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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攻入韓國首都,打勝仗反被彭總“訓斥”,第50軍軍長卻感動得流淚

一木深度說 2023-09-22 13:57:44

文/當年一木

1951年1月4日,志愿軍第50軍148師442團1營部隊,率先攻入韓國首都漢城。捷報傳來,彭總緊緊握住第50軍軍長曾澤生的手,說:“50軍打得好,你指揮得好啊”。曾澤生說了一句話,彭總不高興了,“訓斥”了一頓,而曾澤生卻感動得流淚。——《決戰朝鮮》 在解放戰爭時期,很多國軍將領為了民族大義,為了減少毫無意義的犧牲,選擇了戰場起義,回到人民這邊。很快,這些部隊經過改編,“改旗易幟”成為我軍的部隊,繼續奔向解放全國的戰斗中去。

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對于起義而來的部隊,為避免不安定因素,通常是要將部隊打散,“化整為零”,分派到不同的部隊里去

然而,有一支軍隊,卻沒有被拆分打散,而是直接換名字,這就是第50軍。后來,這支部隊在朝鮮戰場上,取得了不俗的戰績,更是第一支攻入韓國首都漢城的部隊。

據統計,抗美援朝期間,我國一共派出了27個軍的志愿軍部隊,這里面一共有3個軍是由原國軍部隊起義而來,其中兩個軍是董其武的部隊,另一個就是曾澤生率領的第50軍。

董其武的兩個軍,入朝時間比較晚,其主要任務是在朝鮮境內修建機場,并未參與軍事戰斗,并且只待了3個月就回國了。所以,在朝鮮戰場上,原國軍起義部隊,真正參與戰斗,并且打出了赫赫威名的,就只有第50軍

可以說,曾澤生是當之無愧的猛將!

那么,第50軍究竟有什么來頭呢?后來在抗美援朝的戰斗中,有哪些英勇壯舉呢?

-01- 勇猛的曾澤生,讓鬼子膽寒第50軍的前身,是原國軍第60軍,屬于滇軍部隊,曾澤生此前是云南軍閥唐繼堯的部下。1937年,曾澤生率部參加了著名的“臺兒莊戰役”,經過浴血奮戰,立下了赫赫戰功。

作為地方部隊,裝備極差的滇軍經常被人看不起。然而,在“臺兒莊戰役”的戰斗最激烈的時候,曾澤生親自到一線督戰。看著身邊的部下一個個倒下了,曾澤生絲毫不畏懼,而是身先士卒,沖鋒在前,跟鬼子以命相搏。

這份英勇,連鬼子都為之膽寒,他們說,“自從九一八開戰以來,第一次看見如此勇猛的部隊”。

-02- 朝鮮戰場,第50軍讓敵人畏懼不已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曾澤生多次主動請求參戰,最終獲得批準,第50軍作為第一批入朝作戰的6個軍之一。

抗美援朝,一共分5個階段,分別對應5場著名戰役,這5次戰役,第50軍全部參與了。

在第3次戰役中,曾澤生始終待在前線指揮戰斗,率領部下與世界上最強大的美軍王牌部隊英勇戰斗。即使是在冰雪天氣,曾澤生也爬冰臥雪,發揚“一把炒面一把雪”的艱苦戰斗作風,于1951年1月3日,在率部突破臨津江之后,全殲英國皇家坦 克營整營。第二天,又指揮所部的442團第一個攻入韓國首都漢城

在第4次戰役中,第50軍奉命在漢江“修理山”陣地阻擊美軍第25師。面對美軍的坦克和裝甲部隊,我軍沒有反坦克武器,50軍戰士以血肉之軀,與美軍展開了拉鋸戰。在堅持了50多天后,第50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最終殲敵1萬余人,圓滿完成了戰斗任務

這場戰斗之慘烈,讓敵人心驚膽戰。也正是這一戰過后,第50軍不僅在志愿軍中打響了威名,更是使得聯合國軍畏懼不已,不敢與之正面交戰。

-03- 打了勝仗被“訓斥”,軍長卻感動得流淚1951年1月31日,彭總以志愿軍總部的名義,通令表彰第50軍。

在著名軍事作家李峰的《決戰朝鮮》一書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

彭總緊握住第50軍軍長曾澤生的手,說:

“50軍打得好,你指揮得好啊,我要給你補兵,優先給你們50軍換裝。” 曾澤十分感動,想起自己滇軍出身,對彭總說:

“我們盡力了,我們能在兄弟部隊面前抬頭了。” 彭總一聽“抬頭”兩字,忍不住故作生氣地“訓斥”道:

“這是什么話?不就是起義改編的部隊嗎,我不也和你一樣出身舊軍隊湘軍,我從來沒把你曾澤生當后娘養的看待……” 聽了這番話,對于彭總的真誠和信任,曾澤生感動得當場落淚。

曾澤生流著眼淚,說:

“我們終于向兄弟部隊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們起義軍也不是吃素的!”

-04- 寫在最后第50軍在朝鮮與美軍的英勇戰斗,贏得了榮譽與尊嚴,打出了軍威和國威。

曾澤生將軍的那句“我們能抬起頭了”,又豈止是第50軍將士能抬起頭了,更是我們中國人在世界面前能抬起頭來了!

致敬50軍!致敬所有為新中國的強大付出犧牲的英魂!

彭德懷與麥克阿瑟的三次較量,彭總享譽世界,麥克阿瑟名譽掃地

 1950年10月,新中國成立僅僅1年時間。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不顧中國人民的多次警告,冒然越過三八線,將朝鮮戰爭的烈火引向鴨綠江邊。

 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曾參加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均取得不俗成績,面對剛剛建國的中國人民,他志得意滿,揚言要速戰速決,回家過圣誕節。

 然而,他此次的對手是“橫刀立馬”的彭大將軍,兩人的交鋒,注定精彩絕倫!三場戰役之后,彭德懷享譽世界,麥克阿瑟則名譽掃地,他達到了回家過圣誕節的目的,只不過是被撤職“回家”的。

戰爭中誰掌握了主動權,誰往往就能取得勝利。

 毛澤東說:“無論處于怎樣復雜、嚴重、慘苦的環境,軍事指導者首先需要的是獨立自主地組織和使用自己的力量。被敵逼迫到被動地位的事是常有的,重要的是要迅速地恢復主動地位。”(引自《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

 在古今中外的戰爭史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以劣勝優的諸戰例中,除客觀因素外,指揮戰爭的統帥的主觀指導能力是起決定作用的因素。在某種意義上說,戰爭是敵對雙方統帥的智慧、經驗、韜略和指導戰爭藝術的競賽和較量。

 志愿軍入朝以前,中共中央軍委和毛澤東主席確定的作戰方針是:進到朝鮮平壤、元山鐵路線以北,德川、寧遠公路線以南地區,構筑二至三道防御陣地,制止敵人的進攻,掩護朝鮮人民軍后撤整頓,并為爾后進攻創造條件。

 可是, 1950年10月19日志愿軍進入朝鮮時,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敵軍迅速向北推進,已先進占志愿軍預定的防御地區,志愿軍已不可能搶占預定地區組織防御。在這種情況下,彭總于10月21日決定放棄原定計劃,決心以運動戰方式殲滅冒進之敵。

同日,毛澤東同意彭德懷的建議,調第66、第50軍迅速入朝參戰,使志愿軍兵力由4個軍(第38、第39、第40、第42軍)增加至6個軍。彭總迅速調整部署,在局部地區集中優勢兵力,抓住敵人判斷錯誤、分兵冒進的弱點,充分發揮志愿軍善于夜戰、近戰和包圍迂回作戰的特長,力爭迅速地從被動中奪取主動。

 從10月25日志愿軍第40軍在溫井、兩水洞地區與敵遭遇打響后,彭總根據瞬息萬變的情況,適時果斷地改變殲敵決心,調整部署,完成戰役展開。首殲溫井、熙川地區之南朝鮮軍,繼殲云山之美軍,并運用戰役戰術上的迂回包圍,把美軍第8集團軍打得暈頭轉向,迫使敵人由瘋狂地向北進攻,迅即轉變為向清川江以南敗退。

 為保持下一步作戰的主動權,彭總審時度勢,于11月5日下令停止進攻追擊敵人,結束第一次戰役。在特殊困難、被動的情況下,志愿軍取得了初戰的偉大勝利。

 敵軍敗退到清川江以南后,麥克阿瑟于11月6日命令其遠東空軍全部出動,企圖發動空中攻勢來阻止志愿軍部隊和物資進入朝鮮境內。

 經過半個多月對朝鮮北部和鴨綠匯沿岸的狂轟爛詐。“麥克阿瑟這時犯了他軍事生涯中最嚴重的錯誤,他一方面大大過低地估計了已在北朝鮮的中國人,另一方面又大大過高估計了飛機進行阻止的能力。”(美國小克萊·布萊爾:《麥克阿瑟》)。

 因此他錯誤地“相信全面的空中進攻已達到了其目的”,認為中國軍隊入朝參戰是一種“政治訛詐”、“不堪一擊”。他傲氣十足地于11月24日由東京飛到朝鮮,命令第8集團軍和第10軍向鴨綠江、圖們江進攻,揚言“戰爭在兩個星期之內就會結束”,他的士兵可以回國過圣誕節。

 彭總抓住麥克阿瑟輕狂驕傲的心理,“采取了故意示弱、縱敵、驕敵和誘敵深入”(引自《彭德懷自述》)的方針,造成敵人更大的錯覺,迅速、隱藏地調整志愿軍的戰役部署,引誘敵軍進至志愿軍預定作戰地區。

 在敵軍發起攻勢的第二天,即11月25日黃昏,西線志愿軍突然實施戰役反擊:東線志愿軍第9兵團亦于11月27日發起戰役反擊。由于志愿軍出敵不意,又把麥克阿瑟打得不知所措,作為一個統帥他已完全失去自我控制。

 11月28日,麥克阿瑟緊急召集第8集團軍司令沃克和第10軍軍長阿爾蒙德到東京開會,決定第8集團軍迅速向后撤退,要求“沃克撒往可以最有效保護他的部隊的任何地方(仁川或者釜山等等)”,第10軍“阿爾蒙德撇至威興、興南一線”,然后從海上撤退。麥克阿瑟的“圣誕攻勢”很快就被志愿軍粉碎,不僅沒有奪回戰爭的主動權,反而完全陷入被動了。

敵軍退到三八線以南地區后,即利用既設防御陣地,企圖阻止志愿軍的進攻,以爭取喘息和整頓的時間。當時,志愿軍因連續作戰部隊都很疲勞,戰斗減員未得到補充,糧食、彈藥和物資也沒有完全補足,很需要休整補充。

 毛澤東從當時政治上的需要出發,要求志愿軍發揚不怕苦、不怕累、連續作戰的優良作風,繼續組織進攻戰役,突破三八線。

 根據中央軍委的指令,彭總決心克服一切困難,以西線志愿軍6個軍和朝鮮人民軍3個軍團實施第三次戰役。彭總充分考慮到志愿軍后方供應線太長,又遭遇敵機的狂轟濫炸,如再前進過遠,困難就會更大。為確保戰爭主動權,彭總經過深思熟慮,確定這次戰役采取“穩進”的方針、即突破三八線后,適可而止。

 1950年12月31日黃昏,志愿軍發起第三次戰役,一舉突破三八線。1951年元旦,敵軍全線敗退,新上任的第8集團軍司令李奇微中將,為避免他的前任所遭受的打擊重演,決心放棄漢城并向漢江南岸撤退。志愿軍于1月4日收復漢城。

 為不使敵人據守漢江南岸,彭總即令各軍越過漢江,向仁川、水原和橫城追擊。至1月8日,志愿軍將退逃之敵驅逐至北緯37度線地區。在勝利的追擊中,彭總的頭腦非常清醒,認為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并沒有大量殲滅敵人。

 敵軍退過漢江后,李奇微即迅速收攏和整頓部隊。為防止麥克阿瑟誘志愿軍窮追,再來一次“仁川登陸”,彭總果斷地停止追擊,結束第三次戰役,及時調整部署,由志愿軍副司令員韓先楚率前指,指揮第38、第50軍和人民軍第1軍團,在漢江南岸組織野戰防御,監視敵人,防止敵軍反撲;主力則在漢江北岸休整,補充糧彈。

 彭總這一很有戰略預見的決策得到毛澤東的支持。事實很快證明彭總的決斷完全正確。1月15日,李奇微將退逃之敵稍事整頓,即以所謂“磁性戰術”,發動了試探性進攻。從25日開始、發動較大規模的全線進攻。

在古今中外的戰爭史上,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以劣勝優的統帥,有一共同的特點,就是能夠高瞻遠矚,冷靜客觀地分析敵我情況,巧妙地采取計謀,趨利避害,以已之長,擊敵之短。

 當然,麥克阿瑟亦諳此道。在其侵朝戰爭初期,他力排眾議,選擇和指揮美軍第10軍在不宜于登陸的仁川港實施登陸,一舉成功,使他成為“英雄”。可是,他當面對中國人民志愿軍總司令帥彭德懷時,就顯得很笨拙了。

 麥克阿瑟統率的“聯合國軍”,是高度現代化、機械化的陸軍和占絕對優勢的空、海軍。而彭總統率的志愿軍,當時只有步兵和少量炮兵,行動靠兩條腿,既沒有空、海軍掩護,又沒有足夠的對空防御武器,完全暴露在占絕對優勢的敵人空軍的控制之下。

 在力量對比懸殊的情況下,又加上在朝鮮這樣狹長的半島上,回旋余地太小,按照一般的軍事原理和戰爭理論,志愿軍怎么能和高度現代化的進行立體戰爭的對手進行較量呢?更不要說能戰勝敵人了。但是,在彭總的指揮下,志愿軍充分發揮近戰、夜戰、包圍迂回的長處,充分發揮指戰員勇敢、機智和具有豐富的作戰經驗的優勢,硬使麥克阿瑟的優勢發揮不出來,達不到他所期望的目的。

 麥克阿瑟遭到第一次戰役的打擊后,仍驕傲自大,輕視志愿軍,認為以絕對優勢的空軍就可以打敗志愿軍,遂于11月8日開始實施空中戰役,每日出動上千架次的飛機,對鴨綠江及其以南地區狂轟濫炸。他不顧國際間的基本準則,還命令空軍轟炸鴨綠江邊中國的安東(今丹東市),炸斷中、朝共有的鴨綠江橋,企圖阻止志愿軍后續部隊和后方支援物資入朝,并對朝鮮清川江以北所有的交通運輸線、城市和村莊、工廠和一般設施進行全面摧毀。

為抗擊麥克阿瑟的空中攻勢,彭總命令部隊完全轉入夜間活動。行軍在夜間,運輸在夜間,拂曉前部隊即進入樹林隱蔽。志愿軍采取各種各樣的防空措施,隱蔽地進行戰役、戰斗的部署調整。這些巧妙的隱蔽行動迷惑了敵人,把麥克阿瑟搞糊涂了,使他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他以為持續了兩個星期的空中轟炸襲擊使“中國人似乎在全線撒退”,便決定11月24日,即感恩節的第二天為進攻日。

 美軍地面部隊炮火很強,坦克也多,習慣于白天作戰,以便于諸兵種協同。他們先是航空兵轟炸、掃射,各種口徑的炮火轟擊,然后以坦克為先導,步兵緊隨其后,實施進攻。

 裝備處于劣勢的志愿軍,既無空中支援,也無強大的炮火與坦克支援。彭總就采取一切辦法避開敵人的優勢與長處,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與特長。在戰役戰斗上,采取夜戰、近戰、白刃戰;采取圍點打援,從運動中殲滅敵人;從敵人的側后攻擊敵人。

 夜間進攻,沖入敵軍陣地,使敵人的空軍和炮兵都無法支援;和敵人拼刺刀,敵人更怕,拼刺刀不僅只是憑個兒大,更主要的是蒙勇敢與無畏,憑機動靈活制勝;敵人也很怕志愿軍從側后進攻,敵軍的火力主要在正面,翼側是敵人的薄弱部,志愿軍抄他的后路,不僅完全打亂敵之部署,而且也瓦解其士氣。

 當時美國新聞輿論說什么:“中國軍隊打仗不正規,美國軍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不按戰斗條令作戰的軍隊。”他們不可能理解中國人民志愿軍采取機動靈活的戰略戰術,創造了現代戰爭條件下以弱勝強,以劣勢裝備戰勝優勢裝備的戰爭奇跡。

在戰爭中,善于發現敵軍作戰指導上的錯誤,并加以利用和擴大,以奪取戰爭的勝利,這是最高的指揮藝術。彭總就是這樣的指導戰爭的藝術大師。

 麥克阿瑟在1950年9月15日仁川登陸成功后,沒有估計到志愿軍入朝參戰。彭總發現麥克阿瑟在部署和指揮上的錯誤后,即利用和擴大他的錯誤,并建議毛澤東迅速調第9兵團(轄第20、第26、第27軍)入朝,向東線長津湖方向開進,擔任阻擊和攻殲美第10軍的任務。

 他將原在該方向阻擊敵人的第42軍主力西調,以集中6個軍的兵力,攻殲美第8集團軍一部。決心利用美第8集團軍與第10軍之間留下的巨大間隙,給予麥克阿瑟以有力的一擊。為此,彭總再次采取“故意示弱、縱敵、驕敵和誘敵深入”的戰術誘敵北進,同時隱蔽地調整部署,克服一切困難,將第38、第42軍調至德川、寧遠以北地區,集中指向美第8集團軍右翼的薄弱而又暴露的部位。

 等敵進至預殲地區,于美軍開始實施圣誕節前結束朝鮮戰爭的總攻勢的第二天,即11月25日的黃昏,志愿軍在彭總的一聲令下,從德川、寧遠地段向敵側翼突然發動戰役反擊,迅速包閣殲滅南朝鮮軍第7、第8師,將南朝鮮軍第2軍團擊潰;隨即令第38軍迅速向順川、軍隅里攻擊前進,該軍第113師一夜急行軍70公里,于11月28日晨7時搶占三所里,29日晨又搶占龍源里,將第8集團軍一條主要后路截斷。

 從側后的突然一擊,完全出乎麥克阿瑟意料之外,把麥克阿瑟打得驚慌失措,這時才認識到志愿軍的厲害。麥克阿瑟慌忙向華盛頓報告:“投入北朝鮮作戰的中國軍隊是大量的,而且數量在繼續增加。打著志愿軍或其他旗號進行小規模支援的任何借口再也站不住腳了。我們面對的是一場完全新型的戰爭”。因此,他的部隊“必須由進攻轉入防御”。(以上均引自《麥克阿瑟》)。

 11月28日,麥克阿瑟命令所有的部隊全部后撒。在這個命令下,敵軍逃跑式地撤到三八線以南。志愿軍各先頭部隊尾隨敵人前進,主力于12月23日通近三八線,朝鮮人民軍第1軍團越過三八線,收復延安半島和甕津半島。

 彭總這有力的側后行動,迅速地發展成為致麥克阿瑟大敗的一擊。麥克阿瑟——這位被資產階級軍界稱為“天才的、杰出的軍事家”,被志愿軍連續的幾擊,迅速地、全面地敗下陣來。

麥克阿瑟遭此大敗,極大地震動了美國朝野,也極大地震動了美國的各盟國,使他們大為沮喪和惱怒。因為1950年10月15日麥克阿瑟在威克島與杜魯門總統的會晤中,說了很多大話,也打了勝利的包票。

 他對杜魯門說:“我認為感恩節,正規抵抗在整個南北朝鮮就會終止”。杜魯門提出中國出兵的可能性時,麥克阿瑟回答說:“可能性很小。……我們不再害怕他們的干涉了。”(引自《麥克阿瑟》)。

 11月24日,麥克阿瑟在發動進攻時,宣稱這次是結束朝鮮戰爭的最后攻勢,可以讓美國士兵回家過圣誕節了。麥克阿瑟這些極為自信和樂觀的大話,被美國新聞媒介大肆渲染,使這種自信和樂觀的情緒籠罩著美國及其盟國。他們都認為戰爭已勝利在握了。可是,沒有幾天麥克阿瑟就被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打得大敗而倉惶潰退,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不可一世的美國軍隊,在世界各國政府和人民面前大丟其臉。

 可是,麥克阿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反而說“這要歸咎于華盛頓的那些人強加給他的特殊禁令”。杜魯門極為惱怒,但他克制了自己。他說:“我在當時完全可以解除麥克阿瑟將軍的職務,我沒有這樣做,原因是我不希望使事情顯得好像他是因為進攻失敗而被撤職的。”(引自《麥克阿瑟》)。

麥克阿瑟為推卸失敗的責任,于1951年3月24日攻擊杜魯門政府。杜魯門說:“麥克阿瑟已使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我再也不能容忍他的這種不服從領導的行為了。”“我已決定他必須下臺。”(《杜魯門回憶錄》)。到4月9日,正式決定撤銷麥克阿瑟的一切職務。撤職命令中寫道:“撤銷你盟軍總司令、聯合國軍總司令、遠東總司令和遠東美陸軍總司令的職務”(引自《麥克阿瑟》),這個撤職命令是4月11日午首先由新聞廣播傳到東京的。當時麥克阿瑟正在舉行午宴,午后才收到正式命令,命令中規定撤職令立即生效。這就使麥克阿瑟無法舉行美軍慣常的指揮官交接儀式,也無法使他向部隊發表慣常的告別演說。而且有意安排他的專機在夜間降落舊金山。

 麥克阿瑟對這種不留一點情面,出其不意地撤職送他回家的方式使他“在陸軍服役52年后受到了公開的侮辱”像戰敗的“日本天皇一樣名譽掃地”,是非常怒恨的。但是,這是他必然的下場,因為驕兵必敗。

抗美援朝出兵,有人說是新中國的立國之戰,此戰為新中國贏得了幾十年的穩定。自此,彭大將軍威名遠揚,蜚聲國際!

主要參考書目:

1. 《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

2.《彭德懷自述》

3.《杜魯門回憶錄》

4.《麥克阿瑟》

曾澤生(曾澤生之子增強現狀)人物簡介


今天小編輯給各位分享曾澤生的知識,其中也會對曾澤生之子增強現狀分析解答,如果能解決你想了解的問題,關注本站哦。
曾澤生什么軍銜
曾澤生原來是國民黨第六十軍軍長,該軍軍人主要由滇軍組成,在抗日戰爭中與國有功。解放戰爭——遼沈戰役期間,六十軍接受我黨號招,在遼寧海城起義,后被騙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序列,稱五十軍,曾經參加抗美援朝戰役。曾澤生被授予中將軍銜。
曾澤生的介紹
曾澤生(1902年10月-1973年2月22日),1902年10月生于云南省永善縣大興鎮,畢業于云南陸軍講武堂,滇軍第98師軍士隊隊長,原國民革命軍第60軍軍長,1948年10月17日率60軍戰場起義,起義部隊編為解放軍第50軍,任軍長。
1955年授予中將軍銜。曾澤生是第一至第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三、第四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
人物生平
曾澤生(ZengZesheng),1902年10月生于云南省永善縣。畢業于昆明省立中學。1922年入唐繼堯的建國軍機關槍軍7隊學習。
1922年12月考入云南唐繼堯開辦的建國機關槍軍士隊。畢業后入云南講武堂學習。
1924年1月免試進入云南陸軍講武堂18期學習。
1925年任黃埔軍校區隊長,同年加入中國國民黨。
1926年任廣東20師教導團連長。
1927年轉入黃埔軍校高級班學習。
1929年1月應國民黨云南省主席龍云之邀回滇,在昆明開辦軍官候補生隊,任副隊長。后任滇軍第98師軍士隊隊長,第3旅6團營長、第5團副團長。
1930年任討伐軍第10路軍3旅5團副團長。
1937年9月任國民黨政府60軍184師1085團團長。率部參加臺兒莊對日作戰。
1938年率部參加了臺兒莊會戰。
1939年起任第184師副師長、師長,第60軍軍長,7月任師長。
1944年11月任60軍軍長。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率部去越南參加受降。
1946年率第60軍赴東北,先后任國民黨東北第4“綏靖”區副司令、吉林守備司令、第1兵團副司令,并兼60軍軍長。
1948年1月任國民黨政府軍吉林守備軍司令兼60軍軍長,3月任國民黨政府軍第一兵團副司令兼60軍軍長。對蔣介石賣國獨裁、發動內戰、屠殺人民的反動政策日益不滿,毅然于1948年10月率60軍在長春起義。
起義后的部隊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50軍,任軍長。積極配合政治委員貫徹執行中國共產黨關于改編起義部隊的各項政策,使這支部隊順利轉變為一支新型的人民軍隊。
1948年10月率第60軍于長春起義,所部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任軍長。后率部參加解放鄂西、進軍西南作戰。
1948年遼沈戰役中,人民解放軍圍困長春。國民黨第60軍軍長曾澤生在“突圍無望,固守待殲”之際,于10月17日毅然宣布起義,率部退出長春,待命改編,并引導解放軍進入其東城守備區。曾澤生的起義,使國民黨殘留守軍陷入混亂,紛紛投降,長春在兵不血刃下宣告解放。
1949年1月2日,中共中央軍委授予原國民黨第60軍這支起義部隊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的番號,并任命曾澤生為軍長,徐文烈任政治委員。其原屬第182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148師,由白肇學任師長。
原屬暫編第21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149師,由隴耀任師長。原屬暫編第52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150師,由李佐任師長。全軍共2.3萬人,歸第四野戰軍建制。
1949年參加了全國政協第一次會議。
1949年率部參加解放鄂西、四川的作戰。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軍長。
1950年3月任中南軍政治委員員會委員。同年10月參加抗美援朝,任中國人民志愿軍第50軍軍長,率部參加了第一至第四次戰役。
1951年3月15日,奉命率領完成漢江阻擊作戰的第50軍回國休整補充。
1951年7月4日,再次率領50軍第二次入朝,
擔任西海岸防御及搶修前線機場任務。
1951年10月-11月,指揮50軍渡海攻島作戰(大小和島空戰),先后解放清川江北敵占島嶼。
1951年底,因病回國休養。
1953年1月,又入朝回到50軍。
1955年4月19日率領50軍回國駐防丹東。在朝鮮戰場上共進行大小戰斗95次,殲敵14492人。
1955年9月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將軍銜。榮獲一級解放勛章。
1955年解放軍實行軍銜制,曾澤生被授予中將軍銜,獲一級解放勛章。
1953年獲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級國旗勛章。
1968年9月離職休養。
1973年2月22日因病在北京逝世,終年71歲。
曾澤生:國軍雜牌中將到志愿軍王牌軍長,毛主席為何勸他先別入黨
一個好的社會制度,能讓一個壞人變成好人;而一個壞的社會制度,則能讓好人變成壞人。而前國軍中將,后來的解放軍第50軍軍長曾澤生,則用自己一生的經歷,詮釋了兩種制度下截然不同的人生態度和生存空間。
曾澤生是云南省永善縣大興鎮驛馬溝村人,1902年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小地主家庭。1915年,權欲熏心的袁世凱悍然改制稱帝,復辟了帝制。而云南籍的蔡鍔將軍秘密潛回云南,領導了轟轟烈烈的護國運動。一時間,原本作為邊陲省份的云南,成為了風起云涌的中國革命中心。中國乃至于東亞的仁人志士,紛紛投身于云南,開啟了自己的革命生涯。其中,就包括我們所熟知的朱德元帥。
當時,云南革命的中心,是云南講武堂。該學堂采用了現代軍事教學,聘請日本軍官和優秀留日學生作為教官,教學質量極高,是中國南方最好的軍校,也是云南省有志青年最想報考的學校。而年輕的曾澤生,也不例外。
1922年,20歲的曾澤生以優異的成績,免考進入云南講武堂學習。曾澤生立志,一定要改變云南乃至中國積貧積弱的局面,將外國侵略者趕出中國。曾澤生所在的云南省,與緬甸和越南接壤。而這兩個國家,早已淪為英國和法國的殖民者,受到帝國主義者敲骨吸髓式的剝削。而英法兩個帝國主義國,卻絲毫不滿足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是吃在碗里看在鍋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將自己侵略的觸角,伸向云南。
曾澤生明白,如果中國有志青年不努力,自己的家鄉遲早會步越南和緬甸的后塵。
理想是性感的,現實是骨感的。在云南講武堂,曾澤生逐漸意識到,滇軍似乎并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當時的中國,軍閥割據。辛亥革命以后,云南便由滇系軍閥控制。其早期,主要由舊軍閥唐繼堯掌權。相比于革命,唐繼堯更注重于經營和擴張自己的地盤。對于唐繼堯的胸無大志,曾澤生十分失望。于是他沒有等到畢業,而是直接轉學到廣州黃埔軍校。
雖然轉到黃埔,但是曾澤生卻依然非常失望。1925年,曾澤生調任教導師第二團擔任連長。然而他的目之所及,盡是黑暗和腐敗。曾澤生事后曾回憶:
一怒之下,曾澤生辭去連長之職,調到北伐軍總部工作。據擔任曾澤生副官的喬景宣說:
412反革命政變后,國民政府由一個革命政府,徹底淪為一個腐敗的買辦政權。原本英勇無前的革命武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墮落和腐化。1928年3月,已經升任第五師軍官對少校隊長的曾澤生,對此又失望又憤怒。曾澤生不愿再與這支“吃喝嫖賭”成風的軍隊為伍,因此再次辭了職。
1929年秋,龍云武力統一云南,成為滇系新軍閥的代表。對于時局十分失望的曾澤生在龍云的召喚下回到故鄉,先后擔任滇軍連長以及營長。曾澤生并不認為龍云多好,但是在他看來,或許在當時的中國還找不到一絲稱為光明的東西。在后來幾年,他與紅軍交戰過,和其他軍閥打過仗。中國人殺中國人,讓曾澤生十分困惑。明明日本侵占了東三省,滲入了華北,為何蔣介石還要“攘外必先安內”。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全面抗戰正式打響。雖然云南是距離日本侵略者最遠的省份,但在抗戰烽火的感召下,南詔大地的各族人民依然群情激奮,紛紛投軍。重陽節這天,昆明沸騰了,男女老幼傾巢而出,他們要歡送即將出征的20萬抗戰將士。其中,龍云抽調地方精銳12個團,組建了國民革命軍第60軍。而曾澤生,則擔任60軍184師105團團長。
作為軍人,最恥辱的事就是打內戰,禍害百姓。而曾澤生,終于等到了夢寐以求的機會,他要保家衛國。
在戰歌聲中,云南子弟走向了抗日戰場。在著名的臺兒莊大捷中,60軍剛剛下車,就遭遇了敵人優勢部隊的猛攻。此戰中,60軍損失慘重,182師和183師都只剩一個團的兵力。但是滇軍毅然將敵人死死地堵住,為中國軍隊贏得了臺兒莊布防的時間。
如今182師和183師被打殘了,所能依靠的,只能是曾澤生所在的184師了。在禹王山,60軍184師死死防守了19天。而曾澤生,便親自守衛在這片高地之上。為了抵御敵人的沖鋒,曾澤生身先士卒,端起機槍向日寇猛烈掃射。日寇自詡勇猛不怕死,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群云南人更不怕死。
在禹王山戰斗中,60軍整整打退了日軍100多次進攻,最終為臺兒莊戰役的勝利,贏得了堅實的基礎。
到了第二年,曾澤生又指揮部隊參加了武漢外圍的保衛戰和南昌戰役。1940年9月,日寇占領越南,有從越北直取云南之勢。在這種情況下,曾澤生隨60軍返回云南,而此時的他已經升任184師師長。
1945年,日寇投降,中華民族迎來了光榮的勝利。9月,曾澤生隨龍云一同進入云南,接受日寇的投降。10月10日,曾澤生在云南土倫主持了受降儀式。60軍進駐,受到越南人民的夾道歡迎,很多老華僑更是熱淚盈眶:“重睹漢官威儀!”
越南解放后,厚顏無恥的法國殖民者又要卷土重來。而蔣介石和法國簽訂了協議,中國軍隊將于3月撤出,由法軍接管越南北方防務。對于法國殖民者的兇殘,此時已經升任60軍軍長的曾澤生早就親眼目睹、心知肚明。因此他在龍云的支持下做出一個重要決定,那就是給法國人一點顏色看看。
3月6日,法國軍艦搶先開進海防港,想要強行登陸。而這,正好給了曾澤生反擊的理由。曾澤生一聲令下,184師和21師的兩個炮兵營用火炮猛烈還擊,打死打傷3000多法軍。一場炮戰下來,法國軍艦癱瘓在港內,海軍少將搖著白旗上岸談判。
受降日軍又擊退法軍,60軍軍長曾澤生終于找到一點國際強軍的感覺。然而后來發生的一切,又將曾澤生的信心打到了谷底。
當時的內戰爆發,60軍接到命令,要直接前往寒冷的東北和共產黨打仗。而要去東北,最便捷的方式自然是海路。于是,60軍登上了美軍軍艦,直接前往營口。按說,國民黨軍和美國人是盟友,理應平等相待。
然而到了船上,曾澤生卻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歧視。按照美國人規定,60軍將士必須將武器和人員分開裝運。軍人的生命就是武器,奪走了武器,和繳槍投降的日軍有啥區別。上了船后,所有登船的中國兵都要脫光衣服,用消毒粉噴灑全身,活像給動物消毒。到了這時,曾澤生總算明白了。即使中國已經是戰勝國,但是美國人依然不尊重中國人。
國家積貧積弱,中國的國際地位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的變化。
到了東北,60軍駐守于吉林。在與解放軍的戰斗中,在抵御外侮中神勇無敵的60軍,卻屢戰屢敗。滇軍將士只想保家衛國,根本就不想打內戰。而曾澤生最引以為傲的184師,則在海城發動起義。這次起義,對曾澤生打擊極大。
60軍不想打內戰,曾澤生因此受到了其他中央軍將領的歧視和排擠。而60軍,也被其他部隊稱為“60熊”,受盡了羞辱。而蔣介石呢?秉承門戶之見,歧視雜牌軍。裝備不給換,連糧食也不給吃。例如和每天白面白米的新七軍相比,60軍吃的盡是黃豆。排擠、歧視、分割、監視,讓曾澤生和60軍將士萬分氣惱。幾經掙扎,曾澤生最終在1948年秋下定決心——反蔣起義。
1948年10月17日,曾澤生率60軍撤出據守的長春東半部,開往九臺,正式起義。60軍起義,削弱了國民黨在長春的城防力量,東北“剿總”鄭洞國在其影響之下,也帶領新七軍放下了武器。長春,兵不血刃的和平解放。這次起義,開創了解放戰爭中迫使敵軍整軍起義的先河,也讓遼沈戰役出現了根本性的逆轉。
隨后,60軍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而曾澤生繼續留任。從此他也由一個國軍中將軍長,成為了人民的軍長。為了協助改造50軍,黨派出大量革命干部,協助曾澤生工作。
按照共產黨改造國民黨起義軍隊的方針,出身舊軍隊的50軍逐漸產生了質的改變。原本,50軍的軍紀并不好,擾民害民之事屢有發生。但是在共產黨的改造下,50軍官兵終于明白,什么叫人民與軍隊的魚水之情。曾經粗聲粗氣的軍漢們,對老百姓說話和氣了。曾經喜歡到處閑逛的兵痞們,學會了嚴守軍紀,不出大門半步。有時候,50軍官兵還會主動幫助人民,為百姓們出力。
曾澤生欣喜地注意到,曾經對軍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老百姓,竟然開始親近軍隊。因此曾澤生在自傳中寫道:
蹉跎了一生的曾澤生逐漸意識到,他一直想要尋找的光明,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
1950年9月,抗美援朝戰爭爆發。一心要為人民立功的曾澤生,主動請纓,要求將50軍改編為中國人民志愿軍第50軍,入朝參戰。對此,毛主席欣然允諾。
1950年10月25日,50軍在彭德懷的指揮下,入朝參戰。從這一天起,50軍所面對的,將是以美國為首的16個國家的國際大戰。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美軍,50軍能打贏嗎?
在第一次戰役中,50軍并沒有打好。由于不熟悉地形,也沒有朝語翻譯,因此沒有抓住敵人的主力,放跑了本該圍殲的敵人。
在志愿軍總部的會議上,彭德懷將同樣放跑敵人的38軍狠狠地罵了一頓。原本,曾澤生以為自己也會受到彭總司令的批判。當令他臉紅的是,彭德懷似乎對他非常客氣。曾澤生明白,響鼓不怕重錘。彭德懷不罵50軍,說明你還不是重鼓。
38軍是第四野戰軍的王牌,50軍曾是起義部隊,而且還是雜牌軍,難免被忽視。到了第二次戰役中,50軍再次出現失誤。雖然遇到敵軍主力,但是發現敵軍擁有太多坦克而沒有敢打。
失機就是失利,這一場“敗仗”讓曾澤生羞赧萬分,甚至一度提出要去38軍當一個小兵。但是最終,曾澤生還是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建設。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將士,50軍打了那么多硬仗,云南子弟能打日本人,就一定能打贏美國鬼子。
到了第三次戰役前前夕,曾澤生親自主持誓師大會,面向首都北京,將士們舉著鋼槍宣誓,一定要和美帝國主義血戰到底。
知恥而后勇,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中,曾澤生親自脫掉棉褲,無懼凍傷,帶領全軍數萬將士趟進冰冷的江水中。在漢城議院,50軍將士與英國皇家坦克營相遇。而這一次,50軍的將士再也沒有拉胯,而是以血肉之軀,扛著炸藥包和爆破筒,從四面八方沖向敵軍。到了天亮,50軍全殲英國重坦克營,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數天后,50軍和39軍一同殺入漢城,成為第一批解放漢城的志愿軍部隊。
這場勝利,讓曾澤生揚眉吐氣,“60熊“從此成為“50勇”。隨后,曾澤生被請到志司,受到了彭德懷的親自嘉獎。彭德懷還許諾,一定要給50軍優先補充蘇式裝備。彭德懷的語重心長,讓曾澤生熱淚盈眶。在國軍序列里,50軍從來都是當炮灰,吃的最差,裝備最低劣。而在志愿軍,曾澤生終于感受到,什么叫上下一心,什么叫做平等。
到了第四次戰役,50軍領命防守漢江南岸,阻止美軍進攻。這次戰役,可以用兇險異常的來形容。李奇微集中了“聯合國軍”所有的主力,進攻50軍和38軍據守的陣地。50軍不僅沒有裝備優勢,連人數優勢都沒有。
但在這場背水之戰中,面對著敵人10路圍攻,50軍硬是超額完成了防守任務。在50多天的防御戰中,共計殲敵1.1萬人,摧毀敵人坦克70多輛,擊落敵機15架。防守任務完成后,50軍又全身而退,可謂是一場大勝利。經歷惡戰,曾澤生不無得意地說:“我的部隊還是很能打的嘛!”
當時,志愿軍有種說法,說50軍是共產黨的腦袋、國民黨的技術。共產黨的腦袋是講革命意志堅定,不怕苦、不怕死、頑強作戰;而技術,則是在防御作戰中擅長修建工事,正確配置兵力火力。50軍,繼承了中國軍隊最優良的傳統和基因,是山地防御戰和反坦克戰的專家。
可以說,曾澤生所率領的50軍,已經由曾經的雜牌軍,成長為真正意義上的志愿軍王牌軍。
1951年4月,曾澤生受到了毛主席的召喚,前往中南海述職。毛主席的和藹、寬厚給曾澤生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更讓他驚訝的,毛主席驚人的記憶力。對于漢江南的血戰,毛主席不僅能掌握大兵團作戰,而且對小分隊的作戰也了如指掌。他后來回憶道:
毛主席或許看出了曾澤生的緊張,他勉勵道:
回到家中后,曾澤生告訴夫人李律身:
到了朝鮮,曾澤生天天泡在軍隊,與戰士們交朋友,向他們學習。舊軍隊講究尊卑上下的舊習,從此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曾澤生還囑咐妻子,讓他把自己的財產全部捐給人民:“我們的財產是舊社會投機得來的,應當交還人民!”就這樣,曾澤生將自己在云南的土地和鋪面全部捐給了云南省政府,專門用于支援抗美援朝戰爭。
1954年,曾澤生從朝鮮凱旋回國,并再一次得到了毛主席的接見。談話結束后,曾澤生鼓起勇氣,提出了自己一個深思熟慮的請求:
對于曾澤生的請求,毛主席欣慰地笑了笑:“曾軍長要求入黨,說明你已經有了共產主義的覺悟嘛!”
然而毛主席又頓了頓:“你最好還是不要加入共產黨。”曾澤生聽了,感覺有些不理解:“難道共產黨不容我的過去嗎?難道我讀馬列的書讀少了?難道我深入群眾還不夠深入?”
對此,毛主席解釋道:“現在蔣介石拼命攻擊新中國,帝國主義國家大肆誹謗我們。如果你以黨外人士的身份,向臺灣、全世界宣傳我們社會主義新中國的新面貌,可以使臺灣故舊了解我們,促使他們站到祖國統一方面來。你暫時不入黨作用更大,為了祖國的利益,你再等一段時間,如何?”
事實上,毛主席早就將曾澤生看作是人民的一份子,但是為了統戰需要,曾澤生作為黨外人士的作用更大。自從這次談話后,曾澤生堅定地信守一個責任:“不入黨比入黨作用更大”。因此他更加傾心于祖國統一事業。他向往著有一天,當祖國實現完全統一,自己就能實現入黨的理想。
1955年,曾澤生被授予中將軍銜,其后歷任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一、二、三屆全國代表。1968年,曾澤生因身體原因辭去了50軍軍長一職。1973年,曾澤生因病在北京病逝。很可惜,曾澤生至死沒有實現加入共產黨的夙愿。
在曾澤生的自傳中中,他一直感謝共產黨把他從半睡眠狀態里喚醒,從仿徨的歧途中引入正道,從死的暗影里救出來并且得到了光明。雖然曲折了數十年,但是曾澤生依然找到了自己人生應有的歸途,

1934年,李德侮辱鄧萍,彭總大怒:他的軍事才華,豈是你能比的?

1966年4月的一天,一輛小轎車行駛在四川省內(江)宜(賓)公路上,車上坐著的,是從成都前往宜賓視察工作的西南三線建設委員會副主任彭德懷元帥。

當彭德懷得知車已駛入富順縣境內時,急令停車,隨后他下車眺望,只見沱江蜿蜒流淌,帆影點點;丘陵起伏綿延,一片碧綠。彭德懷不由得感慨:“真是地靈人杰啊!難怪英才輩出。30多年前,我有一位親密戰友,就是這里的人,可惜他早已在長征途中犧牲了!”說罷,他神情凝重,沉默良久。

彭德懷說的親密戰友,就是鮮為人知的紅軍高級將領鄧萍。那么他和鄧萍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呢?

1908年,鄧萍出生于四川省富順縣,他的父親是鹽工,鄧萍小時候因家庭貧苦,被過繼給了叔父。1926年12月,剛滿18歲的鄧萍毅然離家,奔赴武漢,考入黃埔軍校武漢分校,并在學校期間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27年冬天,鄧萍受黨的派遣,到駐湖南南縣的國民黨陸軍第八軍獨立第五師第一團做兵運工作,這個團的團長,正是具有強烈正義感的愛國軍人彭德懷。中共湖南南縣特派員向彭德懷介紹鄧萍說:“有一位失業青年,二十一二歲,文理通達,善于書畫,你能否為他找一個棲身之所?”

彭德懷回答說:“一營營部有一個文書上士缺和一個三等書記缺,前者月薪十五六元,后者三十元,薪金都不多。”

此時鄧萍說:“只要能夠吃飯就行。”

于是彭德懷任命鄧萍為一營營部書記官,鄧萍在這個身份的掩護下,馬上開展工作,他把一團的許多官兵都發展成了黨員,并成立了士兵委員會。一段時間后,黨組織向彭德懷說明了鄧萍的身份,彭德懷十分高興。

彭德懷早在北伐時期就結識了共產黨員段德昌,并在他的影響下接受了馬克思主義,“四·一二”事變后,彭德懷懷著強烈的義憤,毅然向黨組織遞交了入黨申請書。1928年2月,在段德昌的介紹下,中共湖南省委正式批準彭德懷為中共黨員。鄧萍參加了彭德懷的入黨宣誓儀式,據彭德懷回憶,他入黨宣誓儀式的墻上掛的馬克思、恩格斯的頭像,就是鄧萍畫的。

不久以后,一團正式成立了團黨委,由彭德懷任書記。鄧萍考慮到彭德懷目標太大,特意向他建議:以后上級要人,先由自己接待、辨別后,再向彭德懷引見,以避免團長暴露身份、增添危險。

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1928年7月17日,中共湖南省委特派員滕代遠來到平江,與彭德懷、鄧萍商量起義的具體事宜。鄧萍主動向兩位領導獻計:

彭德懷聽后不禁連連稱贊:“鄧萍同志不愧是黃埔出身,比我這個講武堂出來的團長強多了!”

7月22日,平江起義正式打響,彭德懷按照鄧萍的計劃行動,果然取得了勝利。此后起義部隊被改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五軍,彭德懷任軍長,滕代遠任政治委員,鄧萍任參謀長。從此以后,鄧萍成為了彭德懷得力的軍事助手。

平江起義后,彭德懷帶領紅五軍一路苦戰,于1928年12月與朱德、毛澤東領導的紅四軍在井岡山會師。1929年1月,紅四軍主力向贛南地區挺進,彭德懷帶領紅五軍留守井岡山。

不久以后,敵人便以10個團的重兵,向井岡山發起圍攻。面對嚴峻的形勢,彭德懷馬上召集紅五軍領導開會研究對策,他對大家說:“現在進攻我們的敵軍有10個團,而我們只有2000多人。眼下敵人正在縮小包圍圈,我們應當立即突圍。下面,請參謀長作突圍部署。”

鄧萍站起來說:“突圍地點選在贛敵、湘敵的結合部,集中優勢兵力,出其不意,撕開一條口子。我帶領特務連、機槍連、迫擊炮連作尖刀,待缺口撕開后,一團、七團分別作為左、右翼,形成一條安全通道,政委帶四團殿后保護。”

彭德懷連連搖頭:“不妥,不妥!要論作尖刀、打前鋒,你沒有我合適。”

鄧萍卻堅定地說:“你是一軍之長,責任重大,紅軍的發展還要靠你,這是朱、毛首長臨下山時交給你的重任啊!軍情緊急,莫再爭論了。”

彭德懷見鄧萍態度堅決,不好再說什么,心中卻感動不已。

紅五軍按照鄧萍的計劃,果然一舉突出了重圍。此后紅五軍轉戰興國、突襲于都,并取得了勝利。但鄧萍卻在戰斗中不幸負傷,并因傷口感染高燒不退,只好留在于都養傷。彭德懷臨走時,對當地的負責人反復叮囑說:“一定要照顧好鄧萍同志!”

3個月后,鄧萍傷愈歸隊,彭德懷見到他后,激動地說:“我斷了的翅膀又重新長上了!”

1931年10月上旬,在第三次反“圍剿”結束后,紅一方面軍總部調紅五軍軍長鄧萍和紅八軍軍長何長工到紅軍總部報到,毛澤東親切地接見了他們倆,并問他們:“你們猜猜這次請你們來有什么要事?”

鄧萍說:“要不就是我們兩個軍的訓練和整頓的事。”

毛澤東搖搖頭說:“不對,不對。今天是專門‘撤’你們兩個軍長的職的。我們打算乘戰爭間隙這個有利時機,在中央蘇區建立一所正規的紅軍學校,準備調你們兩個軍長、四個師長、十幾個團長、政委來辦這個學校,造就我們自己治軍建軍、帶兵打仗的人才。”

鄧萍和何長工愉快地接受了這一重任,鄧萍被任命為紅軍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副總隊長兼教育長。“紅校”共辦了6期,鄧萍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為紅軍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軍事人才。

1932年3月,鄧萍奉命調回紅三軍團,任軍團參謀長兼紅五軍軍長。

1934年4月中旬,在第五次反“圍剿”的第三階段,蔣介石集結11個師和1個炮兵旅,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向中央蘇區北大門廣昌發起了進攻。當時紅軍的指揮權已經落入博古和李德的手里,他們命令由紅三軍團防守廣昌,不許放進一個敵人,違者軍法從事。

彭德懷和鄧萍接到命令后,立即組織全體戰士日夜搶修戰壕工事。但紅三軍團在敵人強大的兵力和火力攻擊下,不僅沒有達到預期的作戰目的,反而傷亡慘重,不得不拖著疲憊之師退出戰斗。

彭德懷和鄧萍對此心急如焚,他們一致認為:敵我兵力懸殊,死守是守不住的,不如將部隊調整為機動防御,只留一個連在正面吸引敵軍進攻,主力隱蔽在城外附近的大山中,待敵人蜂擁進城時,我軍主力抓住時機,出山猛襲敵軍側翼,才能取得戰斗的勝利。

為了增強建議的效果,鄧萍連夜繪制了一份“廣昌機動防御首長決心圖”。第二天,彭德懷拿著這幅圖去見博古和李德,并向他們提出了自己和鄧萍的建議。

沒想到李德看完這幅圖后,輕蔑地說:“我聽說鄧萍同志是黃埔軍校畢業的,但這幅圖卻有很多常識性的錯誤:一是陣地上的火力配置標繪得不詳細,按照我的要求,一挺機槍、一門迫擊炮在什么位置都必須畫清楚;二是等高線的彎曲與我那里的地圖不一樣。看來鄧萍同志的黃埔軍校算是白上了!”

彭德懷聽到李德肆無忌憚地侮辱鄧萍,不禁大怒,他指著李德說:“鄧萍同志和我并肩戰斗了6年,給我出了多少好主意,謀劃了多少戰斗,你知道嗎?紅三軍團從平江起義時的2000多人發展到今天1萬多人,離不開鄧萍同志。他的軍事才華,豈是你李德能夠比的!”

李德惱羞成怒,沖著彭德懷大吼:“你們必須執行中革軍委的命令,不準有一絲改動。否則后果自負!”兩人不歡而散。

彭德懷回到軍團部后,鄧萍關切地問他:“你不回來,我也吃不下飯,談得怎么樣?”

彭德懷說:“我和李德大吵了一架,我拍桌子,他砸杯子,我罵他‘崽賣爺田心不痛’,他罵我‘擅自撤退’,揚言要對我執行軍紀。”

鄧萍氣憤地說:“李德根本不懂在中國南方丘陵地帶如何作戰,卻素來以太上皇自居,飛揚跋扈。對這種人,你罵得好,也出了我長期憋悶的惡氣!”

在博古和李德錯誤路線的指揮下,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不得不進行長征。1935年1月,遵義會議召開后,重新確立了毛澤東對紅軍的領導地位。鄧萍感到很欣慰,他堅信:只要有毛澤東的正確領導,紅軍一定能打勝仗,中國的革命事業一定有希望。

2月23日,中革軍委命令紅三軍團必須在月底前重新占領遵義,以調動敵人南返。紅三軍團在彭德懷和鄧萍的指揮下,連打幾個勝仗,在2月27日傍晚抵進遵義城下。

這天晚上,鄧萍帶著紅十一團政委張愛萍和參謀長藍國清,冒著連綿的陰雨,頂著刺骨的寒風,親自來到遵義城外偵察敵情。鄧萍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對張愛萍說:“你們先箝制住守城之敵,待軍團主力到達后,今夜發起總攻。一定要在天明拂曉前拿下遵義,情況緊急,明天增援遵義的敵人薛岳部就可能趕到……”

張愛萍正在用心地聽,突然發現鄧萍的話音斷了,隨后鄧萍的頭一下倒在他的右臂上。張愛萍借著夜色往右邊一看,只見鄧萍殷紅噴涌的熱血已染滿了自己的衣襟。原來是一發冷彈擊中了鄧萍的頭部,他當場壯烈犧牲,年僅27歲。

彭德懷得知這個噩耗后,馬上趕到了前線,他揭開蓋在鄧萍身上的白布被單,號啕大哭,然后使勁搖著鄧萍身體說:“鄧萍,你是怎么了,你不能死啊……”

過了好久,彭德懷才平靜下來,他掏出手巾,小心翼翼地為鄧萍擦去臉上的血跡和塵土,然后低頭默哀。默哀完畢后,彭德懷對張愛萍說:“給參謀長換身新軍裝,如果沒有,到總供給部去領,就說是我說的!”

此時軍團政治部主任劉少奇緊緊握住彭德懷的手說:“老彭,你就放心指揮打仗吧,鄧萍的后事,由我們政治部來辦。我向你保證,一定要對得起烈士,一定要讓你滿意!”

總攻時間終于到了,彭德懷拿起電話向部隊下達命令:“各部,總攻時間到。我命令,發起進攻!拿下遵義,為參謀長報仇!”

在紅軍的猛烈攻擊下,據守遵義的黔軍大部被殲,小部分逃走,我軍共俘虜敵軍1200多人,取得了長征以來的第一次重大勝利。

攻下遵義城后,張愛萍賦詩一首,表達了自己對鄧萍的哀悼之情:

1949年11月21日,遵義解放。彭德懷馬上作出指示,要求尋找鄧萍的遺骨另行安葬。遵義地委和專員公署接到命令后,立即成立了專門領導小組,著手調查鄧萍的遺骸,但由于當時沒有人知道鄧萍遺體埋葬的具體位置,遵義干部群眾歷經數年奔波尋找,仍然沒有下落。

1957年夏天,彭德懷親自向遵義地委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由于當時戰事緊張,我軍當晚就在紅三軍團駐地的街上,買了一副黑漆棺材裝殮鄧萍的遺體,由紅軍指戰員掩埋在遵義城北郊山坡,沒有立碑記載。

遵義地委根據這條線索再次組織尋找,終于確認松子坎羅家墳山埋葬的紅軍就是鄧萍的墳墓。地委組織人將墳墓掘開,經過認真勘驗,發現遺體右上額骨有一小孔,判定確是子彈穿過的洞痕,初步可以確定是鄧萍的遺骨。

為確保萬無一失,遵義地委又請來貴州省軍區政委石新安來遵義進行辨認。石新安在紅軍時期曾長期在鄧萍的領導下工作,經過他的確認,在這里埋葬的遺骨就是鄧萍的遺骸無誤。

經請示中央軍委,遵義地委將鄧萍的遺骸安葬在他犧牲地的后山鳳凰山左側的小龍山上,墓地坐北朝南,設計莊嚴肅穆,墳墓周邊種上松柏等常青樹木,以供群眾瞻仰。

鄧萍烈士永垂不朽!

曾澤生:國軍雜牌中將到志愿軍王牌軍長,毛主席為何勸他先別入黨

 一個好的 社會 制度,能讓一個壞人變成好人;而一個壞的 社會 制度,則能讓好人變成壞人。而前國軍中將,后來的解放軍第50軍軍長曾澤生,則用自己一生的經歷,詮釋了兩種制度下截然不同的人生態度和生存空間。

曾澤生是云南省永善縣大興鎮驛馬溝村人,1902年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小地主家庭。1915年,權欲熏心的袁世凱悍然改制稱帝,復辟了帝制。而云南籍的蔡鍔將軍秘密潛回云南,領導了轟轟烈烈的護國運動。一時間,原本作為邊陲省份的云南,成為了風起云涌的中國革命中心。中國乃至于東亞的仁人志士,紛紛投身于云南,開啟了自己的革命生涯。其中,就包括我們所熟知的朱德元帥。

當時,云南革命的中心,是云南講武堂。該學堂采用了現代軍事教學,聘請日本軍官和優秀留日學生作為教官,教學質量極高,是中國南方最好的軍校,也是云南省有志青年最想報考的學校。而年輕的曾澤生,也不例外。

 1922年,20歲的曾澤生以優異的成績,免考進入云南講武堂學習。曾澤生立志,一定要改變云南乃至中國積貧積弱的局面,將外國侵略者趕出中國。曾澤生所在的云南省,與緬甸和越南接壤。而這兩個國家,早已淪為英國和法國的殖民者,受到帝國主義者敲骨吸髓式的剝削。而英法兩個帝國主義國,卻絲毫不滿足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是吃在碗里看在鍋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將自己侵略的觸角,伸向云南。

曾澤生明白,如果中國有志青年不努力,自己的家鄉遲早會步越南和緬甸的后塵。

 理想是性感的,現實是骨感的。在云南講武堂,曾澤生逐漸意識到,滇軍似乎并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當時的中國,軍閥割據。辛亥革命以后,云南便由滇系軍閥控制。其早期,主要由舊軍閥唐繼堯掌權。相比于革命,唐繼堯更注重于經營和擴張自己的地盤。對于唐繼堯的胸無大志,曾澤生十分失望。于是他沒有等到畢業,而是直接轉學到廣州黃埔軍校。

雖然轉到黃埔,但是曾澤生卻依然非常失望。1925年,曾澤生調任教導師第二團擔任連長。然而他的目之所及,盡是黑暗和腐敗。曾澤生事后曾回憶:

一怒之下,曾澤生辭去連長之職,調到北伐軍總部工作。據擔任曾澤生副官的喬景宣說:

 412反革命政變后,國民政府由一個革命政府,徹底淪為一個腐敗的買辦政權。原本英勇無前的革命武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墮落和腐化。1928年3月,已經升任第五師軍官對少校隊長的曾澤生,對此又失望又憤怒。曾澤生不愿再與這支“吃喝嫖賭”成風的軍隊為伍,因此再次辭了職。

 1929年秋,龍云武力統一云南,成為滇系新軍閥的代表。對于時局十分失望的曾澤生在龍云的召喚下回到故鄉,先后擔任滇軍連長以及營長。曾澤生并不認為龍云多好,但是在他看來,或許在當時的中國還找不到一絲稱為光明的東西。在后來幾年,他與紅軍交戰過,和其他軍閥打過仗。中國人殺中國人,讓曾澤生十分困惑。明明日本侵占了東三省,滲入了華北,為何蔣介石還要“攘外必先安內”。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全面抗戰正式打響。雖然云南是距離日本侵略者最遠的省份,但在抗戰烽火的感召下,南詔大地的各族人民依然群情激奮,紛紛投軍。重陽節這天,昆明沸騰了,男女老幼傾巢而出,他們要歡送即將出征的20萬抗戰將士。其中,龍云抽調地方精銳12個團,組建了國民革命軍第60軍。而曾澤生,則擔任60軍184師105團團長。

作為軍人,最恥辱的事就是打內戰,禍害百姓。而曾澤生,終于等到了夢寐以求的機會,他要保家衛國。

在戰歌聲中,云南子弟走向了抗日戰場。在著名的臺兒莊大捷中,60軍剛剛下車,就遭遇了敵人優勢部隊的猛攻。此戰中,60軍損失慘重,182師和183師都只剩一個團的兵力。但是滇軍毅然將敵人死死地堵住,為中國軍隊贏得了臺兒莊布防的時間。

 如今182師和183師被打殘了,所能依靠的,只能是曾澤生所在的184師了。在禹王山,60軍184師死死防守了19天。而曾澤生,便親自守衛在這片高地之上。為了抵御敵人的沖鋒,曾澤生身先士卒,端起機槍向日寇猛烈掃射。日寇自詡勇猛不怕死,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群云南人更不怕死。

在禹王山戰斗中,60軍整整打退了日軍100多次進攻,最終為臺兒莊戰役的勝利,贏得了堅實的基礎。

 到了第二年,曾澤生又指揮部隊參加了武漢外圍的保衛戰和南昌戰役。1940年9月,日寇占領越南,有從越北直取云南之勢。在這種情況下,曾澤生隨60軍返回云南,而此時的他已經升任184師師長。

 1945年,日寇投降,中華民族迎來了光榮的勝利。9月,曾澤生隨龍云一同進入云南,接受日寇的投降。10月10日,曾澤生在云南土倫主持了受降儀式。60軍進駐,受到越南人民的夾道歡迎,很多老華僑更是熱淚盈眶:“重睹漢官威儀!”

 越南解放后,厚顏無恥的法國殖民者又要卷土重來。而蔣介石和法國簽訂了協議,中國軍隊將于3月撤出,由法軍接管越南北方防務。對于法國殖民者的兇殘,此時已經升任60軍軍長的曾澤生早就親眼目睹、心知肚明。因此他在龍云的支持下做出一個重要決定,那就是給法國人一點顏色看看。

 3月6日,法國軍艦搶先開進海防港,想要強行登陸。而這,正好給了曾澤生反擊的理由。曾澤生一聲令下,184師和21師的兩個炮兵營用火炮猛烈還擊,打死打傷3000多法軍。一場炮戰下來,法國軍艦癱瘓在港內,海軍少將搖著白旗上岸談判。

 受降日軍又擊退法軍,60軍軍長曾澤生終于找到一點國際強軍的感覺。然而后來發生的一切,又將曾澤生的信心打到了谷底。

當時的內戰爆發,60軍接到命令,要直接前往寒冷的東北和共產黨打仗。而要去東北,最便捷的方式自然是海路。于是,60軍登上了美軍軍艦,直接前往營口。按說,國民黨軍和美國人是盟友,理應平等相待。

然而到了船上,曾澤生卻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歧視。按照美國人規定,60軍將士必須將武器和人員分開裝運。軍人的生命就是武器,奪走了武器,和繳槍投降的日軍有啥區別。上了船后,所有登船的中國兵都要脫光衣服,用消毒粉噴灑全身,活像給動物消毒。到了這時,曾澤生總算明白了。即使中國已經是戰勝國,但是美國人依然不尊重中國人。

國家積貧積弱,中國的國際地位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的變化。

 到了東北,60軍駐守于吉林。在與解放軍的戰斗中,在抵御外侮中神勇無敵的60軍,卻屢戰屢敗。滇軍將士只想保家衛國,根本就不想打內戰。而曾澤生最引以為傲的184師,則在海城發動起義。這次起義,對曾澤生打擊極大。

 60軍不想打內戰,曾澤生因此受到了其他中央軍將領的歧視和排擠。而60軍,也被其他部隊稱為“60熊”,受盡了羞辱。而蔣介石呢?秉承門戶之見,歧視雜牌軍。裝備不給換,連糧食也不給吃。例如和每天白面白米的新七軍相比,60軍吃的盡是黃豆。排擠、歧視、分割、監視,讓曾澤生和60軍將士萬分氣惱。幾經掙扎,曾澤生最終在1948年秋下定決心——反蔣起義。

 1948年10月17日,曾澤生率60軍撤出據守的長春東半部,開往九臺,正式起義。60軍起義,削弱了國民黨在長春的城防力量,東北“剿總”鄭洞國在其影響之下,也帶領新七軍放下了武器。長春,兵不血刃的和平解放。這次起義,開創了解放戰爭中迫使敵軍整軍起義的先河,也讓遼沈戰役出現了根本性的逆轉。

 隨后,60軍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而曾澤生繼續留任。從此他也由一個國軍中將軍長,成為了人民的軍長。為了協助改造50軍,黨派出大量革命干部,協助曾澤生工作。

 按照共產黨改造國民黨起義軍隊的方針,出身舊軍隊的50軍逐漸產生了質的改變。原本,50軍的軍紀并不好,擾民害民之事屢有發生。但是在共產黨的改造下,50軍官兵終于明白,什么叫人民與軍隊的魚水之情。曾經粗聲粗氣的軍漢們,對老百姓說話和氣了。曾經喜歡到處閑逛的兵痞們,學會了嚴守軍紀,不出大門半步。有時候,50軍官兵還會主動幫助人民,為百姓們出力。

曾澤生欣喜地注意到,曾經對軍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老百姓,竟然開始親近軍隊。因此曾澤生在自傳中寫道:

蹉跎了一生的曾澤生逐漸意識到,他一直想要尋找的光明,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

 1950年9月,抗美援朝戰爭爆發。一心要為人民立功的曾澤生,主動請纓,要求將50軍改編為中國人民志愿軍第50軍,入朝參戰。對此,毛主席欣然允諾。

 1950年10月25日,50軍在彭德懷的指揮下,入朝參戰。從這一天起,50軍所面對的,將是以美國為首的16個國家的國際大戰。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美軍,50軍能打贏嗎?

 在第一次戰役中,50軍并沒有打好。由于不熟悉地形,也沒有朝語翻譯,因此沒有抓住敵人的主力,放跑了本該圍殲的敵人。

 在志愿軍總部的會議上,彭德懷將同樣放跑敵人的38軍狠狠地罵了一頓。原本,曾澤生以為自己也會受到彭總司令的批判。當令他臉紅的是,彭德懷似乎對他非常客氣。曾澤生明白,響鼓不怕重錘。彭德懷不罵50軍,說明你還不是重鼓。

 38軍是第四野戰軍的王牌,50軍曾是起義部隊,而且還是雜牌軍,難免被忽視。到了第二次戰役中,50軍再次出現失誤。雖然遇到敵軍主力,但是發現敵軍擁有太多坦克而沒有敢打。

 失機就是失利,這一場“敗仗”讓曾澤生羞赧萬分,甚至一度提出要去38軍當一個小兵。但是最終,曾澤生還是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建設。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將士,50軍打了那么多硬仗,云南子弟能打日本人,就一定能打贏美國鬼子。

 到了第三次戰役前前夕,曾澤生親自主持誓師大會,面向首都北京,將士們舉著鋼槍宣誓,一定要和美帝國主義血戰到底。

知恥而后勇,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中,曾澤生親自脫掉棉褲,無懼凍傷,帶領全軍數萬將士趟進冰冷的江水中。在漢城議院,50軍將士與英國皇家坦克營相遇。而這一次,50軍的將士再也沒有拉胯,而是以血肉之軀,扛著炸藥包和爆破筒,從四面八方沖向敵軍。到了天亮,50軍全殲英國重坦克營,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數天后,50軍和39軍一同殺入漢城,成為第一批解放漢城的志愿軍部隊。

 這場勝利,讓曾澤生揚眉吐氣,“60熊“從此成為“50勇”。隨后,曾澤生被請到志司,受到了彭德懷的親自嘉獎。彭德懷還許諾,一定要給50軍優先補充蘇式裝備。彭德懷的語重心長,讓曾澤生熱淚盈眶。在國軍序列里,50軍從來都是當炮灰,吃的最差,裝備最低劣。而在志愿軍,曾澤生終于感受到,什么叫上下一心,什么叫做平等。

 到了第四次戰役,50軍領命防守漢江南岸,阻止美軍進攻。這次戰役,可以用兇險異常的來形容。李奇微集中了“聯合國軍”所有的主力,進攻50軍和38軍據守的陣地。50軍不僅沒有裝備優勢,連人數優勢都沒有。

 但在這場背水之戰中,面對著敵人10路圍攻,50軍硬是超額完成了防守任務。在50多天的防御戰中,共計殲敵1.1萬人,摧毀敵人坦克70多輛,擊落敵機15架。防守任務完成后,50軍又全身而退,可謂是一場大勝利。經歷惡戰,曾澤生不無得意地說:“我的部隊還是很能打的嘛!”

 當時,志愿軍有種說法,說50軍是共產黨的腦袋、國民黨的技術。共產黨的腦袋是講革命意志堅定,不怕苦、不怕死、頑強作戰;而技術,則是在防御作戰中擅長修建工事,正確配置兵力火力。50軍,繼承了中國軍隊最優良的傳統和基因,是山地防御戰和反坦克戰的專家。

可以說,曾澤生所率領的50軍,已經由曾經的雜牌軍,成長為真正意義上的志愿軍王牌軍。

1951年4月,曾澤生受到了毛主席的召喚,前往中南海述職。毛主席的和藹、寬厚給曾澤生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更讓他驚訝的,毛主席驚人的記憶力。對于漢江南的血戰,毛主席不僅能掌握大兵團作戰,而且對小分隊的作戰也了如指掌。他后來回憶道:

毛主席或許看出了曾澤生的緊張,他勉勵道:

回到家中后,曾澤生告訴夫人李律身:

 到了朝鮮,曾澤生天天泡在軍隊,與戰士們交朋友,向他們學習。舊軍隊講究尊卑上下的舊習,從此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曾澤生還囑咐妻子,讓他把自己的財產全部捐給人民:“我們的財產是舊 社會 投機得來的,應當交還人民!”就這樣,曾澤生將自己在云南的土地和鋪面全部捐給了云南省政府,專門用于支援抗美援朝戰爭。

1954年,曾澤生從朝鮮凱旋回國,并再一次得到了毛主席的接見。談話結束后,曾澤生鼓起勇氣,提出了自己一個深思熟慮的請求:

對于曾澤生的請求,毛主席欣慰地笑了笑:“曾軍長要求入黨,說明你已經有了共產主義的覺悟嘛!”

 然而毛主席又頓了頓:“你最好還是不要加入共產黨。”曾澤生聽了,感覺有些不理解:“難道共產黨不容我的過去嗎?難道我讀馬列的書讀少了?難道我深入群眾還不夠深入?”

對此,毛主席解釋道:“現在蔣介石拼命攻擊新中國,帝國主義國家大肆誹謗我們。如果你以黨外人士的身份,向臺灣、全世界宣傳我們 社會 主義新中國的新面貌,可以使臺灣故舊了解我們,促使他們站到祖國統一方面來。你暫時不入黨作用更大,為了祖國的利益,你再等一段時間,如何?”

 事實上,毛主席早就將曾澤生看作是人民的一份子,但是為了統戰需要,曾澤生作為黨外人士的作用更大。自從這次談話后,曾澤生堅定地信守一個責任:“不入黨比入黨作用更大”。因此他更加傾心于祖國統一事業。他向往著有一天,當祖國實現完全統一,自己就能實現入黨的理想。

 1955年,曾澤生被授予中將軍銜,其后歷任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一、二、三屆全國代表。1968年,曾澤生因身體原因辭去了50軍軍長一職。1973年,曾澤生因病在北京病逝。很可惜,曾澤生至死沒有實現加入共產黨的夙愿。

 在曾澤生的自傳中中,他一直感謝共產黨把他從半睡眠狀態里喚醒, 從仿徨的歧途中引入正道,從死的暗影里救出來并且得到了光明。雖然曲折了數十年,但是曾澤生依然找到了自己人生應有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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