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屬于羅馬
平民(min)出身而成為皇(huang)帝是件不可思議(yi)的事，在羅(luo)(luo)馬即將(jiang)徹底(di)分裂為東(dong)、西(xi)羅(luo)(luo)馬前(qian)，有(you)這樣一位堪稱“勵志皇(huang)帝”的狄(di)奧多西(xi)。他雖以設計陷害(hai)老皇(huang)帝而上(shang)位，卻也(ye)盡(jin)力維(wei)護了羅(luo)(luo)馬國家的完整。他去(qu)世(shi)后，羅(luo)(luo)馬世(shi)界(jie)再也(ye)沒有(you)歸為一統，歐洲將(jiang)正(zheng)式脫(tuo)離(li)意大(da)利而崛起。
一、青年時代的狄奧多西
狄奧多西(xi)大帝是羅(luo)馬歷(li)史上最知名的(de)皇(huang)帝之一，因(yin)為他在位時期無數的(de)豐功偉績，使(shi)后(hou)人(ren)常對(dui)他以“大帝”相稱。狄氏出(chu)生于公元347年，同(tong)大多數后(hou)期上任的(de)羅(luo)馬皇(huang)帝一樣，他也是通過行軍(jun)打仗起家的(de)。
在幼年時(shi)，他(ta)的(de)(de)(de)父親便成為了(le)西班(ban)牙(ya)有(you)名的(de)(de)(de)軍事領(ling)袖。年紀尚(shang)小(xiao)的(de)(de)(de)他(ta)，早(zao)早(zao)耳濡(ru)目染了(le)父親領(ling)軍打仗的(de)(de)(de)本領(ling)。在那個動蕩的(de)(de)(de)時(shi)代(dai)，只(zhi)有(you)適應軍旅(lv)生活的(de)(de)(de)人，才有(you)資格享受坦蕩的(de)(de)(de)仕途，這似乎(hu)成了(le)一條不成文的(de)(de)(de)規定。
狄奧多西雕塑
狄奧多西的(de)(de)母親特曼(man)提亞(ya)還是一位(wei)學(xue)(xue)識淵博的(de)(de)女性。小狄奧多西在母親的(de)(de)幫助下也成為(wei)一個學(xue)(xue)識淵博的(de)(de)人。她(ta)將基(ji)督教(jiao)(jiao)教(jiao)(jiao)義、斯多葛派哲學(xue)(xue)信(xin)條和(he)有(you)關(guan)寫作詩歌(ge)、散(san)文(wen)的(de)(de)技巧教(jiao)(jiao)給了這(zhe)位(wei)睿智的(de)(de)青年。這(zhe)樣的(de)(de)成長環境為(wei)狄奧多西日后的(de)(de)“文(wen)武(wu)雙全”提供了絕好的(de)(de)基(ji)礎。
公元367年末，不列(lie)顛行省突然爆發叛亂(luan)。狄(di)奧多西父(fu)子(zi)于次年率(lv)軍(jun)討伐叛軍(jun)，并且重新修葺了(le)遭損毀的哈德良長(chang)城。在弭平暴亂(luan)之后，爺倆嘗(chang)試著在不列(lie)顛地(di)區(qu)推行一系列(lie)溫和的軍(jun)事與民(min)事改革(ge)。內容大(da)(da)致包括制衡軍(jun)隊(dui)長(chang)官一家獨大(da)(da)的局面、實(shi)行更廣泛的軍(jun)屯制以便部(bu)(bu)隊(dui)自(zi)肥、增加(jia)對邊(bian)地(di)將士的財政支援(yuan)，等等。此次改革(ge)雖然成效(xiao)不大(da)(da)，卻為(wei)父(fu)子(zi)二人在部(bu)(bu)隊(dui)中積累(lei)了(le)極佳的名聲。
磚塊堆砌起來的哈德良長城
二、家族變故與權力爭奪
此(ci)役(yi)之(zhi)后，狄(di)奧多(duo)西(xi)(xi)(xi)仍(reng)舊跟(gen)隨在父親(qin)身邊(bian)，父子(zi)二(er)人時(shi)常在山(shan)南高(gao)盧和西(xi)(xi)(xi)班牙一帶屯駐(zhu)。當時(shi)的(de)高(gao)盧已經(jing)充斥(chi)著(zhu)羅馬(ma)化的(de)蠻族人，因(yin)為(wei)這里距離意大利最近，所以成了歷任皇帝心中的(de)敏感地帶。374年，狄(di)奧多(duo)西(xi)(xi)(xi)被無故調(diao)到麥(mai)西(xi)(xi)(xi)亞做(zuo)軍事長官。次(ci)年，其父老狄(di)奧多(duo)西(xi)(xi)(xi)突然被皇帝瓦倫提尼借口殺(sha)害(hai)。
這場(chang)變故的謎底至(zhi)今仍未解(jie)開。有(you)人說是(shi)因父子(zi)兩人功高蓋(gai)主(zhu)，導(dao)致皇帝有(you)所忌(ji)憚因而起了(le)殺心。也有(you)人分析是(shi)因為狄(di)奧(ao)多(duo)(duo)西在抵抗薩(sa)爾(er)瑪提亞人進攻時主(zhu)動撤退，在皇帝下懲戒令時，老狄(di)奧(ao)多(duo)(duo)西為保護孩子(zi)而觸怒(nu)龍顏。無論原(yuan)因是(shi)什么，對狄(di)奧(ao)多(duo)(duo)西家族而言都是(shi)一場(chang)不(bu)小(xiao)的打擊(ji)。
狄奧多西
同年，皇帝(di)瓦倫提尼因(yin)病而死，幼帝(di)格拉(la)提安(an)倉促(cu)繼位，由此引發了一系列(lie)外憂(you)內(nei)患。首(shou)先是哥特人(ren)趁(chen)虛南(nan)下(xia)，嚴重(zhong)威脅到帝(di)國安(an)全。格拉(la)提安(an)處置(zhi)出色，他表示(shi)愿意與同他爭權(quan)的(de)胞(bao)弟(di)瓦倫提尼二世分(fen)享(xiang)權(quan)力(li)，允諾(nuo)將(jiang)北非、意大(da)利一帶交給(gei)弟(di)弟(di)統治，自(zi)己則保留了高(gao)盧、西班牙和不列(lie)顛(dian)等轄區。這才(cai)使得帝(di)國權(quan)力(li)趨向平衡，順(shun)利度過了因(yin)皇位交割而出現的(de)亂局。
格拉提安
禍不(bu)(bu)單行的(de)是，在(zai)格拉提安率(lv)軍前往東部(bu)行省平(ping)叛時，帝(di)國西(xi)部(bu)又遭遇了(le)阿勒(le)曼尼(ni)人的(de)入(ru)侵。危急關(guan)頭，皇帝(di)想起了(le)蟄居在(zai)家的(de)狄(di)奧多西(xi)。重新被啟用(yong)的(de)狄(di)氏(shi)抓住(zhu)機(ji)(ji)會，在(zai)順利平(ping)定叛亂后(hou)收兵不(bu)(bu)放，趁機(ji)(ji)奪取了(le)帝(di)國西(xi)部(bu)實際上(shang)的(de)控制權。
公元383年，不列顛行省(sheng)叛亂再啟。狄奧多西(xi)使用(yong)羈縻敵軍的(de)辦法，欺騙格拉提(ti)安引兵北上“助(zhu)剿”，而自己卻(que)一再拖(tuo)延補給與增援。最終，南下的(de)叛將殺害了駐兵巴黎殊死(si)抵(di)抗的(de)格拉提(ti)安，整(zheng)個羅馬(ma)帝(di)國再次面臨動蕩。
不列顛人正在馬車上訓練
在往后的10年(nian)間(jian)，狄奧多(duo)西以西班(ban)牙(ya)為大本營極力發展(zhan)經(jing)濟，一(yi)步步消(xiao)滅了叛軍(jun)。而后，他(ta)又(you)引誘(you)瓦(wa)倫提尼二(er)世的部(bu)下將其刺殺。這樣一(yi)來，狄奧多(duo)西終于報(bao)了羅馬王庭的殺父之仇，而他(ta)自(zi)己則成為最后一(yi)任能夠同時(shi)管理東、西羅馬的帝國主人。
三、羅馬崩潰的必然性與帝國最后的宗教整合
雖說整(zheng)個(ge)帝(di)(di)國(guo)(guo)重新歸于(yu)狄(di)(di)氏(shi)手中，但他(ta)面臨(lin)著嚴(yan)重的統治威脅。為了應對帝(di)(di)國(guo)(guo)各方日益嚴(yan)重的邊患和內部分(fen)裂力量，狄(di)(di)奧多西大帝(di)(di)正(zheng)式將自己的兩個(ge)兒子設立(li)為東、西部分(fen)帝(di)(di)國(guo)(guo)的繼承人。不(bu)過，他(ta)那(nei)家天下的愿望最終也沒能實現。
首先，帝國目前的(de)(de)(de)(de)國力(li)根本不能(neng)支撐一(yi)個強有力(li)的(de)(de)(de)(de)中心政(zheng)權(quan)持(chi)續(xu)(xu)存(cun)在(zai)。由于各(ge)行省力(li)量的(de)(de)(de)(de)崛起(qi)和蠻族勢力(li)的(de)(de)(de)(de)攪(jiao)擾，羅馬(ma)帝國從(cong)3世紀開始就(jiu)已經顫(zhan)顫(zhan)巍巍地走(zou)上(shang)了(le)下坡路。上(shang)文(wen)說到，狄奧多(duo)西(xi)本人(ren)也是利用了(le)羅馬(ma)化了(le)的(de)(de)(de)(de)蠻族士兵才成功上(shang)位的(de)(de)(de)(de)。他若繼續(xu)(xu)維持(chi)對地方的(de)(de)(de)(de)強硬控制，恐怕內部(bu)反叛(pan)的(de)(de)(de)(de)事件會更加猖獗。阿勒曼(man)尼人(ren)、哥特人(ren)、日耳(er)曼(man)各(ge)部(bu)落(luo)人(ren)等，都(dou)在(zai)地方形成了(le)頗(po)具(ju)特色(se)的(de)(de)(de)(de)民族聚落(luo)。因(yin)此(ci)，將帝國分為東、西(xi)兩部(bu)繼續(xu)(xu)統治也就(jiu)成為了(le)一(yi)種奢侈(chi)。
兇悍的阿勒曼尼人
其(qi)次，羅馬皇(huang)帝(di)從軍隊起(qi)家(jia)，恰恰意(yi)味著皇(huang)室本身失去了(le)(le)(le)財富積累和(he)榮譽沉淀的(de)(de)(de)機會(hui)。皇(huang)帝(di)的(de)(de)(de)繼位與退(tui)位靠的(de)(de)(de)都是赤裸裸的(de)(de)(de)權、利交(jiao)易，早已舍棄了(le)(le)(le)傳(chuan)統(tong)意(yi)義上的(de)(de)(de)“神圣性”。因此，維持(chi)特色各異的(de)(de)(de)東、西帝(di)國(guo)不得(de)不依靠官(guan)僚化了(le)(le)(le)的(de)(de)(de)兩(liang)位皇(huang)帝(di)。“當分裂是為(wei)了(le)(le)(le)保持(chi)局部的(de)(de)(de)統(tong)一(yi)時，羅馬帝(di)國(guo)的(de)(de)(de)崩潰就成(cheng)了(le)(le)(le)歷史的(de)(de)(de)必然(ran)。”
從格(ge)拉提安開始，羅(luo)(luo)馬帝(di)國(guo)就(jiu)進(jin)入(ru)了一個迅速基(ji)督教(jiao)化的時代(dai)。在(zai)帝(di)師(shi)圣安布羅(luo)(luo)斯(si)的指引下，格(ge)拉提安已經初步完(wan)成了對帝(di)國(guo)境(jing)內異教(jiao)文化的清洗。諸如萬神殿、風俗(su)劇(ju)、異教(jiao)節日等娛樂(le)與崇拜活動(dong)幾(ji)乎均被明文禁止。宗教(jiao)的同(tong)一化的確令羅(luo)(luo)馬內部(bu)變(bian)得更為穩(wen)定(ding)。但隨著蠻族也(ye)同(tong)樣被一統(tong)于基(ji)督信仰之下，他們亦開始更加積極地為進(jin)入(ru)羅(luo)(luo)馬內部(bu)而(er)努力。
從異教藝術中走出的宗教壁畫（鼓瑟是異教儀式）
等到狄奧(ao)(ao)多西(xi)執(zhi)政時(shi)代(dai)，帝國(guo)已經出現了(le)宗教(jiao)上“大一統”而政治上趨于分散(san)的局面。皇帝無法(fa)以一己之力改變(bian)政局，但(dan)他仍然(ran)推行了(le)許(xu)多從基督教(jiao)教(jiao)義出發的法(fa)令。比如：針對羅(luo)馬人的奢侈(chi)之風，他主張“反對淫穢表(biao)演(yan)、斗(dou)獸(shou)、角斗(dou)、禮(li)拜日辦(ban)宴會”。就連延續千年(nian)之久(jiu)的“奧(ao)(ao)林匹(pi)克(ke)運動會”，他也下(xia)令禁(jin)止。因為奧(ao)(ao)運會是為紀念(nian)“奧(ao)(ao)林匹(pi)亞諸神(shen)(shen)”的賽會，這明顯(xian)違背(bei)了(le)《圣經》中“不可敬(jing)拜假(jia)神(shen)(shen)”的規(gui)定。
模擬古代奧運會“傳遞圣火”場景的現代人
文史君說
狄(di)氏去世時，其二子尚且(qie)年幼。同古(gu)代華夏文(wen)明幼主即位會遇(yu)到的(de)風險一(yi)樣，狄(di)氏二子的(de)權力此后(hou)一(yi)直受到西部(bu)大將斯提(ti)利克及(ji)其女(nv)尤多(duo)西婭的(de)控制。外戚把持朝(chao)政，自(zi)然招(zhao)致(zhi)許多(duo)皇(huang)(huang)帝親(qin)黨的(de)不滿。誰知，在(zai)(zai)大臣(chen)們合力處死(si)了(le)斯氏及(ji)其黨羽之后(hou)，帝國(guo)面臨的(de)威脅更(geng)大了(le)。從前，帝國(guo)尚有如(ru)斯提(ti)利克一(yi)般的(de)能臣(chen)幫助皇(huang)(huang)帝戍守邊疆(jiang)，但(dan)此時名正言(yan)順(shun)接替羅(luo)馬大統(tong)的(de)將軍霍諾(nuo)留卻不是一(yi)個好皇(huang)(huang)帝。蠻族涌入羅(luo)馬的(de)故事(shi)即將在(zai)(zai)歷史的(de)舞臺上展開，統(tong)一(yi)的(de)羅(luo)馬帝國(guo)再也不復存在(zai)(zai)了(le)。
參考文獻
愛德華·吉本：《羅(luo)馬帝(di)國衰亡(wang)史(shi)》，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nian)版。
法(fa)略莉：《狄奧(ao)(ao)多(duo)西(xi)大帝的宗教政策與奧(ao)(ao)運會之廢除：在切德勒(le)諾和狄奧(ao)(ao)多(duo)西(xi)法(fa)典之間》，《體育與科學》2014年(nian)第1期。
（作者(zhe)：浩(hao)然文史·瓷(ci)國垃(la)圾堆(d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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