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微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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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天：《詩經·邶風·北風》
主播：薛紅
北風其涼，雨(yu)（yù）雪其雱(pang)（páng）。
惠(hui)而好我，攜手(shou)同行。
其虛(xu)其邪？既亟(ji)（jí）只且（jū）！
北風其(qi)喈(jie)（jiē），雨雪(xue)其(qi)霏(fei)。
惠而(er)好我，攜手同(tong)歸。
其(qi)虛其(qi)邪？既亟(ji)只且(qie)！
莫赤匪狐，莫黑匪烏(wu)。
惠而好我，攜(xie)手同車。
其虛其邪？既亟只且！
此詩(shi)開篇即大肆渲染背景：吹的(de)是涼颼颼的(de)北風，飄(piao)的(de)是紛(fen)紛(fen)揚(yang)揚(yang)的(de)雪。這既是實時描(miao)述，也(ye)是國家危亂之(zhi)象。眾(zhong)人為(wei)了逃難，呼朋引伴，攜手(shou)同行。詩(shi)中展現了一幅(fu)急惶惶四處奔逃的(de)慘景。
全(quan)詩(shi)共三章，前(qian)兩章內容基本相同，只改了三個字。把“北(bei)風(feng)(feng)其涼(liang)”改為“北(bei)風(feng)(feng)其喈”，意在反覆(fu)強(qiang)調北(bei)風(feng)(feng)的(de)(de)寒涼(liang)。而改“雨雪(xue)其雱”為“雨雪(xue)其霏(fei)”，無非(fei)是極(ji)力(li)渲染雪(xue)勢的(de)(de)盛大(da)密集。把“攜手(shou)同行”改為“攜手(shou)同歸”，也是強(qiang)調逃離(li)的(de)(de)意向。復(fu)沓的(de)(de)運用(yong)產生了強(qiang)烈的(de)(de)藝術效(xiao)果。
詩各(ge)章末(mo)二句(ju)相同(tong)。“其(qi)虛其(qi)邪”，虛邪，即舒徐(xu)，為疊韻詞，加上(shang)二“其(qi)”字。語(yu)(yu)氣更加寬(kuan)緩，形象地表現同(tong)行者委蛇退讓、徘徊(huai)不前之(zhi)狀。“既亟只且(qie)(qie)”，“只且(qie)(qie)”為語(yu)(yu)助詞，語(yu)(yu)氣較為急促，加強(qiang)了(le)局勢的緊迫(po)感。語(yu)(yu)言富于變化(hua)，而形象更加生動。
北風與雨雪，是(shi)興(xing)體為主，兼有比(bi)體。它不只是(shi)逃亡(wang)時(shi)的(de)惡劣(lie)環境(jing)的(de)簡單描寫，還是(shi)用(yong)來比(bi)喻(yu)當時(shi)的(de)虐政。后面赤狐、黑烏則是(shi)以比(bi)體為主，兼有興(xing)體。它不僅僅是(shi)比(bi)喻(yu)執政者為惡如一(yi)，還可(ke)以看作逃亡(wang)所見之(zhi)景(jing)。這種比(bi)興(xing)手法(fa)的(de)運用(yong)，使詩(shi)句(ju)意蘊豐(feng)富，耐人玩味。
朱熹《詩集傳(chuan)》說此詩“氣象愁慘(can)”，指出了其基本(ben)風格。詩三(san)章展示了這樣(yang)的(de)逃(tao)亡(wang)情景(jing)：在(zai)風緊雪(xue)盛的(de)時節，一群(qun)貴族相(xiang)呼同伴乘車(che)去(qu)逃(tao)亡(wang)。局勢的(de)緊急（“既(ji)亟只且(qie)”），環境(jing)的(de)凄(qi)涼(liang)（赤狐狂奔，黑烏亂飛）躍然(ran)紙(zhi)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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