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3日中央電視臺1套綜合頻道播出的古裝電視劇《于成龍》,使得這位清朝名臣為更多人所熟知。
于成龍20多年的宦海生涯,三次舉“卓異”,受到統治者嘉獎。他不僅受到康熙帝的贊譽,同時也在百姓之中有著很好的評價。
于成龍廉潔為公,將自己的后半生都奉獻給了國家和人民,后世贊譽天下廉吏第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當他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工作的時候,則勢必會忽略自己的家庭。
所以盡管于成龍治下百姓為有這樣一位廉潔為民的官吏開心,于成龍的家人,特別是她的妻子卻要一人挑起照顧家庭的重擔。
于成龍是家中二子,自幼勤奮讀書,想要科舉高中走上仕途。可惜他一直到35歲都沒有考中舉人,順治十一年的時候長兄于化龍病故,他不得不扛起家庭重擔。
當時他父親年邁多病,母親雖然身體康健也是暮年。三子剛剛出生,長子和次子又都在上學,加上父親藥費,開銷甚大。
于成龍要養家糊口,忙于家務,無法再專心學習,于是只能暫時放棄深造的想法。一直等到順治十五年父親病故,才算是重拾書本。
順治十八年入國子監學習,后結業準備出仕之時,已經44歲了。于成龍雄心滿志,但是第一份工作卻是到廣西羅城當縣令。
羅城縣剛剛歸清廷,經濟十分落后,在于成龍之前的兩任縣令都逃了。所以于成龍下定決心來這兒的時候,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是反對的。但是于成龍一力堅持,拋妻別子的來到了羅城縣。
康熙二十三年,68歲的于成龍去世。他死的時候,木箱里只有一套官服,除此之外沒有其余值錢之物。清廉至此,可以想見他妻兒過的是多么簡樸。
生活簡樸是其次,一介婦孺要在于成龍前往任職之時,照顧家中老小,操勞大小事務,忙里忙外不停歇。
于成龍只有一個妻子,但是在他任職期間,卻并沒有將妻兒帶在身邊。他當了多久的官,就與自己的妻子分別了多少年。所以說于成龍任職,活了老百姓,卻苦了妻兒。
于成龍苦了妻子,也糟蹋了一棵樹。這棵樹是他在江南任職總督之時,總督衙門后面的一棵槐樹。
于成龍雖然官做的越來越高,卻始終堅持簡樸的生活作風。他為了遏制官員奢侈享受的風氣,帶頭提倡節儉。
每日吃飯“屑糠雜米為粥,與同仆共吃”,“日食粗糲一盂,粥糜一匙,侑以青菜,終年不知肉味”。因此還得來一個有趣的外號,叫“于青菜”。
因為生活簡樸,吃完飯之后沒有茶葉泡茶來喝,他就每天到院子里摘槐葉嫩芽來吃。久而久之,這棵樹就被他弄禿了。“無從得蔬茗,則日采衙后槐葉啖之,樹為之禿。”
這樣的官員,才真正是百姓的父母官!
《于成龍》歷史評價與正史事跡,《于成龍》人物故事小傳
于成龍(公元?—1684年),字北溟,山西永寧人。明崇禎間副榜貢生。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授廣西羅成知縣,縣大治。遷四川合州知州,清革宿弊,招民墾田,貸以牛種,期月戶增。署武昌知府,討吳三桂等叛軍。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遷福建按察使,遇疑獄,判決明允,案無淹滯。薦廉能第一,遷布政使。擢直隸巡撫,戒州縣私加火耗饋遺上司。遷江南江西總督。他經常微服私訪,察民間疾苦,吏賢或不肖。自奉簡陋,日惟以粗糲蔬食自給。二十三年,卒于官,民罷市聚哭。家家繪像祭祀。諭稱:“天下廉吏第一”。謚“清端”。
〔正史〕
于成龍,字北溟,山西永寧人。明崇禎間副榜貢生。順治十八年,謁選,授廣西羅城知縣,年四十五矣。羅城居萬山中,盛瘴癘①,瑤、僮獷悍,初隸版籍。方兵后,遍地榛莽,縣中居民僅六家,無城郭廨舍。成龍到官,召吏民拊循之,申明保甲。盜發即時捕治,請於上官,讞實即處決,民安其居。鄰瑤歲來殺掠,成龍集鄉兵將搗其巢,瑤懼,誓不敢犯羅山境。民益得盡力耕耘。居羅山七年,與民相愛如家人父子。牒上官請寬徭役,疏鹺引,建學宮,創設養濟院,凡所當興罷者,次第舉行,縣大治。總督盧興祖等薦卓異。
康熙六年,近四川合州知州。四川大亂后,州中遺民裁百余,正賦僅十五兩,而供役繁重。成龍請革宿弊,招民墾田,貸以牛種,期月戶增至千。遷湖廣黃岡同知,駐岐亭。岐亭故多盜,白晝行劫,莫敢誰何。成龍撫其渠②彭百齡,貰罪,令捕盜自贖。曾察知盜所在,偽為丐者,入其巢,與雜處十余日,盡得其平時行劫狀。乃出呼役械諸盜,具獄辭,駢縛坑之③,他盜皆遠竄。曾微行村堡,周訪閭里情偽,遇盜及他疑獄,輒縱跡得之,民警服。巡撫張朝珍舉卓異。
十三年,署武昌知府。吳三桂犯湖南,師方攻岳州,檄成龍造浮橋濟師,甫成,山水發,橋圮,坐奪官。三桂散偽扎遍湖北州縣,麻城、大冶、黃岡、黃安諸盜,皆倚山結寨應三桂。妖人黃金龍匿興寧山中,謀內亂。劉君孚者,曾為成龍役,善捕盜,亦得三桂扎,與金龍等結大盜周鐵爪,據曹家河以叛。朝珍以成龍舊治得民心,檄往招撫。成龍诇知君孚雖反,眾未合,猶豫持兩端。兼程趨賊砦,距十里許止宿,榜示自首者免罪,來者日千計,皆貸之。先遣鄉約諭君孚,降者待以不死。乃策黑贏往,從者二,張蓋鳴鉦④,逕入賊舍。呼君孚出見,叩頭受撫,降其眾數千,分立區保,籍其勇力者,督令進討,金龍走紙棚河,與其渠鄒君申往保山砦,成龍擒斬之。朝珍以聞,請復官,即擢黃州知府,上允之。
諸盜何士榮反永寧鄉,陳鼎業反陽邏,劉啟業反石陂,周鐵爪、鮑世庸反泉畈,各有眾數千,號東山賊,遙與湖口、寧州諸盜合,將趨黃州。時諸鎮兵皆從師徇湖南,州中吏民裁數百,議退保麻城。成龍曰:“黃州,七郡門戶,我師屯荊、岳,轉運取道於此。棄此不守,荊、岳縣瓦解。”誓死不去。遂集鄉勇得二千人,遣貢岡知縣李經政攻陽邏,得鼎業誅之。士榮率賊數犯,自牧馬崖分兩路來犯。成龍遣千總羅登云以千人當東路,而自當西路。令千總吳之蘭攻左,武舉張尚圣攻右,成龍力沖其中堅。戰合,之蘭中槍死,師少卻;成龍策馬冒矢石逕前,雇千總李茂升曰:“我死,汝歸報巡撫!”茂升戰甚力,尚圣自右出賊后,賊大敗,生致士榮,檻送朝珍,遂進克泉畈。凡二十四日,東山賊悉平。十五年,歲饉,論言復起,成龍修治赤壁亭榭,日與僚吏嘯詠其中,民心大定。會丁繼母憂,總督蔡毓榮奏請奪情視事。十六年,增設江防道,駐黃州,即以命成龍。
十七年,遷福建按察使。時鄭成功迭犯泉、漳諸郡,民以通海⑤獲罪,株連數千人。獄成,當駢戮。成龍白康親王杰書,言所連引多平民,宜省釋。王素重成龍,悉從其請。遇疑獄,輒令訊鞫。叛決明允,獄無淹滯。軍中多掠良民子女設為奴婢,成龍集資贖歸之。巡撫吳薦廉祚疏興能第一,遷布政使。師駐福建,月征莝夫數萬,累民,成龍白王罷之。
十九年,擢直隸巡撫。蒞任,戒州縣私加火耗饋遺上官。令既行,道府劾州縣,州縣即訐道府不得饋遺挾嫌。疏請嚴定處分,下部議行。宣化所蜀東西二城與懷安、蔚州二衛舊有水沖沙壓地千八百頃,前政金世德請除糧,未行,為民累;成龍復疏請,從之。又以其地夏秋屢被災,請治賑。別疏劾青縣知縣趙履謙貪墨,論如律。二十年,入覲,召封,上褒為“清官第一”,因問剿撫黃州土賊狀,成龍對:“臣惟宣布上威德,未有他能。”問:“蜀吏中亦有清廉否?”成龍以知縣謝錫袞,同知何如玉、羅京對。復諭劾趙履廉甚當,成龍奏:“履謙過而不改,臣不得已劾之。”上曰:“為政當知大體,小聰小察不足尚。人貴始終一節,爾其勉旃!”旋賜帑金千、親乘良馬一,制詩褒寵,并命戶部遣官助成龍賑濟宣化等處饑民。成龍復疏請緩真定府蜀五縣房租,并全蠲霸州本年錢糧,均報可。是年冬,乞假喪母,優詔許之。
未幾,遷江南江西總督。成龍先后疏薦直隸守道董秉忠、阜城知縣王燮、南路通判陳天棟。瀕行,復薦通州知州于成龍等。會江寧知府缺,命即以通州知州于成龍擢補。成龍至江南,進蜀吏誥誡之。革加派,剔積弊,治事曾至達旦。好微行,察知民間疾苦、蜀吏賢不肖。自奉簡陋,日惟以粗糲蔬食自給。江南俗侈麗,相率易布衣、士大夫家為減輿從、毀丹堊⑥,婚嫁不用音樂,豪猾率家遠避。居數月,政化大行。勢家懼其不利,構蜚語。明珠秉政,尤興忤。二十二年,副都御史馬世濟督造漕船還京,劾成龍年衰,為中軍副將田萬侯所欺蔽。命成龍回奏,成龍引咎乞嚴譴。詔留任,萬侯降調。二十三年,江蘇巡撫余國柱入為左都御史,安徽巡撫涂國相遷湖廣總督,命成龍兼攝兩巡撫事。未幾,卒於官。
成龍歷官未曾攜家屬,卒時,將軍、都統及僚吏入視,惟笥中綈袍一襲、床頭鹽豉數器而已。民罷市聚哭,家繪像祀之。賜祭葬,謚清端。內閣學士錫住勘海疆還,上詢成龍在官狀,錫住奏甚清廉,但因輕信,或為屬員欺罔。上曰:“于成龍督江南,或言其變更素行,及卒后,始知其始終廉潔,為百姓所稱。殆因素性鯁直,不肖挾仇饞害,造為此言耳。居官如成龍,能有幾耶?”是年冬,上南巡至江寧,諭知府于成龍曰:“爾務效前總督于成龍正直潔清,乃為不負”。又諭大學士等曰:“朕博采輿評,咸稱于成龍實天下廉吏第一。”加贈太子太保,蔭一子入監,復制詩褒之。雍正中,祀賢良祠。
《清史稿》卷二七七
〔注 釋〕
①瘴癘:毒氣。②渠:首領。③駢縛坑之:捆綁活埋。④張蓋鳴鉦:打開傘蓋,擊打軍鐘。⑤通海:鄭成功以臺灣為據抗清,內地與之有聯系者稱“通海罪”。⑥丹堊:油漆與粉刷物。
〔相關史料〕
于清端成龍令羅城,拊循①殘氓,悉除諸禁,誠意感人,民皆以田賦親輸清端手。或留數錢置案,問何意,曰:“阿耶不納火耗②,不謀衣食,寧酒亦不買乎?”清端感其意,留數錢,計得一壺而止。清端居羅城久,從仆或散去或死,羅人亦益憐之,每晨夕,集問安否,間斂金錢跪進,云:“知阿耶清苦,我曹供些少鹽米費耳。”笑謝曰:“我一人,何須如許物,可持歸易甘旨,奉汝父母,如我受也。”民怏怏持去。一日,聞其家人來,民大喜,奔嘩庭中,言:“阿耶人來,好將物安家去。”又進金錢如初。又笑謝曰:“此去吾家六千里,單人攜貲,適為累耳。”麾使去。民皆伏泣,清瑞亦泣,卒不受。比遷知合州,羅民遮道呼號曰:“耶今去,我儕無天矣。”追送數百里,哭而返。一眇者獨留不去,清端問故,曰:“民習星卜,度公囊中貲不足行千里,民技猶可資以行也。”清端感其意,因不遣去。會淫雨貲盡,竟藉其力得逞。
民國·徐珂《清稗類鈔》第七冊
公諱成龍,字北溟,山西永寧人。順治十三年以副貢知羅城縣,年四十有五矣。臨行,與友書曰:“某此行,絕不以溫飽為念。所自信者,天理良心四字而已。”羅城煙瘴地,官廨在叢箐間,插棘為門,虎白晝行庭中。公累土為幾案,旁置爨釜一、盂一,召吏民從容問疾苦,皆感公至誠,益樂就,爭輸田賦。初,鄰瑤歲率三四至,殺掠人畜,公嚴保伍,勒鄉兵,將搗其巢。瑤懼自投,不敢復犯界,數遣子女問安。每春時,命兩瑤舁竹輿行田野中,見力耕者,輒呼與語,相勞苦。民率婦子羅拜。或坐樹下,與飲食笑語,歡如家人。公獎勤抶惰,民大勸。始至,從仆皆死亡,羅人憐公,間斂金錢跪進,云:“知阿耶苦,聊供鹽米資。”公笑謝曰:“我一人何須此?可持歸市甘旨,奉若父母,一如我受也。”居數年,家人來,羅人則大喜,又進金錢如初。公仍貰之③。眾泣,公亦泣。在羅城七年,招流亡,修學校,增陴浚隍,定昏喪之制,以卓異遷知合州。羅人遮道呼號,追送數百里。一眇者獨留不去,公問故,曰:“民習星卜,度公橐中裝不能及千里,民技猶可資以行也。”公竟賴其力,達合州。
州領縣三,遺黎才數百人。正賦十五兩,而供役繁重,府帖下取魚,公曰:“民窮極矣!安所得魚?”卒不與,且極陳民困狀,盡裁革之。一仆一羸馬自隨,貸牛、種,招集流亡,旬月間得戶千計。再遷黃州同知,駐岐亭。地多幽壑汊湖,為盜窟,公捕得九人,大集諸父老曰:“能保后不為盜者,貰之。”保二人,其七人即諸父老前,取大索駢系,悉坑之。眾股栗。又獲巨盜彭伯鈴,貰其罪,令捕盜自贖,無脫者。巡撫張公朝珍器之,舉卓異。
吳三桂反。檄攝武昌府事,問御亂策,公言:“安人心,莫先下令停征。”張公已草奏,與公意合,遂盡以兵事屬公。時大軍云集,供億皆叱嗟辦,惡少憑禁旅為奸,公立置之法,白大將軍申軍令。甲士擁公嘩,公不為動,徐斂去。諜指武昌大姓通賊,以藏兵器為征。公言:“巨室多避兵梁子湖,藏械備他盜,無足怪。”跡之,果無他。遷知建寧府,奏改武昌。大兵征岳州,檄造浮橋于蒲圻,賊聚至。公入城守橋,以山水暴漲圮,坐罷職。
會東山寇作,張公命討賊。公請得便宜從事,許之。問需兵幾何,曰:“前守蒲圻數人足矣。”先是,大冶賊黃金龍亡匿劉君孚家,君孚素黠猾,收召亡命,亦間為官吏擒盜賊,嘗隸公岐亭役。至是,得三桂偽札,與金龍潛結周鐵爪等,期七月起事。事泄,君孚恐,遂以五月反于曹家河,官兵為所敗。公行次陽邏,偵知君孚雖反,眾未合,遂直趨賊寨。未至,十里止宿,榜示脅從者,許自首免罪,過三日以從逆論。投首日千人。賊勢孤,欲即降,懼誅。公遣一人持檄往諭,而自騎一騾,一人張蓋,一人鳴鉦前導,命行呼“太守來救爾山中人”。君孚匿后山,夾道伏槍弩數百。公疾驅抵賊舍,坐廳事,賊眾環列。公問:“老奴安在?”君孚舊隸麾下,故呼以昵易之。又問:“山中雨水、禾稼若何?若良民,何為作賊取屠戮?時方酷熱,若父母妻子匿何所?得毋苦耶?”賊皆羅拜泣。公曰:“熱甚,須少憩。”遂熟睡,鼾聲如雷。移時寤,又謾罵:“君孚老奴,何為久不至?客至,乃不設酒脯!”君孚初懼見紿,及是,出,叩頭受撫,即日降其眾數千。問:“金龍安在?”曰:“在望花山。”即令導行。掩其不備,擒斬之。捷聞,張公持露布,語僚屬曰:“人謂我不當用醉漢,今定何如?”公常襄事秋闈④,大吏觴公,抵掌論時事,飲數十巨觥,吏人竊笑公酒狂,故張公及之也。
八月,復職,調黃州。甫抵任,湖北大亂,何士榮反永寧鄉,陳鼎業反陽邏,周鐵爪、鮑世庸反白水畈,劉啟業反石陂,各擁眾數千,號十萬,逼趨黃州。時援軍皆赴湖南,黃州吏民才數百,至不能備閽柝,或議退保麻城。公曰:“黃州,七郡咽喉也。棄之,則荊、岳瓦解矣。吾誓死不去。然坐困亦非策,當剿之。賊雖眾,皆取士榮進止,先破士榮,余可不戰下。”遂集鄉兵,得二千人,別遣黃岡知縣李繼政擒鼎業。士榮已據黃土坳,遣把總羅登云、武舉張尚圣迎擊,前鋒戰少卻,公疾馳抵尚圣營。日午,鄉兵大集,有眾五千,屯箔金寨,與賊對壘。詰旦,士榮率賊數萬,分東西路來攻。東路賊少,登云領千人御之,而公率千總李茂升當其西,尚圣攻右,把總吳之蘭攻左。戰始合,之蘭中炮死,賊斗益急,火燎公須。或勸少避,公叱之曰:“今吾死日也!敢言退者,斬。”遂鞭馬直前,回顧茂升曰:“我死,可歸報張公。”茂升恐失公,急發矢殪其大旗,軍隨進,茂升馬被槍,棄馬射殺二人,易馬進戰,復手刃數人,而尚圣自右山繞出賊后,夾擊。賊大敗,斬馘數千。士榮左臂斷,就擒。登云擊東路,亦追奔數十里。公得賊名籍,立焚之。乘勝至呂王城,眾欲少憩。公曰:“破竹之勢,不可失也。”方炊,覆釜以進⑤。公據鞍草檄馳諭:“有能擒賊獻者,重賞;投誠者,待以不死;脅從歸者,但閉門坐家;無軍器,即從賊,概不追問;藏兵仗者,即良民亦誅死。”于是賊眾聞士榮擒,名籍已毀,各解散。至白水畈,鐵爪、世庸等欲趨保石子寨,公已遣人守隘,不得上,悉擒之。又分眾平石陂賊,乃勒石岐亭,班師。自誓師至此,二十有四日,公以鄉民數千破賊數萬,不費公家絲粟,黃州平,時康熙十有三年十一月也。
《國朝先正事略》卷七
清端(清端:于成龍謚清端)。晚歲,或有以蜚語聞者,公心動。時熊文端(清人熊賜履的謚號。)罷相居江寧,一日,過文端舍,坐梧桐樹下,語及之。文端曰:“公亦慮此耶?大丈夫勘得透時,雖生死不可易,何況其他?”公曰:“敬受教。”其明年,乞休弗許,再過文端,有憂色。文端厲聲曰:“遂忘梧桐樹下語耶?”未幾,公卒于官。
清·陳康祺《郎潛紀聞二筆》卷三
〔注 釋〕
①拊循:安撫。②火耗:碎銀熔鑄為錠時的損耗。③貰之:赦免。④秋闈:秋季考試。⑤覆釜以進:毀壞炊具,以示決心。
以下僅代表個人的觀點、僅代表一個影迷的個人分析。僅以40集電視劇分析、不以任何歷史資料為參考。
首先這是一部很好的電視劇,不知不覺中總被一些情節所打動、看的很認真、也哭過好幾次,像我這樣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每天都按時的守在電視旁等著播出,由此可見此劇的“魅力”。
于成龍、于青菜,終年不知肉味兒,每每到一個地方上任的時候兩筐蘿卜、一袋雜糧便成了路上的干糧。在兩江任總督、兵部尚書時,有一次晚上吃飯石玉林說道今天竟然吃席了,一共九個菜竟然有六個肉菜,跟了老爺這么多年頭一次吃的這么好!由此可見于成龍節儉的一生,即使是去面圣時也是石玉蘭強制性的給他做了一身新官服,周先生的那句話我記憶猶新,要不我讓玉蘭拌個羅卜,炒個青菜咱倆喝點?由此可見這天下第一廉吏的日常生活甚至不如一個尋常百姓家!還有一集福建的傜役、莝夫等民差減半,因為于成龍寫的《罷免莝夫啟》被康親王接受了,于成龍心情不錯換了身衣服與石玉林要去上街吃小吃,魚丸十文錢一碗、燕皮五文錢一碗、線面三文錢一碗。最后決定吃線面,不過也沒吃成因為兩人都沒帶錢!這里于成龍說一句話,咱們家的菜粥才一文錢一碗!由此可見于成龍的日常生活非常節儉了,劇中很多地方可以推出。但是這里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于成龍沒錢嗎?不對,作為一個封疆大吏,朝廷一年的俸銀也不少啊,雖然劇中沒有透漏但不至于“終年不知肉味兒”,那為什么會這樣?我們回到廣西羅城,于成龍拿自己的俸祿給鄉親們買耕牛了,雖然后面沒有提到為百姓買什么,但根據買耕牛這件事可以分析出于成龍拿自己的俸祿為鄉親們辦事兒是一件事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們可以通過于成龍寫的奏折中分析出,于成龍說自己出身貧寒,因此可以分析出于成龍不是吃不起肉而是不想吃!因為他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再讓貧苦的百姓受苦了,所以每天青菜蘿卜。看的我不知濕潤了多少次眼眶。
劇中于成龍“三氣”。
于成龍第一次咳嗽是什么什么時候?對,通海案的時候就埋下了病根,第二次就是直隸,因為直隸的災情非常嚴重,官員的不作為,讓于成龍的病情加重,第三次就是赫里殺了柳晉陽。好下面我們來逐一分析。
(1)通海案。這個案子的主審是誰?章吉仁。因為牽扯到自己多年的同窗好友兼兄弟,于成龍這一急便埋下了病根,其實于成龍內心挺愧疚的,從劇中很多地方可以看出。
(2)直隸的災情,地方官員的不作為、馬上好漢、最主要的就是殺了自己的妹夫,這便是劇中的二氣。
(3)兩江的“火耗“牽扯到的人太多,以至于后來柳晉陽的死讓于成龍徹底的倒下了。
于成龍為何一直平步青云?
大家或許都有這么一個疑問,像于成龍劇中所演的這號人物適不適合在官場混的,更別提什么一路高升了,但為什么仕途坦蕩?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劇中于成龍基本沒有碰上“惡官”難為自己的,無論是收服劉君孚時碰到的那個求功心切的曲振奇、湖廣巡撫張朝珍、還有為救張朝珍犧牲的張三極,個個都是好官吧,你要說屈振奇,他也沒對劉君孚年邁的老父親用大刑、張朝珍更是為救于成龍去求康親王,看到張朝珍戰惡匪的時候,我挺感動的,一把年紀了,也挺不容易,也是一位好官。雖然后面碰到過一些“惡官”但也都是級別很低的,當然上面的三位我只是拿來舉個例子,后面我們會提到納蘭明珠。就是這些磕磕絆絆的,也沒能擋住于成龍的高升,因為于成龍的背后是康熙!對,通過這四十集連續劇你不難發現康熙早就注意上于成龍了,再有于成龍辦理了那么多案子,三獲卓異之人,背后的后臺就是康熙絕對沒錯,康熙為什么給于成龍三次卓異?因為我就是要告訴你們大家做一個清官會受到至高無上的榮譽、他就是我的人,這點江蘇巡撫余國柱是知道的,也是一個明白人,最后沒有陷進去。
于成龍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雷厲風行的辦事性格加上兩位幕僚的幫助,如虎添翼,不得不說周先生(周瑞和)幫了于成龍不少忙,讓于成龍少走了很多彎路,少吃了很多虧,初期的柳晉陽不能與周先生相提并論,因為周先生人家本來就在官場多年,已看透一切,柳晉陽當時剛入官場還需磨練,周瑞和就相當于一個磨刀石,一邊磨著于成龍,一邊磨著柳晉陽。這也是于成龍為何一直平步青云的重要原因。
都有哪些官員是聰明的,已看透一切?
康親王,我覺得康親王多多少少在配合著康熙演戲,前期的時候康親王可能并不知道于成龍究競要做什么,但中后期康親王已經發現了這個升官速度極快的于成龍背后的支持者。
周先生,周先生肯定知道這一切,這不用多說。他是死心塌地的要跟于成龍大干一場的,他也看不下官場的黑暗了。
陳廷敬,刑濟堂老師教出來的學生都是非常聰明的。
納蘭明珠,他也是知道康熙的真正用意的,不然能做到相國?
赫里,赫里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皇親國戚絕對是個路人,這樣的人在官場混不久,誰都不放在眼里,余國柱三番兩次相勸并告知于成龍是康熙的人。
余國柱,不過余國柱是聰明的,他內心肯定在想,得罪你們哪個我都吃不消,一邊是皇上,一邊是赫里,上面還有明相國,在這里面我是級別最低的一個,索性你們玩去吧,我只象征性的為救赫里說兩句話,救的了救不了就不是我的事兒了。
屈九萬也是知道的,不過也是差點成為刀下鬼,若不是明珠暗中相助他早成為犧牲品了,明珠說的很對你們斗不過于成龍的!即使是當欽差的時候,于成龍也并沒有買賬,當知縣的時候也是被牽著鼻子走,沒有構成威脅。弗倫就不多說了。
直到后面明相國也明白了自己是斗不過于成龍的,于成龍在家等著朝廷的處罰,明相國卻什么也沒有做?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為什么會這樣?
康熙這樣對明相國說,明珠啊,于成龍僭越朝綱,不行上奏一案,交予刑部會議。細心的觀眾可能發現了,明珠這個時候的表情變化很復雜,有點想跪出來承認錯誤的沖動。
你以為康熙不知道直隸的線是誰的?兩江的火耗大部分進了誰的口袋?告訴你于成龍讓刑部會議就是提醒你,明珠后來什么都沒做,皇上再也沒問,直到后來于成龍累死,明珠也沒了以前的傲氣了,因為于成龍完成了康熙交給他任務,圓滿的完成了。
從于成龍死后的墳墓可以看出,還不如一個鄉紳富豪,真實讓我想起了那句話,做人無愧于心,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首先,于成龍是山西永寧州人,他44歲之時出仕,從縣令做起,兢兢業業,被多任頂頭上司樹立為官吏標桿,康熙年間,最高的官做到江南江西總督。
這個人政績不錯,做事謹慎,被康熙皇帝譽為“清官第一”。
那么,“清代康熙名臣于成龍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真的能殺赫里這個大將軍嗎?”
我們知道在歷史上于成龍被認同、確認為循吏,清官,得到了百姓的愛戴。可是,這不等于于成龍就能夠為所欲為,甚至去誅殺所謂的大將軍赫里了。
在清朝,如果沒有特殊規定的從屬關系,文官與武官之間就不能夠統屬,互相之間無權干涉對方的權利實施。
另外,清代被授予大將軍職銜的人并不是很多,在清朝初期,大將軍都是靠前指揮,指揮野戰,拓土開疆,平復亂局的角色,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區區的文官所誅殺?
在康熙一朝嗣后,任大將軍之職的人更是屈指可數,比如,年羹堯、岳鐘琪、福康安,這樣的人,哪個總督、巡撫敢碰一下?
題主所提問的由頭應出自影視作品當中的情節,這不屬于真實歷史。于成龍以兩江總督之身,居然能殺了江寧將軍,這簡直是愚不可及的杜撰。總督聽著官聲顯赫,但是品級不過是正二品,駐防地的將軍品級則為從一品。
另外,沒有皇帝的專旨,誰敢去碰駐防將軍一下?另有一層,駐防將軍的出身必須是出自清八旗,代表清廷,震懾所在地軍民人等,自然帶有監督當地督撫的作用,總督、巡撫與駐防將軍的任務各不相干,如果有了爭議,要經過朝廷判斷解決。也就是說,于成龍沒有權利去處死一個朝廷欽命的駐防將軍的。
假如說,題主一定把于成龍設定為一身是膽,為民請命的角色,那么,即便如此,于成龍也殺不了這個所謂的赫里,因為,第一,于成龍做為文職官員,他無法抓到擁有5000軍兵的駐防將軍,如果想去硬碰硬,在大清正規軍的面前,于成龍的幾十個護衛也就是一盤小菜,他根本就近不了所謂赫里的身。
綜上所述,據《清史稿》所載,于成龍為循吏,也就是說,他不是一個標新立異,剛愎自用,乃至于獨出心裁的人,也正因為他做事踏實,才一步一步的進到大吏之位,所以,題主所問,乃是影視夸張,荒村野史,不值方家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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