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之(zhi)謎:并(bing)刀如水(shui),吳鹽勝雪,纖(xian)指破新橙(cheng)
李(li)師師,生(sheng)卒不詳(xiang),北宋末年(nian)汴京名(ming)妓。本姓王,四歲時亡(wang)父(fu),因(yin)而落(luo)入娼籍李(li)家(jia),改名(ming)李(li)師師。據載,她(ta)氣質(zhi)優雅(ya),通曉音律(lv)書(shu)畫(hua),芳名(ming)遠(yuan)揚開(kai)封(feng)城。可能(neng)由于童年(nian)凄涼的生(sheng)活在李(li)師師心里刻上了(le)深(shen)深(shen)的烙印,成名(ming)之后,她(ta)給人的感覺(jue)始終總是淡淡的憂(you)傷,她(ta)喜歡(huan)凄婉清涼的詩詞,愛唱哀(ai)怨(yuan)纏綿的曲子,常(chang)常(chang)穿著乳白色的衣衫,輕描淡妝,這一切(qie)都(dou)構成了(le)一種“冷美人”的基(ji)調,反而更(geng)加迷人。
宋徽(hui)宗(zong)(zong)對李(li)師(shi)(shi)師(shi)(shi)早就有所耳聞,一日(ri),穿了文人的衣服,乘著(zhu)小轎找到李(li)師(shi)(shi)師(shi)(shi)處(chu),自稱殿試秀才趙乙,求見(jian)李(li)師(shi)(shi)師(shi)(shi),終(zhong)于目睹了李(li)師(shi)(shi)師(shi)(shi)的芳(fang)容:鬢鴉凝翠,鬟鳳涵(han)青,秋水為(wei)神(shen)(shen)玉(yu)為(wei)骨(gu),芙蓉如面柳如眉。宋徽(hui)宗(zong)(zong)聽(ting)著(zhu)李(li)師(shi)(shi)師(shi)(shi)執板唱詞,看著(zhu)李(li)師(shi)(shi)師(shi)(shi)和樂曼(man)舞,幾杯美酒下(xia)肚,已經神(shen)(shen)魂(hun)顛倒,便去擁(yong)了李(li)師(shi)(shi)師(shi)(shi)同入羅幃(wei)。這一夜,枕席繾綣,比(bi)那妃(fei)嬪(pin)當夕時,情致加倍(bei)。李(li)師(shi)(shi)師(shi)(shi)溫(wen)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hui)宗(zong)(zong)如在夢中(zhong)。可惜(xi)情長宵短,轉瞬(shun)天明(ming),宋徽(hui)宗(zong)(zong)沒奈何,只(zhi)好披衣起床(chuang),與李(li)師(shi)(shi)師(shi)(shi)約(yue)會后(hou)期,依依不舍而(er)別。
宋徽(hui)(hui)宗(zong)送給李(li)師(shi)師(shi)從江南用快馬(ma)送到新鮮橙子,與她邊(bian)吃邊(bian)調情。這(zhe)天,由于(yu)宋徽(hui)(hui)宗(zong)身體(ti)沒全好(hao),才沒留宿。宋徽(hui)(hui)宗(zong)走后(hou),周邦彥填了一首(shou)詞《少年游·感舊(jiu)》譏諷:“并(bing)刀如(ru)水(shui),吳鹽(yan)勝雪,纖(xian)指破新橙。錦(jin)幃(wei)初溫(wen),獸(shou)香不(bu)斷,相對坐(zuo)調箏。低(di)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san)更(geng),馬(ma)滑霜(shuang)濃,不(bu)如(ru)休(xiu)去(qu),直是少人(ren)行。”這(zhe)首(shou)詞,將徽(hui)(hui)宗(zong)狎妓的細節傳神地表現出來(lai)。
后來,宋(song)(song)徽(hui)宗(zong)痊(quan)愈,再找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宴飲,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一時忘情,把這首(shou)詞唱(chang)(chang)了(le)(le)出來。宋(song)(song)徽(hui)宗(zong)問是誰(shui)做(zuo)的(de),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隨口說出是周邦(bang)(bang)彥,話(hua)一出口就(jiu)后悔莫及。宋(song)(song)徽(hui)宗(zong)立刻明白(bai)那天周邦(bang)(bang)彥也(ye)(ye)(ye)一定在屋內。臉色驟變,他(ta)不禁惱羞(xiu)成怒(nu),第二(er)天上朝時,就(jiu)讓(rang)(rang)蔡京以(yi)收稅不足額(e)為由,將(jiang)周邦(bang)(bang)彥罷官免(mian)職(zhi),押出京城(cheng)。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冒風雪為周邦(bang)(bang)彥送行(xing),后來又(you)將(jiang)周邦(bang)(bang)彥譜(pu)的(de)一首(shou)《蘭(lan)陵王》唱(chang)(chang)給宋(song)(song)徽(hui)宗(zong)聽。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一邊唱(chang)(chang),一邊流淚(lei),特(te)別是唱(chang)(chang)到“酒趁(chen)哀弦,燈映離(li)席(xi)”時,幾乎是泣(qi)不成聲。宋(song)(song)徽(hui)宗(zong)也(ye)(ye)(ye)覺得(de)太過嚴厲(li)了(le)(le),就(jiu)又(you)把周邦(bang)(bang)彥召了(le)(le)回來,任命他(ta)為管音樂(le)的(de)大晟府(fu)樂(le)正。至于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后來也(ye)(ye)(ye)被召進(jin)了(le)(le)宮(gong)(gong)中,冊為李(li)(li)明妃。但金兵進(jin)逼開(kai)封,宋(song)(song)徽(hui)宗(zong)將(jiang)皇位讓(rang)(rang)給宋(song)(song)欽宗(zong),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失去靠山,被廢為庶人(ren)(ren),并被驅出宮(gong)(gong)門,地位一落千丈。據傳她為了(le)(le)免(mian)禍,自乞為女道士。不久,汴京淪陷,北宋(song)(song)滅亡(wang)。金兵俘虜徽(hui)、欽二(er)帝和趙氏宗(zong)室多人(ren)(ren)北返(fan),李(li)(li)師(shi)(shi)(shi)(shi)師(shi)(shi)(shi)(shi)的(de)下落也(ye)(ye)(ye)變得(de)眾說紛紜,撲朔迷離(li)了(le)(le)。
由(you)于正史不(bu)屑于提到李(li)師(shi)師(shi)的名字,但在野史傳聞(wen)及人們茶余飯后的閑聊中,卻(que)是津津樂道的話題,她的故事也隨之帶上了一層傳奇乃至(zhi)神秘的色彩。由(you)于李(li)師(shi)師(shi)色藝(yi)雙全(quan),貌若天仙,同時琴(qin)棋書(shu)畫(hua)無所不(bu)通。文人的筆記小說中,記載著她與不(bu)少文人的交往,如(ru)張(zhang)端義《貴耳錄》、張(zhang)邦基(ji)《墨莊漫錄》,都記載了她與大(da)詞人周邦彥、晁沖之的來往和詩詞酬答的故事。
李師(shi)師(shi)出宮(gong)之后,到金兵擄二帝北上之前(qian),她(ta)的(de)下(xia)落有兩種版本:《三(san)朝北盟(meng)會編(bian)》說她(ta)被驅逐之后,接著又被抄(chao)家(jia);而《李師(shi)師(shi)外(wai)傳》中說她(ta)自知富有, 抄(chao)家(jia)是難免的(de),便主(zhu)動(dong)將自己的(de)財富捐(juan)給(gei)河北作軍餉(xiang)。不管如何,兩種說法的(de)結局是一(yi)樣(yang)的(de),即曾(ceng)經名噪一(yi)時、富甲(jia)一(yi)方的(de)李師(shi)師(shi)成了一(yi)貧如洗(xi)的(de)平民女子。
而(er)“靖康之變”后,李師師的下落更(geng)有(you)如下三(san)種說法:
第二種(zhong)說(shuo)法,老(lao)死江(jiang)(jiang)湖(hu)(hu)。《青泥蓮花(hua)記》記載(zai):“靖(jing)(jing)康之(zhi)(zhi)亂,師(shi)(shi)(shi)師(shi)(shi)(shi)南(nan)(nan)徙,有(you)人(ren)遇之(zhi)(zhi)湖(hu)(hu)湘(xiang)間,衰老(lao)憔悴,無(wu)復向(xiang)時(shi)風態。”張邦基《墨莊漫錄》書(shu)中稱李師(shi)(shi)(shi)師(shi)(shi)(shi)被籍沒(mei)家產(chan)以后(hou),流(liu)落(luo)(luo)于江(jiang)(jiang)浙一(yi)帶,有(you)時(shi)也為(wei)當地士大夫(fu)唱(chang)歌(ge),“靖(jing)(jing)康間,李生(sheng)與(yu)同輩趙元奴及筑毯吹笛袁綯、武(wu)震輩,例(li)籍其家。李生(sheng)流(liu)落(luo)(luo)來浙,士大夫(fu)猶邀之(zhi)(zhi)以聽其歌(ge),憔悴無(wu)復向(xiang)來之(zhi)(zhi)態矣”。清初陳忱《水滸后(hou)傳》繼承(cheng)了這一(yi)說(shuo)法,說(shuo)李師(shi)(shi)(shi)師(shi)(shi)(shi)在南(nan)(nan)宋初期(qi),流(liu)落(luo)(luo)臨安(杭州),寓居西湖(hu)(hu)葛嶺,操舊業為(wei)主“唱(chang)柳(liu)耆(qi)鄉(xiang)‘楊柳(liu)外(wai)曉風殘月(yue)’”。宋代評話《宣(xuan)和遺事(shi)》也有(you)類似記述,但(dan)添加(jia)了“后(hou)流(liu)落(luo)(luo)湖(hu)(hu)湘(xiang)間(今湘(xiang)南(nan)(nan)一(yi)帶),為(wei)商人(ren)所得”。宋人(ren)劉子(zi)翚《汴京記事(shi)詩》云:“輦轂繁華事(shi)可(ke)傷,師(shi)(shi)(shi)師(shi)(shi)(shi)垂(chui)老(lao)過湖(hu)(hu)湘(xiang),縷金檀板今無(wu)色,一(yi)曲當年動帝王。”這個說(shuo)法,凄(qi)凄(qi)切(qie)切(qie),充(chong)滿惆悵之(zhi)(zhi)感,頗有(you)“門(men)前冷落(luo)(luo)車馬稀(xi)”和“落(luo)(luo)花(hua)時(shi)節(jie)又逢君”的苦味(wei),很可(ke)能(neng)是時(shi)人(ren)的借托(tuo)。
第三種(zhong)說法,被(bei)俘北上。稱(cheng)李師(shi)(shi)師(shi)(shi)在汴京失陷以后,被(bei)俘虜北上,被(bei)迫嫁給(gei)一個(ge)病殘(can)(can)的金(jin)(jin)兵為妻(qi),恥辱地了結殘(can)(can)生(sheng)。清(qing)人丁躍亢《續金(jin)(jin)瓶(ping)梅》等書皆(jie)宗其說。但也(ye)有人提出異(yi)議,當時金(jin)(jin)帥撻懶是(shi)按張邦(bang)昌等降臣提供的名單(dan),索取皇(huang)宮婦女的,李師(shi)(shi)師(shi)(shi)早已當上了女道士(shi),自(zi)然不在此例,所謂是(shi)“師(shi)(shi)師(shi)(shi)必(bi)先(xian)已出東京,不在求索之列,否則決(jue)不能脫身”。
縱觀以(yi)上種(zhong)種(zhong)說法(fa)(fa),似乎以(yi)第(di)二種(zhong)說法(fa)(fa)較為(wei)可信。汴京(jing)失陷前,李(li)師師已廢為(wei)庶人,當(dang)了(le)女道士,說她(ta)匿于(yu)民間(jian),流(liu)落于(yu)江浙。總之,小說家為(wei)潤飾其作,點綴人物,各(ge)取所(suo)(suo)需,所(suo)(suo)以(yi)所(suo)(suo)取李(li)師師的(de)歸宿種(zhong)種(zhong)不一;追根(gen)朔源(yuan),主要由(you)于(yu)李(li)師師是(shi)(shi)與(yu)亡(wang)國(guo)(guo)君主有(you)關系的(de)女子。皇帝與(yu)妓女,貴賤懸殊,其情事(shi)也必涉及(ji)國(guo)(guo)事(shi),有(you)關她(ta)的(de)傳(chuan)聞,不免有(you)許多臆測和(he)訛傳(chuan)的(de)成分,因而(er)她(ta)的(de)歸宿究竟(jing)如何,恐(kong)怕永遠是(shi)(shi)難解(jie)之謎了(le)。
(本篇完)
三、宋徽宗智擒周邦彥
宋徽宗十年未見李師師,再見之時,李師師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此人便是周邦彥。(此處不可斷言李師師喜歡變心,誰知道李師師是喜歡宋徽宗,還是出于他是皇帝,不得不侍奉。顯然,后者可能性更大)
周邦彥和宋徽宗在中國文化史上的造詣是相等的,但要按歲數來說,周邦彥那時候已經50多歲了,歲數不小了。
但是自古才子配佳人,倆人相好,也是應了這么一句話:“佳人有意村夫俏,紅粉無心浪子村。”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佳人有意村夫俏,意思就是這個女的她要是愛你,哪怕你是村里的農民,她也覺得你很俏皮。但這女孩兒要不愛你,就算你是一個風流才子或者一個秀才,你長得再好再精致,她也覺得你不行!
所以周邦彥的歲數再大,李師師還是愛他。我愛你,你愛我,一對眼就喜歡上對方,那就可以了,別的都是旁人的事情。
周邦彥經常找師師聊天、喝酒、吟詩作對。
周邦彥寫完詞,李師師就唱,倆人很在一起的時光很是開心。
但現在有了這地道以后,就不方便了。早先皇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來李師師這兒,他得換上夜行衣,趁晚上帶人偷偷摸摸地過來,只能偶爾過來。現在有地道了,他一天可以來三次,想來就來。
可是,宋徽宗來,周邦彥就不能再來了,因為同行是冤家,碰見了該怎么解釋呢?李師師也沒法說。
周邦彥不能再去看李師師了,他很生氣,據說每天晚上皇上都來找李師師,有的時候李師師跟皇上喝酒聊天,周邦彥就穿著個棉大衣站在墻外邊,拿拐棍在外邊跺地,一跺能跺一夜,說片湯話、罵閑街,表達心里的不滿。
可是這宋徽宗也是真喜歡李師師,為了李師師,他都快把國庫搬空了。1200年到1125年這短短的幾年里,光給李師師的賞賜就不下萬兩黃金。
去不了李師師那里,周邦彥都恨死了,直到這一年的秋天,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徽宗病了。皇上來不了,可把周邦彥美死了。他又能見到李師師了,非常的開心。
可是不巧,人家那邊李師師和周邦彥正準備在一起待上十天,沒想到第六天皇上就能掙扎著下地了,夜里就要去瞧瞧李師師。
臨出皇官的時候,皇上還順手拿了一個大橙子,橙子是江南進貢的,那會兒的運輸條件有限,進貢上來之后,去了爛掉的,也沒剩多少好的了,就跟當年從鎮江往北京城給乾隆進貢的魚似的,因為那魚出水就死,所以無論進貢多少魚到北京,挑來挑去可能也就剩個三條五條的。
皇上擇了一個最大的橙子,抄著地道就來李師師這邊了。結果宋徽宗來的時候很不巧,周邦彥也在,這就要了命了。
換作以前,皇上會派人提前打一聲招呼,但他現在就跟串門樣,從這屋奔到那屋,打這地道就過來了,根本沒必要特意打聲招呼。
所以,當皇上出來的時候,李師師跟周邦彥倆人正在屋里聊天呢。
“周大爺你闖大禍了,皇上進大門了。”李媽媽就跟瘋了一樣沖進來。
李師趕緊出門迎接皇上,這周邦彥根本沒地兒躲!只能躲到床底下去了。
皇上進門后,把那橙子掏出來,接著又掏出把刀來切橙子。他拿出的這把刀是并州刀,并州就是現在的山西太原。當年并州的刀和剪子是最好的,皇上就用并州的刀切橙子,然后又拿一小碟裝了點兒吳鹽。吳鹽就是江淮一帶出的一種散的鹽面兒,這個鹽質量高,而且還不那么咸。
皇上把這大橙子切開了,切完之后,李師師拿她那手指頭搶了點兒鹽,撒在橙子上邊,兩人就吃了起來。
這一晚上,他倆吃橙子,床底下的周邦彥只能吃醋了。
不過當天晚上皇上并沒有住下來。因為天快亮了的時候,李師師勸他說國家大事重要,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您是不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啊……就類似這樣的意思。
最后皇上總算是回去了。
把皇上送走了之后,李師師趕緊回來把這周邦彥叫出來,周邦彥出來后提起筆就寫了一首詞,叫《少年游》。
詞云:
并刀如水, 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
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 。? ? ?
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李師師很愛這首詞,無論哪里有聚會,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唱這個。
有一天,徽宗跟李師師在一起的時候,讓她唱一首新曲子,她就唱起了這個《少年游》。
宋徽宗一開始只是當曲子來聽的,但是一句老話說得好:“聰明不過帝王,伶俐不過江湖!”
宋徽宗一聽這詞就感覺不對,這寫詞的人這么會知道“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的事兒?這一定是在跟前看著的人啊!
于是,宋徽宗聽完遍之后,叫李師師再來遍,剛好師師就愛唱這個,皇上也愛聽,她就再唱遍吧,就這樣連續唱了好幾遍,李師師越唱越開心。而皇上卻聽出了這曲子背后定有奸夫!
但皇上表面上不動聲色,鼓掌叫好,還問李師師這首詞的作者是哪一位高人。
李師當時也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就直接告訴皇上說:“這是我朋友周邦彥寫的。”
李師這一句話,可算是給周邦彥惹了大禍,皇上就記住這個名字了。
在李師師這兒吃完飯喝完回來,宋徽宗就把蔡京叫來了,讓他查周邦彥。
人的名,樹的影,這周邦彥在當時還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宋徽宗很快就把他的信息摸得一清二楚了。
于是宋徽宗就下令給周邦彥找了個罪名,給逐出京城了。
周邦彥離開京城之前,李師師到長亭去送他。李師師這一去不要緊, 她剛走沒多久,皇上就來找她了,而且在鎮安坊一直等著她。
其實皇上的心里也很難受,他到了鎮安坊,從李媽媽口中得知她去送周邦彥了,皇上一聽,心里就有數了。
他一直等到天黑,李師師才回來。
皇上一瞧師師回來之后的樣子,就跟剛去上過墳似的,滿眼淚痕,眼圈是黑的,頭發也是亂的。
倆人坐在一起,相對無言。
皇上想了又想,終于問了這么一句話:“師師, 你今天送周邦彥的時候,他沒給你寫一段新詞嗎?”
李師師此時也是心灰意冷,便也不再隱瞞什么,直接告訴皇上了。
周邦彥確實給她寫了首新詞,叫《蘭陵王》。這首詞一直流傳到現在。
內容是:
柳陰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凄惻,恨堆積!漸別浦縈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里,淚暗滴。
宋徽宗聽后心里邊也不是滋味兒,酸溜溜的。
徽宗也算大氣,將周邦彥給召回來了。但是后來,由于某些原因,周邦彥還是一直飄零在外,最后死于河南商丘,時年66歲。
據說周邦彥死亡的時候,李師師并沒有哭,為什么呢?所謂哀莫大于心死,此時再哭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之后,宋徽宗也來的少了,因為他必須忙于國事——金、遼兩國的事情夠他天天操心。
四、貞潔烈女,忠于國家,頗為后世尊重。
1125年,宋徽宗主動退位,將天下的爛攤子留給了兒子。
宋徽宗不做皇上了,他給自己加封一個“教主道君太上皇帝”,就是到太乙官當道教的首領。
宋徽宗的兒子登基坐殿,改國號為“靖康”。《滿江紅》 里邊就有“靖康恥,猶未雪”這樣一句。
靖康它其實是一個挺吉祥的意思,愿天下太平,一切都很好。但是愿望終歸是愿望。
1126年的十一月,天下大亂,金國的大兵殺到了開封。
到了這會兒,說什么也沒用了,于是群臣跟皇上趙恒說:“現在兵臨城下,將至境邊,天下萬民都很苦,尤其是守城的兵丁,天氣嚴寒,皇上您看能不能拿點兒錢,給土兵做點棉衣裳?”
這小皇帝卻不肯撥錢,他說:“你們就去跟土兵們說,叫他們忍忍吧!”
就這一點來說,這小皇帝還不如李師師。
這年的年中李師師將他這些年的積蓄全都捐出來了,以備戰時之需。
做完這些,李師師就慈云觀出家了。
靖康元年閏十一月二十五,汴京城淪陷。
金國的主帥進了城,一番燒殺搶掠之后,金太宗給他提了個要求,說:“你們去給我找一個叫李師師的人,把她給我帶來。天下人都夸她好看,我得看看她到底有多好看!”
抓來之后,金國主帥一瞧李師師,頓時驚訝:“真是天姿國色!”
于是按照李師師的要求換了件衣裳、洗了個澡,簪環首飾都戴上,又重新化了化妝后,就出來準備和金國主帥一起去見金太宗了。
這時金國主帥旁邊還站著一個叫張邦昌的人。這個張邦昌是個叛國賊。
眾人沒想到的是,柔情似水的李師師出來之后一眼就看見了張邦昌, 她二話不說,就去給他扇了一耳光,大聲罵他:“國家興亡, 匹夫有責!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惡毒的小人……”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敢拿李師師怎么樣,張邦昌也不敢說話。
打完之后,李師師笑著說:“你們金國的太宗打算要我是嗎?好!不過我要告訴你們,他要得晚了,因為我馬上就要死了。”
說著話,李師師就一把從頭上把金簪拔下來,準備直接插進自己的嗓子眼兒自殺。但是插的時候,把這金簪折成了兩半。
李師師也真是烈性女子,她直接把這斷成兩半的金管拿起來,往嘴里邊這一送, 吞下去了,就這樣吞金自殺了。
這樣一個烈性女子,有情有義,后世對她的評價也有不少佳話,比如施耐庵先生就對李師師很尊重!
讀過《水滸傳》都知道,這施耐庵先生好像對女人多多少少有點偏見,他把女人不是寫得像個大老爺們似的,就是寫成淫婦。
在《水滸傳》里邊,施耐庵先生寫了好多女人,母夜叉孫二娘、母大蟲顧大嫂、一丈青扈三娘, 這是梁山上的三位女英雄。
您就瞧這母大蟲顧大嫂,您看哪個女人會叫母大蟲這么難聽的外號,對不對?一聽就知道這女的跟老虎似的。母夜叉孫二娘更甭說了,還吃人肉包子。一丈青扈三娘,完全就是個爺們!
當然了,《水滸傳)里也提到了幾個梁山下邊的女人,比如說閻惜姣,再有翠屏山石秀殺嫂,還有安道全嫖院,等等,都是些淫婦……
但是《水滸傳》從頭到尾對李師師都是很尊重的,無論是話里話外,還是其他的很多事情,都把李師師寫得非常仁義道德。雖然施的筆墨不多,但是看得出來,施耐庵對李師師,字里行間都透出“尊重”二字。
(故事來自《郭論》,整理于2020年(nian)11月8日)
李師師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李寅的女兒,三歲時父親把她寄名佛寺,老僧為她摩頂,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認為她很象佛門弟子,因為大家管佛門弟子叫“師”,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師師。過了一年,父親因罪死在獄中。她因此流露街頭,以經營妓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于是將她收養,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一時間李師師成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最后連宋徽宗也聞其名而想一親芳澤。高俅、楊戩自然慫恿宋徽宗,并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走漏消息。
一見到李師師,宋徽宗就覺得這些年簡直是白活了。李師師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李師師與高俅早就相識,見位高權重的高大人竟然對這位陌生的客人畢恭畢敬,心下疑惑,但可以確定這也是得罪不得的達官顯貴,于是殷勤侍奉。
第二天天還沒亮,宋徽宗急忙穿好衣服,與高俅楊戩趕回去上朝。從此宋徽宗對后宮佳麗視若無睹,隔三差五就以體察民情為由,出宮來李師師這里尋歡作樂,有時還叫著大學士王黼同去。李師師漸漸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萬歲爺駕臨,怎敢不百般奉承!如今的李師師可非往日可比,身份雖然仍是名妓,卻也“名花有主”,有權勢的王公貴族也只能望“師”興嘆。
可是偏有武功員外郎賈奕以前與李師師交情深厚,一日偶遇李師師,便去她家中留宿,酒后不免醋意大發,寫了一首諷刺宋徽宗的詞:閑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琿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鑾,留下鮫綃當宿錢。宋徽宗聽說后大怒,差點殺了他,最后還是貶到瓊州做了個參軍。
其實在所有的客人中,李師師最中意的是大才子周邦彥。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彥趁著這個空兒前來看望李師師。二人正在敘闊之際,忽報圣駕前來,周邦彥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宋徽宗送給李師師一個新鮮的橙子,聊了一會兒就要回宮,李師師假意挽留道:“現已三更,馬滑霜濃,龍體要緊。”而宋徽宗正因為身體沒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
周邦彥酸溜溜地添了一首詞: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豈知宋徽宗痊愈后來李師師這里宴飲,李師師一時忘情把這首詞唱了出來。宋徽宗問是誰做的,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話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彥也一定在屋內。臉色驟變,過了幾天找借口把周邦彥貶出汴京。
李師師為其送行,并將他譜的一首《蘭陵王》唱給宋徽宗聽:柳蔭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凄側。恨堆積,漸別浦縈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里,淚暗滴。宋徽宗也覺得太過嚴厲了,就又把周邦彥招了回來,封他為大晟樂正,命定正雅樂。
1125年,宋徽宗禪位給太子趙桓,太子尊徽宗為道君太上皇帝,住在太乙宮內,專奉道教。不久,金兵大舉入侵,宋軍節節敗退,徽宗與欽宗終于在靖康之難成了俘虜。金軍本想連李師師一起俘虜,但沒有成功。宋朝南渡后,李師師的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捐出家產抗金,自己遁入空門。有人說她被金軍掠走,吞金自殺。也有人說她隨便嫁了個商人,后來在錢塘江淹死了。
【李師師外傳】
</B>宋代傳奇小說。出自《琳瑯秘室叢書》。作者不詳。收入魯迅校錄的《唐宋傳奇集》。
本篇寫李師師原是北宋汴京染匠王寅的女兒﹐4歲時父母俱亡﹐由娼家李姥收養。及長﹐色藝雙絕。經內侍官張迪引薦﹐結交了假稱是大商人趙乙的宋徽宗﹐前後受賜金銀財寶器用食物非常多。徽宗退位後﹐師師將其所賜金銀獻給官府作為抗擊金人的軍餉﹐并賄請張迪轉求徽宗準許她出家當道士。不久﹐金人攻陷汴京﹐大漢奸張邦昌為討好主子﹐把她獻到金主帥闥嬾之前。師師在痛斥張邦昌之後吞金而死。
這篇小說和大多數宋代傳奇不一樣﹐不寫歷史故事而寫當代的現實題材。它描寫宋徽宗窮奢極侈﹐荒淫失政﹔勾畫張迪不顧人民死活﹐極力阿諛逢迎的丑惡嘴臉。特別是塑造了一個向來被視為下賤卻為抗擊侵略者慷慨解囊﹐在敵人面前表現得大義凜然的妓女形像﹐這對當時那些賣國求榮的投降派來說﹐無疑有深刻的諷刺﹑批判意義。它的結構謹嚴﹐語言雅潔﹐描寫細膩﹐是宋人傳奇中一篇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之《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編輯摘要目錄-[ 隱藏 ] 1民間傳說 2人物評價 3同名電視 編輯本段|回到頂部民間傳說 宋徽宗趙佶一生生性輕浮,除了愛好花木竹石、鳥獸蟲魚、釧鼎書畫、神仙道教外,還嗜好女色如命,后來更是終日沉湎其中,放浪形骸,不能自拔。徽宗的后宮中妃嬪如云,數量驚人,史書記載有“三千粉黛,八百煙嬌”。但是與這些妃子日夜纏綿,朝夕相擁,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會膩煩,再綺麗的景致眼熟了也不再新奇。一日,他閑得無聊,在一個團扇上提筆寫了“選飯朝來不喜餐,御廚空費八珍盤”十四個字,忽然文思枯竭,讓一位大學士續下一句。那人特別會揣摩趙佶的心思,就續了句“人間有味俱嘗遍,只許江梅一點酸。”甜酸爽口的楊梅當然會解御廚八珍之膩。趙佶的人間女色“一點酸”就是名滿京師的青樓歌妓李師師。?
李師師,生卒不詳,北宋末年汴京名妓。本姓王,四歲時亡父,因而落入娼籍李家,改名李師師。據載,她氣質優雅,通曉音律書畫,芳名遠揚開封城。可能由于童年凄涼的生活在李師師心里刻上了深深的烙印,成名之后,她給人的感覺始終總是淡淡的憂傷,她喜歡凄婉清涼的詩詞,愛唱哀怨纏綿的曲子,常常穿著乳白色的衣衫,輕描淡妝,這一切都構成了一種“冷美人”的基調,反而更加迷人。
徽宗對李師師早就有所耳聞,一日便穿了文人的衣服,乘著小轎找到李師師處,自稱殿試秀才趙乙,求見李師師,終于目睹了李師師的芳容: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徽宗聽著師師執板唱詞,看著師師和樂曼舞,幾杯美酒下肚,已經神魂顛倒,便去擁了李師師同入羅幃。這一夜枕席繾綣,比那妃嬪當夕時,情致加倍。李師師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可惜情長宵短,轉瞬天明,徽宗沒奈何,只好披衣起床,與李師師約會后期,依依不舍而別。
從此以后,徽宗就經常光顧李師師的青樓。李師師也不敢招待外客。有權勢的王公貴族也只能回避三舍,她的青樓門前已是冷落車馬稀,但有一人李師師自己不能割舍,他就是大稅監周邦彥。周也是一名才子,他風雅絕倫,博涉百家,并且能按譜制曲,所做樂府長短句,詞韻清蔚,是當時的大詞人。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彥趁空幽會李師師。二人正耳鬢廝磨之際,忽報圣駕前來,周邦彥一時無處藏身,只好匆忙躲到床鋪底下。
宋徽宗送給李師師一個從江南用快馬送到新鮮橙子,與她邊吃邊調情。這天由于徽宗身體沒全好,才沒留宿。徽宗走后,周邦彥填了一首詞《少年游?感舊》譏諷:“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這首詞將徽宗狎妓的細節傳神地表現出來。
后來徽宗痊愈,再找李師師宴飲,李師師一時忘情把這首詞唱了出來。宋徽宗問是誰做的,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話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彥也一定在屋內。臉色驟變,他不禁惱羞成怒,第二天上朝時,就讓蔡京以收稅不足額為由,將周邦彥罷官免職押出京城。李師師冒風雪為周送行,并將他譜的一首《蘭陵王》唱給宋徽宗聽。李師師一邊唱,一邊流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幾乎是泣不成聲。宋徽宗也覺得太過嚴厲了,就又把周邦彥招了回來,任命他為管音樂的大晟府樂正。至于李師師,后來也被召進了宮中,冊為李明妃。但金兵進逼開封,徽宗將皇位讓給太子欽宗厚,李師師失去靠山,被廢為庶人,并被驅出宮門,地位一落千丈。據傳她為了免禍,自乞為女道士。不久,汴京淪陷,北宋滅亡。金兵俘虜徽、欽二帝和趙氏宗室多人北返,李師師的下落也變得眾說紛紜,撲朔迷離了。
由于正史不屑于提到李師師的名字,但在野史傳聞及人們茶余飯后的閑聊中,卻是津津樂道的話題,她的故事也隨之帶上了一層傳奇乃至神秘的色彩。由于李師師色藝雙全,貌若天仙,同時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文人的筆記小說中記載著她與不少文人的交往,如張端義《貴耳錄》、張邦基《墨莊漫錄》,都記載了她與大詞人周邦彥、晁沖之的來往和詩詞酬答的故事。
李師師出宮之后,到金兵擄二帝北上之前,她的下落有兩種版本:《三朝北盟會編》說她被驅逐之后,接著又被抄家;而《李師師外傳》中說她自知富有,抄家是難免的,便主動將自己的財富捐給河北作軍餉。不管如何,兩種說法的結局是一樣的,即曾經名噪一時、富甲一方、權勢傾天的李師師成了一貧如洗的平民女子。
而“靖康之恥”后的李師師下落,更有如下三種說法:
第一種說法,以死殉國。《李師師外傳》記載說,金人攻破汴京后,金主也久聞李師師的大名,讓他的主帥撻懶去尋找李師師,但是尋找多日也沒有找到。后來在漢奸張邦昌的幫助下,終于找到了李師師。李師師不愿意伺候金主,先是用金簪自刺喉嚨,但是沒有成功,于是又折斷金簪吞下自殺。臨死之前,她大罵張邦昌:“告以賤妓,蒙皇帝眷,寧一死無他志。若輩高爵厚祿,朝廷何負于汝,乃事事為斬滅宗社計??”清朝人士黃廷鑒《琳瑯秘室叢書》也據此稱贊她的殉國行為是大丈夫氣概的表現,“師師不第色藝冠當時,觀其后慷慨捐生一節,饒有烈丈夫概,亦不幸陷身倡賤,不得與墜崖斷臂之儔,爭輝彤史也”。認為這一行為將在歷史上永放光芒。后世的通俗小說多沿襲這一說法。但小說作者主要是借人借事來抒發亡國的感慨,沒有什么事實依據,因而學者多對此說持有異議。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將《李師師外傳》稱為傳奇,宋之在《皇帝與妓女》一書中認為“外傳的作者所寫的是傳奇,恐怕是感慨多于事實,作者大概是想借李師師的忠義以諷世”。鄧廣銘《東京夢華錄注》認為此書“一望而知為明季人妄作”。蔡東藩《宋史通俗演義》、李逸候《宋官十八朝演義》也都認為是作者借李師師諷世。
第二種說法,老死江湖。《青泥蓮花記》記載:“靖康之亂,師師南徙,有人遇之湖湘間,衰老憔悴,無復向時風態。”張邦基《墨莊漫錄》書中稱李師師被籍沒家產以后,流落于江浙一帶,有時也為當地士大夫唱歌,“靖康間,李生與同輩趙元奴及筑毯吹笛袁綯、武震輩,例籍其家。李生流落來浙,士大夫猶邀之以聽其歌,憔悴無復向來之態矣”。清初陳忱《水滸后傳》繼承了這一說法,說李師師在南宋初期,流落臨安(杭州),寓居西湖葛嶺,操舊業為主“唱柳耆鄉‘楊柳外曉風殘月’”。宋代評話《宣和遺事》也有類似記述,但添加了“后流落湖湘間(今湘南一帶),為商人所得”。宋人劉子翚《汴京記事詩》云:“輦轂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過湖湘,縷金檀板今無色,一曲當年動帝王。”這個說法,凄凄切切,充滿惆悵之感,頗有“門前冷落車馬稀”和“落花時節又逢君”的苦味,很可能是時人的借托。
第三種說法,被俘北上。稱李師師在汴京失陷以后被俘虜北上,被迫嫁給一個病殘的金兵為妻,恥辱地了結殘生。清人丁躍亢《續金瓶梅》等書皆宗其說。但也有人提出異議,當時金帥撻懶是按張邦昌等降臣提供的名單索取皇宮婦女的,李師師早已當上了女道士,自然不在此例,所謂是“師師必先已出東京,不在求索之列,否則決不能脫身”。
縱觀以上種種說法,似乎以第二種說法較為可信。汴京失陷前,李師師已廢為庶人,當了女道士,說她匿于民間,流落于江浙。總之,小說家為潤飾其作,點綴人物,各取所需,所以所取李師師的歸宿種種不一;追根朔源,主要由于李師師是與亡國君主有關系的女子。皇帝與妓女,貴賤懸殊,其情事也必涉及國事,有關她的傳聞,不免有許多臆測和訛傳的成分,因而她的歸宿究竟如何,恐怕永遠是難解之謎了。 編輯本段|回到頂部人物評價 李師師:北宋末年色藝雙絕的名妓,她慷慨有快名,號為“飛將軍”。她的事跡在筆記野史、小說評話中多有記述。較早的可見張端義《貴耳集》 、張邦基《墨莊漫錄》 、宋代評話《宣和遺事》 。相傳李師師還為保護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畫卷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李師師小傳
天性麗質 造化獨鐘 直教人百轉千般嘆
東京汴梁,林立層層酒樓,處處齋館,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穿梭往來,一派繁華景色。
其中有座礬樓,雕梁畫棟極是華麗,吸引無數富商豪門,王孫公子、文人騷客來此游玩歡宴。東京城酒樓無數,可唯有這礬樓盡日絲竹聲聲,人頭攢動,門庭若市。之所以有如此景象盡皆因為礬樓之中有一位絕色美女,喚作李師師的。
市井傳言這李師師身世頗有些坎坷,是個挺可憐的人。她原本不姓李的,乃汴京城里一個叫王寅的染布匠的女兒,他的老婆剛剛生下李師師的時候,便死掉了。王寅便用豆漿代替奶水喂她,竟使這個女孩活了下來——所以有后代賣豆漿的聰明之人,用上了這個例子打廣告,說是“喝豆漿,聰明又漂亮,好比李師師”——真是要令人嘔吐。王寅為了祈求女兒平安,按照當地的習俗,送她到廟里舉行舍身入寺廟的儀式,因為當時做活佛弟子的,在風俗習慣上都被稱呼為“師”,王寅便給她取名叫作“師師”。
師師四歲的時候,王寅因為為朝廷染布延期入獄,后來死掉了,師師成了一個孤兒,幸好被礬樓的李婆婆收養了她,從此她便在礬樓里住下來,也改姓李,叫李師師。等她長大的時候,不僅模樣兒長得美麗,技藝也出眾,聲名漸漸地越來越響,后來竟而成為了汴京城里最有名氣的藝妓。在東京城市提及礬樓李師師幾乎是無男人不知,無男人不曉,每一個男人都在想:倘若是和李師師睡上一夜,死也甘心了。平常的女子只能供人發泄情欲,而李師師的一顰一笑,一唱一合卻可以讓人消魂。可偏偏李師師因為紅透了整個東京城,自是常人不能一見的,所以能一睹芳容的,只有那些達官司顯貴了,偶有那些知書打禮之人也會受到格外的禮遇,被請進樓中小敘!于是乎東京城內又無端多了無數聲無可奈何的長嘆!
這日,著名的大學士秦少游慕師師之名,也來到礬樓,李婆婆慌忙命人傳來李師師。見罷師師秦少游,不禁慟容,師師稱得上是柔媚無雙,加上眉間那顆美人痣,真是風情萬種,人見人愛。言談之間又極有悟性,詩文酬唱不必說,琴棋書畫又得上乘。最撩人的是她唱曲的嬌聲,有勾人魂魄之力。秦大學士一時興起,為師師留詩一首,以贊其美貌:
遠山眉黛長,
細柳腰肢裊。
妝罷立春風,
一笑千金少。
歸去鳳城時,
說與青樓道。
遍看潁川花,
不似師師好。
可少游何曾想到,這個李師師日后竟成為一位芳名永駐、身世飄轉,千秋歷史極難評說的人物!
李師師自己也不會想到將來走進她閨閣之內的究竟是哪些人物?
鶯歌燕舞 纖手妙步 把一曲新詞動帝王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
時光流轉之間,李師師的生活卻在不經意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天,礬樓來了位40來歲的貴雅客人,自稱商人趙乙,此人生得是面白如玉,風度翩翩,眼波之中一股小視一切的神氣透射出來。誰又能曉得,這位找上門來,自稱趙乙的竟是當今天子宋徽宗。
眾所周知,大宋的徽宗皇帝趙佶是個很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高手,他既是皇帝,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流才子,同時很喜歡玩女人,盡管有后宮佳麗無數,但時間久了他也覺得沒意思了,挺生厭的。這下便有討好皇帝的人,唆使他化裝成平民百姓,偷偷溜出皇宮去尋花問柳。有個叫張迪的太監,在他凈身進宮前是個特喜歡出入煙花柳巷的嫖客,對汴京城中的妓女熟悉得很,他和李師師的那個養媽挺熟,他自然也知道李師師的芳名,便把這些告訴了徽宗皇帝。
皇帝一聽,興奮得很,馬上準備厚禮送給李媽媽,然后帶著幾十個人馬微服出訪,去到了李師師所在的妓院。這李師師因為自己是“名人”的緣故,對嫖客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何況她覺得就算送再多的錢給媽媽又如何,還不過是個發了點財的暴發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慕我的名來到這里,既是為我傾倒,那我才是老大,我說了算,我不答理你就不答理你,你能把我怎么著?徽宗沐浴更衣完畢,左等右等,都不見美女出來,心急得很,又不好發作,便只能靜靜地等待。正焦急之間,忽聽簾外細步輕搖,纖影晃動,一個極是動聽的聲音問道:
“李媽媽,客人可還在么?”
那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如煙波流散,如東風撫蘭,鉆入耳中,沉入心底,竟是說不了的受用。
簾瓏輕挑,李師師沖完了涼,懶洋洋地步入房中,徽宗一見剛出浴完畢的美女,簡直驚呆了,他實在是不相信天底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李師師看向徽宗時,也驀然發現此人與常人極不相同,生得俊朗不說,眉宇之間也頗是威嚴,當是高貴人物,可終究猜不透此人來歷,知道自己已是怠慢,忙盈盈下拜,走到琴前,專為徽宗唱了一曲《萬里春》:
千紅萬翠,簇定清明天。為憐他種種清香,好難為不醉。
我愛淙如何?我心在個人心里。便相看忘卻春風,莫無些歡意。"
李師師的歌喉琴藝,在東京,是少有匹敵的。聽了她柔綿婉約的彈唱,趙乙如癡如醉,仿佛墜入夢中,以手不自覺地和拍相擊。宋徽宗看著李師師輕佻微逗、眉目傳情,早已忘記了自己是皇帝,便與李師師百般調笑起來。
李師師明知他是位大貴人,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宋徽宗但覺味道新鮮,歡娛無比。李師師有一種怪癖,凡是到她這里來,只要略通文墨,便得留詩詞一首。她見宋徽宗雍容華貴,雅致非常,當然不會放過。宋徽宗詩詞、書畫無不冠絕古今,這時又正在興頭上,欣然命筆,用他那獨一無二的“瘦金體”書法寫道: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清晨,皇上解下龍鳳鮫綃絲帶,送給師師作定情信物。因為徽宗還要去早朝,所以天色微明之時,便匆匆告別了。——這日是徽宗大觀三年八月十七日。
絲帶拿在手中,再看看那瀟瀟酒酒的瘦金體,李師師才驚覺,昨晚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竟是當今皇上,不禁嚇了一身的冷汗。但轉念一想:“皇帝既然肯來看我,則必定不會忍心殺我的,而且那天晚上他非常體恤我,并沒有對我硬來,可知他是喜愛我的。如果他真有一天殺了我,大家都知道是因為皇帝放蕩引起的,對他的聲威有損,這是他最為忌諱的,所以,他絕不會對我們下毒手的。”
盡管這件事傳了出去,可徽宗并沒有把她怎么著。第二年的元月,皇帝反而還派人送來了一把名琴給李師師,又送了銀子給李媽媽。三月,皇帝又換衣服微服來到了妓院,與李師師共享魚水之歡,還為她居住的小樓題名為“醉杏樓”。
皇帝與李師師秘密往來的事情,皇宮內部也有傳聞。皇后鄭氏勸諱皇帝說:“妓女縱然美艷絕倫,但畢竟出身卑賤,朝秦墓楚,難免染上花柳疾病,圣上萬一沾染,如何是好?再說,皇上作為一國之君,萬人之表,此事在民間泛傳,其何以禁?況且,圣上經常深夜便裝外出,縱有侍衛密隨,也難保無一失,萬一……”皇帝聽了,覺得有道理,便沒有再去李師師那里了,時間長達一年之久,但是暗地派人給她送禮,卻從未停止過。
微宗皇帝曾經說過,論才、論貌、論人品,后宮嬪妃無一人能及李師師,他也曾經與皇后嬪妃閑聊時說起李師師時,對于談及寵愛她的原因打過一個比喻:“假如從你們嬪妃當中挑出一百人,把釵環首飾卸下來,換上素妝,讓她同樣打扮,混在一起,人們一眼就能認出她與你們的不同,她那種氣韻風采,不是僅僅能從面貌和身段上的美去體會的。”
所以,一年未見,皇帝特別想念李師師,終于,宣和二年的時候,皇帝又瞞過后宮嬪妃,溜出去與李師師幽會。因為這樣躲躲閃閃的終歸不便,于是張迪又獻一計:在離宮旁邊秘密地挖一地道通向妓院,如此不易為外人察覺圣上的行徑,也可保圣上的安全。于是,離宮一帶被列為禁區,作為御林軍的禁地,而地下挖的通道則直接通到了李師師的門口,徽宗便常常從地道里走過去與李師師幽會。
一個歌妓竟能得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的垂愛,當真是古今罕有之事。
徽宗喜受師師,但他卻沒有把師師接到宮中,因為他是皇帝,是統治者,是封建統治階級的代言人。他前有滿朝文武,后有六宮妃嬪,上有七廟列宗,下有皇子王孫,他不可能親自去挑戰封建的規律,便是有心也無力。
徽宗是中國最無能的統治者之一,他寵信蔡中、童貫,在他的統治期間還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他過了二十五年荒淫腐敗的皇帝生活,北宋朝廷在他的統治之下已是明日黃花,搖搖俗墜,而他最終死在了恥辱的俘虜浪途中。微宗喜歡詩詞,在文學藝術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和李后主一樣,活著極是天真幼稚,雖然他的詞作很平庸,沒有像李后主那樣留下絕世詩作,但北宋時期文學藝術的繁榮也一定程度上有其功勞。
作為官方文化的代表的他,拋棄軍國大事不理,而沉溺于李師師的軟玉溫香中,本身便是北宋滅亡的標志。作為下層女子的李師師,自然也不敢對作為當朝統治者的皇帝有絲毫反對,只能與他“同床異夢”。
而李師師的悲凄也從徽宗的到來而開始了。
試想,皇帝寵信的女子又有哪個敢吃了熊心豹膽前來招惹呢?
當時還有一位震爍古今的女子,便是號稱婉約詞宗的李清照了,她那首在極度悲痛中寫成的《鳳凰臺上憶吹簫》,風靡了京城,到處有人吟唱她的“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唯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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