寧預言,計算機工業的實際需求將會推動界于微觀和宏觀之間的物理學的發展,他承認許多分析家們早已預言,21世紀將是生物學的世紀,就像剛剛過去的20世紀被稱為物理學的世紀一樣。是什么環境使楊振寧能在占支配地位的物理學中起重要作用呢?聽他自己說,在他的成功中,運氣和抱負同樣重要。
楊振寧早年處于一個更像是中世紀的而不是現代的社會。他得益于幸運的家庭環境以及和同事與學者們的聯系。這些為他進入更廣闊的知識和文化世界的旅程鋪平了道路。反過來,他正通過不斷努力在亞洲建立一流的研究中心為回報。
楊振寧生長在中國中部一個圍有城墻的城市——合肥。當時,這個城市的街道是沒有路面的,城門很窄,以致30年代第一部汽車開來時無法通過。大部分居民是文盲。由于閉塞,楊振寧直到6歲才第一次看見香蕉。
楊振寧的祖父親是當地中學的數學教師。他通過了一次獎學金考試,得以出國,去芝加哥大學讀書,回國后在廈門大學教書,以后去了北京清華大學。
楊振寧本人追隨他父親走上了學術道路。他說:“我很幸運,上百萬和我同齡的人不是餓死就是面對軍閥混戰。”他住在北平一個學術性的社區內,沉浸在一個重視研究、重視知識的社區中。他的父親很快就發現兒子有數學天才,可是并沒有直接教他數學。楊振寧說:“父親的哲學是‘不要著急’。”在談天時他偶爾會向兒子提出數學難題。可是父親也認識到教育需要均衡。在楊振寧念完中學初一時,父親請了一位同事來教他中國古文。經過兩個夏天的緊張學習,年輕的楊振寧能背誦孔子的門徒孟子的全部著作。
1937年日本入侵,楊振寧的祖父被迫離開北平,在昆明西南聯合大學任教。楊振寧的父親繼續走好運。幾十年后年輕的楊振寧也進了這所大學,受教于一些當時中國最杰出的科學家。他們之中有些以后去了美國,其中包括陳省身。陳省身現在已經從伯克萊加州大學退休,許多人都認為他是現在活著的最重要的微分幾何學家。
在昆明時,楊振寧開始提高他的英文。他決定不用字典來念英文小說。他選的第一本小說是斯蒂文森的《金銀島》。這部小說里有和大海有關的俚語,因而很難念。他花了一個星期,念完了這本書,接著念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在熟讀這兩本書以后,楊振寧說:“以后就容易了。”
楊振寧還有去西方世界的另一原因:他對美國初期的科學家兼政治家富蘭克林很崇敬,富蘭克林的自傳激勵了楊振寧。去美國后他取名為富蘭克,并將第一個孩子的英文名字取為富蘭克林。
1945年楊振寧的父親得到庚子賠款獎學金去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接受了楊振寧的父親,可是他要拜才華橫溢的意大利物理學家費米為師,因此去了芝加哥大學并在以后被稱為氫彈之父的泰勒的指導下寫了博士論文。論文寫好后只有4頁。泰勒說服楊振寧,無論如何,一篇博士論文只有4頁總是太短了,要他加長。他照辦了,加到了23頁。在物理學有了卓越的成就以后,他又轉向遠東。楊振寧將把他的文稿與信件捐贈給香港中文大學而不是給石溪紐約州立大學。他是中文大學的訪問教授。楊振寧也沒有排除他搬回中國的可能性,因為回去后他和與他結婚已50年的妻子杜致禮會得到更好的照顧。?新近,致禮在石溪州立大學的醫院動了三次腫瘤手術,結果良好。 楊振寧在長島還是感到很自在,也不像是要搬到遠離他的三位已經成年的孩子身邊。他們三位都已得到科學方面的學位。楊振寧說:“他們是美國人。他們接觸的中國文化很少。”長子光諾畢業于密西根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現在是紐約州西徹斯特縣的一位財務顧問。次子光宇是一位化學博士,住在紐約城,為J.P.Marg財務公司分析化學工業。女兒又禮是蒙太拿州列文斯登縣的一位醫生。
楊振寧在1964年成為美國公民。他說:“我們在美國過得很不錯。在這里我們有許多朋友。我們在兩個社會中都很自在。”
在石溪為他的退休舉行的學術討論會結束時,楊振寧談到他在60歲時的一個“偉大和意義深遠的發現”:“生命是有限的”。他念了9世紀的一位中國詩人李商隱的詩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20世紀初,另一位作家,也是楊振寧父親的朋友?譯者注:朱自清 ,把這兩行詩句改為: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在歷經一生對自然的神秘的思考以后,楊振寧認為這一改造更精確地描述了他晚年的想法。
第一部分,在近一百多年來中國歷史乃至世界歷史的背景上推出鄧稼先。作者以1898年西方列強瓜分中國的情況為例,說明舊中國是怎樣“任人宰割”。今天,中國人民“站起來了”,“對這一轉變做出了巨大貢獻的,有一位長期以來鮮為人知的科學家:鄧稼先。”作者這樣寫,就使讀者認識到:鄧稼先不是一位普通的人物,而是一位歷史性人物,對祖國、對民族發展有巨大貢獻的杰出科學家。
第二部分,簡單介紹鄧稼先的生平經歷和貢獻。肯定鄧稼先“‘兩彈’元勛”的地位,贊揚鄧稼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光輝一生。
第三部分,在同美國“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的對比中來寫鄧稼先。奧本海默是一個拔尖的人物,鋒芒畢露。鄧稼先則是一個最不要引人注目的人物,忠厚平實,真誠坦白,從不驕人,是“最有中國農民的樸實氣質的人”。人們知道他沒有私心,絕對相信他,這是他能領導大家做出歷史性貢獻的原因。從對比中得出結論:“鄧稼先是中國幾千年傳統文化所孕育出來的有最高奉獻精神的兒子。”“鄧稼先是中國共產黨的理想黨員。”說明了只有中國的傳統文化背景才能孕育出鄧稼先這樣品格高尚的人物,也只有鄧稼先這樣的人才適應中國社會的需要,為民族的發展做出巨大貢獻。鄧小平同志說過:“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鄧稼先的氣質品格和奉獻精神與小平同志表達的心聲是一致的。
第四部分,作者寫自己得到消息,中國的原子彈工程沒有任何外國人參加,是自力更生搞出來的,因而感情受到極大震蕩,一時熱淚滿眶。這是作者為中華民族而自豪,為50年的朋友鄧稼先而驕傲。
第五部分,先描繪鄧稼先工作地點的荒涼,揣測鄧稼先在這樣的環境中率領部下奮斗犧牲的時候是什么心情;接著指出鄧稼先從事這項工作需要物理直覺、數學見地、勇進的膽識和穩健的判斷,關心鄧稼先肩負重任、在關鍵方案上簽字時手有沒有抖。接著寫鄧稼先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在層出不窮的問題前,身先士卒、不怕犧牲的氣概。最后引述五四時代的一首歌曲,作為鄧稼先一生的寫照,并呼應第一部分,把鄧稼先的貢獻置于近一百多年來的歷史背景上。
第六部分,引述作者寫給鄧稼先夫人的電報、書信中的幾段話。這些話是對鄧稼先的總評價,同時洋溢著作者對朋友的深情。這一部分也是全文的總結。
楊振寧簡介
楊振寧(1922,10.1~ ),美籍華裔物理學家,生于安徽省合肥市。
父親楊武之是芝加哥大學的數學博士,回國后曾任清華大學與西南聯合大學數學系主任多年。1942年楊振寧畢業于昆明的國立西南聯合大學,1944年在該校研究生畢業。此后他于1945年考取公費留學赴美,就讀于芝加哥大學,取得博士學位。1949年,楊振寧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進行博士后研究工作,開始同李政道合作。當時的院長奧本海默說,他最喜歡看到的景象,就是楊、李走在普林斯頓草地上。1966年以后,他長期執教于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創立并主持該校的理論物理研究所。他也是美國科學院院士、英國皇家學會會員、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香港中文大學博文講座教授。
1957年,楊振寧與李政道以他們提出的“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恒”理論共同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他們兩個人是最早獲得諾貝爾獎的中國人。后二人因排名先后的問題交惡。1962年因為《紐約客》的一篇文章,兩人正式決裂。楊振寧七歲的兒子楊光諾曾說,“我要一人得諾貝爾獎。”1989年他寫給已故中研院長吳大猷的信,向老師報告兩人合作情形。吳大猷覆信說∶“整件事是一極不幸的事,我想是不能永遠掩蓋著的,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不再在世人前爭,而讓慢慢的展現出來。”
1977年他和梁恩佐等人在波士頓創辦了“全美華人協會”,促進中美關系。
1980年楊振寧獲得拉姆福德獎,1986年獲得美國國家科學獎章。
楊振寧現居于北京清華大學。楊振寧的結發太太是杜聿明的女兒杜致禮,2003年10月因病過世。2005年1月楊振寧與翁帆結婚。
翁帆,1976年7月出生在廣東潮州,從汕頭大學畢業后,先是到汕頭一家企業工作,但一個多月后就離開那家公司,到深圳一家高爾夫俱樂部工作。她在深圳工作了3年,其間,與香港一個普通公司的職員在香港辦理了結婚手續,但這段婚姻只持續了不到兩年就宣告破裂。此后翁帆選擇報考研究生,并考進廣東外語外貿大學翻譯系碩士班。
榮 譽
1957年與李政道共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他還獲得過美國國家科學獎章及擁有多項榮譽學位,也是國內外許多著名大學的名譽教授!
[編輯本段]個人經歷
楊振寧是1922年10月1日生于安徽合肥(后來他的出生日期在1975年的出國護照上誤寫成了1922年9月22日)。他出生不滿周歲,父親楊武之考取公費留美生而出國了。4歲時,母親開始教他認方塊字,1年多的時間教了他3千個字。楊振寧在50歲時回憶說:'現在我所有認得的字加起來,估計不超過那個數目的2倍。'
1928年楊振寧6歲的時候,父親從美國回來,一見面就問他念過書沒有?他說念過了。念過什么書?念過《龍文鞭影》。叫他背,他就都背出來了。楊振寧回憶道:'父親接著問我書上講的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能解釋。不過,我記得他還是獎了我一支鋼筆,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楊振寧讀小學時,數學和語文成績都很好。中學還沒有畢業,就考入了西南聯大,那是在1938年,他才16歲。1942年,20歲的楊振寧大學畢業,旋即進入清華大學的研究院。兩年后,他以優異成績獲得了碩士學位,并考上了公費留美生,于1945年赴美進芝加哥大學,1948年獲博士學位。
1949年,楊振寧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做博士后,開始同李政道合作進行粒子物理的研究工作,其間遇到許多令人迷惑的現象和不能解決的問題。他們大膽懷疑,小心求證,最終推翻了宇稱守恒律,使迷惑消失,問題解決。楊振寧在1957年諾貝爾演講中這樣說道:'那時候,物理學家發現他們所處的情況就好像一個人在一間黑屋子里摸索出路一樣。他知道在某個方向上,必定有一個能使他脫離困境的門。然而究竟在哪個方向呢?'原來,那個方向就是宇稱守恒定律不適用于弱相互作用。'
楊振寧謹記父親楊武之的遺訓:'有生應記國恩隆'。他在1971年夏,是美國科學家中率先訪華的。他說:'作為一名中國血統的美國科學家,我有責任幫助這兩個與我休戚相關的國家建立起一座了解和友誼的橋梁。我也感覺到,在中國科技發展的道途中,我應該貢獻一些力量。'
楊振寧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6年來,他頻繁穿梭往來于中美之間,做了許多卓有成效的學術聯系工作。他寫過這樣兩句詩:'云水風雷變幻急,物競天存爭朝夕。'
人們贊揚在理論物理前沿度過了半個世紀的諾貝爾獎得獎人楊振寧是一位堅忍不拔、具數學天才的科學家。他致力于揭示自然的對稱性,而這些對稱性常常是隱藏在雜亂的實驗物理結果的后面。
楊振寧長時期在看來是神秘的物理學和數學的十字路口工作。在這個領域內,一組漂亮的方程式可以是靈感的源泉,甚至可以在還沒有實驗證據以前就洞察物理世界是怎樣運轉的。這是一個外行很難懂的世界,其中有充滿了希臘字母的方程式的黑板,有尋求用數學去解決問題的“品味”和“風格”,有尋求用正確語言來描述物理世界的出自內心的靈感。
物理學家戴森去年在石溪為楊振寧退休所舉行的學術討論會上說:“楊振寧對數學的美妙的品味照耀著他所有的工作。它使他的不是那么重要的工作成為精致的藝術品,使他的深奧的推測成為杰作。”這使得他“對于自然神秘的結構比別人看得更深遠一些”。
楊振寧已有華發,可是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得多。他仍穿梭于紐約和遠東之間。他和香港以及北京的大學有密切的聯系,并且是設在南朝鮮漢城的一個理論物理中心的主席。
在關于他的生活和時代的一次廣泛的談話中,楊振寧談到他的物理學生涯,談到他沒有能從事某些領域的研究而感到的遺憾。楊振寧也談到他在中國童年和他長時間為溝通美國和自己的祖國在科學和文化方面的差異所作的努力。楊振寧談到他擔心中美關系的裂痕會擴大,以及由于新近對臺灣出生的物理學家李文和間諜活動嫌疑的調查,將為亞洲和亞裔美國科學家帶來的困難。·1971年中美關系開始解凍,楊振寧自1945年到美國來當研究生以后第一次回到中國大陸。他會見了已故的周恩來和中國的其他領導人,幫助開展了兩國之間的科學合作。他擔心這些合作將面臨危險。
那時候,當他從國外旅行回來后,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人員常常去找他。中央情報局的官員第一次去找楊振寧時楊要讓他的秘書記錄他們的談話,以免誤解。楊振寧繼續保持和中國的密切聯系,他說:“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近來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
楊振寧最關心的是科學而不是政治。他談到自己的一些經歷:一個從中國偏僻地區一個落后的城市來的年輕學生,怎么會有幸參與20世紀一個最主要的思想革命。這場革命是試圖用一個統一的方法來了解自然的無窮多樣性,從混沌的星球爆炸到電子環繞原子核的顫動。
1956年楊振寧第一次出名。那一年他和李政道共同發表了一篇文章,推翻了物理學的中心信息之一——宇稱守恒?基本粒子和它們的鏡象的表現是完全相同的。因為這個工作,兩人獲得了1957年的諾貝爾獎。
從長遠來看,1954年楊振寧和已故的米爾斯的開拓性的工作卻更為重要。那一年,兩人都在布洛克海文國立實驗室工作。他們提出了一個稱為非阿貝爾規范場的理論結構。以后證明它是以統一的方式描述作用力和基本粒子的關鍵。布洛克海文的一位理論物理學家馬奇努說:“當它在1954年寫成時,爭論極大。一些人認為它和物理世界無關。”當時,楊和米爾斯沒有繼續發展下去。可是以后證明,這個從微分幾何和纖維叢這樣的抽象世界中抽提出來的數學,正是為描述像磁、電、強核力,也許還有重大相互作用中,中界作用力的粒子交換所。戴森講道:“我要說,在楊振寧的工作中最最重要的是規范常已經證明這比他和李政道關于宇稱的工作要重要得多。”
楊振寧和李政道的關系變得愈來愈緊張,兩人在1962年分手。楊振寧拒絕談論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們的關系變得緊張的。他說:“這是我生命中令我非常失望的一件事情。我要說,這是一個悲劇。”他們兩人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講話了。
[編輯本段]楊振寧的科學成就
楊振寧對理論物理學的貢獻范圍很廣,包括基本粒子、統計力學和凝聚態物理學等領域。對理論結構和唯象分析他都有多方面的貢獻。他的工作有特殊的風格:獨立性與創建性強,眼光深遠。
1.在粒子物理學方面,他最杰出的貢獻是1954年與R.L.密耳斯共同提出楊-密耳斯場理論,開辟了非阿貝耳規范場的新研究領域,為現代規范場理論(包括電弱統一理論、量子色動力學理論、大統一理論、引力場的規范理論、……)打下了基礎。楊-密耳斯場方程最近被數學家S.唐納森引用,獲得了拓撲學上的重大突破。
2.楊振寧在粒子物理學方面的另一項杰出貢獻是:在1956年和李政道合作,深入研究了當時令人困惑的θ-τ之謎——即后來所謂的K介子有兩種不同的衰變方式。一種衰變成偶宇稱態,一種衰變成奇宇稱態;如果弱衰變過程宇稱守恒,則它們必定是兩種宇稱狀態不同的K介子。但從質量和壽命來看,它們又應是同一種介子。——楊振寧和李政道通過分析認識到,很可能在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恒。他們仔細檢查了過去的所有實驗,確認這些實驗并未證明弱相互作用中宇稱守恒。在此基礎上他們進一步提出了幾種檢驗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恒的實驗途徑。次年,這一理論預見得到吳健雄小組的實驗證實。因此,楊振寧和李政道的工作迅速得到了學術界的承認,并獲得1957年諾貝爾物理獎。一項科學工作,在發表的第二年就獲得諾貝爾獎,這是第一次。
在粒子物理學方面,楊振寧的其他貢獻包括:費米-楊模型(1949),與李政道合作的二分量中微子理論(195楊振寧7),與李政道和R.奧赫梅合作的關于C(電荷共軛變換)和T(時間反演變換)不守恒的分析(1957),與李政道合作的高能中微子實驗分析(1959)和關于W粒子的研究(1960~1962)。與吳大峻合作的CP(宇稱)不守恒分析(1964),規范場的積分形式理論(1974),與吳大峻合作的規范場與纖維叢的關系(1975),與鄒祖德合作的高能碰撞理論(1967~1985)等。
3.在統計力學方面,楊振寧的貢獻包括:二維伊辛模型的自發磁化強度(1952),與李政道合作的關于相變的理論(1952),與楊振平合作的關于數種模型的嚴格解(1966~1985)等。
4.在凝聚態物理方面,楊振寧的貢獻包括:與N.拜爾斯合作的對磁通量量子人的解釋(1961),非對角長程序觀念(1962)等。
楊振寧于1971年夏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是美籍知名學者訪問新中國的第一人。他回美以后,對促進中美建交、促進兩國人民的相互了解,促進中美科學技術教育交流都做了大量工作。楊振寧受聘為北京大學、復旦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中山大學等校的名譽教授,中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委員。
楊振寧發表過約200篇科學論文和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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