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春不再,魚尾紋和眼袋紋深了,面頰肉松弛了,頭發白了,皮膚多了不少黑斑。
有真實照片顯示,奧巴馬4年前入主白宮時容光煥發,皮膚緊致,雙目有神。
歲月催人老,美國總統奧巴馬入主白宮4年后青春不再。
前總統克林頓任內的白宮“御醫”馬里亞諾坦言,4年任期使奧巴馬老了8歲。
細看奧巴馬近照,難以想象他只有51歲。與他2008年當選后所拍的官方肖像相比,現在明顯衰老許多
專家指出,奧巴馬變老與任內面對更多壓力有關。有老年病學醫生指出,如在一段時間內持續面對高強度壓力,皮膚會變薄,肌肉開始松弛,免疫系統也會轉差。
奧巴馬上周接受全身體檢,結果將于下月公布。他前年10月的體檢顯示體重為181磅(約82公斤),身高約1.85米,以50歲男士而言算是非常健康,相信全賴他日常堅持運動所賜。
在好萊塢大片里,未來的美國總統經常是個黑人,而不是白人。像近來火爆的美國電視劇《24小時》,帕爾默從一個黑人美國參議員到美國總統,再到因為國家危難而挺身而出的前總統,直到在第五季中被無辜殺害。這樣一些意象表達了美國人潛意識里對黑人總統的一種期待。而如今,貝拉克·奧巴馬成了最有可能實現這一期待的人。200多年來,美國43任總統清一色都是白皮膚的男性。在美國政治歷史上,非裔美國人競選總統并不算新聞。黑人民權領袖杰西·杰克遜、夏普頓等人都曾經做出嘗試,但都沒有能闖過初選。美國兩大政黨甚至從未提名過擁有非洲裔背景的黑人參加總統競選。
3年的國會參議員生涯,7年的伊 利諾伊州參議員生涯,民主黨內國會眾議員初選的一次敗北,民主黨全國大會上的一次精彩演說,兩本政治類暢銷書,這就是46歲的奧巴馬的政治履歷。這是否讓他具有足夠資格成為一名美國總統?黑皮膚帥氣笑臉,眾多年輕人、少數族裔和底層平民的支持,好萊塢明星出面力挺造聲勢,這是否能讓奧巴馬以黑馬的姿態問鼎美國第44任總統的寶座?
復雜身世 白人家庭長大的黑人孩子
奧巴馬出生于夏威夷。父親是肯尼亞一名黑人經濟學家,母親是美國一名白人女教師。父母在奧巴馬兩歲的時候分手,在聽說父親1982年在肯尼亞死于車禍前,奧巴馬只見過父親一次,奧巴馬跟著母親和姥姥姥爺長大。
父親貝拉克·奧巴馬是一名在夏威夷念書的肯尼亞留學生。母親安·鄧納姆是一個白人,原本來自肯薩斯州。當鄧納姆與老奧巴馬結婚時,她剛好18歲。這一段婚姻很短暫,老奧巴馬離家前往哈佛大學念經濟學的博士學位,就把年輕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巴里(那時他才兩歲)拋下了,他沒有錢帶上妻兒同去。畢業后,他更是帶著另一名美國女人露絲回到了肯尼亞,露絲成為他的第三任妻子,因為在家鄉他早已娶了一任妻子。
父親離開了,奧巴馬跟著母親長大。鄧納姆后來嫁給了一名印尼石油公司的經理羅羅·素托羅,素托羅由于工作的關系需要去雅加達,于是,鄧納姆帶著6歲的奧巴馬去了印尼。奧巴馬在印尼度過了四年的童年時光。
10歲時,母親與繼父離婚,奧巴馬回到了夏威夷,大部分的時間他和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一起。鄧納姆帶著她與素托羅生的女兒瑪亞又回到印尼。當時,鄧納姆生活十分困難,她自己在攻讀人類學博士學位,還省吃儉用供兒子讀書。奧巴馬老少一家擠在一個很小的公寓里面。奧巴馬的外祖父換過多份工作,先做過家具推銷員,還當過一名很失敗的保險經紀。外祖母在一家銀行工作。但奧巴馬竟然進了夏威夷普納后私立學校,這說明小家伙很會念書,但家里負擔不輕。夏威夷普納后私立學校是夏威夷乃至全美最優秀的私立學校,具有百年歷史,學費昂貴,但凡有點錢財地位的人無論如何都是要把孩子往里塞的。一旦進去了,父母臉上有光,小孩前程似錦。
一談到這件事,鄧納姆總是半帶自豪地認為,奧巴馬繼承了他父親的智慧,沿著他父親成功的道路在走。
兩歲后只見過父親一次
這個偉大的父親經常給奧巴馬母子寫信,但是,卻只探望過他們母子一次。雖然由于在肯尼亞政府工作的需要,老奧巴馬經常全球各地到處跑,他卻只在奧巴馬10歲的時候看過他,那次倆父子相處了一個月。
老奧巴馬的成長經歷就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故事。老奧巴馬出生在肯尼亞西部一個貧窮的小村莊,當過放牛娃,后來因為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去美國讀書,經過哈佛的鍍金之后,老奧巴馬在肯尼亞政府擔任經濟學家。奧巴馬的祖母和許多親戚如今仍住在那個小村莊,老奧巴馬1982年因車禍去世后也埋在村內。
1992年時,奧巴馬初訪家鄉尋根,也把未婚妻米歇爾領進門。2006年,奧巴馬二度訪問家鄉,拜訪生活在鄉村的祖母。
奧巴馬的姥姥姥爺反對女兒與老奧巴馬的婚姻,但他們并沒有因此而在奧巴馬的面前詆毀他的父親,反而,他們會向對父親沒太深記憶的奧巴馬談到他父親的軼事,例如談起老奧巴馬曾在國際音樂節上唱非洲歌曲,“你老爸唱得非常好,每個人都被他迷倒了。”
在念夏威夷普納后私立學校的時候,奧巴馬總是跟同學吹噓,生父是一個非洲“王子”。當父親真的來夏威夷看他時,奧巴馬意識到應該打破自己的幻想。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瘦瘦的并沒有偉岸的感覺。
血統不錯 竟和三任總統是血親
奧巴馬是一個黑人小孩,但他熟識的家人——母親和外祖父母都是白人。奧巴馬復雜的身世是他的魅力之源,盡管有人對此也不以為然。但奧巴馬對自己身世的認知無疑吸引到了很多人對他產生“理解之同情”。
2004年7月,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做“基調演講”時,他就提到了自己的身世:“我站在這里,清楚地意識到我的故事只是大量美國故事中的一個部分,我感激所有賦予我生命的人。我的故事興許也發生在全球的各個地方。”主動坦白復雜的身世讓許多人與奧巴馬產生了感情上的共鳴。
而有美國研究者更研究了奧巴馬的家譜,發現奧巴馬父母的多次婚姻給奧巴馬帶來了7個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而他的祖先更是來自肯尼亞、英格蘭、德國、愛爾蘭等地。研究者最后更驚奇地發現從血統上而言,奧巴馬絕對是做總統的料,他們追溯到奧巴馬竟和美國三位總統都有血緣關系,杜魯門、老布什和小布什都是奧巴馬的遠親!奧巴馬和布什的親緣關系可以上溯到17世紀,他們往上數10代就能找到同一個祖先。而奧巴馬和副總裁切尼也有親緣關系,兩人是同一個祖先的第9代子孫。
不過,系譜學家稱,這對不少美國人而言都不是稀奇的事,畢竟,許多美國人的祖先都來自英格蘭。布什父子更是和16任美國總統是血親。
從政長路 從底層爬起的窮人代理人
盡管與父親相處時間不長,但遺傳自父親的膚色,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成為一面旗幟。1995年,奧巴馬出版了自傳《源自父親的夢想》,賣得很差,因為那時沒人知道奧巴馬是誰,但這本自傳意味著奧巴馬堅定了自己的身份認同。從政后,奧巴馬借用了父親的名字貝拉克,在別人對他的稱呼中,感受父親留下的烙印。而奧巴馬從政的道路就是書寫了一部從社會底層奮斗出頭的個人成長史。
做過混混吸過大麻
奧巴馬也曾深深困惑于自己的身份。“我在十幾歲的時候是個癮君子。當時,我與任何一個絕望的黑人青年一樣,不知道生命的意義何在。”奧巴馬在自傳《源自父親的夢想》中這樣寫道,“煙酒、大麻……我希望這些東西能夠驅散困擾我的那些問題,把那些過于鋒利的記憶磨到模糊。我發現我了解兩個世界,卻不屬于其中任何一個。”
奧巴馬坦言,由于對復雜家庭的不理解,自己在恣意放縱中度過了少年時代。他經常逃學,游蕩在夏威夷海灘和印尼的街頭,嘗試用大麻和酒精麻醉自己的失落。
好在這段“街頭混混”的生活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上世紀70年代末,他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學習國際關系。大學畢業后,奧巴馬到芝加哥的一個窮人社區做起了社區工作者,年薪只有1.3萬美元。
3年社區工作者的經歷讓奧巴馬決心要從事公共事業,為下層民眾爭取權益。在這種信念的驅使下,奧巴馬來到哈佛大學學習法律。就讀期間,他成為《哈佛法律評論》月刊首位黑人社長。這個位置通常被視為法律專業學生畢業后進入美國最高法院當法官秘書、進而步步高升的敲門磚,但奧巴馬畢業后,卻選擇了芝加哥一家專門受理民權訴訟的小型律師事務所工作,并在芝加哥大學法學院兼職教起了憲法學。
最窮參議員曾抵押房子籌錢
奧巴馬之后選擇從政,連任3屆伊 利諾伊州州參議員,2004年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脫穎而出,將知名度擴大到全美。當年,他贏得國會參議員選舉,成為目前國會中唯一一位黑人參議員,也成為美國歷史上第5位黑人聯邦參議員。
復雜坎坷的成長經歷,讓奧巴馬特別關注美國社會底層的生存狀態。從政以來,他喊出了很多社會下層民眾的呼聲。奧巴馬一家是所有美國參議員中最窮的。2004年,為了獲得競選國會參議員的經費,奧巴馬一家甚至把公寓拿出去抵押了。奧巴馬還自稱是惟一一名要自己報稅的參議員。
當了多年“窮人的代理人”,奧巴馬積攢起雄厚的民意資本。奧巴馬成功地樹立起清廉、為百姓著想的形象。從社會底層依靠一己之力奮斗出頭的個人成長史,加上他雄辯的口才,燦爛的笑容,俘獲了眾多美國人的心。奧巴馬在年輕人、少數族裔、底層平民和自由派中都有不少支持者。
在充斥著陰霾和沮喪的2008,如果不出意外,奧巴馬的強勢亮相或將成為歷史書寫者筆下頗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位政治新星仿佛從世界的邊緣走來。他生于夏威夷,長于印尼和美國本土,在夢想和種族漩渦的交纏中成熟。他沒有萬貫家財,更沒有顯赫的家族蔭庇,然而卻從社區底層崛起為主流白人政治圈中的黑人領袖。
他被視為“肯尼迪第二”和實現馬丁·路德·金“夢想”的最佳人選。這個扛著“改變和希望”大旗的年輕政治家,他的經歷和內心世界,其實超越了眾多美國人思維的象限。
如果不出意外,他將受任于動蕩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如何與各國協調穩定全球金融體系、挽救全球經濟局勢,將成為他的首任大考。而如何與中國攜手努力,突破中美關系40年來的箱體格局,也將是一個令人期待的懸念。(蘇慶先)
奧巴馬“零距離”
在曼徹斯特那個禮堂里,我看到的是滿眼的年輕人,他們聲嘶力竭地歡呼著他們的英雄、他們的勝利。
如果愿意冒一點點的風險,我們已經可以預言:用不了多久,美國將迎來一場政治、社會層面的深刻變革。
當前的選情越來越清晰地表明:美國人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在220年后接納第一位黑人總統。當然,選民真正希望的,是奧巴馬能引領美國走出迷失了多年的困局,給美國帶來嶄新的氣象。
所有新鮮的東西,總是誘惑而神秘的。這個扛著“改變、希望”大旗、西裝筆挺的年輕黑人,他的經歷和內心世界,其實超越了很多美國人思維的象限。
非“美國”的笑容
我見過奧巴馬三次。分別在今年1月馬薩諸塞州的初選、8月丹佛的民主黨大會和10月中旬紐約的第三次總統辯論會上。可以說,對他的印象,一次好過一次。
第一次見到奧巴馬,是在馬薩諸塞州曼徹斯特鎮的一所禮堂里。那天奧巴馬在此舉辦一個中型的拉票演講。有點出乎意料的是,進奧巴馬的場子,記者隨身物件都要放在一處讓警犬嗅一遍,警戒十分嚴厲。而同在馬薩諸塞的希拉里、麥凱恩、羅姆尼等競選人并沒有這么做。想想從他一開始參選就紛起的“刺殺”傳言,警方對他作特殊保護似也情有可原。
那天的演講廳里幾乎是年輕人的天下。其中一個名叫湯姆的小伙子,是專程請了假從紐約州趕過來做志愿者的。我也是第一次真實感覺到奧巴馬的強大感召力。
演講開始前,先是一隊青年男女上臺歡天喜地地等待接見。然后在全場尖叫聲中,奧巴馬上臺了。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奧巴馬在較隨意的場合展露樸素的笑容——牙齒很白,深深的酒窩,眼睛里透著平易和真誠。在我看來,那不是一種政客的面具式笑容,眼光中也沒有政治精英人士的咄咄逼人。他的表情有點像上臺唱卡拉OK的大一新生,帶點羞澀,但很誠懇。他一個不落地和臺上志愿者用雙手一一握手致謝。
不過奧巴馬一開始演講,確實有點像變了一個人。他眉頭緊鎖,語調高亢,頻頻使用排比句演說技巧——在我聽來,詞藻華麗,口號連連,但總顯得空洞。以后聽過他多次演講,發現他每一次都把演講當作馬丁·路德·金似的歷史性演說,傾情投入,一絲不茍。
2004年,奧巴馬在民主黨大會上那次一鳴驚人的演講,也是他自己一手起草,經過反反復復修改后的成功之作。此番再聽他演講,總能感覺到競選中所表現的勤奮、進取、一絲不茍的態度。這也是他這個無名無分的參選人,最后能贏得大場面的重要品質。
奧巴馬這個“苦大仇深”的形象廣為人知。街頭小販賣的奧巴馬頭像T恤,最流行的圖案就是他緊蹙著雙眉,深邃目光投向遠方。這張照片給我的第一印象,則更像古巴革命者切·格瓦拉。而這可能就是奧巴馬粉絲們內心對他真正的期望。
不過于我印象最深的,倒不是奧巴馬這副招牌式的冷峻面容。在我看來,這更多是初出茅廬的他,為掩飾自己的青澀和緊張而故意裝出的形象。相比較起來,希拉里、麥凱恩在臺上演講時,真比他放松不知多少倍。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他那真誠而憨厚的笑容。這個笑容,直接把奧巴馬和那些老練政客區分開來,讓人感受到他樸素、平實,甚至是親切的一面。他這種氣質,希拉里、麥凱恩這樣顯赫的政界名人沒有,羅姆尼、朱列安尼這樣的百萬富翁也沒有。
此后在多個場合,只要不是在激情演講,奧巴馬總顯出他樸素、真誠的一面。比如在辯論會上,受到攻擊的奧巴馬在回應時有時會有一些結巴,但說出的話聽起來卻很真實。
他最近一次和麥凱恩辯論,當麥凱恩侃侃而談他將如何拯救美國的經濟時,奧巴馬禁情不自禁露齒笑起來,這雖然顯得有些不敬,但倒是青澀真實的奧巴馬的展現。
奧巴馬似乎是擂臺上突然現場的無名高手,在黑人、年輕人和窮人的吶喊聲中,擊倒一個又一個強大對手。
在曼徹斯特那個禮堂里,我看到的是滿眼的年輕人,他們聲嘶力竭地歡呼著他們的英雄、他們的勝利。
抹不去的黑色
奧巴馬的父親是純粹的肯尼亞黑人,母親是堪薩斯州白人。但按美國不成文的規矩,他仍然算黑人。
高度發達的美國競選機制和文化不會讓奧巴馬在公開場合談論種族話題,他也從不提及自己的黑人身份。他甚至會刻意和“黑人兄弟”們保持距離,他會在演講時說“這不是白人的美國,不是西班牙裔的美國,不是亞裔的美國,不是非裔的美國,這是一個多種族的美國”。雖然他拼命去擺脫,但他黑色的皮膚注定成為極其敏感的焦點話題。
現實中的反映是,黑人兄弟們在南卡羅萊納州初選中為他拿下重要一役。在最新民調中,10個黑人有9個會投他的票。金牌黑人主持奧普拉·溫弗莉為他站臺,黑人將軍鮑威爾雖為共和黨人,照樣支持奧巴馬。
而白人們開始談論起“黑人清算”話題。近日在美國公眾電臺的談話節目中,一個老太說:我預感到一個“終級審判”的時刻就要到了,白人幾百年來對黑人的壓迫和侮辱將面臨清償。其他一些婦人則感到“擔心”和“害怕”,她們害怕的是奧巴馬會被謀殺。
在美國的幾年中,我沒有聽到過任何一個美國人會因奧巴馬是黑人而拒絕投票給他。因為這在美國社會是極敏感的事。但民調顯示,美國白人男性中的大部分支持麥凱恩,顯示了美國主流,至少是財富和權力階層對奧巴馬的態度。
在幾天前的一個聚會上,我問起一個剃著光頭的白人老板的投票傾向,他說我只告訴你一點:我不會投票給一個增加稅收的人,我一個子兒也不想多出。他對奧巴馬的態度顯得相當輕蔑。
而在亞裔選民中,我也經常聽到一些言論:當然不能投奧巴馬,他要當選,不是更鼓勵那些喜歡不勞而獲的黑人嗎?
奧巴馬并非生活在真空中,像他這么聰明、敏感的人,深深知道自己的膚色意味著什么。雖然他如今穿著十分考究,甚至被某雜志評為最佳衣著品位男士;雖然他有哈佛法學院的最高學歷,他住在高檔社區,有很多高層次的白人朋友,但是——奧巴馬應該仍不會忘記自己的出身。
在奧巴馬上小學時,有女同學要摸他的頭發,男同學則問,他的爸爸會不會吃人。對于不時發生的詰難,小小年紀的奧巴馬回應的態度是聳聳肩。這很有點他父親的風度。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是:在夏威夷大學念書時,奧巴馬的父親有一次去一個酒吧。一個白人對侍者大聲抱怨:為什么安排我坐在黑鬼旁邊!眾人都呆住了,老奧巴馬走過去,心平氣和地對白人講起了什么是“美國夢”,人生而平等的由來等等,結果那白人聽得面紅耳赤,最后掏出100美元埋單謝罪。
面對白人社會的疏遠和詰難,奧巴馬基本循他父親的方式,默默以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向世界證明自己。在傳記《來自父親的夢想》中,奧巴馬也承認自己年輕時深受身份認同的困擾,一度也吸過大麻尋求逃避。但他最終選擇了一條理性、融合的道路。
在奧巴馬尋找自己精神歸宿的過程中,他交往過各種各樣的人。這些經歷直到現在仍是競爭對手攻擊的目標。他的黑人啟蒙牧師懷特是一位極端黑人人權主義者。他曾和被稱為“國內恐怖分子”的反越戰激進人士艾爾有過交往。他一度和加入過共產黨組織的作家戴維斯過從甚密,戴維斯被稱為他的“紅字導師”。雖然奧巴馬不斷說明自己和這些人的關系,但確定無疑的一點是,奧巴馬至少一度行走在所謂美國主流價值觀的邊緣地帶。
雖然如今的奧巴馬出入在上層白人人群中,但他在精神上或許仍是一個邊緣人。奧巴馬外公的一個十幾年的黑人朋友,在奧巴馬十幾歲的時候告訴他:白人永遠不可能真正和你成為朋友。這句話曾讓奧巴馬深感震撼。初選階段,奧巴馬的妻子米歇爾說:讓我告訴你:這是我成年之后第一次為美國感到自豪。她的這番話引起軒然大波。
這是一個和奧巴馬朝夕相處、在芝加哥大學就任高職的黑人女士的感言,可想而知,奧巴馬的感受和她會有多遙遠呢?
當然,隨著選情越來越光明,奧巴馬全家,甚至所有黑人因此深受鼓舞。奧巴馬也在演講中一次又一次講到“美國夢”的真實和偉大。
馬丁·路德·金的夢想似乎就要在奧巴馬的身上最終實現,哪怕在橢圓形辦公室內,奧巴馬仍將感受到來自美國白人老男人們不屑的眼神,還有3K黨不散的陰魂。
泥路上的童年
奧巴馬直到18歲才真正開始在美國本土學習和工作。而對他價值觀、人生觀影響極大的青少年歲月,恰恰是在遠離美國的夏威夷州和第三世界國家印度尼西亞度過的。
大概在6-10歲之間,奧巴馬隨母親從夏威夷遷居到繼父、印尼人蘇托洛在雅加達郊區的家中。那里的生活環境堪比貧民窟。路都是沒鋪過的,房子里沒有電。但作為一個孩子,奧巴馬適應得很快。他騎著墻頭和隔壁的女孩聊天,在學校里交了不少朋友,他吃各種印尼食物,還學會了一些印尼話。
1995年,奧巴馬赴肯尼亞作他人生第一次尋根之旅。他來到了他爸爸出生的地方,一個小部落的小村寨。走過泥濘的小路,他看到一身土著裝扮的祖母。奧巴馬蹲在祖母身邊和她合了一個影,兩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如果奧巴馬做了美國總統,當他再一次和非洲土著祖母歡聚在一起時,那將是一個足以令人動容的反差。事實上,奧巴馬的父親給了奧巴馬大概10個同父異母兄弟姐妹。如今他們都在肯尼亞生活,其中幾個和奧巴馬關系密切。
他來自非洲的父母,和熱愛第三世界的母親,注定讓奧巴馬和第三世界國家的人民關系密切。
在10歲到18歲之間,奧巴馬生活在夏威夷祖父母的身邊。雖然夏威夷是美國的一個州,但那里的社會形態相當特殊。土著、亞裔占了人口的很大比例,白人并不占多數。各族裔之間相處融洽。
奧巴馬雖然沒有刻意渲染自己在印尼和夏威夷的生活經歷,但這一經歷無疑讓他有了一個更加國際化的視野,更理解像印尼這樣第三世界國家人民的生活,也更了解美國其他族裔的文化和心理。
而他這種較為謙遜的世界觀,也受到母親安的深刻影響。安非常注重觀察其他國家人民的優點和感受。她第一次婚姻在上世紀60年代驚世駭俗地嫁給肯尼亞黑人老奧巴馬,第二次婚姻是嫁給亞洲人蘇托洛,這就充分證明她是白人至上主義的顛覆者。她善良、寬大的胸懷對奧巴馬的影響自然不可低估。奧巴馬曾說:我身上最好的東西都來自于她。
當然,奧巴馬自己,包括他的競選團隊,是不允許他混淆自己出身的。在很多場合,奧巴馬提到白人母親安對自己的深刻影響,也著重強調外婆麥德琳對自己的教誨,以此突顯他“美國種、美國生、美國養”的干凈出身。這對于選戰來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或者我們也可以認為美國文化對奧巴馬的影響更至關重要,但他18年美國本土之外的生活經歷,將注定他是一個與美國任何一屆總統都截然不同的候選人。
期待新的美國
今天的美國,雖然談不上經濟崩潰,也不至于交出超級大國的頭把交椅,但毫無疑問它已在經濟、外交領域陷入了內外交困的境地。
金融危機的大爆發對奧巴馬而言,是一個天賜良機。這場危機,為奧巴馬持續對布什政府將人民置于水深火熱境地的攻擊,作出了最生動的注解。而善于見風使舵的奧巴馬陣營,在危機中也給出了一系列聽起來相當動人的應對方案。
比如,奧巴馬強調如果他當上總統,將整頓金融秩序,決不讓金融機構的總裁們肆無忌憚地鯨吞民眾和政府的金錢。他又強調要大幅減少政府的財政赤字,不再一味“向中國借錢,到沙特買油”,建立起獨立穩健的財稅體系,等等。
當民眾驚惶不定時,奧巴馬在電視上鎮定自若地侃侃而談如何應對金融危機的舉動,讓他大大得分。在各大民意調查中,經濟是選民關心的第一要點,而誰能解決金融危機,誰將入主白宮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強。
伊戰爆發后,美國的國際形象大打折扣。作為曾頗受尊重的超級大國的國民,美國人已經不愿再繼續承受世界的冷眼。而在這一點上,奧巴馬提出盡快以適當方式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撤軍。他一次次誓言與世界各國廣泛合作,讓美國重新贏得世界的尊重。
而要重新贏得美國人渴望的國際尊重,麥凱恩做不到,希拉里也做不到。麥凱恩的口號是,他一上臺就要把本·拉登捉拿到手,必要的時候將闖入巴基斯坦邊境。而希拉里以凌晨3點緊急電話的競選廣告,持續強化民眾的戰爭意識和敵對情緒,同樣不能改變美國在全球的形象。
而奧巴馬的外交政策顯然要柔和得多。他強調對話和談判的重要性,強調疏解美國和反美勢力之間的緊張態勢,努力消除緊張的源頭。在美中關系上,奧巴馬提出中國不是敵人但是競爭對手,不像希拉里那樣的咄咄逼人。
而奧巴馬這些一反美國傳統做法的理念,深深吸引了一部分期望改變美國現狀的人。
在奧巴馬的每一個競選集會上,年輕人總是占了大多數。藍領、黑人、婦女是他的忠實支持者。傾向比較自由主義的年輕人希望奧巴馬一洗白宮的陳腐氣息,而藍領、黑人、婦女等社會較弱勢人群,以及厭煩了美國種族分裂的人們,則希望奧巴馬能為他們出人頭地。
10月中旬在紐約舉行的最后一場辯論會現場,大學生們把霍夫斯卡大學變成了奧巴馬的主場。大三女生安吉拉高舉著“奧巴馬”的牌子,她說她支持奧巴馬,是因為他能給美國政治帶來新鮮的空氣。安吉拉的話代表了奧巴馬大多數支持者的心聲,也契合著奧巴馬貫穿始終的口號:改變、希望。
或許我們終將看到一個有所不同的美國。新的總統愿意更多把總統一號降落小國、窮國的機場。外交官們愿意多聽聽反美力量的聲音。他們的媒體也能改變一下那種高高在上的腔調。在金融、環保等領域變得更加克制和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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