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恪(203年-253年),字元遜,瑯邪陽都(今山東沂南)人。三國時東吳重臣諸葛瑾之子、東吳的權臣和太傅;后遷升為大將軍,官至丞相。孫權臨終,任之輔政大臣,輔助太子孫亮。孫亮即位后,諸葛恪獨攬軍政,初期籠絡民心,東興之戰勝利頗有眾望,但窮兵黷武、大舉進攻魏國,最終輕敵大敗而回;漸失民心未有反思,仍獨斷專權。最終遭到孫峻刺殺、夷滅三族,死時五十一歲。
英才卓越
諸葛恪少有才思,辯論應機,莫與為對。及長,英才卓越、超逾倫匹,令孫權大為欣賞。222年,諸葛恪弱冠,拜為騎都尉,與顧譚、張休等隨侍太子孫登講論道藝,為太子賓友。后來又從中庶子轉任左輔都尉。
一次,孫權見到諸葛恪,問他:“你的父親和(諸葛瑾)你的叔父(諸葛亮)誰比較優秀?”諸葛恪應聲回答:“我的父親比較優秀。”孫權問他原因,諸葛恪說:“我父親知道侍奉誰為君主才對,而叔父不知,所以我父親比較優秀。”孫權聽罷大笑,便命諸葛恪依次給大家斟酒。
諸葛恪斟到張昭面前,張昭已幾分酒意,不肯再喝,對諸葛恪說:“這樣的勸酒,恐怕不符合尊敬老人的禮節。”孫權說:“你能否讓張公理屈詞窮,喝下這杯酒?”于是諸葛恪反駁張昭:“呂尚年九十,依然高舉白旄、手持兵器、指揮部隊作戰,還沒有告老退休。如今軍隊上的事,將軍您跟在后邊;聚會飲宴的事,將軍您總被請到前面,這還不夠尊敬老人?”張昭無話可說,只好飲酒。
后來蜀國有使者到來,群臣集會。孫權對蜀國使者說:“這個諸葛恪很喜歡騎馬,回去告訴諸葛丞相,為他的侄子選一匹好馬送來。”諸葛恪當即跪在孫權面前拜謝,孫權感到奇怪,問他:“馬還沒有到為何就當面稱謝呢?”諸葛恪說:“蜀國就好像陛下在外面的馬廄,如今有了旨意,好馬就一定能送到,我如何敢不謝呢?”
才略博達
諸葛恪多次要求自己領兵平定丹陽山上的山越人;認為丹陽山勢險峻、民風果敢剛勁,以前雖也在那里征發過兵眾,但征的不過是邊緣縣分的平民,很少有深遠腹地的人。他想去把那里的兵員全部調發出來,并說,只要三年,就可征得甲士四萬人。朝中官員議論紛紛,都認為丹陽地勢險阻,地形四通八達,那里的百姓自制兵器,崇尚習武,出山就為強盜,朝廷出兵征討就躲回山中不見蹤影,自漢朝以來就無法管制,皆認為不太可能,連父親諸葛瑾亦認為不會成功,更說:“諸葛恪若不能令我家大為興盛,便會讓我家血流遍地。”
孫權234年提拔諸葛恪為撫越將軍,領丹陽太守。諸葛恪上任后,實行堅壁清野政策,成功逼山越人向朝廷投降;諸葛恪下令不得對投降的山越人懷疑或拘禁。臼陽長胡伉拘禁投降的惡霸周遺,諸葛恪以違令為由將胡伉處死,其余未投降的山越人見此,確認朝廷并無加害意圖,相繼出降。孫權為嘉狀諸葛恪平定山越的功績,拜諸葛恪為威北將軍,封都鄉候。諸葛恪出兵襲擊舒縣,后來更計劃攻擊壽春,但因孫權認為不會成功受阻。
驕吝不至
243年,魏將司馬懿欲攻諸葛恪,孫權想發兵接應,可望氣者說不利于出兵,于是讓諸葛恪移守柴桑(今江西九江市)。
245年,諸葛恪得知丞相陸遜猜疑自己,便寫信給他(諸葛恪與陸遜書),講述不能聽信讒言而責備,應該互相配合,以大局為重。諸葛恪因為知道陸遜對此而有意見,故此稱贊他所說的道理。不久,陸遜去世,諸葛恪升為大將軍、假節,駐武昌,并代替陸遜領荊州事。
專權自度
后來孫權不適,見太子孫亮年幼,便命令諸葛恪兼任太子太傅,中書令孫弘兼任太子少傅。公元252年,孫權病危,眾人議論托孤后事。孫峻認為諸葛恪的大器可以輔政,亦可輔助大事,當今大臣不能與諸葛恪相比。但孫權嫌諸葛恪剛愎自用。為了保住后主,最終選擇諸葛恪。又召集大將軍諸葛恪、中書令孫弘、太常滕胤、蕩魏將軍呂據以及侍中孫峻處理身后事。第二天,孫權去世。孫弘平時與諸葛恪不和,害怕以后受制于他,便封鎖孫權去世的消息,想矯詔除掉他。諸葛恪聞知,誅殺孫弘,發布孫權死訊,為之治喪。孫亮即位后,拜諸葛恪為太傅。諸葛恪為收取民心,廣施德政,取消監視官民情事的制度、罷免耳目之官、免掉拖欠的賦稅、取消關稅。每一舉措,都盡量給百姓實惠,民眾無不高興。諸葛恪每次外出,都有很多人引頸相望,想一睹其風采。
東興之戰
252年十月,曹魏大將軍司馬師欲因孫權病亡乘機攻吳。諸葛恪命人修筑大堤,在兩山之間筑城兩座,以防魏軍。同年十二月,司馬師命司馬昭為監軍,派王昶、毋丘儉誘敵,并各攻打攻南郡、武昌,胡遵、諸葛誕率步騎七萬,架浮橋攻東興(今安徽巢縣東南),欲毀壞大堤。諸葛恪親率領四萬援軍到東興。并命冠軍將軍丁奉與呂據、留贊、唐咨等作前鋒。丁奉親率三千人,兩日到達東興并占據徐塘。因天降大雪,胡遵等人喝酒而毫無戒備。丁奉率本部人馬輕裝突襲魏軍營壘,呂據等部也相繼到達。吳鎮南將軍朱異,督水軍攻浮橋,魏軍不敵,見狀便驚恐慌而逃。因爭渡浮橋令其超載斷裂,落水者更互相踐踏,死者計有萬人。魏將韓綜、桓嘉先后遇溺,毋丘儉、王昶等見東興兵敗燒營而逃,諸葛恪于是取得東興之戰的勝利,繳獲大批物資。諸葛恪亦因功封陽都侯,加揚、荊州二州州牧,督中外諸軍事。 據《建康實錄》,諸葛恪還因此功加丞相,后來張悌也曾對諸葛靚說“且我作兒童時,便為卿家丞相所拔”。但《三國志·齊王紀》《張嶷傳》等仍稱之為吳太傅。
剛愎自用
東興大勝后,諸葛恪開始輕敵。上一戰役十二月才結束,他已打算明年253年春,再次出兵伐魏。諸葛恪出使司馬李衡赴蜀游說姜維聯合。姜維聽取其道理后接受聯合。然而,吳眾大臣認為士兵剛戰爭結束不久而身體勞損,一起勸諫諸葛恪,但不受。中散大夫蔣延固執爭論,被強扶離開。諸葛恪于是撰寫論諭:天下沒有兩個太陽,地上也沒有兩個皇帝。用戰國、曹操等趁勢做大,不禍及自己,但禍及后人的故事,來作為進攻魏國的原因。與其一直友好的丹陽太守聶友,也寫信勸諫道:“大行皇帝本有打算遏制東關之計,計卻沒有實行。現在你輔助大業,完成先帝之志,敵人遠方來送死,將士有賴憑借威德,獻身舍命,一旦有不同的戰功,豈非神靈社稷的保佑!現在讓兵養精蓄銳,觀察對方的間隙而動。今天乘著獲勝此勢,而打算大舉出兵,天時不允許。而打算有此意,我自己的心不安。”諸葛恪看后便回信:“足下雖然有個中道理,然而未見大局的變數。這你應當知道這個道理。你若省略所說的言論,便可以開啟悟性。”于是諸葛恪違背眾人的意愿,出州郡二十萬兵,百姓騷動,漸失民心。
合肥新城之戰
攻魏途中,諸葛恪打算在淮南炫耀軍力,驅掠百姓。而眾將領為難地說:“現今引軍深入,戰場上的百姓一定會遠逃,恐怕士兵疲勞,而成效少,不如只圍新城。新城被圍,必有人救,我們只要擊敗救兵便大獲全勝。”諸葛恪聽從此計,下令圍攻合肥新城。新城將失守,魏國守將張特便以魏國國法為理由,告知諸葛恪,能堅守一百天后就算投降也不會禍及家人,請求已圍攻新城九十多日的東吳軍再等幾天,更送上官印當作誠意。諸葛恪信以為真停止攻城。張特趁機修復圍墻繼續抵御,對吳軍說:“我只有戰斗而死了!”諸葛恪大怒,猛烈進攻,但不能破。盛夏暑熱吳軍爆發疾病,很多將士病倒,將領報告諸葛恪,諸葛恪認為是詐報,打算斬殺詐報者,士兵不敢說。后來魏國知吳軍疲憊而陸續趕至,諸葛恪才于七月撤軍。撤退路上,吳兵因傷病潰不成軍,遭文欽追擊而大敗,被斬萬余人。但諸葛恪對于當前劣勢仍然安然自若,更想在尋陽屯田,只因朝廷屢詔諸葛恪回軍,才逼他撤返金陵,怨聲載道。
步朝伏刺
諸葛恪回朝召中書令孫嘿叱責他屢寫詔命、召他回軍。孫嘿不安,回家不出。諸葛恪又將他出征以后選曹所選任的官員都罷免重選,常責備官員,意圖重新立威。另改親信為自近衛,下令整兵,打算出兵青、徐地區。 孫峻見諸葛恪民心漸失,中傷諸葛恪打算發動政變。晉見吳主當天早上,諸葛恪煩躁不安,洗漱的水與衣服都感覺有臭味,深感惆悵不悅。整裝完畢離開時,狗咬他的衣服,諸葛恪說:“狗不想我去嗎?”諸葛恪坐回座位,過一會兒又起來要走出門,但狗又咬他的衣服。諸葛恪令隨從把狗趕走,于是登車走。
孫亮與孫峻伏兵設宴。散騎常侍張約及朱恩私下給寫字條警告。諸葛恪門前看到滕胤借口腹疼,但滕胤不知情勸諸葛恪參加,諸葛恪于是帶劍入席。最終孫峻伺機命令伏兵殺死諸葛恪,誅滅其三族,時年五十一歲。
早有童謠:“諸葛恪,蘆葦單衣篾鉤落,于何相求成子閣。”成子閣反語是石子岡,石子岡是埋葬死人的地方,鉤落就是皮帶的飾物,民間稱為“鉤絡帶”。諸葛恪果然被葦席裹身,竹篾當鉤鉤在腰間,拋尸在石子岡。臨淮人臧均上表,稱孫峻誅殺諸葛恪是超越西漢劉章、劉興居誅諸呂之事的義舉,諸葛恪之死大快人心、諸葛恪父子懸首示眾遭人唾罵,但請求如項羽、韓信故事收葬諸葛恪。孫亮、孫峻聽從,吩咐下屬找諸葛恪尸體安葬。
吳景帝孫休誅滅孫峻的權力繼承人孫綝后,為被孫峻、孫綝加害的諸葛恪等人平反、改葬和祭奠。朝臣建議為諸葛恪立碑紀念功勛,博士盛沖不同意,認為諸葛恪勞而無功是不能,身為托孤大臣被豎子所殺是不智。孫休同意未立碑。
人物軼事
諸葛瑾的臉型長,一次孫權大會群臣,就命人拖了一只驢子進來,并寫上“諸葛子瑜”(其表字),和諸葛瑾開個玩笑。諸葛恪見此立刻要求在題字上加兩字,變成“諸葛子瑜之驢”。孫權于是將驢子賜給諸葛恪。
又一次孫權與蜀漢使者費祎吃喝時拿著麥餅,便作《麥賦》喝彩,而諸葛恪也作《磨賦》助興。
諸葛亮兄弟三人,他在蜀漢擔任丞相,弟弟諸葛均也是蜀漢任職,而他的大哥諸葛瑾為孫權效命,擔任東吳的大將軍,在軍中的地位僅次于陸遜。諸葛瑾的長子名叫諸葛恪,聰慧過人,孫權非常喜歡他,甚至有意培養他做東吳的“諸葛亮”。然而,諸葛恪在成為東吳權臣后,為何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慘遭滅族?
諸葛恪字元遜,是諸葛瑾的長子,少年成名,“辯論應機,莫與為對”。孫權第一次見到諸葛恪時,就稱贊道:“藍田生玉,真不虛也。”由于諸葛恪反應快、善言辭,孫權對他很看重,因此有意在政治、軍事方面培養他。到了孫權晚年,昔日東吳的元勛老臣早已相繼過世,而太子孫亮年紀尚幼,“朝臣咸皆注意于恪”。
孫權病重后,征召諸葛恪入朝,“以大將軍領太子太傅”。孫權臨死前,在病榻前托孤給諸葛恪,“吾疾困矣,恐不復相見,諸事一以相委。”諸葛恪雖然成為東吳的權臣,但地位很不穩固。托孤后的第二天孫權病死,同是托孤大臣的中書令孫弘就想干掉諸葛恪,“弘素與恪不平,懼為恪所治,秘權死問,欲矯詔除恪”,不過沒有成功。
原來諸葛恪長期在地方任職,朝中情況復雜,而他又沒有陸遜那樣的功績,權力的基礎很不穩固。諸葛恪心里清楚,他在給弟弟諸葛融的信中寫道:“吾身受顧命,輔相幼主,竊自揆度;才非博陸而受姬公負圖之托,懼忝丞相輔漢之效;恐損先帝委付之明,是以憂慚惶惶,所慮萬端。且民惡其上,動見瞻觀,何時易哉?今以頑鈍之姿,處保傅之位,艱多智寡,任重謀淺,誰為唇齒?”
諸葛恪為了提高自己的政治威望,主要做了三件大事。第一,廢除孫權時期的苛政。諸葛恪“罷視聽,息校官,原逋責,除關稅”,這些政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恪每出入,百姓延頸思見其狀”。第二,遷都武昌。當時東吳的都城在建業,是東吳皇室以及江東士族的大本營,諸葛恪想通過遷都擺脫這些集團的束縛,但是卻沒有成功,反而激化了與他們的矛盾。
不過總體面而言,諸葛瑾的兒子比諸葛亮的兒子要優秀多了,如果當時是諸葛恪與諸葛瞻換一個位置,鄧艾未必能實現兵臨成都。
諸葛恪臨離開武昌的時候,和他同駐扎在武昌的上大將軍呂岱叮囑他說:“你這次回去,凡事要小心,務必十思而后行。”
諸葛恪不以為然,說:“古人云三思而后行,孔夫子也說過思考兩遍就可以了。如今您讓我思考十次,分明是認為我不行嘛。”
諸葛恪跟他那個忠厚長者的父親大不相同,此人才思敏捷機智善辯。
一次,孫權宴請百官,就在大家興致正高的時候,卻見一個侍從牽著一頭驢走上大殿,驢的臉上還貼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四個字“諸葛子瑜”。眾人起初被這一幕弄愣了,紛紛轉頭去看孫權,只見這位正在那里偷偷壞笑,原來如此,大家馬上就明白了,這位好詼諧的主公又在拿諸葛瑾的大長臉開心了,不禁哄堂大笑。
眾所周知諸葛瑾臉長,孫權又喜歡拿人開涮,碰上這樣的主,老實人諸葛瑾難免被捉弄。諸葛瑾知道主公并無惡意,只是酒席上尋歡取樂,倒也沒生氣,他早習慣了。但兒子諸葛恪卻坐不住了,諸葛瑾不好出面,他這個兒子卻有義務為父親解圍。
諸葛恪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對孫權說:
“請陛下賜臣筆墨添上二字。”
孫權不知諸葛恪要干什么,但還是同意了,然只見諸葛恪提筆蘸墨在寫著“諸葛子瑜”的字條下面,又寫了兩個字“之驢”,字條就變成了“諸葛子瑜之驢”。
孫權見了拊掌大笑,感佩諸葛恪的機敏,當場把驢子賞給了諸葛恪。
孫權找諸葛恪閑聊,孫權問諸葛恪說:“你父親跟你叔父哪一個更賢德?”孫權這叫明知故問,故意給諸葛恪出難題,相當于男從回答老媽和媳婦同時掉到水里,先救誰這樣的世紀難題,諸葛亮與諸葛瑾孰優孰劣,天下皆知,孫權豈能不知?諸葛恪身為人子,必須維護自己的父親,但強說父親勝過諸葛亮又是明顯在說謊。
但這并沒難住諸葛恪,諸葛恪略加思索答道:“以臣看來,臣父更勝一籌。”諸葛恪的回答大出孫權預料,孫權問他為什么這么說,諸葛恪從容答道:“臣父輔保的是明主,而叔父卻不是,所以臣說臣父為優。”這個馬屁拍得可真叫有水平,既避免了尷尬又頌揚了領導,一舉兩得。
諸葛恪是不是小聰明呢?也不是,諸葛恪是有真才實學的,通過平定山越叛亂的事跡就可以看得出來,三十二歲就被孫權拜為將軍,奉命平定山越,在平定山越的戰爭中,顯示出諸葛恪高超的指揮藝術。三個字:“斷其糧”,并不強行進攻山越。
山越雖常年待在山上,那些不愿歸附孫氏的漢人就在山里開荒種地,諸葛恪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山越再狡猾也要種地吃糧,雖然山越人擅長山地游擊戰,喜歡跟朝廷的軍隊玩躲貓貓的游戲,但人可以躲,地里種的莊稼卻沒長腿,走不了。
諸葛恪帶兵進山,見到莊稼就割,就像在自己家地里似的,一點也不見外,最令人感嘆的是這位仁兄下手還特別狠,他的部隊好像蝗蟲一般,所過之處,挖地三尺,連麥稈草葉都不留。諸葛恪的收割隊真正做到了干干凈凈,十分專業,這下可把山越整慘了,別說口糧,來年的種子都沒有著落了。沒糧食吃就只能餓肚子,剛開始,還能靠著存糧挺一陣,等存的糧食吃完了,就只能啃樹皮了。
時間長了,即使吃苦耐勞如山越也受不了了,開始三三兩兩攜家帶口下山投降。諸葛恪此時又變成了一個態度和藹笑容可掬的父母官,對前來投降的人,笑臉相迎,并下令各縣對歸順的山越要善加安撫,妥善安置,不許為難他們。對他們此前的所作所為寬大處理既往不咎。就這樣輕松的平定了山越。
為什么孫權不太看好諸葛恪,實在是沒人可用了,才被迫用他呢?
我想這應該就是聰明和智慧的區別了。諸葛恪的確聰明,但他沒有像他的父親和叔叔諸葛亮那么沉穩有智慧。顯得過于鋒芒畢露了。縱然是匹千里馬,也需一個能駕馭的君主來駕馭才行,否則就會成為一匹烈馬,而迷失了方向。
公元252年,諸葛恪在東興修筑大堤,將兩山連接并在其間筑城兩座,各留千人防守,魏人將這種行為視為挑釁。于是一場戰爭開始,而這場戰爭,《三國演義》里用了很少的筆墨。因此,多數讀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十二月,魏王曹芳分兵三路攻打東吳,諸葛恪親率援軍四萬急馳東興。吳將丁奉率領三千水軍乘舟楫順風而下,兩日內就到了東興。當時天降大雪,魏國的胡遵等人正在飲酒聚會,沒有防備。丁奉神兵突降,襲擊魏軍營壘,魏軍驚恐潰逃,爭渡浮橋,浮橋被壓垮,魏軍落水而死和自相踐踏而死的人接近一萬,剩下的殘兵也燒營退走,吳軍繳獲了大批軍需物資。
東興之戰是諸葛恪執掌朝政以來,吳國和魏國的第一次刀兵相見,吳國在這次戰爭中取得了完勝。讓諸葛恪與吳國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場戰爭卻是吳國最后的夕陽殘照。塞翁失馬,焉知非禍?這場戰爭將吳國和魏國引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照理說,孫吳有諸葛恪這么一位天才將領,應該確保國事無憂才是,最后問題也出現在諸葛恪身上。
吳國的諸葛恪一戰得勝后,錯誤地估計了形勢,認為魏國也不過爾爾,甚至召集群臣商議第二年春天大舉北伐的事宜。群臣認為連年出兵將導致兵馬疲憊,勝算不大,而且還會勞民傷財,減損國庫。然而意氣風發的諸葛恪哪里聽得進別人的話,他一意孤行,執意出兵,大家也拿他沒有辦法。
就這一點而言,還真不如諸葛亮,每一次北伐都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包括思想工作,如《出師表》。而諸葛恪顯然沒有這樣的政治智慧,變成獨斷專行,從政治上得不到支持。
第二天春天,諸葛恪率領二十萬大軍來勢洶洶兵臨合肥城下。當時合肥城里只有三千多守軍,諸葛恪讓人壘起土山攀緣城墻,城墻在密集的攻擊下眼看就要頹塌。城中守將張特急中生智,派人將自己的印綬給諸葛恪送去,還帶去口信說:魏國的法律規定,城池被圍一百天救兵不至,城里的人即便投降也不會株連家族,如今您已經攻打合肥九十多天,請您允許我們明天投降,那樣的話就不會殃及家人連坐,現以印綬作為信物。諸葛恪心想,多等幾天有什么要緊的,反正這合肥城早晚得被我軍攻下,于是同意了張特的請求,命令屬下停止攻城。
正當吳軍在接受魏軍投降的美好憧憬里欣然入夢的時候,三千魏軍在城內掄鍬鏟土,日夜奮戰。幾天之后,吳軍一看目瞪口呆,在朝陽的照耀下,一座全新的城墻拔地而起,矗立在舊城墻的里面。原來張特使了個緩兵之計,騙得幾天時間,起了一座新墻。
此時,他一改慫樣,牛逼哄哄地站在城頭向吳軍大喊道:我怎么會投降!我只會戰斗到最后一刻!諸葛恪氣急敗壞,連忙命令士兵重新攻城,然而數月苦戰,吳軍早已疲憊,哪有力量再啃掉一堵新城墻,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機會一閃即逝,時光也倏忽而過,吳軍在合肥城下,從春意初萌的季節一直耗到烈日炎炎的盛夏。天氣越來越熱,饑渴的吳軍四處找水喝,已經顧不上飲水衛生,一時間,東吳半數以上的士兵都開始腹瀉。諸葛恪聽到報告,就懷疑士兵們裝病偷懶,后來見士兵們果然東倒西歪,上吐下瀉,便意識到這場戰爭再也沒有勝利的轉機了。
他不像司馬師那樣自己將責任承擔起來,而是遷怒于部下,有人對戰爭持不同看法,他就將人解職,有個都尉一怒之下投降了魏國。七月,諸葛恪眼看再也無力攻克合肥,便只好下令撤兵。
諸葛恪這一戰,來的時候是士氣飽滿的精兵猛將,走的時候卻是垂頭喪氣的殘兵敗將,有的士兵病倒在路上被自己的人馬踩死,有的士兵被追擊騷擾的魏軍抓獲。諸葛恪居然視若不見,照舊談笑自若,還趁機在沿江游玩了一個多月,才姍姍回到建業。諸葛恪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戰是他軍政生涯的轉折點,從此他徹底失去了人們的支持。
八月初,諸葛恪回到建業,他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過錯,反而大發雷霆訓斥他人,還大力鎮壓那些反對他的人。如此倒行逆施,諸葛恪已經為自己掘好了墳墓。
這年冬天的十月,孫亮和孫峻為諸葛恪設下了鴻門宴。
他佩劍上殿,坐下后也不輕易飲酒。孫亮見狀,就說:太傅的府里想必有好酒,不妨派人取來。諸葛恪這才喝了幾杯酒。席間,孫亮找了個借口離席,孫峻也假說出去方便一下,方便回來的孫峻換了一身精悍打扮,手持尖刀大呼:“奉旨捉拿諸葛恪!”諸葛恪連忙拔劍,卻晚了一步,立刻身首異處。
鴻門宴后,大家擁戴孫峻為太尉,代替諸葛恪的位置。孫峻的能力比諸葛恪差遠,掌權后,一味和宮女鬼混,吳國在沒落之路上越滑越遠。諸葛恪也為自己在政治上的低能買了單。
諸葛格是諸葛亮的侄子,從小就被人稱為神童,天縱英才,孫權逝世時的時候的托孤大臣。諸葛格輔佐新主時也很盡心盡力,為東吳創造了一個輝煌的時期。但是政事上的成功使他變得自負,他在后來的決策中就有些剛愎自用了。
東吳本來遵循著“據守長江天險,以伺魏蜀相爭,從中漁利”的國策,等著魏蜀之間斗個你死我活,自己兵不血刃的從中獲利。結果諸葛格看自己把政事治理的還不錯,創造了一些以前沒有過的功績,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不想著去延續這種輝煌,穩固內政,反而想要興兵伐魏,去占領更多的地盤。然而這位天才在軍事上卻被人吊打了,伐魏失敗使他顏面無存,他就有些急功近利了,想要通過一些新的成就掩蓋自己的過失。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越是急切地想要建功立業越容易出現問題。東吳政權本來就不是諸葛格一個人說了算的,他一意孤行的去攻打魏國已經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何況他還失敗而歸,統治階級的很多人已經對他心生不滿了,明里暗里給孫亮灌輸諸葛格妄自尊大不剛愎自用的思想,這時孫亮已經對他很不滿了。
后來孫亮暗中聯合同為托孤大臣的孫峻設計將諸葛格及其心腹誘入宮中,在宴會上將諸葛格殺害。諸葛家別的人也被賜死,我覺得諸葛家應該是沒有人留下的,如果有也是偷偷摸摸的活著,不敢以諸葛家的名號去見人。
諸葛恪(203—253年),字元遜,是蜀漢名相諸葛亮的親侄,是東吳重臣諸葛謹的長子,文武全才,膽識過人,與生性跳脫的吳主孫權臭味相投、相處甚歡。孫權是個蠻橫而喜歡生事的老帝崽,他與張昭斗氣,火燒張宅的大門,他派人譴責陸遜,害得陸遜憂死,但與諸葛恪似乎總有一種父子般的親情,常常被諸葛恪的謬論弄得大噱,如果老帝崽能夠選對儲君,說不定又會產生一對被人稱道的孔明和諸葛亮,留美名于千秋后世。
諸葛恪才思敏捷,善于應對,常常弄得眾人舉座歡笑,為東吳少有的清平年代增添了串串溫馨。一次,諸葛恪隨父親諸葛謹(字子瑜)參加孫權的宴會,孫權突然想出一個歪主意,他叫人牽來一頭驢,用毛筆在驢臉上寫上了幾個字,諸葛子瑜,這明明是譏諷諸葛謹的長臉,座上賓客都哈哈大笑。諸葛恪挺身而出,請求在驢臉上加上兩個字,孫權準其所請,諸葛恪在驢臉上寫上了之驢,這樣,諸葛子瑜變成了諸葛子瑜之驢,孫權笑著讓他把驢子牽回了自己家。三國時期的吳蜀因為共同利益結成同盟,君主的大度,也使他們干涉別國內政和家事,深器異之,節度掌軍糧谷,遠在蜀國的諸葛亮趕緊寫信給陸遜,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今使典主糧谷,糧谷軍之要最,仆雖在遠,竊用不安。足下特為啟至尊轉之。孫權就改讓諸葛恪領兵,絲毫沒有覺得這是蜀國丞相干涉他國內政,手伸得太長。而諸葛恪的弟弟諸葛喬,在稟明孫權之后,被過繼給了叔父諸葛亮。雖然孫權常常令諸葛恪刁難蜀國使者,意圖使其出丑,但內心是非常欣賞諸葛亮的,一次孫權終于說了實話,丞相(諸葛亮)受遺輔政,國富刑清,雖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表,無以遠過。但是諸葛恪的馬屁更是精彩,他說我的父親要勝過我的叔父,因為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以是為優。這無疑是吹捧孫權為一代明君,是臣子們的榮幸,這簡直讓碧眼兒渾身舒泰、樂得昏天黑地。孫權還親自充當媒婆,從中奔走,讓諸葛謹的女兒嫁給了張昭的兒子,這對夫妻生下的女兒長大以后,嫁給了孫權之子孫和。孫權器重諸葛家族,肯定有利益上的驅使,諸葛亮是蜀國事實上的當權者,與他搞好關系,結盟共同對付魏國,是關系東吳生死存亡的大事。諸葛謹父子也確有才干,干出了幾件讓孫權非常振奮的事情。嘉禾年間,成為丹陽太守的諸葛恪平定山越,使吳國軍隊增加了4萬壯丁,使朝廷增加了6萬編戶平民,主上歡然,遙用嘆息。感《四牡》之遺典,思飲至之舊章。諸葛恪深通兵法,他堅壁清野,派人守住要害峪口,并搶收稻谷,山越土著們餓得嗷嗷大叫,為了活命,只有下山向朝廷投降,既掃兇慝,又充軍用,這也成為諸葛恪后來被孫權托孤的資本。如果吳國最初的太子孫登不是英年早逝,能夠順利登基,作為太子賓友的諸葛恪也許能夠保全一生的功名。諸葛恪生在富貴,少歷挫折和打擊,他更象一位率性的名士,飛揚跋扈,缺乏陰謀家的堅韌和厚黑。如果僅僅作為明君朝堂上的一位臣子,獨擋一面,他完全可能象他的父親諸葛謹一樣,深得圣眷、善始善終,不至于隨著他的滅亡而導致連鎖反應,吳國的精英階層幾乎被屠戮殆盡,以至后來孫皓稱贊陸家出了兩個宰相、幾十個將軍時,陸家宰相愁眉苦臉地回答,微臣日夜擔心亡國,無日或安,哪里敢稱興旺呢。
早逝的吳國太子孫登是這樣評論諸葛恪的,英才卓越,超逾倫匹,他們還有這樣一段佳話,孫登曾罵諸葛恪,諸葛元遜吃馬糞,諸葛恪回擊道,太子殿下吃雞蛋,孫權在一旁聽到了,笑到,他請你吃馬糞,你請他吃雞蛋,你不是吃虧了,這是為什么呀? 諸葛恪回答說,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孫權笑得前仰后合,更增加了他對諸葛恪的喜愛。以吳太子孫登的寬厚與英明,如果繼承皇位,諸葛恪一定能夠展其所長,而不必擔心陰謀家的暗算和毒手。諸葛恪不是叛逆之人,孫權在位時,諸葛恪曾想攻取魏國的壽春,孫權不許,諸葛恪也沒有堅持,可見只要明君在朝,諸葛恪會謹守為臣之道,不會為所欲為。后來諸葛恪的長子卷入了孫和和孫霸的儲君之爭,諸葛恪狠心將兒子毒死,可見父子親情也敵不過皇權的威嚴。孫權臨終時,太子孫亮只有十歲,向大臣托孤是必然的事情,但平心而論,當時的吳國重臣中,陸抗比他更適合太子太傅這個位置,陸抗出生于江東大族,是名將陸遜的兒子,拜將之時不過二十一歲,比諸葛恪小了二十歲,他為人嚴謹,一次奉命與諸葛恪互換防區,臨走將駐地修葺一新,諸葛恪原來駐守的柴桑卻相當破敗,換防后,諸葛恪兩相對比,頓時感到十分慚愧。陸抗有一回生病,魏國的羊祜派人送來自己配好的中藥,陸抗的手下擔心敵人趁機毒害統帥,勸他不要喝,陸抗的回答讓人感動,羊祜豈是下毒的人?將藥一飲而盡,很快就身體就復原了。宰相肚里能撐船,陸抗的穩健和大度足以勝任托孤大臣的職責,而孫權偏偏托孤給諸葛恪,應該有多方面的原因,限制江東大族的勢力,維系與蜀國的關系(諸葛亮的接班人都是諸葛亮指定的),諸葛亮鞠躬盡瘁的光環效應,諸葛恪干練迅捷的處世作風,還有不能遺漏的一條,那就是一種百年難遇的君臣相得,這是一種緣分,可遇而不可求。
就象劉備和諸葛亮、劉徹和霍去病,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欣賞和信任,甚至君臣連生肖都非常的合襯(不限于男女之間)。大耳賊劉備屬牛,臥龍諸葛亮屬雞,這是通常能夠和諧相處的兩個生肖,如果是男女,往往是上上之佳配。漢武帝劉徹屬雞,霍去病屬牛,小霍在漢武一朝能和衛青一起掃蕩漠北,幾乎用盡了大漢朝的傾國之力和傾國之兵,漢武帝把這么重的兵權交到他手上,卻不擔心他會反戈相向,恐怕不能光用識人之明來解釋,后來的李廣利不就是草包一個嗎?君臣相得的后果就是你辦事,我放心,于是諸葛恪成了總領軍國大事的吳國第一權臣。
他終于有權利有機會施展自己平生的抱負和志向,可惜,孫亮不是孫權,就象漢宣帝見到霍光,有如芒刺在背,而以前早逝的漢昭帝,卻很欣賞霍大將軍的忠直。史家曾評論諸葛恪的敗亡是因為他的剛愎自用,一意孤行,但是諸葛亮幾度北伐,不顧朝臣和劉禪的反對(蜀漢的國力不能與曹魏相比),不也是一意孤行嗎?除了當時所處的局勢,自身的性格缺陷,還有一種不同之處是,被劉備托孤的劉禪是個溫和恬淡的富貴閑人,任由相父南征北討,到處折騰,眼不見,心不煩。吳國孫亮繼位時年紀幼小,聰明伶俐,極有權利欲望,可惜鼠目寸光,他依靠孫氏兄弟除掉了諸葛恪,后來受不了孫氏兄弟的鉗制,有所行動,就被孫氏兄弟從皇位上趕了下來。大臣擅權,廢立皇帝是名不正言不順,群臣可以共討之,而皇族擅權,廢了皇帝自己就能取而代之,兩害相較取其重,吳國小皇帝何其短視也。
諸葛恪初為太傅,於是罷視聽,息校官,原逋責,除關稅,事崇恩澤,眾莫不悅。恪每出入,百姓延頸,思見其狀。建興元年,吳魏展開東興之戰,大雪寒天,吳軍赤膊上陣、奮勇殺敵,魏軍死者數萬,吳軍獲車乘牛馬驢騾各數千,資器山積,振旅而歸。勝利的榮耀激發了諸葛恪流芳百世的雄心,他決定孤注一擲,以傾國之兵,完成叔父諸葛亮未能完成的北伐大業。應該說他在戰略上是正確的,他約了蜀國的姜維同時發動進攻,只求自保并不能免于滅亡,就象與金國對峙的北宋、與蒙古對峙的南宋一樣。吳、蜀與其坐等滅亡,不如主動出擊。但他在戰術上有了錯誤,事先沒有周密的計劃和方案,疫病爆發時未能及時善后,給吳國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盛夏之季,驅使士兵象螞蟻一樣爬上城墻,去奪取魏國的新城,卻數月不能攻破,此攻城之災也,犯了兵法之忌。瘟疫流行,軍中泄下流腫,病者大半,死傷涂地,而恪晏然自若,于是怨黷興矣。
諸葛恪返回吳國之后,孫權指定的另一位托孤大臣孫峻趁機與孫亮合謀,埋伏甲士,殺害了諸葛恪。諸葛恪的次子諸葛竦,當時是吳國的長水校尉,聽說父親被殺,用馬車載著母親逃跑,被孫峻派來的騎督劉承追上,斬殺于白都。幼子諸葛建,當時是吳國的步兵校尉,渡江跑了幾十里,想投奔魏國,被吳國的追兵趕上,慘遭殺害。諸葛恪的弟弟和侄兒全部死于非命,外甥都鄉侯張震和常侍朱恩等,都被夷滅三族。貴盛無比的吳國諸葛家族,遭到了與西漢霍氏家族同樣悲慘的下場。以霍光的忠誠與謹慎,以霍光對大漢的彪柄功業,尚且不能保全霍氏家族的一個嬰兒,功業不及霍光的諸葛恪,身死族滅,并不希奇。這是中國封建社會權利斗爭的殘酷規律。只是如果吳太子孫登能夠多活幾十年,或者已經成年的孫和能及時繼承皇位(諸葛恪的外甥女是孫和的妻子),諸葛恪的家族都可能免于滅族的命運,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這對于諸葛亮來說,是大業未成的悲壯,這對于諸葛恪來說,是椎心泣血的悲痛,只是,歷史無法假設,歷史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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