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根木棒也敢行刺?明朝奇葩貴妃為子圖謀弄巧成拙!小編帶來詳細的文章供大家參考。
都說中國古代是男權社會,其實遍翻史冊,您不難發現,歷朝歷代身居后宮的女人們,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受氣包,為了各自不同的權欲追求,一旦她們發出聲來,往往攪動朝野,甚至改變歷史。而那些能夠在危機四伏、步步驚心的皇宮內院站穩腳跟的后妃們,僅靠美顏姿色是絕對不夠的,從漢朝呂雉、北齊胡太后、唐朝武媚娘、韋氏,到清朝慈禧,無一不靠非凡的智慧與強有力的政治手腕而有所作為的。但是,后宮里除了那些聰慧機敏的女人之外,也不乏繡花枕頭和瓷棒槌,史上就有這么一位超級搞笑的貴妃,為泄私憤,竟然指使手下行刺,聽說過手拿木棒行刺的嗎?此位奇葩貴妃不但弄巧成拙,最終還釀成了明朝兩大疑案,拿根棒子行刺?這也太搞笑了吧?此位佳麗姓甚名誰?所刺者又是誰?欲知詳情、本期分解。
此位貴妃非是別人,乃明神宗、即萬歷皇帝朱翊鈞之鄭貴妃,要說這位鄭貴妃的奇葩之處,得先從當時的宮廷背景說起。
在中國歷代的禮制中,皇帝若立太子,首選皇后所生的嫡長子,而皇后若無生育,則以最年長的、嬪妃所生的皇子為太子。
明神宗在位期間,由于皇后王喜姐無子,按照祖制,當立王恭妃所生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王恭妃原是神宗母后李太后慈寧宮宮女。1581年,一個月色姣好的晚上,神宗去給母后請安,月色下美貌如花的王宮女瞬間攝取了神宗的魂魄,一時興起寵幸了她,一年后生下了皇子朱常洛,隨即將王宮女冊封恭妃。
朱常洛身份合法,太子地位看似不可動搖,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四年后,三皇子朱常洵誕生,他的生母鄭貴妃可不是個省油燈。
鄭貴妃是后宮最美的,也是最得萬歷皇帝寵幸的。但是,恰恰應證了那樣一句老話“紅顏禍水”,她雖然容貌可人,卻心地惡毒、為人刻薄,自己有幸生了皇子,腰桿也隨之硬了起來,總在皇帝枕邊吹邪風,一心想讓神宗廢掉朱常洛,讓親生兒子朱常洵取而代之。
明神宗與王恭妃所生朱常洛本身就是一時“沖動的懲罰”,新鮮勁兒一過,便不想再負什么責任了,更談不上對母子倆至親至愛了。而朱常洛本身也實在沒有三弟常詢那么乖巧伶俐,再加上枕邊鄭貴妃的陰風不斷,神宗便動了廢長立幼之心。
神宗動了廢掉朱常洛的心思,但廢長立幼有違祖制,馬上引來朝廷重臣的一致反對。神宗本欲一意孤行,而大臣們的呼聲得到母親李太后和皇后王喜姐的鼎力支持,老娘和老婆同時出手,萬歷皇帝只好作罷。
可鄭貴妃卻是一百個不愿意,她可沒有武則天、慈禧那么高的智商善于韜光養晦,無非是在皇帝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可神宗再寵她,大臣們的意見不可置若罔聞,更何況還有母親和正妻“從中作梗”,神宗兩面受著夾板子氣,最后實在不堪鄭貴妃的打滾撒潑,便把王恭妃打入冷宮,以此平息鄭貴妃無邊的怒火。鄭貴妃還是不依不饒,提出無理要求:不準已經十歲的朱常洛讀書,神宗無奈,只好從命,從此明史上便有了“太子不讀書”的奇聞怪事。從此,在立誰為太子的問題上,左右為難的神宗皇帝便玩起了“拖”字功,這一拖便是十五年之久。
鄭貴妃缺筋少弦的素質不是沒人提醒過,她的貼身太監龐保就曾多次指出她行事乖張的缺陷,鄭貴妃也有所悟,可她的文化底子實在太薄,短期內提高修養素質又談何容易。
一日,太監陳炬在宮外買來一本叫做《閨范》的書,被龐保借去一讀。該書是時任山西任按察使呂坤所著,書中編輯了歷史上著名烈女的事跡,講述了女性如何受文明熏陶,應遵守哪些天理人倫、人生道理和言談舉止等,為人婦、為人母的行為規范,龐保見此書對提高女人修養大有幫助,便把它送給了鄭貴妃。
鄭貴妃如獲至寶,突然腦洞大開,想到了一個既不必讀書誦典,就能成為母儀天下的婦女典范的好主意:她命人把自己也加了進去,不但加寫序文,把自己的德操吹忽的天花亂墜,還把書名改為《閨范圖說》,讓其本家伯父鄭承恩及兄弟鄭國泰重新排版印刷,全國發行。不想鄭貴妃此舉竟給自己惹來無邊噩夢,直接誘發明朝歷史上有名的疑案“妖書案”。
明朝“文字獄”盛行,著書立傳稍有不慎,一字之錯便可引來牢獄之災。有人告發《閨范圖說》是一本經過篡改的議論婦女道德的書,并加以政治化、現實化地上綱上線,書的原作者呂坤吃不了兜著走,以“結納宮闈”之嫌被同僚彈劾。
呂坤冤枉透了,便寫信給皇帝辨白,說自己編寫的是《閨范》而非《閨范圖說》。事情牽連到鄭貴妃,一旦深究起來,有失皇家體面。明神宗便對此案裝聾作啞,既沒追究呂坤的責任,也沒責問鄭貴妃,彈劾案不了了之。
但是接下來的風波一浪高過一浪,使得鄭貴妃的改嗣計劃徹底破滅。
緊接著,坊間又冒出一份名叫《憂危竑議》的《閨范圖說》的跋文,作者是一個自稱朱東吉的人,“朱東吉”暗指“朱姓的東宮太子吉祥如意”,文中采用問答體形式,專門議論歷代嫡庶廢立事件,影射國本立嗣問題,揭露《閨范圖說》作者呂坤意在討好鄭貴妃,而鄭貴妃重刊此書,實質上是為自己的兒子奪取太子位大造聲勢,并用灑傳單的形式傳遍京城大街小巷,于是釀成晚明史上有名的第一次“妖書案”,再次把鄭貴妃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萬歷皇帝不得不親自出面干預,說《閨范》一書是他推薦給鄭貴妃的,輕描淡寫地給鄭貴妃開脫之后,再次不了了之。
第一次“妖書案”雖然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但是對于拖延長達十五年之久的立嗣問題,成了大臣們爭先上疏進諫的熱門話題,再加上“妖書案”對于鄭貴妃母子輿論上的不利因素,明神宗迫于壓力,只好于1601年10月,很不情愿地嗣立朱常洛為太子,朱常洵為福王。可皇上的這一舉動,再次激怒了鄭貴妃,她又要耍潑了。
鄭貴妃首先拿早已被她擠兌進寒宮冷院的王恭妃開刀,不時前往對其謾罵侮辱,甚至勒令太監以奴欺主、減少恭妃的飲食,使得本來受盡皇帝冷落的王恭妃雪上加霜,整日以淚洗面,最后哭瞎雙眼。鄭貴妃還揚言遲早有一天皇帝會廢掉太子,自己的兒子福王朱常洵必取而代之,可是她太沒有心機了,正因為她的囂張跋扈和不檢點言行,直接促成了第二次“妖書案”的發生。
1603年10月11日早晨,京城內外上至宮門,下至街巷,到處貼滿了題為《續憂危竑議》的揭帖,指責鄭貴妃意圖廢太子,冊立自己的兒子朱常洵為太子:“皇上立皇長子為皇太子實出于不得已,他日必當更易”。此文一出,便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史稱晚明第二次“妖書案”。
妖書二次出現,萬歷皇帝萬分震怒,即令東廠、錦衣衛和三法司火速破案,但是始終沒得到確鑿證據,最后只好抓了個名叫皦生光的窮秀才做了替罪羊。第二次“妖書案”似乎已經塵埃落定,但是鄭貴妃的噩夢還遠沒有停止。
十年后,到了1613年。又有傳言,說鄭貴妃以及福王將要謀害皇太子,神宗皇帝急于為其母子倆洗白,便讓福王朱常洵去洛陽封地就藩。說什么也不能讓兒子離開朝堂啊,鄭貴妃再次發飆,和皇上又玩起了上吊、抹脖子的把戲,萬歷皇帝無奈,只好收回成命,但是警告鄭貴妃稍作收斂。
鄭貴妃果真收斂了許多,但是夾著尾巴做人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兩年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竟然真的對太子朱常洛動了殺機,進而引發晚明又一大疑案“梃擊案”。
1615年5月的一天,有一男子手持木棍,闖進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慶宮,擊傷守門太監,被太子護衛當場逮捕。
經過審訊,行兇者叫張差,語言顛三倒四,似乎神經有些毛病,常提“吃齋討封”之類的話。后來用美酒佳肴引誘他方才招供。
原來張差靠砍柴打獵為生,一個月前賭錢輸光了,遇上一位太監,太監說可以帶他賺錢,張差隨他見到另外一位老太監,老太監送給他酒肉銀兩,張差十分感激。幾天后,老太監帶他進入紫禁城,交給張差一根木棒,帶他到慈慶宮門口,叫他進宮后見人即打,“尤其見到那個身穿黃袍的人,一定要打死他”。
后經張差指認,指使他行兇的,正是鄭貴妃手下太監龐保和劉成。
這下鄭貴妃傻眼了,便向皇上哭訴,神宗要她向太子聲明與自己無關,求得朱常洛諒解后,皇帝未做深究,最后以瘋癲奸徒之罪將張差凌遲處死之后,秘密將龐保、劉成處死。
雖然人證都被處死,鄭貴妃是梃擊事件的策劃者,已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了。神宗不得不徹底放棄改立福王為太子的念頭,朱常洛的太子地位從此穩固下來。到了1620年7月,神宗駕崩,朱常洛登基,是為明光宗。
【結語】鄭貴妃一生為子盡心圖謀,但終究自己能力心智太有限,篡改《閨范圖說》,自己鍍金未成,反把圖謀改嗣的意圖成了對方反戈一擊的推手。兩次“妖書案”的背后指示者肯定是太子黨,第二次妖書案的矛頭已經直指朱常洛的講官郭正域,朱常洛聽說老師被懷疑,急對近侍說:“何為欲殺我好講官?”這話頗有深意。別看朱常洛和她鄭貴妃一樣沒啥太多文化,但兩人的智商絕對不在同一分量上,朱常洛幾次反客為主,不能不說是塊皇帝的好材料,只可惜福薄命短,最終只當了29天皇帝,此為題外話。
而反觀鄭貴妃,即使兒子當上了太子,憑她那撒潑打滾的德操修為也無法母儀天下,這與市井潑婦有何區別?拿著棒子能刺死人?幼稚到了極點,與潑婦間的抓臉撕衣又有何不同?
試想一下,假如換做武則天或者慈禧,她們要攻擊的目標絕對不是王恭妃和朱常洛,而是萬歷皇帝的正妻王皇后,你自己的兒子朱常洵與朱常洛一樣,同為普通皇子,要名正言順地成為皇嫡子其實很簡單,只要王皇后死了,萬歷皇帝必定冊封你鄭貴妃為新后,你的兒子不就名正言順地成為皇嫡子了嗎?方向性錯誤啊……
命人手持棍棒行刺未遂,奇葩寶貝鄭貴妃幾次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終釀成明朝兩大疑案,而在朱常洛登基之后,她卻一反常態地幾番進獻美女、百般巴結,更顯這個深處皇宮的女人可憐、可悲,甚至可恨、可氣之處。
是三大奇案
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
封建時代的皇帝貴為一朝天子,掌握軍國大權,富甲天下,可謂尊貴至極,權力上也達到極致。可是自有那平民百姓“拼得一身剮,也敢把皇帝拉下馬”。明朝末年,宦官專權,黨爭不斷,皇帝的權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其中有幾個較有影響的事件“梃擊、紅丸、移宮”被后世稱為“晚明三案”。
事情要從明神宗朱翊鈞的時候說起。神宗有兩個兒子。長子朱常洛為王恭妃所生,次子朱常洵為鄭貴妃所生。朱翊鈞寵愛鄭貴妃,有意立朱常洵為太子。根據明朝各代立皇太子的一般原則,應當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即嫡長子繼承制。嫡子必須是皇后所生,現在皇后無子,自然應當以長子為尊。因此,多數大臣主張立朱常洛為太子。皇帝和大臣相持不下,冊立太子一事久拖不決。此事自然錯在神宗,但神宗貴為天子,對大臣們的干預當然很惱火。作為報復,他開始對國家事務采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不上早朝,不批答奏章,不主持祭祀儀式,不出席講筵(大臣向皇帝講課),不任命官員。但是,他對聚斂錢財的事情卻抓得很緊,委派宦官擔任礦監、稅使,搜括民脂民膏。而且每天都要飲酒,喝得爛醉如泥,醉酒之后還要大撒酒瘋,左右說話稍不留意,就會被他下令責打致死。
太子是“天下之本”,神宗朱翊鈞與朝臣們在立太子一事上僵持了15年,歷史上稱之為“爭國本”。最后,皇帝還是妥協了。萬歷二十九年(1601年),神宗冊立朱常洛為太子,并封朱常洵為福王。照例,封王年滿14歲即應前往封地,無事不得入京。朱常洵卻假裝不知,仍然滯留北京。
太子雖立,福王仍未死心,“爭國本”的事情還在繼續。后來相繼發生的“梃擊”、“紅丸”、“移宮”三大案,就是“爭國本”的余波。
梃擊案
萬歷四十三年(1615年)5月,一男子手持木棒,突然出現在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慶宮門前。他將守門太監一棒打倒,沖進門內,直闖太子寢殿,太監們慌忙將他捉住。神宗吩咐,將嫌犯送交皇城保衛部門審問,巡視皇城的御史劉廷元審問后向神宗報告。原來嫌犯名叫張差,家住薊州井兒峪,行為癲狂,但相貌言談頗為狡猾,應該嚴加訊問。神宗又吩咐送交刑部復審,刑部郎中胡士相復審后,認為張差確實是個瘋子,并判了斬刑。提牢主事私下里套問張差,張差供出是宮里的太監將他引到慈慶宮門前的,提牢主事將這個口供轉告給刑部侍郎張問達。
事情傳開后,很多朝臣都懷疑是鄭貴妃和他的哥哥鄭國泰陰謀策劃借張差之手傷害太子。御史過庭后發文給薊州地方官,命他們查明張差在井兒峪老家的情況。薊州知州戚延齡經過調查認為張差在家里就已經得了瘋癲病。張問達采納刑部員外郎陸夢龍的意見,下令刑部十三司對張差進行會審。參加會審的其他官員都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深究,惟獨陸夢龍審問得特別認真。張差供出給他引路的太臨是龐保、劉成兩人,這兩人對他說:“打死小爺(指朱常洛),有吃有穿”。龐保、劉成都是鄭貴妃手下的太監,再往下查,勢必牽連到鄭貴妃。
神宗朱翊鈞已經25年不見群臣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出面就無法收拾。于是,他召見大學士方從哲、吳道南及文武百官,拉著太子朱常洛的手對他們說道:“這個兒子很孝順,朕特別喜歡他。你們這些宮外的臣子,不要動不動就散布流言,離間朕父子!”他回頭對朱常洛說道:“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對他們統統說出來。”朱常洛對百官說道:“張差是瘋癲之人,趕快把他處決算了。我父子何等親愛!外面議論紛紛,都是不應該的!再議論下去,你們就是心目中沒有國君的臣子,還害得我要成為不孝的兒子了!”神宗導演了這一幕父子雙簧,群臣無話可說,“梃擊”一案也就不了了之。
紅丸案
泰昌元年(1620年)8月,明神宗朱翊鈞當了48年皇帝后死去,朱常洛即位,史稱明光宗。鄭貴妃怕朱常洛對她報復,連忙想法討好朱常洛。朱常洛當太子時,身邊有兩個姓李的選侍,號稱東李西李。朱常洛特別寵愛西李,鄭貴妃首先拉攏西李,她出面提議立西李為皇后,西李則提議封她為皇太后以作為報答。鄭貴妃又挑選了8個美貌的女子送給光宗。朱常洛沉溺于女色,身體一下子垮下來。他吃了宦官崔文升進的泄藥,一天要拉三四十次,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鴻臚寺丞李可灼自稱有仙丹,治得了朱常洛的病。朱常洛一聽說是“仙丹”,十分歡喜,連忙叫太監召李可灼進宮送藥。李可灼進的藥是一種紅色的丸子。朱常洛吃了一顆,病情好像有了緩解,一再夸獎李可灼:“忠臣!忠臣!”下午三點多鐘,朱常洛又吃下一顆紅丸,想不到,第二天黎明,他就死掉了。算起來,明光宗朱常洛前前后后只當了一個月的皇帝。
明光宗朱常洛暴死,朝中大嘩。人們指責崔文升是鄭貴妃的心腹,他故意用泄藥,傷了朱常洛的元氣,其罪不在張差之下。又指責李可灼結交宦官,妄進紅丸,是導致朱常洛死亡的元兇。最后兩人同時被處死,紅丸案也沒有能夠進一步追查。
移宮案
乾清宮是內廷的正宮,只有皇帝皇后能夠居住。光宗朱常洛病危時,住在乾清宮,西李隨住。朱常洛臨終前,召大臣入宮,西李見大臣們來了,帶著朱常洛的長子朱由校避進內房。朱常洛吩咐群臣,封李選侍為貴妃,西李在里面聽見了,唆使朱由校出來向父親請求封李選侍為皇后。朱常洛當時沒有答應,在場的臣子們對西李的做法十分不滿。
光宗朱常洛死后,西李仍住在乾清宮不走。她把朱由校帶在身邊,企圖挾皇太子以自重。群臣求見皇太子,西李的親信太監們擋在門前,不讓他們進宮。兵部右給事中楊漣挺身而出,厲聲斥責道:“你們這些奴才想干什么?我們都是受皇帝召見的,皇帝晏駕了,你們敢造反不成!”太監們這才讓開。西李把朱由校藏在自已房里,不讓出來。大學士劉一問:“太子到哪里去了?”太監們都不答話。東宮伴讀王安走進房內,哄西李道:“太子出去一下就回來。”他把朱由校帶到宮門口,西李又反悔了,叫太監把朱由校帶回來。太監們上前拉住朱由校的衣服,朱由校一時也沒有了主意。這時,楊漣上前將太監斥退。群臣簇擁著朱由校來到文華殿,隨后又回到慈慶宮住下,準備登基。
經過這一番短兵相接的爭斗,群臣對西李更加憤慨,紛紛上書,要求西李搬出乾清宮。西李仗著自己從小把朱由校帶大,派太監去叫朱由校,企圖通過他來壓制群臣。西李派出的太監被楊漣擋在麟趾門前,楊漣對他說:“殿下在東宮時是皇太子,現在已經是皇帝了。選侍有什么資格召見皇帝?你去傳這個話,將來秋后算帳,即使不能把選侍怎么樣,你卻在劫難逃。”太監聽他說得義正辭嚴,只得轉身走了。
第二天,群臣齊集慈慶宮外,要求朱由校下詔,令西李搬出乾清宮。楊漣提議由首輔方從哲進宮去催促朱由校,方從哲為人比較軟弱,說:“遲搬幾天也沒什么要緊的。”楊漣說:“皇長子明天就要登基為天子,哪有天子住在太子宮里,反讓一個選侍住在正宮里的道理!兩宮圣母如果活著,也得夫死從子,選侍算個什么人,竟敢如此欺侮天子!”楊漣還表示:“今天要是選侍還不搬出乾清宮,我們死也不走!”其他朝臣也高聲附議。在這種情勢下,西李只得搬到鸞宮居住,鸞宮是宮女養老的地方。西李這一搬,說明她在政治上再也不能有所作為了,移宮案到此才告結束
明神宗朱翊鈞 明神宗朱翊鈞,穆宗皇帝長子,6歲立為太子,10歲即皇帝位,年號萬歷。 神宗皇帝的生母李氏本是宮中一宮女,后被當時還是裕王的朱載后看中,多次臨幸,不想竟珠胎暗結,為裕王生下了一位王子。朱翊鈞從小聰慧過人,讀經史則過目不忘,有一次還在幼齡的他竟勸諫父皇不要騎馬,恐萬一傷了圣體,會使百姓擔心,穆宗皇帝聽后深受感動,從此更加喜愛這個孩子了。 穆宗皇帝在位六年,去世時年僅三十六歲,于是皇太子朱翊鈞即位,成為了大明朝的第十三位皇帝。穆宗皇帝去世時,為朱翊鈞留下了很好的內閣班子,大學士張居正、高拱、高儀都是正直之士,善謀略,此時的內宮也非常安定,穆宗正宮陳皇后與神宗生母李太后相處地非常融洽,而且當時的大太監馮保也是明朝不可多得的好太監之一,他與張居正配合默契,使得萬歷初政的十年,政治清明,經濟飛速發展,這當然要歸功于張居正的改革,但是與李太后、馮保的支持十分不開的。 同時,張居正非常注重對小皇帝的教育,小皇帝也與他建立了深厚的師生之情。冬天上課的時候,小皇帝總是囑咐小太監將厚厚的毛毯放在張居正的腳下,以免凍著他的腳。張居正生病后,朱翊鈞更是親自為他熬藥,張居正為了感激皇帝的知遇之恩,更是加緊努力,事必躬親,霄旰瀝膽,將一個大明王朝治理的井井有條。 俗話說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張居正由于操勞過渡,于萬歷十年去世,終年五十八歲。張居正為人非常正直,因此得罪了不少大臣,他的改革也觸動了不少守舊勢力,萬歷皇帝在張居正嚴格的管理下也有些厭倦了,因此有些大臣趁機彈劾張居正,這時太監馮保已經失寵,皇帝成年李太后又不好再干涉朝政,形勢對張居正非常不利。 開始萬歷皇帝還并不忍心對張居正下手,但是經不住大臣一浪又一浪的攻勢,張居正終沒有逃脫抄家,家人蹢戍的厄運,許多讀史之人看到此處,都不免為之遺憾。 當萬歷皇帝徹底擺脫了張居正的束縛之后,就開始了他獨裁的統治,萬歷貪財,征稅的項目千奇百怪,無物不稅、無地不稅,真是苛政猛于虎;萬歷生活奢侈,年方二十,就開始著手為自己修建壽宮(陵寢);萬歷懶,二十八年不臨朝聽政,高唱“天下無一時可憂之事”,衙門內嚴重缺員,而候補的官員卻又得不到提升,以至于終生候補。因此后人評論“明之亡,不亡于崇禎之失德,而亡于神宗之怠惰。” 萬歷朝有三件大事,援兵朝鮮、國本之爭、梃擊風波,先說說援兵朝鮮。要說張居正去世之后萬歷皇帝還干過什么好事,那就算援兵朝鮮了。 當時的日本處于分裂后的統一時期,當時的統治者豐臣秀吉統一了日本后,就將矛頭對準了朝鮮,朝鮮本是中國的藩屬,萬歷皇帝對此表現出了非常的重視,毅然決定派兵援助。明軍一到朝鮮,就給日本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先后收復了平壤,開城,平壤之戰體現了明軍頑強的戰斗精神,一舉取得了此次攻堅戰的勝利。 但是日本人很快緩過了氣,明軍的繼續前進受阻,雙方進入了對峙的局面。當時由于國內很不穩定,軍費開支很大,日方也想回國整頓,因此雙方很快達成了議和協議,各自罷兵。 誰知日本人一向說話不算,三年后又挑起了戰爭,萬歷皇帝此時宛如一代英主,毅然決然再次派兵,本來吝嗇的他,此次也動了血本,向朝鮮戰場輸送了大量的銀兩、糧草。 但這次日本的進犯是有備而來,明軍在戰場上沒有占到一點便宜,除了零星的小勝利之外,難有大的作為。好在豐臣秀吉病死,日軍將領率兵回國搶占地盤,朝鮮戰爭以明軍的不戰而勝畫上了句號。不管怎樣,萬歷皇帝在這件事上處理的還是不錯的。 再來說說國本之爭,萬歷年輕之時,偶爾行到母親的寢宮,發現了一個宮女長的非常可人,于是私下臨幸,誰知宮女竟懷了龍種,萬歷的母親本就是宮女,因此,并沒有為難這個宮女,反倒讓萬歷皇帝封他為妃,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皇子,他就是光宗朱常洛,萬歷皇帝對王宮女的臨幸只是一時興起,并不當真,新勁一過便不想負責任,因此他對王氏、朱常洛都沒有什么感情。 另外一點,當時的鄭貴妃,寵冠后宮,是萬歷皇帝的心尖,鄭貴妃是邀寵的好手,把個萬歷皇帝弄的神魂顛倒,對她言聽計從。鄭貴妃也有兒子,朱常洵。這個小孩長的也招人愛,出身也好,萬歷皇帝在鄭貴妃的慫恿下,總想借機立他為太子,于是就想出了種種辦法,但遭到正直大臣們的極力反對,當時太子又叫國本,因此,皇帝與大臣間的這次斗爭又稱為國本之爭。國本之爭是繼嘉靖朝“大議禮”后的又一次大規模的皇帝與大臣的沖突,不過這次的勝利者應該是眾大臣,因為朱常洛畢竟登上了皇位。 梃擊風波可以說是從國本之爭演變而來,他也是鄭貴妃為了能使自己的兒子繼承皇位,所做的孤注一擲的最后進攻,國本之爭大臣的勢力占了上風,鄭貴妃心中非常著急,于是派自己的心腹太監雇人,行刺太子,被雇的人明叫張差,在太監的配合下,他順利地到達了太子寢殿的門口,當他手持木棒殺進去的時候,被守門的太子宮中太監當場抓住。 這就是著名的梃擊案。以上只是對此案的一家之言,關于案件的說法還很多,總沒有一個定論,因此此案被列為了明宮三大疑案。此案也說明了當時太子朱常洛的地位是多么危險。 萬歷四十八年七月,萬歷皇帝走完了他矛盾的一生,他曾作為一代英主,在張居正的輔佐下,使大明王朝的經濟得到了空前的繁榮,他也曾窮奢極欲,橫征暴斂,背負了千古罵名,在他五十八歲的這一年,他終于回到了天上,他終于可以擺脫心中善與惡的斗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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